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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被他摟在懷裡,蘇梨月控制不住的情感卻很喜歡他這樣,雖然不想承認,但蘇梨月很想念傅硯辭的擁抱。

  同樣想念的,還有另一個人。

  傅硯辭捧著她的臉閉眼咬她的唇,又怕姑娘疼,他最終沒敢用力。

  情深時,傅硯辭的手悄無聲息移到蘇梨月腰間,沒等他做出下一步動作,懷裡的姑娘開口了。

  「我可以滿足你,但我有個要求。」

  傅硯辭埋在她頸窩,冷笑出聲,「上次你跟我說要一起睡,是因為保險箱裡的東西,蘇梨月,你求人都用這種方式麼?」

  蘇梨月瞳孔微怔,她沒想到傅硯辭早就知道了她的行動,只是一直都沒有拆穿她罷了。

  也是,他是什麼人,做什麼能逃得過他的眼睛呢。

  傅硯辭鬆開她坐了起來,還是給了她機會,「說說看。」

  「放我走。」

  「換一個。」

  「就這一個要求。」

  「不可能。」

  「那我問你,」蘇梨月抬眸和他對視,「十年前的萬景工程項目,和你有沒有關係?」

  狐狸尾巴終於肯露出來了。

  傅硯辭認為,只要蘇梨月開口,不管是什麼事他都會為她去做,因為對他而言,多大的事都是一句話能搞定的。

  可她偏偏防著他,不管他暗示幾次,她仍不願相信他,還把那點心眼子全用在他身上了。

  傅硯辭眉骨稍抬,「接近我就是想利用我調查這件事?」

  「不是。」

  她的否認讓傅硯辭鬆了口氣,可蘇梨月接下來的讓他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我懷疑是你害死了我爸爸。」

  「……」

  傅硯辭氣的站了起來,兩手撐著腰骨,眉宇間染上了顯而易見的溫怒,他在書房來回踱步了幾圈後,無奈又生氣的嗤笑了聲,「蘇梨月,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扔下這句話,傅硯辭頭也不回離開了書房。

  蘇梨月聽得出他最後一句話是咬著後槽牙說的,一頭霧水的她坐在沙發上,捉摸不透剛剛傅硯辭是不是承認了。

  思考了好一會兒,未果,蘇梨月整理好衣服準備起身,瞥見桌上的藥箱。

  他叫她來不會是想幫她上藥的吧?

  蘇梨月拍了拍腦袋,警告自己不能存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陳姨適時進來,拿過桌上的藥箱蹲在蘇梨月面前,要幫她上藥。

  蘇梨月縮了縮腳,「不用麻煩陳姨。」

  陳姨笑說,「是少爺叫我來的,蘇小姐不要怕,少爺他就是面冷心熱。」

  陳姨一邊幫蘇梨月上藥一邊向她娓娓道來,「雖然少爺他看著很兇很嚇人,那都是他保護自己的偽裝罷了,蘇小姐和少爺相處時間也不短,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是知道的啊。」

  話畢,藥也上好了,陳姨只是點到為止,再多的也沒有多言。

  回房後,蘇梨月幾乎整晚都沒睡,腦子一直回味傅硯辭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他到底什麼意思,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漆黑的房間裡,響起重重的嘆氣聲,蘇梨月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

  ……

  次日早晨,蘇梨月的腳不腫也幾乎沒有了痛覺,她不知道傅硯辭給她用了什麼藥這麼見效,一邊下樓一邊想找他要個連結。

  陳姨已經備好早點,見她下來,一貫笑意盈盈地道,「蘇小姐早上好,請用餐吧,這是少爺特意吩咐我做的您愛吃的。」

  特意吩咐?

  蘇梨月看向餐桌,確實都是自己愛吃的,還有幾個她每次來港城都心心念的曲奇蛋撻。

  她從小就很喜歡吃蛋撻,但已經五年來幾乎沒吃過。

  因為在五年前,蘇家一家人到港城遊玩,蘇妗禾騙她說帶她去吃蛋撻,結果把她一個人扔在路邊,蘇梨月記得那天的雨很大,她以為自己被拋棄了,情急之下抓住了一個人的褲腿。

  那個人就是傅硯辭。

  再後來是傅硯辭帶她去吃蛋撻,那時的蘇梨月是在父母去世後第一次有人特意給她買蛋撻吃。

  她以為傅硯辭會不記得,沒想到她的愛好口味都記得一清二楚。

  陳姨給蘇梨月端來一杯咖啡,「少爺等會回來,說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說。」

  他們昨晚是因為提及當年案件才不歡而散,現在傅硯辭說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說,蘇梨月猜到是和案件有關,所以吃過早飯她就坐在客廳等了。

  可她等了一個早上,不知在第幾次望向大門時,那兒安靜的只有鳥叫聲,傅硯辭還沒回來。

  蘇梨月等的無聊,彼時正值正午,一束金燦燦的光線從後院照進來,她偏頭看過去,才發現後院建了一間透明花房。

  前些天她光顧著逃跑,都沒留意到這居然是間花房,裡面種植了很多種類,藍雪花、蝴蝶蘭、里格海棠、山茶等等,在最顯眼的地方,蘇梨月看到了薩爾曼薩月季,燦爛的陽光照進來,每一朵花都在歪著頭沐浴陽光。

  「看不出來傅硯辭也喜歡養花。」

  蘇梨月說。

  陳姨正在花圃旁悉心澆水,聽見聲音輕聲搭話,「我想或許不是少爺喜歡花,是有個人喜歡花,少爺愛屋及烏。」

  陳姨雖然不知道昨晚書房發生了什麼,讓少爺這麼怒氣沖沖的開車走了,但她知道少爺心裡是有蘇小姐的,於是自作主張幫他說話 。

  「少爺年後就讓人連夜趕工把這間花房弄好,還專門從國外運回來種子。」瞧見蘇梨月略錯愕的神情,陳姨莞爾,「半個月前,少爺跟我說要帶一位姑娘回來看花房,可後來說有事來不了了,我還可惜著呢,現在花朵開的最盛的時候,少爺特意為那位姑娘置辦的花房,若她沒看到多可惜呢。」

  半個月前?

  蘇梨月算算日子,不就是招標會那幾天嗎。

  難道他那時候是想著帶她來看他為她準備的花房嗎?

  從花房離開,蘇梨月獨自坐在前院的鞦韆椅發呆。

  高中那幾年,謝楚云為了不讓她跳舞想盡辦法停掉她的舞蹈課,好在蘇奇志愛惜人才,他知道蘇梨月對舞蹈有天賦造詣,才保住了蘇梨月上舞蹈班的機會。

  自從考上京舞,蘇梨月變得更加勤奮,平時只要沒事做就去舞房練舞。

  被接到蘇家後謝楚雲給她安排了很多體力課程,渾身疲憊下她仍然在房間練習舞蹈動作,這麼多年她似乎已經習慣了高壓強度的生活,

  日復一日,直到蘇梨月離開蘇城也都習慣把自己往高強度逼。

  在石澳半島這幾天,她難得放鬆下來,感受大自然的風和腳邊的草,才發現時間原來過的這麼慢。

  春天走了,迎來了悶熱的夏。

  蘇梨月閉著眼仰頭,感受陽光灑在臉上的舒適感。

  可她的思緒卻像被風吹亂纏繞的線團,意亂如麻,每當想起和傅硯辭過往的點滴,她都會警告自己清醒點。

  但接近傅硯辭這個行為,本身就不是清醒的。

  她以為傅硯辭會不受影響,以為他那樣的人不會對她動心。

  可事情慢慢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她發現傅硯辭比她想像的陷得還要深。

  她寧可傅硯辭不會對她動心,寧可傅硯辭和傳聞一樣冷血,這樣就算他真的是殺害爸爸的兇手,她也能冷眼報復。

  可傅硯辭比她想的還要細心,小到她隨口提的事,大到她想要的東西,他幾乎都記在心裡想盡辦法滿足她。

  蘇梨月緩緩睜開眼,望著頭頂的石榴樹,喃喃自語:「到底是不是你呢……」

  她的心情很複雜。

  希望是。

  這樣一切功夫就沒白費。

  可她又希望不是。

  這樣她的心會舒服一些。

  蘇梨月坐在鞦韆椅上不知嘆息了多久,大門終於傳來動靜,是陳姨的聲音:

  「大少,少爺唔喺屋企。」

  (大少爺,少爺不在家。)

  接著是男人清朗的聲線。

  「個細妹喺唔喺屋企?」

  (那個小妹妹在家嗎?)

  蘇梨月覺得這聲音很耳熟,只是沒等她想出來是誰,對方已經過來了。

  傅南岑走進前院瞧見不該出現在這的鞦韆椅,嚯了聲調笑道,「這小子什麼時候有這愛好了。」

  經他這麼一提,蘇梨月才驟然憶起,是上次她無意間提起想在這坐著鞦韆椅上看日出。

  蘇梨月內心被觸動了下,她沒想到傅硯辭能把這么小的細節都記住。

  見到來人,蘇梨月站起來迎客,「你好,傅大少爺。」

  她斟酌了片刻該怎麼在傅南岑面前稱呼傅硯辭,於是用最初的尊稱,「三叔不在家,還沒回來。」

  「我知道,就是他叫我來的。」

  傅南岑落座沙發單椅,下頜輕抬,示意她坐在對面的位置,「坐吧,和你聊點事情。」

  陳姨適時前來,放下茶水糕點後離開。

  蘇梨月坐下,傅南岑一手虛握圓桌上的白瓷茶杯,食指在杯口處畫圈,陽光穿過雲層,灑在他矜貴淡然的臉上,他很瘦,瘦的下頜線格外鋒利,薄薄的一層皮肉包裹著流暢的稜角,唇角虛勾,意味不明地說:「你還蠻厲害的,能讓老三虧這麼多錢還不跟你計較。」<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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