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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戈又喝了口,把杯中最後剩的一點酒留給她。

  這一舉動引來起鬨聲,都覺得挺逗。為的不是徐依童的乖巧,為的是余戈沒立場。

  酒精讓人放鬆。都吃飽了,飯局還沒散,聊著今年世界賽形式。余戈用衣服蓋住徐依童的腿,手臂自然搭在她椅背。徐依童稍微有點動作,甚至拿筷子夾個香芋粿,余戈也要挪開眼去看。

  這些舉動都不動聲色,沒人注意,只有跟余戈聊天的阿文能看清他頻繁的走神。

  阿文一直覺得余戈是有點控制欲在身上的,比如之前干涉余諾的工作和交友。直到他見識到余戈和徐依童相處起來是什麼脾氣,才驚覺當初余戈對余諾的程度簡直小巫見大巫。

  在散場的時候,阿文提醒余戈:「你知道嗎,其實你需要做一下情緒管理了。你現在不爽的時候表情還蠻明顯的。」

  余戈不為所動:「什麼。」

  阿文點到為止:「TG那幾個和徐依童聊天而已,人家跟她根本不熟。」

  余戈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

  ...

  ...

  Killer還沒盡興,提議轉場去唱個歌。其他人都沒意見,陳逾征出聲拒絕了,余戈沒表態。大家都很識趣地沒多勸這兩對小情侶。

  一群人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余諾:「過兩天找個時間,咱們去給奶奶掃墓?」

  余戈嗯了聲。

  他們說家事,陳逾征和徐依童自覺落到了後面。

  陳逾征先開啟話題:「徐依童,能把你帽子摘了嗎?」

  「為啥。」

  「你讓我想到了我爸很愛看的那個視頻號。」

  聽到他笑了一聲,徐依童面露疑色:「什麼?」

  陳逾征:「養蜂大媽在上海。」

  徐依童靜幾秒,輕呼口氣,扯下遮陽帽往他頭上拍,「你這臭嘴怎麼這麼煩人。」

  陳逾征抬手擋,警告她:「老子靠臉吃飯,別碰。」

  兩人拌嘴個不停,幾乎是以打仗的架勢鬧了一路。兄妹倆頓住腳步,站在電梯口等他們。

  看他們打鬧,余諾臉上帶著笑。余戈抿著唇,神情波瀾不驚,眼神卻莫名有種壓迫感。陳逾征和徐依童一瞬間都偃旗息鼓了。

  三樓下一樓有條直通的長電梯,商場底下有舞蹈社團在表演節目,徐依童哇了一聲,被吸引了注意力,趴到扶手帶上看熱鬧。

  余戈覺得危險,扶住她肩膀。

  陳逾徵用手背蹭了蹭余諾脖頸的皮膚,「等會去我家麼。」

  「都行。」余諾把他的手拉下來,壓低聲音:「我哥還在後面看著,你別這樣了。」余戈之於她是家長,她不習慣在他面前和男友有什麼親密的舉動,總覺得彆扭。

  陳逾征:「你哥現在哪有功夫關心你。」

  他若無其事讓開了一點身子,讓余諾往後看。

  余戈和徐依童落在他們後面,一人站了一個相鄰的梯級。徐依童在下面仰頭跟余戈說話,他站上面看她,眼神心無旁騖地放在她身上,不曾游離片刻,仿佛進入了只有他跟徐依童存在的二人世界裡。

  偷窺本就讓余諾感到心虛,尤其親眼目睹到余戈用手指撓徐依童下巴,跟逗小貓似的...雖然余戈戴著口罩,她看不清太細節的表情,但能看到他眼裡帶著明顯的笑意,跟剛剛在人前完全兩個樣...

  明明不是沒什麼特別曖昧的舉動,余諾卻心底忽然很觸動。她小聲感嘆:「我哥看起來好喜歡童童姐啊。」

  陳逾征:「比起我喜歡你,還是略差一點。」

  余諾沉浸式感動中:「他們以後會結婚吧。」

  見拉回不了她的注意力,陳逾征拍拍她腦袋,有點好笑,「你這麼關心他們幹什麼。」

  余諾:「我就是怕他們最後走不到一起。」

  看出她在擔心,陳逾征安慰道:「走不到一起就算了唄,你怕什麼,怕Fish以後找不到女朋友啊?」

  余諾嗯了聲。

  陳逾征隨口道:「放心吧,你哥在我們圈裡搶手的很。」比起女人緣,余戈確實是略勝他一點。

  余諾神情認真地說:「如果他們分手,我哥應該不會再找女朋友了。」

  陳逾征納悶:「你以為徐依童魅力跟你一樣大?」

  余諾無奈又好笑,跟他打了個賭。

  電梯到達一樓,陳逾征朝徐依童揮手,「撤了。」

  等他們走出去兩步,陳逾征忽然喊了聲姐夫。

  余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

  陳逾征挑眉,「你啥時候去辦簽證。」

  問題很莫名其妙,余戈耐心答了。

  「你們飛機票定了嗎?」

  「還沒。」

  「沒事了。」陳逾征笑笑,「那我們走了。」

  看了余諾一眼,余戈頷首,禮貌地說:「路上注意安全。」

  陳逾征低聲跟余諾說:「行,你贏了。喊個姐夫,Fish直接面朝大海春暖花開了。」

  余諾被逗笑。

  ...

  ...

  今天是周末,商場人山人海。余戈陪徐依童看了會兒表演。

  展台附近有個珠寶店,路過時,余戈問徐依童:「要去逛逛麼。」

  「幹嘛?」

  今天紀念日,他想給她買點東西。

  看到門口置物捅里的雨傘,徐依童很快理解了余戈的意思。她彎了下嘴角,故意問:「等上海雨季來了,你是不是就要破產了。」

  余戈揉揉她頭髮:「沒事,我還能賺。」

  進去逛了一圈,徐依童選了對綴珍珠的耳環。她早就發現余戈對她耳朵挺感興趣,動不動就親啊捏啊咬的。連帶著對她的各種耳飾也感興趣。

  徐依童試戴的時候,余戈接了個電話。

  她戴好後準備問問余戈意見,回頭找他。發現他電話打完了,正在看玻璃櫃的幾排戒指。

  她走過去,跟他開了句玩笑:「你要跟我求婚?」

  「現在麼。」他神色是認真的。

  徐依童心猛跳了幾下,就這麼愣在那裡。感覺他一定是還沒酒醒,她問:「你喝多了?」

  余戈確實酒量不好,但他確定現在自己沒醉。看著她漂亮的眼睛裡似乎有緊張的情緒,他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突然,「那等我酒醒再說。」

  就這麼一句話,讓徐依童回去路上都心不在焉的。本來想到家就跟余戈認真討論一下關於結婚的話題,結果家裡太亂,余戈脫衣服又開始收拾。

  快遞箱亂七八糟堆在玄關,還沒拆,她買的咖啡機,還有掛照片的毛氈板。

  徐依童去冰箱翻了個雪糕吃。

  余戈穿著黑色短袖專心幹著活,半蹲在地上給她組裝東西。把零件一個個組裝起來。

  他脖子上有汗。徐依童悠閒看著,逐漸心猿意馬。伸手撩開他衣服,他背上也有汗。

  她做這些時,余戈視線都放在自己手裡的動作上,也不看她。

  徐依童:「哥哥,是不是很熱?你出了好多汗。」

  不老實的手窸窸窣窣往前面摸的時候,余戈手指捏緊了木板,又鬆開。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

  徐依童太熟悉這個眼神了,不敢再招惹他。

  把毛氈板組裝好,余戈拎著電鑽,跟她確定位置:「打這裡?」

  徐依童很擔憂:「會不會打到承重牆?」

  「不會。」

  「你小心哦。」

  余戈說:「站遠點。」

  徐依童退開了兩步,捂住耳朵。

  轟隆隆的聲響里,徐依童看著近在遲尺的余戈,忽然覺得他特別有男友力。

  掛好後,余戈臉上沾了一點木屑。徐依童幫他揪下來,指尖不小心刮到他下巴。

  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怎麼就惹到余戈了,徐依童在浴室里欲哭無淚。

  只要有一段時間沒見,他們接的吻總是跳過了淺啄的過程,急切又激烈。他唇形漂亮,顯得很薄情,但吻她的時候最熱情。花灑打開,水汽攀升,鏡子照著洗浴間,水流的到處都是。

  余戈單手拄在洗手台上,把徐依童困在身前。這個姿勢徐依童最怕了,偏偏余戈很兇。

  ...

  ...

  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徐依童精氣被抽乾,躺在他懷裡抱怨,「以後你喝完酒,我一定離你遠點。」

  他平時不這樣的。

  徐依童剛剛快到頂的時候,整個人咬唇發顫。余戈打量著她,連動作也停了。搞得她不上不下時,他又突然用力,徐依童忍不住叫了幾聲。他輕笑著誇她聲音好聽。

  余戈誤解了她的意思:「疼嗎?」他今天確實也沒刻意控制時間和力度。

  「壞。」徐依童眼睛還有點紅,咬了他一口。

  這和酒精無關,余戈說:「我沒喝多少。」

  徐依童突然想起了正事,一骨碌翻了個身,從他懷裡鑽出來,「那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跟我求婚?」

  沉默了會兒後,余戈說:「不是突然,之前就在想。」只是他們戀愛時間不算太久,余戈不確定徐依童是否會覺得唐突和束縛。他已經考慮很久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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