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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貝。」

  「嗯?」傅晏修看向宋鶴眠。

  「我想吃薯片。」宋鶴眠指向沙發上的袋子:「我媽肯定給我買了。」

  傅晏修聽到宋鶴眠有點胃口要吃東西,轉身走向旁邊的沙發,把購物袋裡的零食拿出來:「沒有薯片。」

  他拿起沒怎麼見過的零食,扶了扶眼鏡,看著上面的字眼。

  「有山楂棒跟奶酪棒。」

  宋鶴眠:「……」他媽真的是,還給他買三歲吃的東西:「沒其他吃的了嗎?」

  傅晏修繼續翻著裡面的購物袋:「都是山楂棒跟奶酪棒,你不愛吃嗎?」

  這傢伙有不愛吃的零食嗎?

  「那我要個山楂棒吧。」宋鶴眠撇了撇嘴:「奶酪棒是小孩才吃的!」

  傅晏修看他一眼,沒忍住笑出聲。

  宋鶴眠見傅晏修終於笑了:「那本來就是,上面袋子不都寫著什麼助力成長,是給小孩補鈣的!」

  「那吃這個吧。」傅晏修把山楂棒放回袋子裡,拆開奶酪棒。

  宋鶴眠:「?」

  「吃一吃可能還能高兩厘米。」傅晏修從包裝袋裡拿出幾根奶酪棒走回床邊,坐下後,給他拆開奶酪棒殼,把裡頭奶香味十足的奶酪棒遞到宋鶴眠嘴邊。

  宋鶴眠幽幽盯著他。

  「醫生也說你現在需要補鈣。」傅晏修想到宋鶴眠突然休克,那種感覺還是非常後怕:「你肌肉量少,血管收縮代償能力就會弱,所以在胳膊被撞到的時候沒辦法及時感覺到強烈的不適,等你反應過來迷走神經已經失調,所以才會突然休克。」

  「休克?」宋鶴眠咬住奶酪棒:「那不得嚇死你。」

  傅晏修幫他拿著那根藍色的固定棒:「嗯,嚇得不輕。」

  「那把你嚇哭了嗎?」宋鶴眠開玩笑道。

  「嗯。」

  宋鶴眠:「(O_o)真的啊?」

  傅晏修抬起那隻砸門的手,因為已經消腫就拆了繃帶,手骨節上面也就剩下一點點淤青,再晚一點就已經消散那種:「我還受傷了。」

  宋鶴眠不敢大動靜,探過頭看著傅晏修伸過來的手:「哪裡?」

  「這裡。」傅晏修指著那處淤青。

  宋鶴眠眯起眼,看得很仔細,看到那處快看不清的淤青,出於心疼男朋友的角度,心疼問:「可惡!肯定很疼吧?」

  傅晏修:「……」

  宋鶴眠見傅晏修一臉微妙看著自己:「那你問的我嘛,那我肯定得哄你啊。」

  傅晏修突然低頭一笑,被自己蠢笑了。

  「要不要叫護士給你包紮一下呀?」宋鶴眠故意逗他問。

  傅晏修聽出他打趣自己的意思,指腹抹掉他唇邊的奶酪漬:「不用了,謝謝小眠同學的關心。」

  「那手是怎麼弄的?」宋鶴眠問。

  傅晏修:「……」

  宋鶴眠試探問:「看我進手術室悲痛之下砸牆了?」

  傅晏修:「…………」

  說出來好像很蠢。

  宋鶴眠『哈哈』笑:「總不能傻乎乎的去砸手術室門吧。」

  傅晏修:「(._.)」

  好吧,小眠說他傻乎乎。

  確實挺傻的。

  宋鶴眠一愣:「真的啊!你砸、砸手術室門啊?」

  傅晏修咳了聲,輕扶眼鏡框:「我不小心的。」

  宋鶴眠:「衝動了啊寶貝。」

  「嗯,確實是衝動了。」

  宋鶴眠瞥見傅晏修握著床沿的手,骨節用力,像是在跟什麼較勁似的,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到原因,他朝傅晏修伸出手:「傅老師,我手冷。」

  「冷嗎?」傅晏修握上這隻手,確實感覺到指尖有些涼,想到醫生說除了傷口處,其他位置要注意保暖:「我去把空調調低一些。」

  「不用,你握著我唄。」宋鶴眠拉著傅晏修沒讓他起身,然後嘆息道:「傅老師,要是你可以抱著我就好了。」

  傅晏修握緊對方微涼的手,儘可能的壓住情緒,唇角微掀,語氣溫和道:「你得躺著,還不能抱。」

  就這麼一句話,險些暴露出平靜表象下翻湧的情緒。

  宋鶴眠被握得有些緊,但也沒說什麼,反倒用被握著的手戳了戳他手心:「好吧,等我好了就天天掛在你身上,到時候你想鬆手都沒門!」

  他知道他的男人有些很傷心的秘密。

  不願意跟他說的話,那他再等等吧。

  「大寶貝。」宋鶴眠又喊了聲。

  「嗯。」傅晏修應道。

  宋鶴眠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眼神一亮:「誒,我上次買了個快遞藏在衣櫃裡,是個小玩具,你不知道吧~」

  「知道了。」傅晏修說。

  宋鶴眠呆住:「啊?」

  傅晏修笑出聲,捏了捏宋鶴眠的臉頰:「你爸媽,承鈞和陸野都知道了。」

  宋鶴眠一臉震驚:「不能吧!」

  這這這這——

  他的臉放哪!

  不會還亂說什麼了吧!

  「上午你麻藥還沒退的時候你自己說的。」傅晏修說著,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對方高挺漂亮的鼻子,愛不釋手:「休息吧寶寶,不用哄我了。」

  「我才沒哄你。」宋鶴眠聽到自己竟然當著家裡人的面說出這種事,耳朵一熱,盯著傅晏修看,欲言又止。

  傅晏修見他羞成這樣,臉頰跟耳朵都紅紅的,沒忍住湊近親了他一口。

  「傅晏修!!你不用幫我兜一下嗎!我是跟誰玩你心裡沒有數啊,我丟人你也丟人!我倆是一塊玩的!」宋鶴眠氣得表情豐富,鼻翼一動一動。

  因為不能動,只能全靠表情表達自己的羞怒。

  「我捂住你嘴巴的了,只是你說得太快我都沒有來得及。」傅晏修知道宋鶴眠在發小脾氣,但他一貫受用,因為覺得可愛,一時間看得入迷。

  好像煩心事都沒了。

  「那我還說什麼了啊?」

  「還問我今晚玩不玩蕾絲。」

  「……」

  「還要我把你綁起來。」傅晏修說到這裡,忍俊不禁:「我什麼時候對你做過這樣的事,不都是你綁我的嗎?你爸媽以為我尺度那麼大。」

  宋鶴眠:「(._.)」什麼,他連這都說了嗎?心虛尷尬笑了笑:「不好意思哈。」

  「還是你想過?」

  宋鶴眠被傅晏修注視得耳朵發熱,也不敢說他只是廢文看多了:「……沒,沒有啊,那不行的,把我綁起來那我還能動嗎?」

  更何況他綁傅晏修也只是拿領帶綁他手而已,有時候玩得過分了,傅晏修就能很輕易把領帶給掙脫出來,然後就壓上來了。

  他毫無反抗的餘地。

  要是換做是他,那從頭到尾都沒機會主導,虧,太虧了!!!

  「所以你真的想過?」傅晏修輕輕碰了一下泛紅的耳朵,溫柔問:「那你想讓我拿什麼綁你?最好不要用麻繩這些粗糙的繩子,你會不舒服的。」

  金絲眼鏡下這張臉清冷斯文,目光總是很深情,不笑時身上帶著冷淡禁慾,笑起來時溫文爾雅,格外溫柔,只是說的內容完全就是這幅斯文皮囊下的敗類。

  宋鶴眠睫毛輕顫,被覆蓋薄繭的指腹揉捏著耳垂,他敏感得肩膀發顫,可能是止痛泵起了作用,針孔處的疼痛不太明顯,其他觸碰就會格外明顯。

  他把傅晏修的手拉下來:「嘖,沒想過,別摸我耳朵。」

  「我只是看見你耳朵有點紅,摸摸怎麼了。」傅晏修笑說。

  宋鶴眠見傅晏修還在笑,咬牙切齒道:「笑笑笑,就知道笑,你明知故問!」

  傅晏修笑了出聲,手摸摸他的腦袋:「好了,不笑你了,以後我記住了。」

  「哼。」

  宋鶴眠心想算了。

  他男人現在開心了那就不計較了吧。

  。

  就這樣,小眠同學『喜提』長假。

  也幸好八月的商場活動已經提前部署好,每天都有人跟進數據並匯報,一切都有條不紊的推進著。

  而小眠同學終究是年輕,身體底子好,在骨牽引的效果下,骨折處癒合恢復起來比石膏的效果快許多。僅僅兩周時間,醫生就說明天可以拆除固定器,終於可以下病床。

  在拆固定器前,正好同事們前來探望。

  「嘶,小眠,你這裡不疼嗎?」

  「有點點疼,問題不大。」

  「拿什麼把鋼針打進去的啊?」

  「電鑽。」

  「啊?電鑽啊?!確定不疼嗎??」

  「哎呀不疼不疼,打了麻藥的,不用擔心。」

  坐在一旁處理著線上文件的傅晏修靜靜聽著自家寶貝在那裡逞強,也不知道是誰在同事來之前還哭著得一針止痛泵,說不能丟人。

  就是偶像包袱挺重的。

  不過這半個月確實是非常遭罪,因為針孔處會因為負重牽引出現反覆疼痛,甚至連小臂都有些腫脹,需要每天按摩,不然長時間不動這隻胳膊恢復後就容易沒有力氣。

  傅晏修餘光落在一旁,見宋鶴眠滔滔不絕的跟同事們聊著天,眉飛色舞的,精神很好,唇角微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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