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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遇就沒見過自家的寶寶受傷,更別說是最喜歡的大狐狸傷成這樣,上手摸都不敢摸,生怕弄疼萊希,看了又看,然後小心翼翼用手心捧起長尾巴,湊到面前,屏住呼吸,輕輕地,安撫般地吹了又吹。

  一開始,萊希看到楚遇掩飾不住的心疼表情,是想逞強說幾句類似「那條魚比我傷的嚴重」「這點傷根本就沒多疼」「養兩天就好了」的這種話。

  然而,當楚遇溫熱的呼吸輕柔掠過他尾巴的那一瞬,極度敏感的地方像是被無數小鉤子瘙癢撓抓,麻酥酥的戰慄感橫衝直撞進狐狸的心臟,又兵荒馬亂地涌去狐狸的腦袋,將萊希還沒說出口的話全部攪碎成險些脫口而出的喘息。

  在楚遇看不見的角度,萊希藍綠色的眼眸早已經因為刺激收縮成獸類的豎瞳。

  幽深的橢圓不斷擴大、收縮,與周圍暗綠色的虹膜界限分明,仿若一灣深不見底的幽潭。

  他的視線從楚遇額頭的髮絲,到白皙紅潤的臉頰,因為吹氣微微嘟起的唇……最後,停留在楚遇因為短髮遮擋,只露出一小部分的後頸。

  原本老老實實搭在楚遇手心的尾巴仿佛不經意抬起,擦過楚遇柔軟溫熱的唇瓣。

  反應過來的楚遇僵住脊背,唇瓣緊繃。

  但萊希卻沒有停下動作。

  沒有長毛阻隔的尾巴緩緩摩擦過柔軟的唇瓣,一點一點,逐漸加重。

  狐尾的皮膚殘留著凹凸不平的血痂,此時卻成了暗示調情的粗糲觸感,曖昧的摩擦逐漸給楚遇的唇瓣染上惹眼的緋紅色。

  這種令楚遇頭皮發麻的刺激太過羞恥,他下意識收攏手指,唇瓣回抿。

  ……卻陰差陽錯半含住抵在他唇邊的狐尾。

  萊希的瞳孔急劇擴張,黑色如潮水般迅速吞沒了大半的虹膜。

  手腳發麻的楚遇抬手就要把狐尾拿開,身後就貼過來結實溫熱的身軀,肩膀一重,屬於另一個人的呼吸撩撥起他的發梢,嗓音壓低,語氣很是委屈:「阿遇果然嫌棄我的丑尾巴了,嗚。」

  最後那聲嗚是真的發出來了。

  如果讓其他人聽,那聲音妥妥是綠茶音,矯揉造作地讓人手癢。

  可現在,楚遇被萊希從身後貼著抱在懷裡,耳邊傳來的聲音和呼吸都像是帶著小鉤子,勾得楚遇腦袋裡全是蹭來貼去的狐狸精,嘴裡叼著的狐尾鬆開不是,叼著也不是。

  楚遇想開口說話,唇瓣才剛剛更張開一點,那狐狸尾巴就得寸進尺地更抵進唇舌一點,幾乎快要碰觸到楚遇的牙齒,讓狐尾皮膚下滿是躁動的血管將情動透過牙齒,傳遞給楚遇身體內的每一節骨頭,最終抵達胸腔肋骨下的心臟。

  但不需要感受萊希的躁動。

  楚遇的心臟早已震如擂鼓。

  被子裡的腳趾蜷縮起來,楚遇忍受不住這樣緩慢折磨的曖昧,狠下心合上嘴。

  他的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下一刻,楚遇的瞳孔劇烈顫動,個人被臊得染上情動的紅。

  合攏唇瓣的行為太像是含糊曖昧地含咬,狐尾壞心眼地慢慢抽動著,唇外的尾尖勾起,緩緩划過楚遇緊繃的臉頰。

  萊希做好了被楚遇拒絕的準備。

  他只是想在被拒絕之前,儘可能替自己爭取一些甜頭。

  可即使到了這一步,即使懷中的人類身體緊繃微顫,手指也死死攥著被面,萊希卻依舊沒有等來意料之中,來自楚遇的拒絕。

  忽然意識到什麼,萊希停下動作。

  楚遇緊閉雙眼,喉結滾動。

  萊希用力深呼吸,伸出手,顫抖著握住楚遇攥緊被面的手指。

  幾秒後,楚遇同樣升溫的手指微動,反握住萊希。

  ……

  因為兩個人過於含蓄的詢問和接納,還想著突然出現嚇萊希一跳的本本完全沒反應過來,直到兩個人唇齒相接著倒在被子上,它才連忙憋住所有聲音,用最快的速度狼狽飛掠出房門。

  ——出去後,還順帶用世界規則鎖死了這間荷爾蒙爆棚的臥室。

  第99章 獨家發表

  小屋樓下,在進行過一場討價還價的交涉後,塞壬和其他參與會議的獸人勉強達成了一致。

  不過談判雙方轉過身,背地裡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塞壬答應以鮫人首領的身份接觸聖塔大祭司,至於原因也是現成的——族人被珈藍王城無故扣押在地牢。

  甭管這個族人到底是不是族群的鮫人,反正長著魚尾巴,身為族長的塞壬說是,對方就是。

  這中間當然還需要珈藍那方和楚遇身邊的這些神明隨侍配合,多方推動,設計多疑謹慎的大祭司相信塞壬。

  然後……塞壬會在恰當的時機提出,他知道一些關於精靈之的一些秘密,並且,他知道當年有一批聖塔祭祀進入精靈之後為什麼會杳無音訊,失蹤至今。

  ——精靈之沉眠著真正的神明軀體,而那些聖塔祭祀想從精靈族的手中接回神明,卻遭到精靈族的反抗,兩敗俱傷在精靈之。

  而現在,精靈族沒有族人倖存,進入林的聖塔祭祀也全軍覆沒,但神明的軀體卻還沉睡在精靈之的中央。

  這是之前楚遇和大家商量好的說法。

  之前龜縮在聖塔里的入侵意識就對楚遇曾經的那副神明軀體十分垂涎。

  要知道如果能進入並控制那副神明軀體,祂就能所當然成為這個世界真正的掌控者。

  可以說,如果不是當初精靈族看得太嚴,甚至不惜玉石俱焚封閉精靈之也要護住神明軀體,祂絕對不會選擇聚攏信仰這種退而求其次的緩慢計劃。

  而現在因為楚遇的出現,又被占據了神明降臨的先機,如果有人告訴祂,其實並不是沒有方法進入已經被完全封閉的精靈之,祂其實有可能得到那具堪稱完美的神明軀體——即使精靈之再危險,祂也會驅使大祭司冒險試探。

  以塞壬戲精毒舌的性格,還有聖塔對鮫人族存有的拉攏,靠近聖塔祭祀這種事兒對他來說幾乎是半點難度都沒有。

  但現在的確存在一個比較重要的問題。

  「冕下不是……」塞壬飛快看了眼上樓的樓梯,想到之前面對楚遇時的態度,心虛中透著幾分彆扭,「在這麼?我怎麼讓大祭司相信精靈之里還有一個?」

  塞壬這話其實也有點明里暗裡打探消息的意思。

  他現在正是對楚遇最好奇的時候,他有些不明白,如果那個人類真的是神明,又為什麼會是這種沒有絲毫力量的樣子?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球球淡淡回答。

  珠珠也聳聳肩。

  塞壬感覺到面前這圈人對他暗搓搓的排擠,但卻完全沒有坐立不安,雙臂抱胸,時刻記得翹著受傷的魚尾巴不碰到地板。

  開玩笑,他從小被族群排擠到大的,他怕這?

  嗶嗶看了眼窗外升起好一會兒的太陽,納悶抬頭:「阿遇還沒有起床嗎?」

  球球其實從剛才就在想這件事,聞言皺眉:「可能是昨天下午睡了覺,上睡得。」

  絨絨從椅子上跳下來:「我去看看。」

  原本無聲無息掛在樓梯扶手上的本本頓時一個直立。

  看、看什麼?!

  不能看!

  不准看!

  本本飛回楚遇臥室的門口,個本攤開貼在上面,誓死捍衛楚遇不再清白的清白。

  絨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發現自己沒辦法開門口,只兔子如臨大敵,叫來了擅長破除結界的球球和放出去能武力拆遷的坨坨。

  還沒等球球和坨坨動手,慢了一步的珠珠走上樓,想到昨天上看到的翻窗人影,湊到房門口,輕輕嗅聞了下。

  本本:【!!!】

  本本十分謹慎地把規則屏障張開了那麼……一點點。

  在嗅聞到某種氣味的一瞬間,珠珠的瞳孔化作獸瞳驟然緊縮,然後伸手撈了堵在楚遇房門口的一眾小夥伴,噔噔噔就往樓下跑。

  本本長舒了口氣。

  似乎是覺得自己在這看門的行為怪怪的,本本朝著樓梯口的方向飛了飛,再度掛在了二樓轉角的樓梯扶手上。

  珠珠撈著絨絨嗶嗶他們跑下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身為外魚只能坐在客廳的塞壬忽然抬頭,狐疑道:「你們誰進入求偶期了?」

  原本表情急切的絨絨忽然反應過來,抬起腦袋和珠珠對視。

  珠珠沉痛點頭。

  絨絨:「……」

  可惡,這麼快就讓狐狸吃上了。

  完全沒開竅的嗶嗶大聲叭叭:「什麼求偶期?你看我們是有那種東西的獸嗎!」

  塞壬挑眉:「得了吧,這麼濃的味兒,除了你們獸人還有誰?」

  「我回去城堡了,有安排了給我捎個信。」塞壬召來水浪托著自己往屋外走,皺著眉,表情嫌棄地抬手在面前晃了晃,「這味兒聞起來真是熏得嗆鼻子。」

  塞壬走後沒多久,板著臉的球球從珠珠懷裡飛出來,一言不發地鑽進廚房。

  不一會兒,廚房就傳來之前從來不會傳出的,一點都不優雅的叮叮咚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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