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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光狗開盞破燈,真把自己當太陽了?我日!」

  「嗡嗡嗡!!!」

  引擎的轟鳴聲劃破了夜色,沈蘭因握緊方向盤,車速飆升。

  猶如一頭凶獸,猛烈地朝對面的黑色布加迪直撲而去。

  極速的衝撞讓她的心更加沸騰,耳邊仿佛聽到了血液在體內奔騰的咆哮聲。

  要玩命是吧,她沈蘭因奉陪到底,沒在怕的!

  在千鈞一髮之際,布加迪猛地調轉方向,與柯尼塞格擦身而過。

  膽小鬼!

  沈蘭因的唇邊有無盡的笑意蔓延開來,如玫瑰綻放,嫵媚奪目,讓人為之傾倒。

  她輕點剎車,將車窗降下,伸出一隻染了蔻丹的纖纖玉手。

  豎起中指,片刻後又換了大拇指,朝下狠狠一比。

  無聲鄙視,狂狷至極!

  冰涼的夜風透過車窗慢慢地灌進車裡。

  陸囂的手臂隨意搭在車窗上方,骨節分明的手背上,蘊含蓬勃力量的青筋微微凸起,透著些撩人的欲。

  他側臉的輪廓乾淨利落,深不見底的黑眸平靜無波地望著不遠處。

  他拼命追逐的那抹火紅早已消失無蹤。

  往事如潮水一幕幕湧上心頭。

  「真是一點沒變啊,沈蘭因,你還是那麼囂張跋扈。」

  陸囂輕笑呢喃:「不過怎麼辦呢?我看中的人,哪怕強取豪奪,也是一定要得到的!」

  男人額前的碎發隨風曳動,他閉了閉眼,濃密長翹的睫毛如春日蝶翼一般優美。

  然而睜開時,目光卻比最鋒利的刀還銳利,隱著瘋癲的血紅。

  濃稠如墨的夜色中,引擎的嘶吼聲響徹雲霄。

  布加迪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划過。

  與風共舞,在曲折的道路上疾馳而去,將所有的風景模糊在身後。

  一個月後。

  沈蘭因從塞席爾弗雷格特私人島度假回來,一隻腳剛踏進家門就被許卿如截住了去路。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你這個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不聲不響地就消失一個月。」

  「打你電話不接,發你信息不回,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沈蘭因掏了掏被『轟』得發麻的耳朵,神色無波亦無瀾。

  「母后大人,我已經26了,想去哪就去哪,不用事事都和您報備吧?」

  許卿如氣不打一處來,厲聲喝道:「沈蘭因!」

  她揚指怒罵,「你給我滾出這個家!別讓我再看見你!」

  「好,那我走,麻溜滴。」

  沈蘭因聳聳肩無所謂道。

  她瀟灑轉身,大步流星地往外走,沒有絲毫留戀。

  許卿如怒不可遏,「站住!」

  第5章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我聽晴柔說你把陸遠澤給打了?你可真是個巴爾幹惹禍精,從小到大就沒讓我省過一次心!」

  「你能不能和你妹妹好好學學?你怎麼能連她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呢?」

  「要是這次因為你得罪了陸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剝了你的皮!」

  ……

  許卿如喋喋不休,連珠炮似的炸個不停。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因為忍一時真不會風平浪靜,只會讓別人蹬鼻子上臉!

  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就讓別人退吧,她永遠不退!

  沈蘭因霍然轉身。

  「蹬!蹬!蹬!」

  大步流星衝到許卿如面前。

  疾風驟雨,來勢洶洶!

  許卿如呼吸一窒,險些失聲尖叫,駭得往後退了一步。

  唇角半勾,卻是漫不經心地斂眸,沈蘭因渾身散發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無情。

  「和沈晴柔學?學什麼?」

  「學她的嘴甜心苦,兩面三刀?上頭一臉笑,腳下使絆子?明是一盆火,暗是一把刀?」

  「媽,在你眼裡,是不是只有沈晴柔這一個女兒?」

  「她千好萬好,我一無是處?你們母女兩個是不是都巴不得我早點死?」

  許卿如聞言,一張臉鐵青,垂在身側的手不易察覺地顫抖起來,鬢邊開始生出冷汗。

  呵,多麼諷刺,自己的至親至愛竟然願她早點死。

  驟然間,心臟處的鈍痛變成了尖銳的一柄匕首翻攪。

  刀刀都一筆一划地刻在她心上,又深又重,直迸濺出一串鮮紅的血珠。

  沈蘭因幼年時就明白母親是恨自己的,而被恨意澆灌的種子,長大後自然只會開出惡之花。

  從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和閒言碎語中,她知道她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

  她的生命底色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她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她的母親未婚生女,對她永遠只有苛責和打罵。

  她的心越來越冷,人也越來越叛逆。

  後來許卿如帶著她嫁給沈兆川做續弦。

  她才遇見了生命里唯一的光:沈淮序。

  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無條件地寵著她。

  無論她犯了什麼錯,沈淮序都會幫她解決,對她永遠只有呵護和包容。

  她想緊緊抓住這束溫暖的光,可他偏偏是她哥哥,將來會照亮另一個女人的人生。

  儘管放手後,她的世界將永無白晝,但她只能割捨。

  因為她不想毀了母親的婚姻,更不想成為沈淮序人生中的污點。

  ……

  善良是天價,不應該被賤賣給不值得的人。

  顯然,她的母親許卿如就是這樣不值得的人。

  沈蘭因笑了笑,嘴角的弧度輕蔑,故意拖長了音調:「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不止笑容輕蔑,眼神里都像裹著利刃,語氣更是不善:

  「我最喜歡你們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賤人!你該死!」

  許卿如高高揚起手,重重落下。

  「啪!!!」

  「哎喲,窩艹!!!」

  男人捂著臉,痛呼出聲。

  許卿如瞳孔地震,眼中盛滿驚詫,似乎在重新確認眼前的一切。

  「遠澤少爺?你怎麼在這?沒事吧?」

  陸遠澤不屑一顧,充耳不聞。

  左臉上印著一座『五指山』,回過頭瞥了一眼推他出來擋巴掌的幕後黑手,委屈巴巴。

  「小叔,你自己的女人不應該由你來替她遮風擋雨嗎?」

  「推我這個大無辜出來算什麼事啊?」

  陸囂氣定神閒,從天使雕像後緩步走了出來。

  漫不經心的目光從自己的大侄子身上刮過,像潛伏在荒野里的狼,警惕,敏銳還帶著點陰狠。

  陸遠澤立刻噤若寒蟬。

  畢竟陸囂養得那隻寵物大白鯊可不是吃素的。

  陸遠澤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他還沒活夠,可不想葬身魚腹。

  「陸總,您這是?」

  面對神不

  知鬼不覺,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裡的兩個大男人,許卿如張口結舌。

  陸囂目不轉睛地盯著沈蘭因,黑眸里像是盛滿無數星辰,亮得驚人。

  「沈夫人,我今天來是想求娶你的女兒。」

  「另外我的侄子陸遠澤上次出言不遜,冒犯了沈小姐,我特地帶他來給沈小姐賠罪。」

  許卿如喜不自勝,下意識以為陸囂是想求娶自己的小女兒沈晴柔。

  「陸總言重了,蘭因頑劣,下手沒個輕重,不慎打傷了遠澤少爺,我們應該向您賠罪才是。」

  「至于晴柔的婚事,還得等我先生回來……」

  陸囂眉頭微蹙,犀利的眼神,為那狹長昳麗的黑眸染上一層薄薄的寒冷冰霜。

  「我想娶的人是蘭因,不是什麼晴柔。」

  「蘭因?陸總想娶的人是我大女兒?」

  許卿如不可思議地反問,而沈蘭因面無表情,置身事外。

  陸囂理所當然地點頭,鄭重道:「我仰慕蘭因已久,希望沈夫人能答應這門婚事。」

  許卿如手足無措,一時拿不定主意,只好推辭說她做不了主,沈蘭因的婚姻大事需由沈兆川定奪。

  沈蘭因聞言嗤之以鼻,直截了當:「我不願意,我的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誰也管不著。」

  她說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陸囂沒有追,因為他知道追也沒用。

  「沈夫人,麻煩你給沈先生打個電話,我當面和他談。」

  許卿如默然片刻,點頭答應。

  半小時後,沈兆川匆匆趕回了家。

  沈家與陸家本就是世交,在生意場上也多有合作,同氣連枝。

  對於這位新上任不久的陸家掌權人,沈兆川早已領會了他的雷厲風行和殺伐果斷。

  聽說陸囂要求娶沈蘭因,沈兆川第一反應是驚訝,緊隨其後的就是欣喜。

  沈家雖然也是豪門世家,但與根基深厚的陸家相比,還是稍遜一籌。

  如果能得陸囂這個乘龍快婿的扶持,那沈家的商業版圖最起碼能再擴大一倍。<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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