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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南星只碰過一次那雙大長腿,還被扔出了臥室。

  想到此處,他覺得有點不高興,又想到鸚鵡說的變成人後要和裴景修睡覺,就更不高興了。叫聲也變得幽怨起來:你以後不能和別人睡覺…除了我!

  裴景修眉一頭霧水,似乎不明白面前的小貓怎麼回事,只是挑了挑眉,把窗戶關上後就接著工作了。

  夏南星無法表達自己的想法,無能狂怒地嚎了會兒,才想起來要偷貓糧去餵狗。

  他離開書房,下樓翻出最貴的一隻罐頭,覺得不太夠,又翻出一隻裴景修的襪子,把罐頭塞進去,叼著出門。

  兩隻罐頭有點重,他費了好些功夫才運到大黑那裡。

  果然如鸚鵡說的那樣,大黑帶了一隻白狗過來。

  白狗又瘦又小,腿也瘸了一隻,聽說是前主人搬家後就不要了,獨自在街上流浪,被車子撞斷了。

  夏南星有些心疼,把大的那隻罐頭放在她面前,小的要留給小金。

  白狗看著面前的小貓,不確定地又看了看大黑。

  大黑舔了舔她:星星是好貓,他經常偷家裡的東西過來給我們吃!

  夏南星聽見大黑叫她小白。

  小白嗚咽了一聲,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發抖:你的主人不會生氣嗎?

  夏南星倒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倒是提醒了他關於貓糧少得太快的事,一時也不敢說大話,只搖搖頭讓小白安心吃。

  小白吃完罐頭很快就困了,大黑把她安置到另一間空房間,天氣轉暖後,直接睡在地上也不會很冷,小白很快就睡熟了。

  大黑出來後,看見夏南星在招呼小金吃貓罐頭。

  他走過去,小聲對夏南星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和小黑交|配?

  小黑出去覓食了。

  但並不妨礙夏南星聽見這兩個字就尷尬,他不解道:我為什麼要和小黑做那種事?

  大黑也不理解:你的發情期還沒到嗎?不應該呀,我看隔壁小區的大橘最近反應就很強烈。

  夏南星長嘆一聲:我是不會和小黑做那種事的,因為我和她生殖隔離!

  大黑歪著腦袋:又在說些什麼奇怪的話,你不想和小黑交|配的話為什麼對她和她的崽子這麼好?

  這件事情夏南星記得自己解釋過很多次了,他已經懶得開口,並且就算這次解釋了相信過兩天大黑還是會再問一遍。

  於是他沉默不語,只是低頭舔小金的毛。

  小金最近個頭竄得很快,已經快跟他一般大了。他對夏南星很親昵,像是對待自己的父親一般,面對夏南星的舔舐,順從的眯起眼睛。

  夏南星很有成就感,放佛小金真的是自己的孩子,打算明天給他也帶一個大罐頭。

  他在小黑身上細細地舔了一遍,滿意地打算離開。

  大黑在外面等他,再次確認他沒有發情。

  夏南星欲言又止,半晌,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下來開口道:發情是什麼樣的?

  他並不確定新人類會不會保留動物的發情期,如果真的有的話,最好提前預防比較好。

  大黑一副發現什麼新大陸的模樣,拉著他坐到陽台上,語重心長道:作為一隻成年雄性,你怎麼連自己的發情期都不知道呢?還是說你們貓都這樣?

  夏南星懶得和他解釋,敷衍的嗯了兩聲繼續追問發情期到底是怎麼樣的。

  大黑也不囉嗦,道:我們每隔一段時間,身體就會很奇怪,發熱、難受、躁動不安甚至暴躁,渾身都疼,有時候會想要咬人或者打架,特別難受。並且非常想要和雌□□|配,等到交|配完成後,就會恢復正常,然後再等幾個月就來到下一次發情期。

  夏南星有些震驚:只隔幾個月嗎?

  大黑點點頭:我們狗是這樣的,不知道你們貓是不是也一樣。

  夏南星回想了下自己變貓的時間,也就兩個月左右:發情期一般在什麼時候?春天?

  大黑又點了點頭:春天比較暖和,當然是發情的高峰期,還有秋天,沒有夏天那麼熱也不像冬天那麼冷。

  明媚的陽光灑在地上,夏南星看著自己被拉長的影子,覺得事情變得可怕起來。

  大黑描述的症狀,在被裴景修扔出臥室的那個晚上就曾在他身上出現過,幾乎一模一樣。

  他不會要發情了吧。

  第23章

  因為大黑的話,夏南星開始格外注意自己的身體狀況。

  但是一連好幾天過去,那天晚上出現過的燥熱煩躁症狀都沒有再出現過,他幾乎就要得出新人類不會有發情期的結論。

  天氣越來越暖和起來,家裡的供暖也早就關掉,但是晚上的溫度還是有些低,尤其是在裴景修沒有按時上床的時候,夏南星如果沒有犯錯的話,是不願意先去暖被窩的。他寧願縮在裴景修腳邊的腿上,或者腳邊的拖鞋裡。

  裴景修的學習過程似乎已經完成,現在的會議里經常能聽到他頻率越來越高的發育。本來夏南星對那些枯燥的會議毫無興趣的,但裴景修的英文發音實在太好聽,而且是很純正的英音,所以他強迫大腦回憶起了部分詞彙,勉強也能聽懂一點點。

  裴景修大概在一家研究所工作,其所在的小組目前研究的領域主要是基因技術,似乎是在尋找攻克某種生物的遺傳疾病。

  相比自己以前寫的那些代碼,夏南星覺得這份工作非常高尚,對裴景修的濾鏡又厚了幾萬米,每當男人工作時都不敢打擾,連咬拖鞋都小心翼翼。

  裴景修有很多雙拖鞋,而且全都長得一樣,每隔兩天就會被小貓咬壞,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生氣,只是在第二天換一雙全新的,然後很快再被小貓咬壞。

  夏南星覺得他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裴景修已經習慣小貓霸占拖鞋,所以坐在書桌前會自然地把腳伸出來,搭在另一隻腳背上。

  夏南星順著男人的腿找到那根腳趾頭,很輕地舔吮起來。

  其實換做以前,夏南星是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變成貓太久的原因,他對氣味的需求變得越來越強烈。他覺得每個生物身上都會有味道,不同的人味道也不一樣,有些人的氣味會讓他感到不適,有些人身上的味道聞起來卻很舒服,比如說裴景修。

  裴景修身上的氣味很特殊,是一種難以形容的香氣,似乎是某種植物的清香,又仿佛隱藏著陌生的野性,夏南星近來越來越能感受到,並且深深為這種氣味沉迷。

  但他不好每天扒在男人身上啃咬,在被窩裡尚有機會,男人在工作時,就只好鑽進拖鞋裡。

  長滿倒刺的舌頭舔在肌膚上,很快就將沉浸在工作中的人喚醒。足背弓起,修長的腿彎曲後退。

  夏南星就從昏暗的角落被動地移到燈光下,他慢慢抬起頭,原本在工作中的男人正低著頭看著他。

  雖然變成了貓,但夏南星的本體卻是個人。屬於人類的羞恥心讓他不敢和男人直視,默默地把頭轉向一邊,看了看,忽然湊過去啃男人的褲子。

  反正已經被發現了,趁機會多啃一會兒。

  一隻大手探過來,將他抓住。

  裴景修從小貓口中解救出自己的褲子,淡淡開口道:「你是狗還是貓?」

  夏南星覺得無所謂,他現在只想繼續啃食男人身上的味道,拿東西讓他通體舒暢。

  但是男人的手牢牢地將他束縛住,夏南星動彈不得,不禁順著那隻手視線一路往上落到男人的手臂。

  裴景修今天穿的一件很薄的線衫,並不能看到下面覆蓋的肌肉線條,只袖口隨意卷了一點,露出一小截手腕,上面青筋若隱若現。

  鸚鵡說,裴景修的手一看就很有力量。

  夏南星覺得她說的對。

  他俯下身一把抱住男人的手臂,低著頭用鼻子拱開袖子,熱氣鋪面而來,緊實的手臂上青筋橫亘,看起來像是某種美味的食物,讓他垂涎欲滴。

  夏南星盯著看了會兒,張開嘴咬了上去。

  裴景修很輕地悶哼一聲,不得不伸出另一隻手抬起小貓的腦袋,「小狗。」

  他說話時嘴唇微微張開,喉結也隨之緩緩起伏。

  夏南星只覺得裴景修身上的那股難以明說的氣息更濃烈了。

  他吞了吞口水,掙開桎梏撲倒男人脖子上,迫不及待地舔舐起來,喉嚨里也不受控制地發出急切地聲音。

  裴景修無奈地嘆了口氣,被迫中止工作,向後仰靠在椅背上,任由陷入狂躁的小貓啃自己的脖子,並一路向下鑽進衣服里。

  夏南星非常喜歡他放鬆狀態下的肌肉,不是健身時的硬邦邦,而是一種柔軟有彈性的觸感,就像果凍一樣。

  只是在無意掠過某些位置的時候,那兩團精壯的肌肉就會瞬間變硬,從而失去口感。

  夏南星不喜歡這樣,所以即便再沉醉,也會刻意避開。

  裴景修一直等到胸口被糊滿口水,才低下頭,看著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團,抬手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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