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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又提前走?」賀庭問。

  「這邊談妥了就回去了,而且南海那邊還有很多交接工作要做。」容臣解釋說,「我想在臘月前交接完。」

  「那要我跟你回南海嗎。」

  「嗯……這個。」容臣想了想,「我可能有點忙……」

  賀庭理解了,他也不是很想重複兩個月前的局面,於是就改口:「那我跟你一道回來南海再轉渡回大陸吧,距離年底還有一段時間,估計到時候又是一個多月見不到你……我多看你一段路吧。」

  容臣依然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但是受寵若驚後又有點藏不住的擔憂,他綿綿磨磨的哼唧了一下,又說:「真的嗎?」

  「你不方便嗎?」

  「方便的,方便。」

  說到這,容臣又有點管不住嘴的抖事說:「明天晚上到柺島那邊有打擊圍剿演習,f你要看我演習嗎。」

  「演習?」

  容臣連續點了兩下頭,臉上有期待的欣喜:「我是演習的行動指揮,**可以在船上的看台看我指揮。」

  「好啊。」賀庭欣然應允,「我還沒看過你指揮工作。」

  容臣笑了笑,害羞得不再說話。

  賀庭發覺容臣現在話少了很多,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偶爾會皮一下,笑臉之下也只是另一副愁眉苦臉,看來他確實是把之前那些話聽進耳朵里了,但是就眼前這麼看,賀庭又很後悔對他說了那些話。

  過後容臣帶賀庭摸著黑去摘了一籮筐香蕉和番石榴,讓對方帶回家去吃,在香蕉樹下,他們第一次一起規劃了部分未來的打算,比如賀庭明年起都會留在大陸生活了,而容臣是可以留在滇市工作還是要被調去傣州做邊檢,上面還沒有給準話,不過兩個人應該能常見面了。

  賀庭沒說過要跟容臣一直一起生活,容臣也沒有再要問的意思,冥冥之間他們都覺得這種事還差點水到渠成的機緣和契機,於是這事就默契的互不為難了。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跟著大部隊動身離開了這裡,船在海上駛了一天,兩人也在船艙里歇了一天。

  接近傍晚時分,傳訊器里傳來還有十五海里抵達柺島附近的訊息,按當下的航速,他們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抵達目的地開始演習了。

  船艙外吵吵鬧鬧的都在討論著演習的事,容臣則剛剛醒來不久,他洗了個醒神的澡,又換上了一身黑色的作戰服。

  「防彈衣不穿嗎?」賀庭拿起一件馬甲說。

  「哦,穿的。」

  容臣張開了手臂,由著對方替自己把防彈甲穿上,賀庭又數落對方繫鞋帶馬虎,再親自給容臣解了靴子的半截鞋帶重新串孔系好。

  衣裝都打理好後,賀庭又把一個用線繫著助聽器的別針扣到容臣的領子上,避免他在活動時把助聽器弄丟。

  「從那邊走過來,給*看看。」賀庭指揮說。

  容臣快步走到房間的另一端,挺正了身板再朝著賀庭這邊走回來,像是在接受檢閱那樣嚴肅,他一身衣裝都是新的,皮靴也反著光。

  賀庭看著卻又覺得少了什麼,「手套呢。」

  容臣又去把手套找出來交給對方。

  「手。」賀庭說。

  容臣立馬像乞討那樣朝賀庭伸出兩隻爪子。

  賀庭解開手套的扣帶,像是穿衣服一樣給對方把手套戴了上去,全部穿戴整齊後,賀庭又讓對方在自己面前轉個圈。

  「好。」賀庭滿意的拍了拍對方胳膊,「很帥。」

  容臣靦腆了,不太相信說:「我也帥嗎,f。」

  「嗯。」賀庭捧著對方的臉蛋親了一口,又說容臣是他的好寶貝。

  「那你以前又不說……」容臣扭捏的摸著被親過的地方,「我現在帥了**才說我是你的寶貝。」

  賀庭目不轉睛的來回打量著眼前人,實話實說:「以前不聽話所以不是。」

  時間差不多了,容臣把賀庭帶到了船頂的觀望層,他把人安置在一張椅子上,又把一個對講機交到對方手裡說:「雖然是演習,但是也有安全隱患在,如果**這裡出了什麼問題,你就用對講機聯繫我。」

  「好。」賀庭摸摸半跪在自己腿間的人腦袋,「下去吧。」

  容臣嗯了一聲,又戀戀不捨的抱住對方肚子,臉懟進胸口再次強調說:「那我出醜了你回來也不能笑話我,演習就是會有意外的。」

  「不笑話。」

  「還要一直看著我,不要看別人。」

  「只看你。」賀庭替對方再把助聽器戴好,「好好表現。」

  容臣這才放心的起身,他朝賀庭敬了個禮後就折返回下面的隊伍里去了。

  雖然是晚上,不過頂層依舊能將下面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賀庭的目光一直精準鎖定在那個熟悉的人影上,不過這演習似乎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但是他暫時又找不到哪裡不對勁。

  賀庭明顯感覺得到腳下的輪船開得越來越快了,他用望遠鏡留意了一下周遭海面,遠遠看到幾隻飛躥的汽艇,如果這是演習的話,那就是歹徒方吧。

  隨著輪船離歹徒越來越近,船上的警備狀態也越來越緊張,他們已經將幾隻摩托艇放下了水,在距離一艘體積較為龐大的中型漁船還有不到二十米時,容臣拿著個喇叭沖對面喊道:「這裡是中國海警!請立刻停船配合檢查!」

  隨後他又把喇叭遞給身邊的一名警員,警員又分別用了兩種不同的東南亞小語種重複了一遍。

  然而對面的貨船隻是給出了漠視和遠離的反應,不僅如此,海上那幾隻汽艇還繞著他們的船盪了起來,有意掀起水花和在船上揮舞旗幟的樣子擺明了是在有意挑釁。

  再度警告兩次後,其中一隻汽艇上還有人朝這邊扔了什麼過來,幾秒鐘後,賀庭耳邊炸開一陣不算強烈的爆炸聲,腳下的甲板也傳來了微弱的震感。

  看著船上的警員陸陸續續跳下他們剛剛放下水的摩托艇,他們所在的輪船逼近貨船,容臣一馬當先的直接跳到對面船上時,賀庭這才意思到,現在並不是演習。

  容臣的突然登船明顯讓對方的歹徒受了驚嚇,但很快兩艘船又拉開人無法直接跳躍過去的距離,容臣就這樣單槍匹馬的留在了對面船上。

  賀庭要不是有護欄扶著,他根本沒辦法站直身體,容臣以一敵五的矯捷身手在夜色中晃出了重影,賀庭屏著呼吸根本不敢幻想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底下的一部分警員們已經預備架了槍,但是還沒有得到動手的指令,他們大概是要活捉的,而另一部分人也還在海面上同那幾艘猖獗的汽艇周旋著,船上船外都是無比焦灼的狀態。

  黑夜中亮出一把雪白的長刀時,賀庭呼吸都停滯了,他看著那把刀在容臣背後就要當頭落下,而容臣根本沒有躲避的可能時,他慌張害怕得大叫了一聲沒什麼用的「容臣」。

  好在這邊及時開了一槍過去,那把刀最後才沒劈到容臣頭上。

  「把船開過去!快!」下面的副指揮反覆喊道。

  兩艘船再度靠近後,大批的警員立馬越了過去,整艘貨船很快就淪陷了,但是還有一名亂黨趁亂跳下了船,並由一輛汽艇接應成功就要逃走,結果容臣想都沒想也跟著跳了下去。

  賀庭在這邊快把對講機吼破音了也沒用,看著容臣在汽艇上一對二的畫面,賀庭也總算明白容臣為什麼總是受傷了,因為壓根他就沒想到給自己留一點活路!

  那汽艇突然加速後,容臣失重被一腳踹進水裡了,好在後面有警員開著摩托艇及時趕來把他撈了上去。

  容臣又追上去,但他把摩托艇開出十來米遠後又突然鬆開電門停了下來,看著右手掌心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刀劈開的口子,大股鮮血從手套里蔓出來,他才開始感到肉痛。

  「不追了嗎,容隊。」後面的警員喘大氣說。

  容臣失神的搖搖頭,「不追了,下次碰到再抓吧,抓到也不歸我們處置,損失不了什麼……不要因小失大。」

  因小失大。

  說完,容臣回頭看了一眼幾十米外的那艘遊輪,一眼就能找到站在觀望台上的賀庭,儘管連對方臉都看不清,但容臣仍是感覺到了無比的心虛。

  又在此時,前方幾百米處炸開一記劇烈的火光,竟然是前面那艘逃竄的汽艇自己爆了。

  容臣跌坐回駕駛座上,頓時有些後知後覺的害怕,他不自覺的幻想到那兩名逃犯都被炸成了碎片,差一點他也就是這樣了。

  思緒游離之際,他感覺到胸前的口袋有什麼微微的震感。

  容臣膽戰著拿出了胸口上的對講機,泡過水的通訊器有些失靈了,不過還是能大概傳出來一些聲音。

  他手抖著把對講機貼到左耳上,準備接受賀庭的質疑和訓斥時,對講機里卻一句話也沒有,有的只是賀庭細細的哭聲。

  【作者有話說】

  緝私局是中國公安機關的一個組成部分,也是中國海關的重要組成部分,一般稱「緝私警察」;是中國警察機關中,同時接受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和其它部委領導的警種之一,它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安部內列為第十四局,而它的另一個領導單位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海關總署,2013年國務院機構改革將緝私局、海上緝私隊伍和職能劃入中華人民共和國海警局[摘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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