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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妄瞪了他一眼,再轉頭看沈雲清時滿臉無奈,「不是說出了秘境不能亂吃東西嗎?出門前你都答應我了。」

  沈雲清一臉無辜,「可他們是壞人啊,壞人不能留也是你說的啊。」

  「不能留是讓你用靈力解決他們,不是吞進肚子裡。」

  「可是我覺得直接吞了更方便。」

  「……」

  他不出聲了,沈雲清又去問大祭司,「你說,是不是吞了更方便?」

  大祭司淡定點頭,「合情合理。」

  柳無顏在旁邊都快笑岔氣了,這呆子看著呆,但惹仙尊生氣的事他是一點也不干啊,就逮著重妄一個人坑。

  重妄更糟心了,一個人承擔了所有,連哄帶騙跟沈雲清說了半個時辰,最後好說歹說終於讓他放棄了遇事先吞了再說的想法。

  最終還是柳無顏動手悄無聲息的解決了那些人,幾人找了家茶館休息,沈雲清聽人說書聽得入神,重妄幾人卻在不動聲色收集周圍聽到的消息。

  修士聚集的地方免不了各種小道消息,如今討論最多的就是承天宗的喜事,偶爾夾雜幾句城主府的軼事,說是兩位城主之前廣招美人入府,最近有美人也不知是犯了什麼錯,好幾個都被府里那位千金大小姐給挖了金丹。

  都不是什麼大事,但柳無顏就對這種風流軼事感興趣,沒一會兒就湊人家那桌去了,出手就是兩塊靈石,「道友,這怎麼兩位城主啊?住在一起,還都愛美人?你們給我講講唄。」

  那幾個人一看有靈石可以拿,當場就給他講了,「這兩位城主啊,來頭可大了,是到這裡來隱居的,修為不比那些大宗門的天驕差,百年前來到這裡,這一百年幾乎沒出城過……」

  柳無顏打聽完消息回來,果然看到重妄和大祭司都在看他,顯然也是聽到了。

  「我怎麼覺得這兩位城主……可能是熟人呢?」

  重妄和大祭司也有相同的想法。

  修為高,隱居,百年前兩界融合時來到這裡,最重要的是喜歡美人。

  若真是那兩人,當年也算是對他和沈雲清有恩,重妄有些坐不住了,「我去城主府看看,你們守著沈雲清,別讓他亂跑。」

  說是城主府,遠遠看去壯觀的堪比一宗主峰了,兩座宮殿並排而立,氣勢恢宏,怎麼看也不像是區區城主的品味。

  重妄隱了氣息身形潛進去,原以為府中央會是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不曾想本該是亭台樓閣的位置卻只是塊墓地。

  墓地占地有兩間屋子那麼大,四周遍布結界,裝飾華美,仙氣飄飄,墓前的貢品都是千年份的靈果,卻又有桂花糕和糖丸等小零嘴極為突兀的混在其中。

  重妄眸光微動,心中有了猜測,也不怕被人察覺了,當即破了結界闖進去。

  走近墓碑一看,上面果然刻著沈雲清的名字:雲清仙尊之墓。

  墓碑旁邊還插著一塊小木牌,插得歪歪斜斜,字也潦草非常,就兩個字:晦氣。

  下方畫著一條跟蛇差不多的龍。

  本來挺感動的事,看到這硬生生把重妄給氣笑了。

  不待見他就別管他,看在沈雲清的面子上給他也立了個碑,結果就弄成這個鬼樣,他要是真死了,看見這個墓都他娘的能給氣活了。

  他還沒來得及把那木牌拔了,身後就接連出現兩道氣息,隨之而來的還有異口同聲的一句話,「果然是你。」

  第92章

  一別百年,見面還沒來得及寒暄,重妄就猝不及防的被兩人圍攻了。

  他是真沒想到會有這種神發展,壓根就沒防備,堪堪躲過一擊後邊撐結界邊罵,「你們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想弄死我幾百年我都不計較了,別逼老子真動手啊!」

  幾招過後,辭鏡先收了手,身上殺氣未斂,冷冰冰吐出一個字,「滾。」

  閻幻在旁邊沒說話,但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重妄:「……」

  他跟沈雲清明明是道侶,怎麼待遇差別就這麼大呢!看在沈雲清的面子上也不至於這麼不待見他吧!

  「你們……」他也不是會低頭的主,一時間還真不會了,最後迎著兩人殺氣騰騰的眼神一指墓碑,「這墓……」

  「衣冠冢。」

  「獻祭後只來得及留住兩片衣角。」

  當年那樣的情況,他們倆能留住沈雲清兩片衣角實屬不易,重妄心裡那點火氣頓時消了個乾淨。

  「多謝了,但是吧……」重妄一臉無語的把目光轉向那小木牌,「我這個是不是有點太假公濟私公報私仇了?我當年要是有屍身留下,你倆怕不是能給我挫骨揚灰了。」

  他不說還好,這麼一開玩笑,兩人當即打出一道靈力,一人拔了那木牌,一人將木牌打碎成灰。

  重妄:「……」服了,至於嗎?

  「滾吧,你不配與仙尊葬於一處。」閻幻冷著臉說完,又拿出一盤桂花糕給墓前換上新的。

  重妄終於發現了哪裡不對,看著認真祭奠沈雲清的兩人驚呼出聲,「你們不是城主嗎?進城的都有誰你們不知道?」

  辭鏡聞言回頭冷笑,「怎麼,怕我們殺了你那千嬌萬寵的紅衣狐狸精?」

  果然,這倆人就是把他當負心漢了,以為他負了沈雲清另尋新歡,所以才一見面就要打要殺。

  咳……」重妄尷尬的咳了一聲,「有沒有可能……那紅衣狐狸精就是沈雲清?」

  「呵。」辭鏡連話都懶得跟他多說。

  閻幻更是冷眼嘲諷,「舉止無狀矯糅做作,哪有仙尊半分矜持穩重,清冷絕塵之姿?」

  這一邊夸一邊罵屬實把重妄給噎住了,愣了半天才指著兩人道:「不信是吧?給本尊等著,有本事一會兒你們倆把這話當面給他重複一遍!」

  重妄直接撕裂空間到了茶館後巷,進了茶館拉著沈雲清就走,沈雲清嚇了一跳,「你幹什麼!我還沒聽完呢,那個小姐和書生剛要私奔!快放開我!」

  柳無顏和大祭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都自然而然的站在沈雲清那邊,「什麼事這麼急,聽完再走也不遲。」

  「去去去,你們倆別搗亂。」重妄把倆人轟到一邊,對著沈雲清柔聲開鬨,「清清,祖宗,你跟我去一趟,回頭我讓這說書先生單獨給你一個人說,我這事特別急……」

  眼看他都要給自己跪下了,沈雲清依依不捨的看了看台上,最後不情不願點點頭,「單獨給我一個人說啊,你別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我哪敢啊,快走快走。」

  一刻鐘後,辭鏡和閻幻看著摘了面具在殿內東張西望,時不時拿起一個花瓶嘎嘣嘎嘣啃的沈雲清,表情如出一轍的持續呆滯。

  「這個黑色的玉佩看著不錯。」沈雲清逛夠了好奇的指向閻幻腰間,無辜又期待的問他,「能給我嘗嘗嗎?」

  紅衣似火,驕矜率真,活潑靈動的舉止神態讓閻幻表情變了又變,張了張嘴最後什麼也沒說,把腰間那塊千年魂玉解下來給他了。

  「咔嚓!」

  沈雲清先試探著咬了一個角,發現味道挺好的才一本滿足的拿著啃,幾口就吃完了,然後又攤開手去看他,「還有嗎?」

  閻幻看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魂玉是要用無數亡魂滋養的,滋養千年實屬不易,更何況……」

  沈雲清認真的點點頭,「哦,就是不給了對嗎?」

  閻幻:「……」這仙尊真不是假的嗎?

  「不給就算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剛才那一塊,很好吃。」

  沈雲清禮貌道謝,轉頭就撲到重妄懷裡小聲抱怨,「你不是說他們跟大祭司一樣是自己人嗎?為什麼大祭司的玉牌隨便吃,他那個玉佩就不可以?他是不是討厭我?」

  在場的人都是修為高深,他這聲音小不小都不耽誤聽,閻幻聽得都坐不住了,站起身慌忙解釋,「不是,仙尊我沒……」

  「應該是吧。」重妄打斷他的話,一本正經跟沈雲清說道:「其實我著急讓你過來就是因為他罵你,你來之前他罵得可難聽的。」

  「重妄!」

  這下閻幻是徹底忍不住了,果然不管過了多少年這條龍都欠得讓人想殺之後快!

  「清清你看,他不光罵你,還因為我說實話吼我。」

  沈雲清看閻幻的眼神逐漸充滿嫌棄。

  閻幻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壓著想殺人的念頭一口氣拿出五塊魂玉給沈雲清,「仙尊喜歡就拿去吃吧,之前都是誤會,我不知仙尊變化這麼大,仙尊莫怪。」

  沈雲清這才對他態度變好了不少。

  「辭鏡,你好歹之前也是一界之主,這點小事還回不過神呢?」發現辭鏡一直不出聲,柳無顏忍不住開口嘲笑。

  辭鏡面無表情,言語間帶上了殺氣,「當年我與閻幻拼著重傷才留住仙尊兩片衣角,為尋一縷殘魂努力幾十年,找不到殘魂才立了衣冠冢,日日祭奠,既是你帶走了仙尊神魂,為何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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