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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不是這樣。

  視頻會議在八點,是南部戰區司令部和帝國安全對策本部的聯合會議,商議安全部對南部戰區的初步支援計劃。

  雖然不算太重要,但許襄安作為安全部的最高指揮官,免不了被其他軍官糾纏。不過他全程表現得沉穩而冷靜,發言條理清晰,邏輯嚴密,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謝霄也是與會者之一。

  有細心的尉官發現,在謝中校發言時,許指揮官的麥里也會傳出一點兒聲音,而且他們的視頻背景還很相近……

  很不對勁。

  果不其然——謝霄結束髮言後,就關了視頻畫面去糾纏許襄安。

  許襄安對其他人微微一笑,同樣關掉視頻和麥克風:「抱歉,失陪一下。」

  「會議我還會聽,你們繼續。」

  謝霄便無所顧忌地纏著他搗亂了。

  許襄安被他從背後抱住,臉對著攝像頭,浮起一層薄紅。

  Alpha探進他的小腹,審訊似的問:「長官大人,這些年真的過得好麼?」

  …………

  「真的。」許襄安被他抓得難受,還是嘴硬道。

  Alpha又問:「後來讀了哪間學校?」

  「首都戰爭學院。」這回許襄安沒有說謊。

  「有認識什麼特別的人嗎?」謝霄的聲音低沉而蠱惑,手指在許襄安的身上輕輕摩挲,仿佛在等待一個讓他滿意的答案。

  獨自在黑暗中行走太久,他已經與過去大不相同了。

  omega被迫仰頭,閉著眼回答:「沒有……唔。」

  「真的沒有嗎?」謝霄伏在他肩頭,一手作亂,一手按在他柔軟的唇上。

  許襄安被他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聲音斷斷續續:「真的、沒有……慢一點。」

  「好的。」謝霄吻了吻他的手,垂眸道:「我還在易感期,長官大人體諒一下。」

  許襄安問:「還有幾天結束?」

  「不知道。」謝霄含糊其辭。

  「Alpha長期使用抑制劑會引起強易感期,長官大人能幫我一下嗎。」

  許襄安蹙眉:「你把抑制劑當水喝了?」

  「差不多。」Alpha笑了笑。

  許襄安被他壓在屏幕前,不敢睜開眼看視頻里的人。

  幾年前。在那場運輸機事故發生後,許襄安回到桑格斯基地,得到了一箱被冷凍儲存的信息素濃縮劑。

  山茶柔和的甜香被鎖在一瓶瓶玻璃試劑里。

  這些濃縮劑,是直接從謝霄身上抽出來的信息素。

  謝霄一直有一個心病——許襄安無法治癒的信息素障礙症。

  他害怕自己某天死在戰場上,omega發情的時候就得不到高濃度信息素的撫慰了。

  所以他抽了滿滿一箱的濃縮劑,以備後患。

  哪怕抽到腺體乾涸,也沒有停下。

  這間接導致了,飛機失事後,他數次面臨信息素崩潰和失語、以及各種併發症的到來。

  但幸好,這些信息素在後來的幾年裡,真的派上了用場。讓許襄安在沒有他的世界裡,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

  「指揮官大人。」

  會議最後,一位年過四十的中校嚴肅地說道:「我謹代表南部戰區全體官兵,感謝您和安全部的慷慨支援。」

  許襄安短暫地重新打開了麥克風,語氣沉穩而謙遜,回應:「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南部戰區的安全關係到整個帝國的穩定,我們會全力配合。」

  他沒敢打開攝像頭,因為他此刻的神情痛苦而迷離,被Alpha把玩得難受,只能咬著唇把所有呻-吟聲都吞下去。

  會議一結束,謝霄就更過分了。

  「哥。」他突然加重了力道,湊到omega耳邊,溫柔而詭異地說:「我好討厭等你。」他討厭所有長時間的等待。

  「嗯……」

  許襄安的身體微微一顫。

  下一秒,一片帶著omega氣息的暖流

  便濺到了Alpha的臉上。

  …………

  …………

  許襄安推了推他,小腿發軟:「放開我。」

  「我要去洗澡。」

  因為Alpha敏感的神經和腺體——無論謝霄怎麼欺負他,他都不會生氣了。

  即使像今天這樣過分。

  「我跟你一起洗。」謝霄思索片刻,抱得更緊了。

  許襄安下意識拒絕:「不要……」

  「要的。」謝霄咬上他的唇:「長官大人。」

  ………

  於是,在水汽氤氳的淋浴間裡。溫熱的水流沖刷著兩人的身體,霧氣瀰漫在空氣中,模糊了彼此的視線。

  謝霄站在許襄安身後,雙手牢牢地環著omega的腰,撥開他被熱水打濕的額發,吻了下去。

  許襄安沒忍住掐住他的下巴,喘息道:「我明天給你去149院要點強效抑制劑。」

  謝霄看著他的眼睛,明知故問:「為什麼?」

  「不然遲早玩死我。」omega木著臉回答。

  「好的。」謝霄囑咐他:「那您注意著點,不要把強效抑制劑拿成強效催_情藥了。長官大人。」

  許襄安只感覺今天一天聽到的「長官大人」比他這一輩子聽到的都要多,但還是忍著脾氣不捨得罵他。

  「我還沒有蠢到那種程度。」

  「嗯。」

  Alpha的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長官大人很聰明。」

  許襄安無奈地嘆了口氣,任由謝霄在他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垂,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他試圖保持冷靜,但Alpha的信息素在狹小的淋浴間裡愈發濃烈,幾乎讓他無法思考。

  謝霄咬住他的脖子,像捕食者叼著獵物脖子那樣,輕輕舔舐了兩下omega敏感的腺體,然後一口咬下去,蠻橫地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許襄安被他弄得後悔,從浴室出來時,已經站不穩了,只能靠在Alpha的懷裡,溫吞地喝水。

  第53章

  謝霄托著他的身體, 仔細地給他餵水,像照顧皇帝似的。

  omega眼睫低垂,有些睏倦。床下是一些用空了的抑制劑跟計生用品, 包裝就這麼敞亮地躺在地上。

  許襄安不想伸手去撿,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推了推Alpha:「收拾一下, 我腳疼。」

  「本來也沒打算讓你來。」謝霄用嘴唇蹭了蹭他光潔的額頭,把他抱到床上,藏進自己的被窩裡——典型的Alpha易感期築巢圈地、霸占omega行為。

  許襄安懶洋洋地靠在床頭,看著謝霄彎下腰, 一件一件地撿起地上的空瓶子和包裝盒。

  怕吵著omega,他的動作很輕。

  許襄安收回視線, 揉了揉自己酸脹的小腿。他裸露的皮膚上沒有一塊地是完好的, 連腿根都印著幾片紅痕,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遭受了什麼虐待。

  罪魁禍首收拾好自己的罪證, 回到臥室重新把omega圈進懷裡。

  「天空有五萬架黑天鵝在向我們飛來。」許襄安躺了一會兒,忽然說。

  他策劃了一場瘋狂的春季大反攻——從首都五萬架黑天鵝重戰機, 用這些戰機和哈伯德三代仿生機械人充當計劃中的「工蜂」,協同八千架「蜂后」坦克作戰,以最大速度為南方集團開路, 北上對駐守在軍事重鎮的叛軍主力部隊發動鉗形攻勢。

  謝霄聞言靜默了兩秒,牽住他的手:「這次我陪你走到最後。」

  「那你不准食言。」許襄安昂起頭,吻了吻Alpha的唇角。

  他靠在Alpha的胸膛上, 聽著對方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仿佛這世界上所有的喧囂都與他們無關。

  窗外天色黑暗,房間裡只剩下床頭一盞昏黃的燈,映照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

  幾天後, 一個並不明媚的早晨。

  江雲生淋著細雨從戰機上下來,隨行的勤務兵想給他撐傘,卻被Alpha笑著拒絕了。他淋雨走了一小段路,濃紺色軍裝被打濕,從側面看過去,落寞而穩重。

  季羨明散漫地靠在城牆上轉槍。帽檐下,是一雙暗淡的金色眼睛。

  見到遠處出現的Alpha身影,他重新將槍插回腰間,快步向前走去,好看的眉毛擰起,有幾分不悅:「怎麼不打傘?衣服都濕了一片。」說著,還伸手替Alpha拂走了肩膀處的水珠。

  「沒注意。」江雲生垂眸任他擺弄,「先去指揮中心還是……」

  蕭情鬼魂似的從兩人中間穿過,頭髮被風帶起:「先去給我們的老朋友送溫暖。」自從兩年前腿部受傷,他便一直處於停職休養的狀態中,不過休養原因卻是心理問題。

  他們穿過濕漉漉的街道,雨點打在石板路上,發出輕微的「嗒嗒」聲。街道兩旁的建築在雨霧中顯得模糊不清,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紗。

  空氣中瀰漫著潮濕的氣息,夾雜著泥土和金屬的味道。

  ………

  許襄安從睡夢中醒來,隱約聽到一陣敲門聲。

  謝霄十指插進他發間,下頜蹭了蹭omega的發頂,同樣困得睜不開眼。

  但敲門聲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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