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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想與家人團聚了,所以在某個寂靜的夏夜裡,林羨吞入了大量的安眠藥......

  她說:「小青,媽媽來見你了。」

  她說:「小青,跑慢點,媽媽跟不上。」

  她說:「小青,這次媽媽的歲數可比你小咯。」

  下輩子,媽媽給你一個健康的身軀,依舊為你遮風擋雨,依舊想今生這樣愛你疼你。

  媽媽想見證你的一歲,十歲、二十歲、三十歲、四十歲......每一歲的小青,我都想見證。

  周存青的信,是陸希澈把林羨下葬後去他家打掃時發現的。

  信就這樣被藏在桌子下方的抽屜,放了好幾年,邊緣都泛了黃。

  陸希澈看完後,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前,身旁,身後,一個人也沒有。

  他們都離開了。

  被遺忘的信,被遺忘的人。

  這封信上面留了陸希澈的眼淚,他不知道周存青什麼時候寫的,上面連個日期都沒有,不過他想,周存青沒寫下去的原因是不是那會兒數學老師點他起來回答問題,他沒回答出來,於是被罰站了一節課。

  然後......再然後......

  陸希澈記不清了,隱隱約約的記憶大概是這樣的。

  罷了,他也不想想了,真正的答案只有周存青一個人知道。

  後來,陸希澈去墓園祭拜陸星幕,周存青和林羨。

  陸星幕的墓碑旁開了朵小花,有隻蝴蝶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他們母子倆的墓碑緊緊的挨在一起......

  陸希澈蹲下,將手中的那封信和兩束白菊放在他們墓碑跟前。

  遠方的你,還好嗎?

  我們相識於蟬鳴不倦的盛夏,又分離於蟬鳴不倦的盛夏。

  今天是6月11日,天藍雲白,驕陽似火。

  陸希澈抬頭看向天邊的飛鳥,忍著眼淚,輕聲說——

  「周母,辛苦了。」

  「周存青,生日快樂。」

  「星幕,有沒有想哥哥?」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你們都只會在我的夢裡出現了。

  關於周存青和葉穗的故事其實早就停在了那年,周存青離開臨城的那一年。

  青梅竹馬的魅力便是在在最不懂愛的年紀喜歡上了你。

  如果你問我,葉穗到底知不知道周存青的心意?我的回答是: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如果你還問我,葉穗知道周存青去世了嗎?我的回答依舊是: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然而,紙終究包不住火的,哪怕陸希澈守住了秘密。

  她曾以為想見的人兜兜轉轉終會重逢,長大後卻發現自己早已和他天人永隔。

  是否故事的過程足矣刻骨銘心,結局便不必圓滿。

  我無法與現實中的他們感同身受,以我的視角來看,他們就這樣天各一方,再也不能見面。

  或許不止這些,還有沒有被寫出來的故事只有他們知道。

  直到現在,每年夏天,我都會點開那個永遠不會回復的帳號,和他說一句:又是一年夏天到了。

  你離開我又一年了。

  【作者有話說】

  我想,活著的人與亡去的人中間永遠都有一道無法跨越的界限。唯有在夢裡,我才能獲得一張與你相見的門票。

  不管是小說中的你,還是現實中的你,我都難以釋懷。

  周存青,下輩子一定要長命百歲。

  第54章 全文完

  ◎我們在夏天相遇,在夏天相愛◎

  艷陽高照,天空一碧如洗,六月份的南榆早就步入了盛夏,悶熱的讓人喘不過氣。

  常夏穿了條白裙子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手機,忽然對江槐說道:「他們今年的高考試題可比當年的題難多了。」她慶幸自己早點出生,不讓就要遭難了。

  江槐聞言,開橘子汽水的動作一停,隨即笑了笑:「如果讓你來做今年的高考試題,還有沒有信心拿700分以上?」

  「當然。」常夏圓溜溜的眼珠子一轉,「沒有。」

  江槐撲哧一笑。

  現在他們大學畢業快兩年了,高考也過了六年,有些知識點確實模糊不清了。

  大學那會兒,常夏選了外語系,江槐選了金融系,兩人無疑都是系裡的系花和系草,甚至說是校花和校草都不為過。

  令全校震驚的是,他們兩個竟是情侶,一談便談到大學畢業且畢業成績各方面占據第一,他們都傻眼了,暗地裡感嘆,果然優秀的人會相互吸引。

  因此,南華大學近幾年的宣傳視頻里,都有江槐和常夏的身影。

  畢業後,江槐自然而然的接手江如練和蔣明依旗下的部分產業,閒下來便干點自己喜愛的事情,此外,這人還喜歡在社交平台上發發自己的戀愛日常,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有一個人美心善的女朋友。

  常夏總是笑他都是成年人了,心性怎麼還和小孩子一般幼稚。

  於是,江槐往往而言:「這種未成熟的想法,僅你可見。」

  常夏被他調戲的面紅耳赤,愣是想不到一點反駁的話。

  其實,他們從高三開始雙向奔赴的事情已經傳得轟轟烈烈,人盡皆知。有人覺得新鮮感一過,常夏和江槐就會分手,誰知,他們不僅沒有分手,還一談就談七年。

  所以,便有人在江槐的視頻底下問:【高中時代的愛情真的能那麼持久嗎?】

  一貫高冷不回評論的江槐因為這條問題,破天荒的回覆了她:【我不敢論高中的愛情是好是壞,但能遇見一個本身就很好的人,實在太難得了,所以我願意等她,願意一直保持新鮮感,願意讓這段愛情,長長久久。】

  常夏當時看見後,瞬間熱淚盈眶。

  一段愛情的持久是需要兩個人相互維持的,由此可見,他們都為彼此付出了不少。

  常光旻很滿意他們這段純真的戀愛,江如練和蔣明依更不用說,定是十分支持兒子的主張。蔣明依太喜歡常夏這姑娘的性格了,舒舒服服,落落大方,以至於每次江槐帶常夏去旅遊時,蔣明依都想跟著來玩。

  常夏看著還穿著家居服的江槐,笑著催促他:「你快去換衣服吧,不然一會兒班級聚會就要遲到了。」

  「行。」江槐彎了彎唇。

  班級聚會的地點定在了南榆七中附近的一家飯店。

  包間是吳熙汀幫他們訂的,但她人在外地學習,趕不回來和她帶的第一屆學生好好聚聚。

  江槐開車,常夏坐在副駕駛位上看他穿了自己今年過年給他買的白襯衫,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兩人都穿了白色系,手挽手走下車時,倒是有種西方風情,氣度逼人。

  走進包間裡,大家看到江槐和常夏,頓時雙眼發光。

  闊別了七年未見的同班同學,常夏竟一時之間沒能叫上來名字。不過她看他們穿的光鮮亮麗,臉上春風拂面,不用問便知道他們混得不差。

  「夏夏!」段柔一見她就衝過來擁住她,常夏被她那頭金色的頭髮晃瞎了眼。

  段柔在電影學院畢業,畢業成績相當優異,因此各路公司立馬朝她靠攏,恨不得將她挖過來賺錢。誰知段柔家底實在過硬,直接甩手單飛進軍娛樂圈,不願被人被人管束。

  她憑實力拿下眾多角色,段柔這種長相,演反派很是吃香,她混的風生水起,在娛樂圈已經是當紅小花的存在。

  近來段柔在拍雜誌,染的金髮來不及染回去就急匆匆的趕回南榆參加班級聚會,一路上把想跟的狗仔全部甩了,這還得多虧了祁溫言。

  常夏有一次和江槐去北京玩,剛好碰上了段柔的一場活動現場,於是兩人走後台來到前排,偽裝成她的忠實粉絲拼命的大喊她的名字。

  段柔當時在台上和主辦方交流過程中,差點沒憋住笑場了。事後她再想找這兩人算帳時,江槐和常夏已經坐上了回南榆的飛機。

  而祁溫言畢業後,倒是成了一位小有名氣的攝影師。段柔從進圈的時候便對外說了自己有男朋友這一回事,這種光明正大的宣告肯定少不了網絡上的流言蜚語。不過後來,有人扒出了祁溫言的背景和經歷後,網友與粉絲紛紛噓聲,目瞪口呆。

  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社會,竟真的有人能默默陪伴你九年。這樣的的事例在娛樂圈上頭一回見,那些罵聲變成了羨慕,誰不渴望有那樣一個人與你相守,陪你進圈又陪你退圈。

  娛樂記者知道這一事後,手頭上便來了活,爭先恐後的去採訪這位為段柔拍過不少雜誌的祁姓攝影師。

  「祁先生,您為何想當一位攝影師?是因為段小姐嗎?」

  祁溫言望向鏡頭微微一笑:「不錯,我想用相機,把女朋友的每一幀畫面都記錄在內。」

  這些事都是段柔在電話里和常夏說過的,她想到當年高中畢業,她和江槐都收到祁溫言寄來的一本薄薄的相冊,翻開一看,發現正是他們五個人的每一張合照,都出自於祁溫言的手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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