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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怎會……他怎會……連鶴空西風……都教給了……」

  話還未說完,他的頭便沉了下去,隨即隨著黃沙飄散而去。

  若是玄樞那老頭還在,他一定會用這招殺你。

  歲晚漠然看著這一切。

  歲晚背劍而立,目光緩緩落在白澤身上。

  白澤的眼睛盯著她,突然仰天大笑,「還要多謝你。」

  說罷風行殘留的靈氣便被它吸入腹中,周圍突然迸發出強大的靈氣將結界震碎,眾弟子皆被衝擊向後倒去,發出此起彼伏的哀嚎。

  歲晚揮劍將其擋了回去,經過這半年的沉澱,她周身的靈力愈發充沛,而對於面前這衝擊,對於她來說只是揮揮手的事情。

  青衫翩躚,歲晚於一片狼藉之中挺然而立。

  裴敘看到這場面眯了眯眼,縱身來到她身邊提醒道,「他們撐不住的。」

  歲晚頓了下,看了眼身後的弟子,她微微皺了皺眉,對著李鶴鳴說,「李鶴鳴!帶著弟子退回殿內!」

  李鶴鳴捂著胸口,怨恨著自己的無能,本還想上前爭取,胳膊上便出現了一雙手,他愣住,看向來人,「師叔?」

  玉清真人目光一直落在站在前面為他們抵擋的歲晚身上,只微微嘆了口氣,說道:「鶴鳴,退回來吧,我們幫不了什麼,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最後一道防線。」

  李鶴鳴握緊了劍柄,很是不甘心,他看了眼前面氣勢昂揚的白澤,無奈低頭,「是,師叔。」

  看到身後的宗門弟子都撤回了殿內,歲晚才將結界打開。

  歲晚微微側身看向身後的須彌月,勾了勾唇角,「考慮考慮,要不要拜我為師。」

  須彌月一頓,腦子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歲晚的聲音在空中飄著,「若不拜師,這一課,你可要付我學費。」

  「小小凡人,狂妄至極。」白澤衝著她嘶吼。

  「你說的確實不錯,但人又如何,這天下便是人定的,今日我便告訴你,人能勝天。」

  「助我一臂之力。」歲晚對著身後的人說道。

  雲初:「這我熟悉。」

  歲晚挽了劍花上前,劍勢布滿了她的周身,裴敘跟在她身後,喊道,「阿姐!」

  歲晚領意,喝道,「乾字,萬劍。」

  說罷周身的劍勢變成了一把把飛劍隨她而動,雷霆伴著星辰之光為這劍勢錦上添花。

  白澤化了人形全力去擋,只覺得眼前白茫茫一邊,耳邊忽然有轟然的爆炸聲響。

  「歲晚,手下留情。」

  一道女聲讓歲晚頓住,連忙收了勢向後退,裴敘扶住她,溫聲問她,「阿姐,有沒有事?」

  歲晚緊急收了靈力,那一下被震得手臂發麻,她搖著頭,可手臂卻緩緩甩著,試圖緩解疼痛。

  裴敘面色一沉,揮劍便要上前,歲晚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我沒事,你別生氣,方才那聲音是柳娘子我才收住的。」

  接著便看見了傳說中的九尾天狐在他們面前化形,是白髮白衣的模樣,她來到歲晚面前,摸著她的手臂,「方才抱歉。」

  歲晚搖頭,看著她。

  柳折酒吻了吻她的手,一股暖流沿著手臂傳遍她的全身,那股疼痛感似乎消失了,她甩了甩胳膊,果真不痛了。

  「多謝。」歲晚對著她笑了笑。

  柳折酒的白睫顫了顫,對著她微微一笑,「要多謝你願意相信我,將我的封印解開。」

  歲晚給她的那枚宮玉,裡面封印的便是柳折酒的全部妖力。

  柳折酒轉身,看向受了重傷的白澤,對上白澤不可置信的眸子。

  「你……你還活著……」,白澤的眼眶中含淚,「我錯了……我當真是錯了……我以為……」

  白澤頓住,忽然明白了什麼,順著柳折酒的目光看向身後的歲晚,話音一下子哽住。

  他上前,對著歲晚及身後的人微微欠身,「對不起,我會贖罪。」

  說罷天邊灑下一片光,照耀著望月城的每一個角落,如同神明親臨。

  那些光所及之處,凡人皆百病全消,修仙者傷勢痊癒。

  在遠處,凡是被破壞過的地方都恢復如初。

  等他做完這一切後,柳折酒手輕輕一勾,白澤變成了小小的一隻趴在了她的肩上,對比方才的凶神惡煞,這個模樣倒是可愛的多。

  柳折酒看向歲晚,解釋道:「我和白澤皆是天道身邊的靈寵,棲居於上古秘境淨月湖,可十五年前天道突然失蹤,淨月湖本就是天道力量的一部分,她失蹤之後淨月湖便不間斷地崩塌,我和白澤迫不得已才下了人間尋天道的下落,沒想到卻被修仙之人誤認為凶獸追殺。」

  「下了人間才知,天道一早便下了禁制,我們只要離開淨月湖,每使用一次靈力便會被加倍反噬在我們身上,迫不得已我們只能逃跑,卻在途中走散,而你從那些修仙之人手中救下了我。」

  歲晚聽著只覺得玄乎,沒想到平常說的神明啊天道啊竟然真的存在。

  她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何甘願讓我封了你的妖術做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凡人。」

  柳折酒的一雙眼睛始終含笑看向她,「因為我已經尋到她了。」

  歲晚一頓,對於這話甚是不解,但柳折酒卻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目光掃過眾人,最後還是落在了歲晚身上,「我和天道相處數千年,卻從不知道她原也有喜怒哀樂,看慣了她冷冰冰的模樣,現在的她倒是更讓我歡喜。」

  柳折酒手腕一轉,歲晚的那枚玉佩出現*在了她的手上,「白澤犯下滔天罪行,我需帶他回去受罰,你我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這枚玉佩便送我了可好?」

  歲晚愣愣地點頭,「可……可以,你拿去便是。」

  「你找到天道了為何不帶她回去?你方才不是說淨月湖已經坍塌了嗎?她若是回去定會修復淨月湖。」

  柳折酒收了起來,笑著搖了搖頭,「我原本是打算帶她回去的,可你方才的話讓我轉意。」

  歲晚頓住。

  「這個世界可能本就不需要什麼神明和天道,因為,人能勝天。」

  「……」

  話音落地,柳折酒便恢復了九尾天狐的本身,歲晚抿了抿唇,還是將心中之話問出口,「柳娘子,我們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一年,兩年,三年,也許是十年,也許是百年。」

  「我們一定會再次相見。」

  「……」

  他們的身影越來越遠,柳折酒的聲音也越來越模糊,到最後歲晚都有些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第59章 心有明月迢迢

  ◎「你搬過來吧。」◎

  經過此次一戰,三大宗門皆受重創。

  程還秀等人翌日一早便回去重整師門,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位不屬於青雲宗的人。

  歲晚和裴敘也沒有在霜雪宗多待,青雲宗一行人離開之後他們便也下了山。

  望月不愧是冰雪之鄉,從山上下來時依舊能看見其他白茫茫一片的山巒。

  山腳下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得不行。

  裴敘看了眼身邊安靜看著這繁華的歲晚,不禁問道,「阿姐,沒有想買的嗎?」

  上次這般逛街時,她會滿大街地亂跑拿著商販的東西,而璟文就會帶著他們跟在她後面,一邊聽著雲初的抱怨聲一邊笑著付錢。

  可此刻,她卻如此安靜,只靜靜地觀望著攤販的東西,並沒有要買的跡象。

  歲晚看了眼他,突然笑了笑,「怎麼這麼希望我花錢?你錢很多嗎?」

  本就是打趣的話,可裴敘卻認真道,「嗯,我有錢,阿姐買什麼都可以。」

  歲晚頓住,正欲說什麼,在不遠處卻看見有人在賣畫像,那畫像上的人歲晚看著熟悉,不自覺地向前走,來到那攤販前。

  歲晚拿起一幅,不可置信地看著畫像上的人。

  那人眼睛上覆著一層紗,白衣翩躚,手上握著劍,劍尖對向上方的妖獸,妖獸對著她血盆大口,但那人的神情卻極其從容淡定。

  裴敘見到這人也頓了下,看向攤販開口問道,「這上面畫的是何人?」

  那攤販是個中年婦人,上下打量了他們,最後才笑著開口,「你們是外來人吧?這是我們的神女,當年瘟疫橫行,屍橫遍野,本以為看不見光亮了,哪成想天降神女,將那作惡的妖怪斬殺,病疫退散,我們啊才得以活下來,這副場面被一個半夜出來為孩子找東西吃的母親看見了,便口口相傳得了這幅畫像,從那時起,我們便會把神女的畫像掛在家中供奉香火,感謝神女的庇護之恩。」

  歲晚吸了吸鼻子,忍著顫抖的聲音看向她,「這畫像多少錢,我買了。」

  「二十靈石。」

  那婦人收了錢,見歲晚淚眼婆娑,以為她是被神女的事跡感動,不禁補了句,「你們若是想祭拜神女,可去神女的劍冢。」

  「劍冢?」

  「是神女的佩劍,就是畫像上的那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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