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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淵不喜見人,大人莫怪。”

  謝濯塵輕應了一聲,目光卻一直停留在他遠去的身影上。

  “柳公子可娶妻了?”

  謝濯塵收回目光,問到。

  柳老爺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問,遲疑了一下,道,“未曾娶妻。”

  “但本官聽說,柳公子之前有過一門婚配,最後不了了之了。”

  “……對對對。”柳老爺恍然,急忙地點了點頭。

  “是有過一門婚配,但那女子卻意外暴斃,我們便將那婚約退了,長淵也心有餘悸,這些年一直沒敢娶妻。”

  謝濯塵點了點頭,又問了一些柳大的事情,便也沒打算再待下去。

  出了柳府的門,溫虞卻見得他突然停了下來。

  “夫人。“

  “嗯?”

  ”你見過連環殺人兇手的眼睛嗎?”

  沒來由地,他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溫虞只覺莫名其妙,茫然地搖了搖頭。

  “看那兒。”

  他朝著柳府門口揚了揚下巴,聲音低的有些嚇人。

  溫虞聞言,朝著他所說的方向看過去。

  卻見得柳長淵靜靜地站在府門口,雙眸平靜冷漠地盯著他們這邊。

  下一刻,兩邊嘴角上揚

  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作者有話說:

  自行腦補

  恐怖電影《危笑》

  第34章 陳述白之死

  ◎魂歸故里◎

  “柳長淵是真正的兇手?!”

  聽著謝濯塵與溫虞的話,他第一個就驚呼出聲。

  緊接著似是意識到自己的狀態不對,他又緩了緩神,若有所思地低下了頭。

  “那我們現如今怎麼辦,將他抓回來?”

  “無憑無據,如何抓?況且現如今柳大已經認罪了。”祝南芙語氣有些不好。

  “祝姐姐說的對!”裴一桀在一旁像個馬屁精。

  溫虞瞥了他一眼,輕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引蛇出洞了。”

  “……”樂正殊神色古怪地盯著她。

  “你想做什麼?”

  “現如今殺害獨孤舟的兇手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他,但殺害其他五個女子的兇手,應該就是他!”

  謝濯塵沒有理會樂正殊的話,繼續說了起來。

  這話一出,眾人神色各異,謝濯塵一一掃過,最終落在了陳述白的身上。

  “述白兄,只能勞煩你了。”

  “什麼?”陳述白有點不解。

  謝濯塵拂了拂袖,站了起來,“我記得,你與那柳長淵有些相識,不如勞煩你去將他請來問問。”

  陳述白臉色倏地蒼白,有些不太相信地盯著他,似乎在思索這句話的真實性。

  “我與柳長淵……”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

  卻又在觸及到謝濯塵深沉的目光時戛然而止。

  他知道,所有的黑暗,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他想辯解,卻無從下口。

  “我知道了。”

  不知何時,他跟他已經有了間隙。

  他自認為天衣無縫,又時刻在他的身邊,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陳述白離開後,其他人也相繼離開,溫虞看著較為疲憊的謝濯塵,嘆了口氣。

  “沒想到他是……”

  “我早該想到……”謝濯塵有些自責。

  話落,他抬眸看向溫虞,“這樣,你上次便不會有那麼一遭。”

  他是指自己假死的那次。

  眸子微微閃爍,她心中泛著暖意,朝他走了過去。

  “放心,我既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夫人也請放心,往後我會無時無刻都在你的身邊。”

  他將她攬入懷中,闔上了眼眸,那眼底的複雜神色,均消失不見。

  當晚,雨夜交加。

  翌日一早,陳述白不見了,而那柳長淵,卻自己來到了衙門前。

  他滿身鮮血,在他手上,拖著一副殘軀,血肉模糊,頭顱以下的皮肉部分早已經不見,只剩下一副森森白骨,以及那被鮮血染紅的墨發。

  “大人……”之羌聲音突然哽咽。

  “那是陳大人……”

  “……”

  謝濯塵握著溫虞的手有一瞬間的僵硬,快步朝著柳長淵走了過去,將他推開,看清楚了這具屍體的真容。

  “是你殺了他?!”他站起身,忍著心中的怒意,冰冷的聲音極其陌生,陰鷙的眼神頃刻間落在了柳長淵身上。

  柳長淵擺了擺手,一臉無辜。

  “冤枉啊,那五個女人是我殺的,可這個人不是我殺的,我只是順路過來看到了,替你們拖過來。”

  “肯定就是你殺得!!!”

  之羌沖了過來,有些激動,卻被裴一桀攔住了。

  裴一桀朝他搖了搖頭,“不是他殺得,陳述白周身皮肉褪去,只剩頭顱與骨架,這倒是像前朝時期的一種刑罰。”

  “人蠍子。”

  祝南芙站在一側,聲音不輕不重。

  “歷來能被做成人蠍子的,基本都是犯了大錯,或者背叛了誰……”

  裴一桀說著說著,看向了滿臉陰沉的謝濯塵。

  他知道他不用再繼續說,少卿大人也已經猜到了什麼。

  穩了穩心神,謝濯塵別過頭,緊皺著眉,讓人將陳述白的屍體搬回了衙門,後又看向柳長淵。

  “你方才說,那五個女子,都是你殺得。”

  “對,都是我殺的!”

  “那柳大呢?”

  “他?”柳長淵無所謂地嗤笑道,“他不過是替罪羊罷了。”

  “那你如今又因何出面,來到這兒衙門。”

  冷漠如他,眸中卻也頃刻間湧現出些許柔情,柳長淵抬了抬頭,看向這陰霾的天。

  “我想救活她,卻發現什麼都不管用……現在,我想她了,我想去陪她。”

  “……”

  在他口中,人命如草芥。

  柳長淵均數招供,說出了如何殺害那五個女子的細節,五個女子分別都採用五行相生相剋來殺死,是為了將自己的未婚妻復活。

  而他也曾經給了很多錢於獨孤舟,讓他將這一切,不了了之。

  但這信不知為何傳到了戰京城,後又到了皇上耳中,皇上便下密旨,將謝濯塵叫來這玉京城破懸案。

  而明顯皇宮中,有獨孤舟等人的耳目,他來時便暴露了。

  那幕後之人,覺獨孤舟無用,便將他除掉,而陳述白,也屬於那一伙人。

  但若昨日被謝濯塵察覺,便又迫不及待地將他殺死……

  手段殘忍,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將柳長淵壓入大牢後,謝濯塵去了殮屍房。

  將之羌屏退,他獨自一人留在屋內,看著那毫無聲息的陳述白,乾澀的眼睛卻沒有半點淚水。

  “這麼冷漠的男人,你嫁給他就不後悔?”

  殮屍房外,溫虞身旁,溫晚棠冷聲問道。

  溫虞眸子微閃了閃,側首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這一天兩三次的勸說,左右不過是為了勸她回去?

  “不過是大哥看來冷漠,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是知道的。”

  溫晚棠垂眸凝視著她,又嘆聲道,“也罷,明日我便走了,你多保重,若有什麼事,可來溫府找我。”

  溫虞聞言頷首,“不送。”

  溫晚棠離開,謝濯塵卻也緩緩走了出來,他停在門口,抬頭看了看天,卻驟然伸出手,緊緊攥住那木門。

  “謝濯塵!”

  溫虞低呼,立刻上前一步,將他扶住。

  見他眉頭緊皺,卻半點沒有傷心的神色,心中也有些遲疑。

  是他太過於冷漠?

  “沒事……”他擺了擺手,朝她蒼白的笑了笑。

  溫虞抿了抿唇,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跟在他身旁,想了想,輕道,“不如少爺與我說說……你與他是如何相識的?”

  謝濯塵微微愣神,垂眸看向她。

  盯著她眼底泛著的光亮與擔憂,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好……”他牽著她的手,尋了處地方坐下。

  “五年前,我初次去西京城,碰巧遇上了一個案子,那案子棘手,那時他新官上任,還有些畏人言。

  那是一個碎屍案,兇手已經確定了,但沒有證據,恰逢我去西京城,便同他一起將那個案子從裡到外梳理了一遍,將所有的疑點均數清除,破了這個案子後,便結識了。”

  “細細想來,我們似都是因為破案相識。”<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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