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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梨月又鑽進了他臂彎下,倚靠在他懷裡,「在你的印象里,我們二十年前就認識了,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不想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

  蘇梨月嘟囔,「可我現在變得很堅強很厲害了。」

  「是嗎?」

  傅硯辭漫不經心的應聲,然後按下漆面板的按鈕,擋板緩慢上升,蘇梨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男人磨了磨後槽牙。

  嘶——

  他最看不得蘇梨月這個表情,又懵又可愛,微微張開的唇像給他下了蠱似得在引又他做些禽。獸事。

  在擋板完全升起的同時,傅硯辭欺身將她壓在座椅上,然後俯身在她耳邊使壞地吹氣,惹姑娘癢的縮了縮肩膀,他才說,「讓我看看你有多厲害。」

  話落,他抓住了她身前不可明說的東西,涼意覆在肌膚上,引來蘇梨月渾身戰慄,她瞪圓了眼,雙頰卻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蘇梨月毫無還手之力的推他肩膀,「傅硯辭,你…」

  「別怕,我不亂來。」

  他替她整理好臉上的碎發,然後低頭咬住了聳立在雪山之巔的雪梅。

  車子駛下加多利山後進入鬧市,一停一開的節奏讓蘇梨月仿佛躺在海面漂泊的一艘小船上,晃晃悠悠,搖搖欲墜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

  第61章

  九月中旬,蘇梨月到舞劇院報導,然後進行了為期一周的實習培訓。

  結束的那天依然是傅硯辭來接的,帶了不同的花束在門口等她。

  蘇梨月帶傅硯辭回了趟安城,去見安元良和穆雅香。

  她蹲在墓碑前輕輕拂去落葉和灰塵,然後把帶來的東西都放在台上,才說,「這麼多年我一直不敢回來,他們喊冤而亡這麼多年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沒臉見爸爸媽媽。」

  「但是爸,媽,我替你們昭雪了,爸爸是清白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你們可以安息了。」

  說完,蘇梨月站起來牽住傅硯辭的手,「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男朋友,傅硯辭,爸爸謝謝你。」

  謝謝你找到傅硯辭。

  這件事要是沒有傅硯辭暗中保密維護,或許她早在小時就被傅憬言亦或是金子默除掉了。

  傅硯辭黑眸凝在墓碑上,「叔叔阿姨好,朵朵交給我你們放心吧。」

  蘇梨月忽然笑道,「爸爸要是還在世知道他讓你照顧我,結果照顧成你女朋友,他肯定會跳起來揍你的。」

  傅硯辭跟著她笑起來,「是叔叔在冥冥之中為我們牽線。」

  他說的沒錯。

  不管是她滿歲傅硯辭抱過她。

  還是九歲那年去參加他的生日會。

  這些微小的交集對他們而言並不足以讓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牽扯到一起。

  若不是安元良讓傅硯辭保護蘇梨月,他不會縱容她的蓄意接近,或許早在剛開始她就會被他趕走,和其他女生一樣。

  傅硯辭從來都覺得傅家掌權人的位置是個燙手的山芋,人人想要,人人都不敢揣著。

  曾幾何時,他一度低沉的厭惡這個位置。

  可後來知道蘇梨月是因為他的權勢滔天而接近他,傅硯辭第一次覺得他這樣的身份是好的。

  起碼她接近的是他,而不是別人。

  想到最後,傅硯辭抬手攬住她肩頭,語調很輕很緩地對她說,「朵朵,我會對你好的。」

  蘇梨月仰頭看他。

  今天的天陰沉沉的沒有陽光,可即使這樣,蘇梨月笑起來卻宛如一縷金燦燦的光照在她臉色,明艷動人。

  「我也不會欺負你的。」

  她說。

  和安元良、穆雅香簡單聊了幾句,兩人便走出墓園。

  就在蘇梨月和傅硯辭商量去哪吃飯時,一個高大挺闊的身影迎面走了過來。

  蘇槿戈停步在二人面前,目光從始至終都凝在蘇梨月身上,語調冷沉,「朵朵,我想跟你聊聊。」

  蘇梨月覺得是時候把一些事情說清楚,讓傅硯辭先上車等她,

  便跟蘇槿戈走到不遠處的公園。

  蘇槿戈默了好久,才給了蘇梨月一封信,「妗禾說她對你做了這麼多年的錯事,感覺沒臉再見你,給你留了一封信出國了。」

  收回手時,他問,「畢業之後有什麼打算?」

  「我考進舞劇院了。」

  蘇梨月笑,

  蘇槿戈薄唇抿出了一道笑弧,和從前那樣習慣性抬手想揉揉她的頭髮誇讚她,可手剛抬起意識到身份不對後又垂了下去,「朵朵真棒,進舞劇院是你從小的夢想,幸好沒有因為一些外力耽擱了。」

  「多虧了你和爺爺,才保住了我的舞蹈夢。」蘇梨月緩緩一笑,「其實我都知道,以我一個人根本抗衡不了謝楚雲,她更不可能會突然好心的同意我繼續跳舞,而爺爺會讓我繼續把舞蹈學下去,我知道是你在背後跟爺爺和爸爸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

  「謝謝你,哥哥。」

  「那你…」蘇槿戈少有的謹慎和小心翼翼,「以後還會回蘇家嗎?」

  蘇梨月挑眉,歪著腦袋打趣他,「怎麼,蘇家不要我了,想趕我走啊?」

  「不是,怎麼可能。」蘇槿戈幾不可察的鬆了口氣,故作輕鬆地說,「蘇家永遠都是你的家。」

  「我有空會回去看你和爺爺還有爸爸的。」

  蘇槿戈微頷首,「今年在忙義大利分公司的事宜,後續就留在義大利生活了。」

  蘇梨月眼睫低垂,鴉羽籠下一片暗影在下眼瞼處,同她眼底的神色般黯然,她安靜了約半分鐘,才再抬頭看向蘇槿戈,正色道,「哥,我從小就叫你哥哥,也一直把你當成我的親哥哥,所以我和傅硯辭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

  蘇槿戈明白蘇梨月在擔心什麼,還是抬手摸了摸她腦袋,笑道,「從小到大你想要什麼我不給?」

  從安家的小公主到蘇家的三小姐,不管蘇梨月境地怎麼變,他對蘇梨月從未變過。

  就連她要去接近傅硯辭調查案件的時候,明知道他們兩個會發生不可逆的事情,他都允許她去了。

  所有事情只要蘇梨月開口,蘇槿戈都會答應,無一例外。

  但,要他祝福她和另一個男人,蘇槿戈做不到。

  他沒那麼大度,可看著蘇梨月充滿希望的眼神,他不忍拒絕她,只好應了下來,「嗯。」

  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蘇槿戈問,「想說什麼?」

  「我在想是該跟你說謝謝還是對不起。」

  蘇槿戈彈了下她腦門,「都不用說,一家人不用說這些。」

  「但你要記住,以後傅硯辭要是欺負你讓你不開心了,一定要說出來,不能憋在心裡,知道嗎?」

  蘇梨月乖乖地點頭。

  蘇槿戈朝她身後的位置微抬了抬下巴,「回去吧,他該等急了。」

  都已經從車裡出來了。

  「再見,哥哥。」

  「嗯。」

  蘇梨月手裡拿著信封轉身跑向傅硯辭時,蘇槿戈就站在原地,雙手垂落在腿側,正值日落時分,他的背影顯得更加落寞。

  小的時候蘇梨月喜歡扎雙馬尾,跑向他時一邊喊著槿哥哥一邊跑過來,馬尾就那樣甩啊甩,好幾次蘇槿戈都看呆了眼。

  他也曾幻想過,姑娘長大後也會雀躍的奔向他。

  可後來她被帶到蘇家,他學著給她扎雙馬尾,可姑娘再也沒那麼開心過,甚至因為一聲『哥哥』她再也沒有像小時候那樣奔向他。

  或許在十年前就變了。

  他也該學會放下。

  ……

  晚上,蘇梨月和傅硯辭吃過晚飯才回水郡灣,她洗完澡後坐在床邊拆開蘇妗禾親筆手寫的信件。

  【想了很久要跟你說些什麼,可當我提起筆卻發現,除了對不起我好像也不能再說其他的,我為這十年來對你做的事道歉,也為媽媽曾做過的錯事道歉,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也不會想看到我,所以我走了,蘇家留給你,照顧好爺爺和爸爸。我跟媽媽吵了一架,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在德國啦,早就忍受她好久了,逼我學不想學的,交不想交的朋友,太令人窒息,我喜歡小提琴,我要和你一樣去追逐我的夢想了。最後,希望你和傅硯辭好好的,這次是真心的,還有,對不起。】

  蘇梨月垂眸看完落款,緩緩將信合上。

  獨屬於夏季悶熱的夜風從露台吹進來,拂起熏了香的信紙,那張寫滿真誠道歉的信紙在蘇梨月手上吹彎了又變回平整。

  輕飄飄的風吹走了酷暑,從悶熱到寒涼仿佛只是一瞬間,很快,京城又迎來了一年冬。

  和去年一樣,天氣預報的初雪沒有如期而至,到來的是蘇梨月21歲生日。

  生日前一晚,施晴把陳夕雯和蘇梨月約出來,說知道蘇梨月生日要和傅硯辭過,所以要給蘇梨月提前慶生,當晚嚴斯沒有來,於是三姐妹的首個話題就圍繞著他展開了。

  「嚴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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