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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負責售賣木牌的人在旁邊搭了個桌子,看到有人過來,懶洋洋介紹道:「一人八十,兩個人一百五,三個人兩百,四人兩百五,五人以上自動成團,成本價五十五一人。」

  「……這東西管用嗎?」

  蘭稚青將信將疑,她探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木牌子,發現不過是普通的木牌,網上批發成本價一個不會超過五塊錢。

  一旦和姻緣兩個字扯上關係,身價立馬翻了十倍不止。

  「那當然管用啊,你看這上面的木牌,還印著百合花呢,百合百合百年好合,你要是繫上了,這姻緣的保質期立馬就變成一百年了。」

  賣木牌的人巧舌如簧,看到蘭稚青和沈寂是兩個人來的,立馬推銷道:「你們是第一次來吧,我給你們算便宜點,兩個人一百三,祝你們一生一世一雙人。」

  蘭稚青抿了抿唇,小聲道:「我們是紀雲飛的朋友。」

  「啊……你們是雲飛的朋友啊,咋個不早說。」

  買木牌的人聞言愣了一下,他在箱子裡仔細挑了兩塊木牌遞給了蘭稚青,笑眯眯道:「拿著吧,免費送你們了,這可是裡面最好看的兩塊。」

  「……謝謝。」

  蘭稚青禮貌和對方道謝,她雖然對這種東西不太感興趣,但是她覺得沈寂應該會喜歡,所以下意識回頭看向了他。

  沈寂沉默站在她的身後,他的神色看起來似乎並不開心。

  蘭稚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主動把木牌塞到他的手裡,提議道:「我們去掛木牌,好不好?」

  「……我不要。」

  沈寂垂眸盯著手裡的木牌,開口拒絕了蘭稚青的邀請。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不開心了?」

  蘭稚青已經許久都沒有這種哄著大小姐的感覺了,她伸手抓住了沈寂的指尖輕輕晃了晃,軟聲道:「到底怎麼了嘛。」

  「他說我們的姻緣保質期只有一百年。」

  沈寂有些嫌棄地晃了晃手裡的木牌,沒好氣道:「這種詛咒真是惡毒。」

  「其實也沒有說錯吧,畢竟我們最多也只能再活一百年……」

  蘭稚青話說到一半意識到不對,她立馬改口道:「但是我們下輩子,下下輩子還是要在一起的,所以肯定是不止一百年,你不喜歡那我們就不掛了。」

  沈寂聞言神色這才由陰轉晴,勉強算是被蘭稚青哄好了。

  自己的姻緣牌又不能掛,紀雲飛又還沒有回來,蘭稚青閒得無聊,只能站在樹下看別人的姻緣牌上都寫了什麼。

  她隨手翻了一塊,上面認真寫道:【蘇嘉佳和財神爺天長地久永不分離】

  「……」

  算了,人之常情。

  蘭稚青默默放開牌子,轉而看向了邊上掛著的一串牌子,隨手一翻:【趙石磊要和張美娜永遠在一起】

  這次是真的甜蜜恩愛小情侶。

  她笑了笑,又翻了一塊,上面寫著:【張美娜要和錢方一百年好合】

  三角戀,不算少見。

  蘭稚青慢吞吞翻了第三塊,上書:【錢方一生生世世愛孫妍妍】

  「……」

  四角戀,不足為奇。

  她一臉震驚地翻開了第四塊:【孫妍妍與白冰清永結同心】

  「……」

  蘭稚青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猶豫片刻才翻開最後一塊牌子,【白冰清永愛趙石磊】

  「……」

  好可怕的姻緣樹,紅線竟然還是環形結構的,怪不得是五人成團有團購優惠。

  這道觀未免也太邪門了。

  蘭稚青再度開始懷疑自己這次過來到底是不是也即將掉進殺豬盤了。

  那個紀雲飛該不會是什麼詐騙分子吧……

  紀雲飛不知道自己在蘭稚青心裡的形象已經跌到了谷底,他把王阿婆送出道觀,王阿婆還在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真的不是我說話不好聽,那個小姑娘之前過來找我的時候,說她老公命硬,什么喝了農藥出了車禍都死不了。」

  王阿婆咂了咂嘴,又道:「不過那個小伙長得確實挺俊的,要是你姑姑也能找個這樣的,我做夢都能笑醒。」

  「……什麼一直死不了?」

  紀雲飛敏銳捕捉到了王阿婆話里的關鍵詞,他連忙追問道 :「奶奶,這件事是蘭稚青和你說的嗎?」

  「蘭稚青?你是說那個小姑娘是吧。」

  王阿婆點了點頭,「沒錯啊,她說她老公運氣好,之前掉懸崖會卡歪脖子樹,喝農藥結果農藥是假的,花盆砸下來他都能正好躲過去。」

  她頓了頓,又覺得說的不太準確,改口道:「不過這種事情也不能說是運氣好吧,只能說他命很硬。」

  畢竟要真的是運氣好怎麼會不小心掉懸崖喝農藥被花盆砸。

  紀雲飛聞言若有所思,喃喃道:「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是吧,你也覺得奇怪是不是。」

  王阿婆聞言環視了一圈四周,她把紀雲飛悄悄拉到旁邊,壓低聲音道:「之前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你說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倒霉到這種程度。」

  「你說這會不會是那個小姑娘故意下的手啊?」

  「……什麼?」

  紀雲飛意識到王阿婆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連忙擺手想要解釋,可是王阿婆自顧自道:「你說這種事情我們要不要報警啊,主要是我們也沒證據,到時候別事情沒個結果,反而給自己惹了一身腥……」

  「奶奶,您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看著處理的。」

  紀雲飛沒辦法,只能好聲好氣把王阿婆給哄走,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想辦法妥帖解決這件事情。

  他腳步匆匆趕回了道觀,可是姻緣樹下早就不見蘭稚青和沈寂的身影,他找了一圈,只向正在賣木牌的人打聽道:「李師兄,剛剛我有兩個朋友過來了,你有看到他們嗎?」

  李師兄聞言隨口道:「哦,他們剛剛好像是說要去吃素麵,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紀雲飛和對方道了聲謝,他給蘭稚青發去了消息,可是蘭稚青卻一直沒回,他只能繞著整個道觀找了一圈,最後終於在吃素麵的小棚子裡找到了她的人影。

  蘭稚青正抱著面碗埋頭苦吃,一直跟在她身邊的沈寂卻不見了蹤影。

  紀雲飛鬆了口氣,他直接坐在了蘭稚青的對面,沒好氣道:「你怎麼也不接電話,我差點以為你已經走了。」

  「不好意思,你一直沒回來,我的手機靜音沒有聽到。」

  蘭稚青隨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對紀雲飛的態度隱約有些冷淡。

  紀雲飛倒也沒介意,他直接敞開天窗說亮話,直接道:「你之前說讓我幫你解夢,現在可以說一下你做了什麼夢了。」

  蘭稚青皺了皺眉,大致把自己這一連串的連環夢告訴了紀雲飛,末了,她欲蓋彌彰補充道:「不過這也有可能是我最近精神太緊張了。」

  紀雲飛看向她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在她說話的過程中,他一直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她。

  這種眼神讓蘭稚青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總會讓她想起之前於琦被人謀殺,她被當成兇手帶到警局的審訊室,那時審訊她的警官就是用這種略帶懷疑的探究眼神打量著她。

  「你身上的蛇味好像淡了很多。」

  在蘭稚青即將爆發之前,紀雲飛突然冷不丁地開口,「他正處於蛻皮期嗎?」

  蘭稚青聞言一怔,她略帶遲疑地搖了搖頭,解釋道:「不是,我們家的蛇前幾天送去國外治病了。」

  她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疑惑道:「你說的蛇味到底是什麼味,為什麼我什麼都聞不到?」

  「只是用鼻子聞當然聞不到。」

  紀雲飛似乎並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解釋,他壓低聲音道:「你聽好了,我這不是在開玩笑,你家裡的蛇不是普通的蛇,而是蛇妖。」

  「……蛇妖?」

  蘭稚青一臉茫然,她下意識解鎖了自己的手機,從相冊里翻出了白蛇的照片,猶豫道:「你是在說它嗎?」

  照片上大白蛇戴著紅色的小帽子趴在漢堡窩裡,周遭還放著好幾個紅彤彤的大蘋果。

  雖然它很聰明確實沒錯,但是這樣一條每天只知道吃蘋果看動畫片的大胖蛇會是蛇妖?

  蘭稚青真的有一點懷疑紀雲飛的判斷。

  紀雲飛接過手機看了一眼,他隨口問道:「這條蛇一直都是你養的?」

  「不是,之前是我老公養的。」

  「你老公……說起來,你不覺得你老公也很不對勁嗎?」

  紀雲飛努力讓自己的用詞比較委婉,他開口道:「我奶奶說,你之前找她算命的時候說過,說他的運氣很好,怎麼死都死不成。」

  「……」

  蘭稚青張了張嘴,看起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紀雲飛喝了口水,繼續道:「或許我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有點直接,但我不打算瞞你,這條蛇很有可能只是障眼法,而真正的蛇妖可能早就化為人形藏在你的身邊,而這個人顯而易見,十有八九就是你老公。」<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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