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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兆川夫婦更是心急如焚,恨不得走上台撬開沈蘭因的嘴。

  陸囂卻面無焦色,處之泰然。

  他靜靜地凝望著沈蘭因,眉宇間光華流轉,柔情暗蘊。

  須臾,男人輕輕牽起女人的左手,動作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

  流光溢彩的鑽石戒指緩緩套進女人的無名指。

  就在這時,婚禮現場的大門又一次打開了。

  「因因!不要嫁給陸囂!」

  沈蘭因聞聲回頭,目光穿過茫茫人海落在沈淮序身上。

  只見他臉色蒼白,頭髮凌亂,白色襯衫上還有斑斑血跡。

  沈淮序不顧眾人的指指點點和父親的生拉硬拽,步履匆匆地奔到台上。

  「因因,別怕,跟哥哥回家。」

  他一邊柔聲哄著,一邊緊緊拉住沈蘭因的右手,十指相扣,帶著她往台下走。

  「叮!」

  套到一半的戒指掉落在地,悠悠滾了幾圈,停駐在陸囂腳邊。

  男人嘴角微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和戲謔,仿佛在觀看一場有趣的表演。

  「因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男人似無奈般地嘆了口氣,嗓音磁性撩撥卻又令人心悸。

  「如果你以後還想著逃跑,那我不介意鎖住你一輩子。」

  沈蘭因腳步微頓,緩緩抬眸,犀利冷銳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虛偽,直擊真相。

  「陸囂,你是故意的。」

  「嘖,我本來是一片好心,你結婚,沈淮序這個做哥哥的,當然要親眼看著妹妹出嫁。」

  男人說完,喉嚨里發出一陣森冷幽怖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慄。

  「可是沒想到,他不識好歹,竟然敢和我搶人?」

  陸囂站在原地,陰戾嗜血的氣息肆意繚繞,他遙遙朝沈蘭因伸出手。

  「因因,過來,我已經踐諾了,你難道要食言?」

  女人被握在沈淮序掌心的指尖一頓,目光一寸寸涼下去。

  只余骨子裡滲出來的冷漠,穿過重重軀殼,深深地侵入男人心底。

  「陸囂,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娶我為妻?」

  陸囂直勾勾地攫住女人,猶如捍衛自己的獵物。

  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執著,嘴角勾起一抹病態而蠱惑的微笑:

  「從你八年前闖入我世界的那一刻,你註定只能是我的妻子。」

  第10章 要不肉償吧?嗯?

  「原來八年前傷害因因的那個人就是你?」

  沈淮序向來溫文爾雅,極少動怒,此時卻徹底沉下臉,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裡漸漸醞釀出一場風暴。

  「因因,你在台下等我,我一會兒就帶你走。」

  「哥,他不是……」

  不等沈蘭因說完,沈淮序就鬆開她的手,大步朝陸囂走去。

  「我一向只喜歡看戲,可沒興趣搭台子演戲給別人看。」

  陸囂姿態散漫地抄著兜,朝台下的秦風使了一個眼色。

  秦風追隨陸囂多年,立即會意,有組織地迅速將賓客都疏散到了戶外的草坪上。

  頃刻間,偌大的宴會廳便只剩下沈家兄妹、陸囂、秦風四人。

  沈陸兩人目光交鋒,火花四濺。

  因為一個女人而引發的一場血戰就此展開。

  沈淮序先發制人,猛地撲向陸囂,拳頭帶著破空之聲重重砸向對方的下頜。

  陸囂嘴角不屑地勾起,腳步一錯,身體旋轉,靈巧避過,又一記側踢直擊沈淮序的肋骨。

  快准狠!!!

  「咔嚓!!!」

  沈淮序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痛苦地彎下腰,悶哼一聲。

  陸囂站穩腳步,腦袋稍稍一偏,隨手扯了扯領帶,眼裡帶著明晃晃地輕蔑。

  「就這點本事?沈淮序,你還真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敢搶我陸囂的女人,你要是嫌命太長,我可以給你個痛快!」

  沈淮序牙關緊咬,強撐著直起身,雙目赤紅,死死盯著陸囂。

  不等沈淮序喘息片刻,陸囂揮拳而出,疾如閃電。

  裹挾著陣陣勁風,一道道殘影划過,發出呼呼的聲響。

  一拳比一拳狠厲,猛攻對方的要害之處。

  拳拳到肉的聲音不斷響起,沈淮序被打得連連後退,唇角處難以抑制地湧出一股股鮮紅的血沫,順著下巴淌落胸前,將衣襟染得一片猩紅。

  「陸囂!住手!」

  沈蘭因惱火中帶著焦急,踢掉高跟鞋,幾步跑上高台,張開雙臂護在沈淮序身前。

  「陸囂,我嫁你就是了,你放過我哥。」

  男人俊美的臉上薄涼無溫,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如同淬了冰一般,寒冷刺骨,眼底卻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落寞。

  「傻因因,哥沒事,你不用擔心,更不要為了我葬送掉一生的幸福。」

  沈淮序雙手握拳,強行將湧上喉頭的鮮血壓制下去,語氣堅定。

  「陸囂,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因因嫁給你!」

  」

  哥,你別逞強了!先去醫院。「沈蘭因眼眶通紅,淚光瑩瑩,忍不住哽咽,「我辦完婚禮就去看你。」

  「兄妹情深,感人肺腑。」

  陸囂凝眉嗤笑一聲,緩緩逼近。

  在距離僅有一步之遙時,長臂一伸,驀地攥住沈蘭因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裡,撫了撫她的長髮,語氣輕緩,聽不出喜怒。

  「因因,別在我面前護著別的男人,你越是護著他,我怕我忍不住真會殺了他。」

  沈蘭因被男人禁錮在懷裡,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渾身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和壓迫感,仿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片刻後他鬆開手,氣息沉沉地走到沈淮序面前,微微低頭。

  在沈淮序的白色襯衫上不緊不慢地擦了擦手背的血跡。

  又側頭附在對方耳邊,冷冷開口,嗓音低啞,氤氳著濃濃的危險氣息:

  「沈淮序,因因可是把你當親哥哥護著,而你呢?竟然罔顧人倫,不知廉恥,對自己的妹妹存著非分之想!」

  「你說,要是讓因因知道你藏起來的那隻『金絲雀』和她長得有五分像……」

  「她會不會覺得噁心想吐呢?我十分好奇她還會不會認你這個哥哥?」

  轟隆!!!

  沈淮序聞言瞳孔驟然一縮,只覺得如遭雷擊,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見的凶獸撕咬著,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陸囂眼角上挑,帶了星點邪氣,笑容愈發惡劣,卻也在聚光燈下更加痞帥得不像話。

  他不輕不重地拍了拍沈淮序的肩,說:「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因因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對她情根深種,在很早之前就愛上了她。」

  沈淮序胸膛起伏不定,額頭上的青筋爆起,氣血攻心,猛地吐了一大口鮮血,眼前一片昏暗,身子晃了晃。

  「哥!」

  沈蘭因心頭一緊,狠狠推開陸囂,急切衝上去拉住沈淮序的衣袖,慌亂之下,被帶著踉蹌倒地。

  潔白的婚紗染上殷紅的鮮血,猶如冰天雪地里綻放的朵朵紅梅,美得驚心動魄。

  「陸囂!你到底和我哥說什麼了?」

  沈蘭因抱著奄奄一息的沈淮序,厲聲質問。

  陸囂走到她面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她,嘴角挑起的弧度令人沉醉,然而目光卻是漠然得近乎冷酷。

  「秦風,送沈淮序去陸氏醫院。」

  秦風點頭,立刻打電話叫來了醫護人員,昏迷不醒的沈淮序很快被抬上擔架。

  沈蘭因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擔憂,實在放心不下,快步走上前,也想跟著一起去醫院,卻被陸囂拉住了手臂。

  「放心,他死不了,最多重傷進ICU。」

  沈蘭因:「……」吃屎的狗嘴裡果然張口就噴糞。

  「兄債妹償,我們的婚禮被你哥哥毀了,你這個做妹妹的可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補償我。」

  男人溫涼的指尖觸在女人光潔如玉的直角肩上,曖昧地流連輕舞。

  眼裡看似委屈的瀲灩水光之下,掩藏著某種狂熱和欲望。

  「要不肉償吧?嗯?」

  沈蘭因一把抓住陸囂四處作亂的手,惡聲惡氣:「你發情了就去找同類交配!我可沒興趣玩畜牲!」

  陸囂聞言不氣不惱,嘴角漾起淺淺的弧度,反握住女人的手。

  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枚款式老舊的金戒指,戴在女人的無名指上。

  「這是我媽留給我的遺物,會幫我圈住我愛的人。」

  沈蘭因聞言兇巴巴地瞪了男人一眼,沒好氣地懟了一句:

  「你當地攤上套娃娃,套中哪個,哪個就歸你了?」

  說著就伸出右手想將戒指取下來。 ???

  怎麼回事!!!

  戒指竟然拔不下來了!!!

  嘿!她就不信了!拔拔拔拔拔拔……

  沈蘭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勁拔了半天,手都紅了,金戒指還是紋絲不動,跟長在她手上一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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