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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禹笑點比較低吧,他沒憋住差點笑了出來,賀庭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又笑稱:「那吃完飯再說吧,這些問題還是私下請教比較好。」

  在桌上,賀庭又重新介紹了一下裴禹,一家人都挺客氣,大部分人還挺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卦,畢竟賀庭愛跟誰,壓根也不是誰能管的著的。

  裴禹好歹也是個高知分子,見多識廣的,說起話來又風趣幽默,飯桌壓根就冷場不下來,最主要是吧,他對賀庭也是了解得很,對方抬個手他都知道要給對方挑刺倒水,一陣伺候下來,還怪有你儂我儂那點風味。

  容臣不是什麼擅長場面話的人,這席間基本都在專心吃飯,直到賀隆交代賀庭來年打理船廠的事細,賀庭突然改口說今年還去紐西蘭,他才把注意力從碗裡轉移出來。

  「紐西蘭是無緣無故給你發錢還是怎麼的,那麼稀罕上那去?」賀隆聽到兒子連著之前答應的事也變卦了,這會兒沒忍住變臉了。

  賀庭胃口一般,已經撂下筷子有段時間了,「沒什麼,我和裴禹在那邊生活習慣了。」

  「這算什麼不能改變的事實嗎。」

  「爸,你沒注意國際新聞吧。」

  話音剛落,賀庭無意間和容臣對上眼神,他也沒有錯開眼神的意思,而是就著那怨恨交織的目光繼續說:「去年下半年,紐西蘭已經通過同性婚姻合法化,我們可能要結婚了。」

  ◇ 第49章 當著我的面脫

  「真有這麼回事?」賀爹舉著的杯子放了下來。

  「伯父,這確實是真的。」裴禹肯定說,「紐西蘭早在86年就通過同性婚姻合法了,還是亞太地區第一個承認同性婚姻法的國家呢。」

  「是嗎。」林韻也是一副從未聽聞的新鮮樣,不過她對此表現得很開心,「那庭庭一開始要移民去那邊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不管是不是,現在賀庭都說是,「我這個年紀再成家,你們不會笑話我吧。」

  「再婚也是人的情感需要嘛,這都是人之常情,無關年紀無關年紀,多好的事,現在社會上多的是二婚的,往好處想嘛。」不太知情的楊叔笑呵呵道,但是話剛剛說完他又想起來賀庭的親生父母也都二婚了,於是立馬笑不出來了。

  「你知道結婚是兩個人不是三個人就行……」賀隆扶著額頭,心想二婚這種事怎麼也能遺傳呢。

  他又瞄了自己身邊的容臣一眼,容臣面色平靜,聽了兩句又開始吃東西了。

  飯後容臣哪也沒去,只跟幾個長輩坐在客廳里看春晚,賀庭和裴禹也坐了一會兒,兩人竊竊私語幾句後又一起離開了。

  二人來到院子裡吹了會兒冷風,瞎聊著打發時間,路過花園裡的雙人鞦韆時兩人還停下來玩了起來。

  「不行啊,太矮了這腳都拖地了。」裴禹坐在長板上,只能把腿抬直起來。

  「你來晚了,我小時候坐上去剛剛好。」賀庭推了一下鞦韆,發現人太重沒怎麼推得出去。

  裴禹只能自己用腿蹬了一下,「你小時候?你小時候也會有童真嗎你。」

  「我又不是一生下來就是四十歲。」賀庭自己坐到另一副長板上,「這鞦韆是我爸給我和我弟打的,三十多年前就在了,他都沒捨得拆。」

  這一帶不受煙花燃放管控,零點漫天的煙花灑下來,裴禹還不忘脫了外套給賀庭遮塵,兩人在外套下說笑個不停,全然沒注意到後面站了一群人。

  差不多兩點多了,大伙兒才各自回去休息,賀庭剛剛躺下沒多久,房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因為已經猜到是誰敲門了,所以他並沒有多積極起身,敲門聲持續了一分鐘後,他才下床開門去。

  「不睡覺嗎。」賀庭問門外的容臣說。

  容臣手裡端著個托盤,托盤上還有一碗湯圓,「外婆讓我端來給你吃。」

  賀庭想了想,於是拿起一件端盤上的調羹,舀了一顆直接送進嘴裡,「好了,告訴她我吃過了。」

  容臣往房間裡掃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裴禹一直在他家待到初四才回去,容臣初二就回去上班了,過年活動多,拜拜神看看戲,這段時間還算充實歡樂。

  把裴禹送走後,賀庭正準備去香港一趟,結果他上了一趟自家司機的車後,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容臣在滇市的家。

  賀庭沒有心情去追究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荒唐瑣事,他躺在床上看著坐在床邊的容臣,開門見山便警告說:「容臣,不要知法犯法。」

  容臣臉灰撲撲的,像是剛剛熬了大夜後,他姿態隨性的癱在椅子上,頭後仰搭在靠背上,一雙沒有光亮的眼睛無神望著天花板,聽到賀庭醒來的第一句話,他點了點頭,接盤道:「那**去告我非法監禁吧。」

  「你有什麼不滿現在才說是不是太晚了。」賀庭支起胳膊要坐起來,但是左腳腕上的鏈環有點重,他挪了挪腳,地板上拖出了鏈條拖地的清音。

  「*要吃東西嗎。」容臣不去理會對方的問題,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我去給你熱一下。」

  賀庭坐起來後隨即感覺到有一股濕重的疲憊感從腳底蔓延上來,繼而是不可忽視的飢餓空腹感,從廈城到滇市自駕最少也要一天,除了自駕他想不到容臣怎麼把自己搬到這裡來的,那麼說來他不吃不喝還昏睡一天了。

  「給我杯水。」賀庭情緒只能穩定道。

  「好。」容臣立馬起身出去接了杯水回來,把水放下後他就又出去了。

  對方走後,賀庭掀開身上的被子,他下床試了試腳上鐵鏈的長度,足夠他走到二樓的小茶廳,而鏈子的另一端釘在了床底下,用的鐵板加固,容臣還挺大方,還知道給他預留一點生活空間,這活動範圍也夠放羊了。

  但是容臣再回來時,除了端了吃的上來,還把他腳上的鏈子鎖了兩個結節,他的活動範圍輕而易舉的就被縮短到僅限於床的一周了。

  容臣把一張桌子搬到床前,把賀庭的飯菜陳列好後,他又無言去把自己那份端了進來,很是自然的坐到賀庭對面狼吞虎咽起來。

  賀庭也很坦然,拿起筷子也用起了餐,他不覺得這種時候掀桌或是破口大罵會有什麼用,因為蠢態百出解決不了任何事。

  容臣這期間下去添了兩次飯,第三次的時候他乾脆把整個電飯煲鍋心拿上來了,賀庭懷疑對方是餓得沒力氣了,所以至今一句狠話都沒勁兒說。

  果不其然,飯菜都被掃空後,容臣終於有力氣大肆狂言了:「**儘管去報警吧,如果我們局裡有人願意多管閒事出警的話。」

  「……」賀庭也吃飽了,也多了點跟對方周旋的精力,他無奈笑笑:「你想通過這種手段改變什麼呢。」

  容臣把空碗空碟摞好,「改變不了那就不圖改變,我只圖享受跟*在一起的當下每一天。」

  「你享受了,那我呢。」

  「受著。」容臣抽了張紙巾,強勢的掐住對面人的下巴給他擦了擦嘴。

  「容臣,你想玩三五天可以,但是我沒心情跟你一直耗。」

  容臣將廢紙揉成團丟進垃圾桶里,又用指腹揩了揩對方的唇瓣,「我不會對*怎麼樣,也不會對裴醫生怎麼樣,但是如果*再說那些話……」

  「你能怎麼樣,知法犯法?」

  「這種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事兒我不會做。」容臣鬆開對方的下巴,「但是我知道裴醫生的哥哥在海外做什麼,**不要逼我去秉公執法就好。」

  賀庭一時半會不知道怎麼反駁對方。

  「我只會公事公辦。」容臣神色冷漠的回敬對方說,「如果**覺得我不做警察會更加聽話的話,大可去檢舉我,那樣我以後就有更多時間跟你耗了。」

  「……」

  把碗筷飯桌都收拾好後,容臣又消失了一段時間,可能是洗碗去了,賀庭坐在床上消化了一下,但是心裡什麼也沒想,比起要不要自救或者擺脫容臣,他現在更想洗個澡休息一下。

  容臣回來時,很是心有靈犀的給他拿一套洗過的新睡袍上來,並且給他解了一個環扣,放寬他的活動範圍允許他去洗澡。

  看賀庭不動,他便問:「不洗嗎。」

  「我這樣怎麼脫衣服。」

  容臣想了想也是,然後就臨時把對方腳上的環扣開了,沒了禁錮的左腳異常輕鬆,但賀庭準備轉身進浴室時,容臣又叫住他:「當著我的面脫。」

  「你是覺得我能從浴室的下水道逃走?」

  「有窗子。」

  在兩人目光對峙中,賀庭只好當著對方的面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脫下來了,周邊又沒有能搭放衣服的地方,賀庭脫一件扔一件,扔一件容臣就彎腰撿一件。

  結果他剛剛脫完,容臣竟然馬上又把環扣給他戴回了腳上去。

  賀庭一身赤裸的立在對方面前,絲毫不覺羞恥還有點惱火問:「這樣我待會怎麼穿衣服?」

  「穿浴袍不影響。」容臣目光儘量禮貌有分寸的只停留在對方臉上,「以後*不用穿其他衣服了,反正也不用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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