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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一切人走的痕跡都被抹去了,少薇猜,應該與他生前還在時別無二致。

  她取了香,上了三支。

  傭人默不吭聲,不知該如何對待她,新的女主人嗎?但她還沒長出那份氣場,伺候起來傭人覺得怪,她也覺得怪。

  少薇鞠躬後自離去,只和他們點了點頭。

  洗漱完畢,又給陳寧霄發了條微信,問他何時回。陳寧霄給她拍了張會議室的照片,讓她先睡。少薇是明天半夜的航班,看書等了他會兒,躺下睡覺。

  不知多晚,被親醒。翻過身來,自覺讓開唇,給出自己的舌,讓他含,讓他吮。

  陳寧霄的吻技都是在她身上練出,又都回饋給她,從在一起的第一天起,他就留心觀察也記著她的一切反應細節。因此少薇一旦興致不高,他就會察覺。

  「怎麼不高興?」

  這幾天都有親吻,她雖然聽著樓下徹夜不息的誦經聲有些緊張,反應卻很強烈。更襯得今天勉強。

  少薇枕在他懷裡,閉目勻了會兒喘息,問:「公司很忙麼?」

  「查起來有點麻煩,雖然已經打了個措手不及,但畢竟工程量大,也不是每個人都配合。」陳寧霄答完,意識到不對:「怎麼關心起我工作了?」

  她這人雖然見過了那麼廣泛深度的人間,但身上象牙塔色彩也濃,沒被制度組織敲打過,不太關心人在現代制度中發生的事務。

  少薇抿了會兒,「接下來投資就當自己玩玩,主要精力就放在啟元了麼?」

  「怎麼可能。」陳寧霄略一蹙眉,終於洞悉了她的情緒:「是在為我靈堂上的那一句生氣?」

  少薇搖頭:「不是生氣。你有你的自由。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從大學起就為自立門戶做準備,為什麼……」她忍著難受,問:「是因為啟元是啟元,你父親是你父親?」

  陳寧霄失笑:「這話真難聽,我是什麼見錢眼開的人?」

  「不是這意思。」

  「父親是要厭惡的,父親一手創辦的公司卻是要接管的。雖然說著他是個不堪的人——」

  少薇的手從被子底下鑽出來,捂住了他唇:「死者為大。」

  陳寧霄看著她閃爍的瞳孔,起了壞心,手撩開她薄薄的睡衣邊緣,漫不經心地探進去,「行,那不說了。」

  少薇「唔」了一聲,細眉緊蹙,忍耐著:「你……」

  但身有浪涌,一水高過一水,蓄不下似的,晶瑩地一汪冒出來。

  「雖然嘴上說著他是那樣的人,但一旦有誘惑有機會,就還是頭也不回地走進他設計的組織里,對麼?」陳寧霄一邊慢條斯理地揉著,一邊問,眼眸冷靜深沉。

  從最廣泛層面的目光來看,一個千億房產集團的掌權人,比一個在一級資本市場弄潮的新貴,派頭、排場、地位都要大得多。最起碼,陳定舟憑啟元穩坐頤慶納稅前三很多年,也始終是頤慶商會的會長,有一呼百應的地位,出入哪裡身後都跟著一場串人,攝像機一架就能拍偶像劇。

  文娛作品對時代的反映是滯後的,大眾還沒走進科技資本的故事中,活躍在社交平台最受追捧的公子哥們,無一不是重資產大戶。

  少薇看不懂他選擇,歸因為他收到了這樣眾星拱月權力加身的蠱惑,不怪她。

  「啟元是我父親一手創立起來,從一開始我就不覺得它和我有關係。而且,我也說過,時代的光已經從房地產上慢慢移開了。但我不能完全袖手旁觀,因為,陳定舟可以不等於我,但等於陳家,也必然等於了我伯父。我父親有些江湖氣在,一些老人他是不捨得動的,啟元內部貪腐嚴重,這個時候我不出面去肅清,這些人一定會變本加厲,侵吞資產挪用公款,到頭來,這把火會燒在陳家的帳簿上。」

  少薇聽呆了:「企業也有貪腐一說?」

  「當然。」陳寧霄失笑,「小到倉管偷鋼材,大到部門領導吃回扣、暗箱操作招投標、跟供應鏈服務商合資開公司,再往上點,就是經濟犯罪層面了。」

  他眯了眯眼,想到和陳定瀾的對話。大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對陳家沒恨,該擔的義務必須擔。

  「清理了該清理的人,我會找我信得過的人入駐接管,啟元也會轉型,尋找更好的投資風口。」

  說起來簡單,但無疑是件以年為單位的事。所幸萬事都是一步步一日日做起來的,這文火煨湯的道理他從小就懂。

  少薇聽完,一下午噎在嗓子眼的心落了回去,吐出一口顯然變燙了的氣息:「知道了。」

  陳寧霄唇角勾起,一抹笑耐人尋味:「管這麼寬啊?」

  「沒,就是擔心你身不由己,不快樂。」少薇認真作答。

  陳寧霄哼笑一聲,目光溫沉盯了她半天:「什麼身份,連我繼承家業也要管?」

  少薇:「……」

  陳寧霄頭頸更低地垂下來,聲音也越見低沉:「嗯?什麼身份?」

  少薇更加不說話了,把臉撇到一旁,閉上眼,氣息紊亂:「不聊了,困了,睡覺了!」

  陳寧霄將被子一掀,「你睡你的,我問我的。」

  少薇驚慌:「什麼問?」

  「拷問。」

  她的兩粒小香丸被很快速地捻著,驟然便失聲了,從喉嚨里逸出很渴的一聲嘆。

  天知道,這次回國後事情這樣多,根本無心也無暇做這些事。此刻被他一玩,感覺鋪天蓋地。

  「等、等一下……」少薇很艱難地叫住他,「現在這時期,可以嗎?」

  陳寧霄:「不是都撤了麼?」

  少薇還想問點什麼卻也忘了,沉浸在他的動作中,眉頭蹙得很好看,睡衣穿不住了,冒出汗來。

  穿不住就不要穿了。

  陳寧霄濡沫上去,少薇驀地叫出聲來,但又立刻捂住了唇。

  「叫出來。」

  少薇不理,陳寧霄玩了一陣,轉移陣地往下。

  黏膜的快感人類抗拒不了,第一口少薇就想死。

  少薇聽了更想死,既想捂臉也想捂耳,忙不過來。

  陳寧霄逞凶之力更發狠,舉著她兩(月退)的臂上青筋迭起,她豐滿柔軟的(月退)肉被捏得從指縫中漏出。少薇被他tian得渾身發軟,不得已抓住枕頭,仍覺得這一百支的床單太滑了,整個人直往上撞,

  半身懸空了。

  她想求饒,陳寧霄真的停了一下,將兩(月退)交給她:「自己掰好。」

  陳寧霄停了刺激,怕她不舒服。

  直到感覺她身體漸漸鬆弛下來,陳寧霄才覆上去,「這麼快,是不是想得厲害?」

  少薇貓似地哼出了一聲,睜開眼眸。都這種時候了,她黑白分明的眼仁也還是很有神性,定定澄澈地看了他一會,湊上去要他的親吻,作為aftercare。陳寧霄像是捉弄她,不輕不重地掐上她下巴,固住。

  「這麼年輕愛玩的身體,到了國外,一個人的時候怎麼辦?」

  少薇呆住,被「年輕愛玩」四個字炸得頭暈眼花心跳失速。

  陳寧霄伏到她耳邊:「寶寶會寂寞的吧。」

  少薇搖頭,以為他在擔心些有的沒的。

  「寂寞的時候,就撥視頻給我看。」

  少薇驀地瞪大眼,很呆滯緩慢地消化著他話里的意思。

  這種時候怎麼能思考呢?她泥濘著剛被玩過的門戶,她四處斑駁的紅痕,她神性純潔的五官瞳孔,配上這樣想不明白的思

  考,有種已經被玩壞了的感覺。

  陳寧霄鼻息漸重,紅繩不在手邊,但他也依然沒直奔主題。

  一記拍打,在不可思議的部位,令少薇忍不住低呼出聲。

  少薇羞得渾身皮膚都發紅,但身體比她的理智誠實,這越演越盛的水聲就是證據。她緋紅著雙眼自下而上地看向陳寧霄,沙啞著問:「這是懲罰嗎?在懲罰我什麼?」

  她期待這個答案。

  陳寧霄眯了眯眼:「當然是懲罰你……誤會我是那種沒有理想主義,會為了錢回啟元的人。」

  這種場面談理想主義,也就他面不改色。

  水順著縫往下流,往後流。有多多她自己真切地感受到了。

  少薇祈禱這房子隔音好,樓下傭人聽不到。昏沉間,耳畔響起這幾天經久不息的誦經聲,莊嚴低沉,間雜一兩聲缽與鈴聲,清脆明亮但不尖銳,有提神醒腦撥雲見日功效。

  「陳寧霄……」少薇掙紮起來,「樓下還有僧人在呢……」

  陳寧霄便知道她已經爽到神智不清。

  他俯下身,在她耳際低聲:「對啊,還有師傅們在呢,主持還給你看過相。寶寶怎麼回事,竟然在這麼多僧人的樓上發。情?」

  少薇嗚咽一聲,泫然欲泣的模樣,鼻尖也泛了薔薇粉。

  大師還說她有佛緣,她現在耽於這種人世間的快樂,怕是再也沒有機會進山門了……

  「這樣不對,陳寧霄……」少薇像個小孩子一般搖起頭來,講話也童稚,帶有憨重的鼻腔音:「不能幹這種事。」<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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