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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顏聽到這話沉默下來,睫毛顫動。

  她和阿伊古麗一樣,自小和媽媽相依為命,母女之間有些神奇的紐帶,相似的血脈讓阿伊古麗有機會和媽媽的骨髓配對。

  「要去看看阿伊古麗嗎?正好明天沒什麼事。」舒顏說。

  「啊?」

  舒顏和蘇日娜約好,這周六去看望阿伊古麗。

  周六這日,舒顏和蘇日娜乘著破舊的城鄉公交,前往市裡面的醫院。

  阿伊古麗媽媽的病情惡化,不能因為要省錢就不住院。

  從城鄉公交下車後,倆人又買了些補品,當作看望病人的禮物。

  醫院門外,蘇日娜皺著眉看手上這些東西,「舒顏,我以為你對誰都很冷淡的,沒想到對阿伊古麗這麼上心。」

  從舒顏來到這裡,她因為外貌好看,別人就算是對她熱切,她也回應地很冷淡。再到她和葉爾蘭戀愛分手,這段時間,葉爾蘭總是找舒顏,但舒顏不想和他再有牽扯,直接招呼都不打,就這樣冷著。

  葉爾蘭因此瘦了一大圈,人也是肉眼可見地消沉下去。

  辦公室還因為她和葉爾蘭分手會覺得有些尷尬,但是舒顏像個沒事人一樣。

  舒顏拎著補品,走進醫院:「我做這些,有自己的原因。」

  「我以為你是可憐阿伊古麗。」

  舒顏沒說話。

  蘇日娜用下巴點著一個方向,「你看那兒。」

  那裡停著一輛黑色的卡宴,很招搖的牌子,遺世獨立地停在那裡,像是故意讓什麼人看見。

  蘇日娜邊跟著舒顏往醫院走邊說:「那人來找你了。」

  那人是誰?蘇日娜不用多說。

  舒顏朝那看了一眼,看不清擋風玻璃後面有沒有人,抿了抿唇,收回目光。

  「先去看阿伊古麗吧。」

  蘇日娜發出一聲輕笑,舒顏沒在意。

  ……

  倆人到病房時,阿伊古麗的媽媽正在吐,個子還很矮的阿伊古麗踮著腳給媽媽拍背,轉頭看見自己的班主任和老師,大眼睛裡開始冒水汽。

  「剛做完化療,有些副作用,阿伊古麗,快把垃圾桶拿廁所里,別有什麼氣味。」阿伊古麗的媽媽抬頭,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兩位老師快坐。」

  阿伊古麗擦了擦眼角的淚,低著頭將媽媽吐過的垃圾桶拿到廁所,再出來時,眼睛紅紅的。

  「沒想到你們還來看我,學校里給組織募捐活動我們母子就已經感激不盡了。」

  蘇日娜笑著說:「阿伊古麗是學校的學生,大家能幫一些是一些。」

  舒顏倒是很少說話,阿伊古麗跑過來,輕輕牽著她的手,指了指媽媽床頭的花:「小顏老師你看,你教我折的花,我折了好多放在媽媽的病房,永遠都不會枯萎。」

  阿伊古麗希望她的媽媽,永遠都不要離開她。

  舒顏揩去阿伊古麗眼角的淚,回握住她的手,「阿伊古麗折的花,比老師折得要好看。」

  ……

  從醫院出來後,舒顏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日娜說:「那輛車還在,要去搭個順風車嗎?」

  舒顏轉頭,那輛黑色的卡宴還停在原地。

  「乘公交吧,我想坐公交車。」

  岑盡白來了卻不出現,和以前一樣神出鬼沒,目的大多都是想嚇她,這次主動讓她發現他,是想讓她主動去找他,她偏不如他的願。

  「真是沒苦硬吃。」蘇日娜嘀咕一句。

  和蘇日娜簡單吃個晚飯後,舒顏回到了學校的教師宿舍。

  ……

  這天晚上,不知道是天漸漸熱起來還是什麼原因,做得夢又熱又累,身上黏黏糊糊的,睡得不安分,鬼壓床一樣,很想睜開眼卻睜不開。

  舒顏在黑暗裡掙扎了許久,手裡塞進來一個涼涼的東西,她下意識握緊。

  掀開眼皮,一個人正安靜地坐在她的床邊。

  「啊!」

  「誰?」

  舒顏叫了一聲,以為真像夢裡一樣被鬼纏上了。

  「是我。」

  太黑了,他坐在她床邊,窗外的月色背對著他,看不清他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怎麼進來的?」

  舒顏已經知道,手心裡那個涼涼的東西,是岑盡白的手。

  她鬆開他的手,他的手又追上來,卡住她的指縫,霸道地鑽進去。

  「撬鎖。」

  舒顏倒吸一口涼氣:「你還會這個?」

  「現學的。」手被扣緊,床邊上的人欺身壓上來,他的身上也是涼的,很舒服。夜光點亮了他的眼睛,像是藍色的螢火蟲,帶著侵略性地看她,「我想親你。」

  「唔……」

  唇就直接壓上來,撬開唇齒,往深處鑽。

  他口中,還帶著薄荷的清香。

  這一親就親了幾分鐘,兩個人許久沒接觸,有點摩擦火花就會點燃。

  岑盡白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舒顏穿著輕薄的夏天睡衣,他有些急切,又是咬又是吸的,根本招架不住。

  趁著他閉眼投入,舒顏蹬著腿,不知道踢到哪裡,他悶哼一聲,還沒鬆手,舒顏又給了他一巴掌,人瞬間就安靜下來。

  看不見,但是她能感受到,那雙眼睛潮濕粘膩,正冷冷地盯著自己。

  他撐在她身上,半晌伸出手,放在有些許亮著的夜色前面,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又離開,銀色的絲線像是蠶吐的絲搬,泛著盈盈水光。

  「你想要我。」他啞著聲音說。

  他理直氣壯的樣子讓舒顏不舒服,又給了他另外半張臉一巴掌。

  頭被打歪了後又側回來,那雙眼睛還是死性不改地盯著她,又挑釁她,將拇指和食指含在嘴裡,又引著她的手,讓她感受到。

  在這方面,舒顏實在是騷不過他。

  她半合上眼,一隻手搭在額頭上,聲音和平時比帶著些嬌:「沒套,做不了。」

  確實沒有,甚至這幾個月,她都很少疏解自己。

  黑暗中那人喘著氣,將手從嘴裡拿出來,沙啞著聲音乖巧說:「好哦,我用嘴。」

  沼澤地里鑽進來了一隻蛇,這蛇霸道,直往最深處鑽,有人想伸手擋住,讓那蛇不要再往裡去了,蛇伸出蛇信子,猝不及防地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蛇具有大量的椎骨,前後關節突出,沼澤道被撐成他的形狀,嚴絲密縫。且蛇擁有上萬條肌肉,有著強大的力量和靈活性,這使得他能在沼澤地來去自如,根本抓不住,將沼澤地攪合得更加泥濘不堪。

  ……

  岑盡白抬起頭,睫毛都是濕的,喉嚨滾動幾下,面容靡麗得詭異,像是哪裡跑出來的艷鬼。

  昏黃的檯燈被打開,空氣燥熱得能在燈下看見有水霧在漂浮。

  舒顏大口喘氣,盯著他泛著水光的嘴,「你咽下去了?吐出來啊!」

  岑盡白看著她,好久,抽幾張紙給她擦了擦,從下面爬上來,拱到她胸口,眷戀地蹭了蹭,就是不說一句話。

  她也很累,雖然她是享受的那一方。

  這個事後溫存的習慣一直保留著,她也沒阻攔,任由他蹭。

  過了一會兒,舒顏從餘韻中緩過來,呼吸有些不順,想去推胸口上的腦袋,結果感受到胸口一片濡濕,他呼出的氣息灑上去又散去,留下一片冰涼。

  他是,又哭了?

  第74章 黏糊糊地抱著她

  「你哭什麼?」

  是憋得難受嗎?

  沒回她,但胸口濕涼的面積在擴大。

  ……

  「你要是再不說話,就出去吧。」舒顏說著,要將胸口上的腦袋移開。

  偏偏那顆腦袋跟千斤重,一口咬住不撒手,舒顏要是用力推他,疼得還是自己。

  「滾!」舒顏對他拳打腳踢,他柔軟的頭髮被拽下來幾根,像他這個人一樣賴皮,黏在她的掌心。

  她不管不顧,非要將他弄下床。

  岑盡白怕她疼,嘴巴鬆了她胸口的那塊軟肉,頭髮還被她拽著,一點不留情面地快要將他的頭皮掀起,只為了將他趕出去。

  爽完就翻臉不認人。

  舒顏:「你走吧,我這裡不是酒店,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被他那狼一樣的眼睛盯著,舒顏心裡發毛,但更多的,是有恃無恐。

  這個有恃無恐,是他給她的。

  得虧門是被他撬開的,沒上鎖,舒顏拽著他的頭髮將他推出去,一米九的大高個弓著個背,衣衫不整地讓她一把丟在門外。

  岑盡白踉蹌幾下,一雙藍眸陰毒地看著她,薄唇一張就是控訴:「你總是這樣!」

  總是哪樣?

  「你對誰都好,之前是齊剛明成與,現在又來個什麼葉爾蘭,今天又去看望幾歲的什麼古麗,舒顏,你的心有多少塊?能分給幾個人?有我的份嗎?」

  舒顏站在門口,身上穿得單薄,有冷風吹過來,皮膚泛起絲絲涼意。

  「沒有。」舒顏冷不丁一聲。

  是沒有對誰都好,還是沒有他的份?<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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