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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江姝每日醉酒,半夜醒來時都是在浴室找到的李嶼白。

  前兩天,他還只是用冷水淋浴,身上除了冰涼一點,整個人並沒有什麼大問題。

  到第三天,就開始用加了冰塊的浴缸泡澡,一泡一兩個小時。

  這兩天更甚,直接冷水都不用了,全部用冰塊堆滿浴缸,在裡面呆到天亮才出來,那素來冷白瑩潤的膚色,帶了一絲淡淡的憔悴,以及幽怨。

  「你這是什麼怪病?」江姝有些懷疑,「心火旺盛?」

  李嶼白眸光微閃,卻不回答。

  大年十四。

  夜裡入睡前,江姝依然喝了果酒。

  夜裡,她迷迷糊糊中,於被子下摸到了衣衫半解的李嶼白。

  她慢慢抬起眼,看著李嶼白將她的手放在他的睡袍之內,聽見他輕輕誘哄:

  「金主大人,請享用我……」

  江姝愣愣地看著他。

  李嶼白見她發愣,散漫地笑了笑:「你這是什麼表情,喝酒喝傻了?」

  江姝輕輕將手在他浴袍下動了動。

  他微微不滿,有點燥:「像昨夜那樣,肆無忌憚一點,乖……」

  江姝:「……」

  她茫然地看著滿身風流氣的男人,輕喃:「李嶼白不會說出這麼羞恥的話。只有阿離……」

  李嶼白頓了一下,「你把我摸完了,就讓你摸阿離。」

  江姝眸光突然一紅,淚珠開始往下掉。

  李嶼白詫異挑眉:「這麼多夜晚,你摸我摸得挺歡,怎麼今日卻哭了。」

  江姝沒說話,只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李嶼白與她對視半晌,見她越哭越凶,最終無奈妥協:「好了,那今晚就你的阿離先來。」

  話落,床上的男人那張臉、那身骨相與皮相,都開始變化,蒙蒙光暈中,清冷美人搖身一變,成了另一張明艷熱烈、還帶著濃郁的純欲氣息的臉。

  那雙久違的桃花眼戲謔地望著她,依然還是那身睡袍,但睡袍下的身體,卻也換成了病嬌嬌的柔弱身子骨。

  江姝原本含在眼裡的淚,瞬間收了回去,只剩下錯愕與震驚。

  「嘖,看什麼看,這幾天天天晚上又看又摸的,還沒習慣?」男人輕輕解開浴袍的系帶,嗓音慵懶撩人,「這具身子弱,不比李嶼白。你欺負的時候用力別那麼狠,哥吃不消……」

  江姝沒動。

  美麗的妖精終於有了一絲燥意:「算了,你想狠狠用力也行,別哭了,都依你。」

  下一刻,江姝猛地朝他撲了過去,死死抱著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脖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男人怔住:「怎麼哭了?」

  江姝一字一頓:「我今夜沒喝酒。」

  男人懵了一瞬!

  江姝慢慢起身,擦乾眼淚,通紅的眼睛一瞬不瞬看著面前陷入僵局的男人:「我今天喝的是橙汁——所以,李嶼白,或者我該叫你阿離?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

  男人默默地將浴袍合攏,主打一個沉默是金。

  江姝望著他:「我見你今天甚至都用上五桶冰塊了,怕你晚上感冒發燒,就沒喝酒。但我沒想到,反而因此看了一齣好戲。」

  男人眸色幽幽,還是不說話,只是好整以暇地換了個更慵懶的坐姿。

  江姝語氣重了兩分:「所以,我該叫你李嶼白,還是阿離?」

  這一次,男人倒是給予了肯定的答覆:「都行。」

  江姝神色錯愕:「都行,是什麼意思?」

  「我是李嶼白,也是阿離。」眼前男人終於輕嘆開口,「你想要誰,我就是誰。」

  江姝暫時壓下這個話題:「所以,你天天冰水洗澡,是因為每天夜裡都在像今天這樣作?」

  「最先主動的是你。」男人說到這裡,哦了一聲,「你既然清醒了,那抽空和我去辦個證?」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無名

  無分的,總不能天天晚上被你耍流氓吧?「男人唇色瀲灩,微微笑了笑,然後又一次解開衣服,這一次,江姝看到了密密麻麻的痕跡。

  江姝:「……」

  「有些是舊的,有些是新的。」男人一副受害者的口吻,「這還只是我的身體。李嶼白的那副身體,不比我這少。」

  江姝:「……」

  「你不想負責也行,只是別忘了你允諾過只愛我一個。」男人嗤笑,眉眼風流,「你不要我,休想要別人。」

  江姝現在卻並不想糾結這件事。

  她如墜夢裡:「阿離和李嶼白,兩個人用同一個身體……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事?」

  「不要光看到荒唐的一面,也要看到好的一面。」男人循循善誘,「試想一下,一張結婚證,綁定兩個老公,上半夜下半夜輪著玩……金主大人,這樣的艷福,你想不想?」

  下一刻,江姝一隻枕頭朝他砸了過來!

  她慢慢捲起袖子:「我不管你是什麼鬼,敢冒充我家李嶼白和阿離,我就打到你現出真身為止。」

  空氣似乎靜默了數十秒。

  「我的真身嗎?」男人眸光帶著江姝看不懂的情緒,「真身,你早就摸過不知道多少遍了……」

  他攤開手心,上面躺著一隻眼熟的黑色玩偶。

  他嗓音輕慢,卻帶著兩分正經:「不管是哪個我,金主大人,你都需要負責。」

  他低笑起來:「跑不掉的,寶。」

  江姝看著他,怔住。

  (正文完)

  第253章 番外:魔偶1

  血族大小姐曾經最喜歡的事情,除了睡李嶼白,便是玩魔偶。

  李嶼白是血族毋庸置疑的美人,但魔偶……江姝喜歡它的大長腿。

  摸得久了,有時候就連李嶼白都看不下去,無奈嘆息:「你下手輕一點,數千年的時光錘鍊,它已經不僅是一件聖器,最近我漸漸感覺到它開始有自己的意識了……」

  大小姐輕輕笑了一聲:「不怕,即便他有一日找我負責,我死不承認便是了。」

  李嶼白看著大小姐,笑得溫柔又寵溺:「嗯,到時候,我站在你這邊。」

  那一刻,他們並不知道,那句「找我負責,我死不承認便是了」,是魔偶有意識之後,聽到的第一句聲音。對於一個無悲無喜存在了上萬年的血族聖器,這一句聲音,於他而言,便是人間煙火最初的氣息。

  魔偶並不知道他到底接受過多少任務,對血族到底立了多少戰功。

  他的每一個任務,從開始到結束,化作黑色的本體回歸李嶼白掌心時,便像是自動設置了格式化程序,將前塵往事忘了個乾乾淨淨。

  而他要做的,便是年復一年,周而復始,成為別人,複製別人的人生,包括能力,包括記憶,唯獨……沒有七情六慾。

  而他跟隨的主人,也和他一樣,幾千年時光里冷冷清清,不知情為何物,不知堅守的意義,甚至不知道活著的意義。

  直到那一日,李嶼白邂逅了大小姐,清冷的月光被拉拽入滾滾紅塵,體驗愛與欲,從此便覺得清冷的世界變得絢爛。

  後來,就連魔偶,也成了大小姐的玩寵。

  他以魔偶的形態,在她手裡被把玩了兩百年。

  兩百年後,他執行新的任務,不敢告訴任何人,他的心裡開始有了不舍這種情緒。

  然而,血族內亂,等他完成任務回來時,看到的便是血族的一堆殘垣,以及……大小姐躺在李嶼白懷裡,毫無生機的情形。

  那一刻,魔偶站在李嶼白的身邊,表面無喜無悲,心中的悲傷卻洶湧得讓他手足無措。

  他再次化成魔偶的模樣,最後一次進入程序化,忘卻前塵。可魔偶小小的身體裡,意識卻不受控制地壯大……

  李嶼白帶著他來到祭壇。

  然後,他抽出自己的心頭血,放在魔偶的身上:

  「這是我巔峰狀態的血液,我將用剩餘的力量全部獻祭,換大小姐重生。若我身故,你便以我最巔峰的狀態,代替我,守護她,直到地老天荒,不離不棄。」

  他頓了一下,溫柔地望著他:「這也是我,給你下達的最後一個命令。從此以後,你便以我的模樣,好好體驗這人世間的萬般風景吧……」

  魔偶不言不語,不悲不喜。

  後來,獻祭的李嶼白僥倖活了下來。

  他依然帶著魔偶,陪著昏迷中的大小姐,年復一年,等著她醒來,就好像等著夜空那抹永遠也抓不住的月光。

  魔偶便跟著等。跟著一天天消磨枯燥的時光,在那些緩緩流淌的時光里,他的意識越來越完整,開始有了自己的性格,會想要滿世界跑,想要天上海里放縱,想要混跡人群遊戲人間……

  後來李嶼白真的帶他去了人間。他改名換姓,在人間成立自己的資本,數百年間,已成一方首富,而為了隱藏血族身份,故意營造出李氏家族之主五十而亡的假象,周而復始,持續到大小姐睜開眼睛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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