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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方索一家子都沒來。阿德里安雖然去海邊度假了, 但是想聽個音樂會還是很容易的, 可他也沒來,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所以你就把我騙來了?」塞維爾笑眯眯地靠在了阿薩亞身上,雖然音樂會聽不太懂, 但是雌君很好玩也很好懂。

  他拉著阿薩亞的手,一根根手指頭捏過去。

  嚴肅正經地坐了半個多小時,雖然他還年輕,不到腰酸背疼的地步,但也是很累的。

  「說起來……下個月蒙塔樂隊也要來,我一直很想去的,可是票很難買,我有權有勢的雌君能幫我買兩張票嗎?我想請雌君去聽音樂會。要前排的。」

  這對阿薩亞來說根本就不算是個事兒。

  他打開終端,不過剛搜了兩下,臉就有變黑的趨勢。

  「你喜歡蒙塔樂隊?你想要前排的票?」阿薩亞幾乎要把終端戳到了塞維爾眼前。

  「主唱喜歡在唱到盡興時親吻前排的歌迷?尤其是正對著舞台的前三排歌迷,除非你拒絕,否則肯定能得到主唱的舌吻,不止一個。」

  阿薩亞的臉越來越黑,塞維爾笑得非常開心。

  「歌迷也會互相親吻。」阿薩亞還在念著報導,聲音越發的低沉了,「能找到不錯的過夜對象。這就是你喜歡的樂隊?」

  塞維爾笑出聲來,一邊小口親著阿薩亞一邊說:「我們一起去,互相親,還可以打抑制劑。」

  「不行。」阿薩亞往後躲了一下,「你還沒徹底成熟,最好是不要用抑制劑。」

  這話說完,他忽然反應過來,又加了一條理由:「我在備孕,不能打抑制劑——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蛋?」

  阿薩亞忽然哀怨,自暴自棄道:「我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了。你嫌我年紀大,你還嫌棄我——」

  「好乖。」塞維爾把已經有點往大隻恢復的雌君抱在懷裡堵住了他的嘴,用自己的嘴。

  這麼一來,說話聲音就有點含糊,「我錯了,我就是想親你。我只想親你。」

  阿薩亞嗯嗯啊啊的掙扎了兩下,不是很堅定的掙扎,然後稍微用力咬了塞維爾一口,「你是嫌棄我技術不好嗎?」

  「沒有沒有。」塞維爾辯解道:「我很喜歡你每次都快被我吸出魂兒來的表情。」

  兩蟲親過《蟲生》,到了樂曲的最後一章,曲調再次變得激昂起來。

  阿薩亞有些氣短,貼在塞維爾耳邊吹氣道:「我穿了你的絲綢小黃鴨,你想看看嗎?」

  塞維爾被他吹得恨不得汗毛都來造個蟲工浪潮。

  但更多還是驚訝,雖然已經很習慣蟲族的生活了——什麼時候會習慣這個啊!

  「公共場合!」塞維爾憤憤地說,本來還想咬阿薩亞的,但是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口咬下去,他只會更興奮。

  「這怎麼能是公共場合?劇院有范斯廷家族的股份,包廂是只有范斯廷能用的,連打掃衛生的都是自家的機器人。這就是咱們家裡的客廳。第一場全都是邀請函,我們不是買票進來的,樂隊才是客人。」

  「你這是強詞奪理。」塞維爾道,不過兩蟲緊緊抱在一起,他也能感受到阿薩亞淡淡的不安,「我其實不喜歡蒙塔樂隊,我就是想看你變臉。行吧,看是不可能,我摸一下吧。」

  從前頭伸手進去過於喪病,塞維爾把手貼在阿薩亞身後,從後腰滑了進去。

  但是從後腰滑進去好像也很喪病,畢竟往下就是他很喜歡的臀大肌,尤其在阿薩亞稍微用力之後,臀大肌的弧度很明顯。

  不對,好像忘了摸絲綢了,塞維爾又把手放了進去,「對不起,再來一次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塞維爾把手抽了出來,「好了摸過了,感覺有點澀,絲綢好像不能放太久。」

  「是你穿過的,洗過好幾次了。」阿薩亞用氣聲回答著塞維爾的問題,包廂里漸漸彌散開來雌蟲特有的信息素味道。

  塞維爾坐直了,「好好聽音樂會!包廂不是用來……應該不是用來做這個的吧?」

  很顯然他反應過來了,阿薩亞笑了起來:「當然是。不然你以為護罩是做什麼的呢?信息素出不去,外頭也——」

  「可是……有的護罩是打開的呀。」塞維爾雙手抵在阿薩亞胸前,想要把他推開一些。

  不過力氣不大,跟阿薩亞有時候會拒絕塞維爾的親親是一個套路。

  就是想要對方更賣力一點罷了。

  「護罩關上就是潛規則,你想,來聽音樂會有什麼見不得蟲的事情呢?」

  塞維爾的手都跑到阿薩亞的襯衣內側了,但是聽阿薩亞這麼一說,他的手忽然停下來了。

  阿薩亞不滿足了,把胸口又往塞維爾那邊送了送。

  「所以一開始,你裝模作樣的騙我起了好奇心,還裝作無意識把護罩升了起來——」

  塞維爾的聲音嚴厲起來,阿薩亞有點心虛,但是又色厲內荏的解釋道:「我怎麼知道你不知道?而且……你說要體驗貴族生活的,這也是貴族生活的一部分。」

  他是真會強詞奪理啊……

  塞維爾把手抽了出來,又給心愛的雌君扣好襯衣扣子,「不許鬧了。讓我聽完最後一段。」

  低氣壓壓過了信息素的熱潮,包廂里安靜下來,片刻之後,阿薩亞的聲音響了起來,非常小,也非常平靜。

  「我只是想知道你愛不愛我……我有些不安,我這就把護罩升起來。我只是想讓所有蟲都知道你愛我。」

  塞維爾有種被電擊的失控感,他按住了阿薩亞的手,不僅僅是用自己的手,連精神觸手都伸了出來,勒得阿薩亞一點動作都做不出來。

  「咱們最後一個走!不趕就不走!好好好,我知道這是咱們家客廳,沒蟲會趕咱們。」

  「不用。」阿薩亞放鬆得靠在了塞維爾身上,「只要晚一點點就可以。晚上回去還可以吃點宵夜。」

  塞維爾的手又伸進了阿薩亞的襯衣里,說實話,他覺得阿薩亞的襯衣扣子總是消失不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忽然滴的一聲,阿薩亞的終端響了。

  阿薩亞臉一黑,塞維爾的手又抽了出來,他笑道:「好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指揮都帶著樂隊謝場了。」

  阿薩亞點開這個很不合時宜的消息,是阿方索發來的。

  「你上次說要修訂家族史,基本上修好了,你看看。」

  阿方索發了電子版的過來,還著重點出了阿薩亞要求修訂的幾章,比方那個很糜爛的由幾位雄蟲給雌蟲勇者舔翅膀的儀式,還有舞會後休息兩天的過程。

  但是……阿薩亞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當時他覺得這些條目要改,是因為他正苦求塞維爾不得,現在……這是他雄主了啊!

  阿薩亞一瞬間仿佛有鎧甲上身,整隻蟲都披上了正經的外套。

  「我覺得儀式感是一個家族傳承中最重要的地方,這代表了家族的來歷和祖先的豐功偉績。你明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是想把清潔翅膀的儀式做得更隆重一些。」

  「另外——」阿薩亞掃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塞維爾,怎麼說呢,強迫放不開的雄主也別有一番滋味,他就是想看塞維爾無奈又不得不,最後還是不行的表情,當然最叫蟲期待的,就是接下來的補償環節。

  「我記得家族最有名望的先祖,祭祀高爾頓和戰神福斯特,一個是在秋日慶典上懷上的,一個是在歌劇院懷上的,這一條可以加到家族史里。增加范斯廷家的神奇性。」

  這樣為了生個有出息的蛋,雄主會更加無奈吧?

  阿方索的消息很快回來,「???」

  這能怪誰呢,阿薩亞放心收了終端,「咱們回去吧?」

  「再等會。」塞維爾有點不太想出去了,外頭……怎麼說呢。

  有些蟲頭髮亂了,有些蟲衣服亂了,他們還真是一點都不遮掩啊。

  阿薩亞還真沒說錯,包廂里的蟲不少都沒幹好事。

  但是不管怎麼說,別家蟲有的,他家阿薩亞也要有。

  就算真的沒有,假的他還不會裝嗎?

  一時間,塞維爾升起前所未有的護犢子和攀比心理。

  「外套脫掉。」塞維爾咬牙切齒地吩咐。

  啊?

  阿薩亞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家雄主什麼時候這麼大膽了?

  「你抱我出去。」

  哦……

  阿薩亞失望之餘又有點歡欣鼓舞。

  他很快抱住塞維爾,然後把禮服外套蓋在了他身上。

  塞維爾的臉紅了,然後用精神觸手把外頭拉到了頭上,就算散場已經散得差不多了,但是他還有一顆永遠不會被蟲族同化的羞恥心。

  現在這顆羞恥心跳得分外厲害。

  不僅如此,阿薩亞一走出包廂,塞維爾就緊張得把精神力觸手全都纏在了他身上。

  得益於精神力觸手的存在感,以及前頭200根精神觸手敲窗戶的壓迫感,倒是沒什麼蟲敢多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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