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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遷安府的禾縣前年洪災,劉平泰的甲等功,就是表彰他治水賑災。

  「馬德昌也是去年四月調任到吏部,之前任浙江清吏司郎中吧?」我問道。

  蔡德政點頭。

  遷安府隸屬浙江。

  我將關係理了一下,前年遷安知府劉平泰賑災有功,而前年上報朝廷的遷安賦稅和前幾年只差了十九兩。

  對於剛經歷洪災的遷安府來說,這帳就過於漂亮了。總覺得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難怪寧王會查。

  而更巧合的是,第二位死者馬德昌,正好是管浙江帳目的。

  兩個人被害人的關聯也在這裡。

  如果是連環仇殺,兩個人被害人被害的原因,會不會就是和遷安府的洪災以及戶部浙江清吏司的假帳有關?

  「去查!」我將卷宗丟在桌子上,「將戶部浙江清吏司以及整個戶部,去年四月調任的所有官員名單,都統計出來。」

  眾人應是去辦事。

  我看著桌上的兩條汗巾和一片綠葉,心頭飛快地轉著。

  半個時辰後,他們將名單給我。

  不多,包括已經被害的馬德昌在內,調任的一共是三位官員,一位是現任國子監祭酒的徐令元。

  一位原去了兵部,但去年年中得了急症去世了。

  「去告訴徐大人,讓他這兩天不要出門。再帶著弟兄們暗中盯著。」我吩咐道。

  大家去做事,張正竹憂心忡忡地給我續茶,「大人,咱們只查案子,不碰帳比較好。」

  「怎麼說?」我看著他。

  「戶部的帳如果真的有假,那肯定牽扯甚廣。」張正竹低聲道,「您碰了,肯定會引火燒身的。」

  我知道,有人被害我抓兇手,至於其他的不是我一個小小推官能碰的。

  「我心裡有數。」我擺了擺手,「你忙你的。」

  張正竹鬆了口氣,出去做事。

  我拿了桌上的綠葉,去找了花坊的掌柜,他很確定是牡丹的葉子。

  而這種牡丹,全京城只有他家賣。

  至於高門勛貴府里有沒有,他就不清楚了。

  我對比著葉子,蔡德昌罵罵咧咧找來了。

  「大人,我們去提醒徐大人,他居然訓斥我們辦事不利。簡直是狗咬呂洞賓。」

  「我們還要管他嗎?」

  「他死不死不關我們的事,可我們不管他要死了,我們得受罰。」我啐道。

  我去了徐府,提出貼身保護徐令元,他果然不識好歹,指著我鼻子罵。

  「你從調任的邏輯上,推算他們下一個目標是本官,簡直用心險惡。

  「你在暗指本官和另兩位被害的大人勾連瀆職,而遭人嫉恨?

  「無憑無據,本王要上書彈劾你造謠誹謗。」

  我呵呵一笑,「要不您後天上書,今兒先保命?」

  「本官不需要。」

  「那多問一句,您家種牡丹了嗎?」

  「來人,轟出去!」

  我被轟了出來,只能帶著人蹲守徐府外。

  張正竹遞我一塊燒餅,「大人您放心,徐府被咱們守成了鐵桶,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我干嚼著燒餅,心中覺得不安。

  忽略了什麼?

  夜色漸濃,幾聲狗吠傳來,我忽然一個激靈站起來。

  「進府!」

  「大人,怎麼了?」兄弟們跟著我。

  「不知道,眼皮子一直跳。」

  門是喊不開,我們直接翻牆,徐府巡邏的家丁看見我們,吆喝著圍堵我們。

  我推開一個家丁對張正竹道:「交給你們了。」

  我直奔徐令元書房。

  書房的燈是亮著的,我喊了一聲徐大人去推門,門竟然從裡面閂著的。

  我一腳踹開了門,映入眼帘的是浴血的徐令元。

  他靠坐在椅子上,在他身後的後窗邊,正有一個年輕的男子在開窗。

  「來人!」我大喊一聲,迎了上去。

  那年輕男子手中有刀,但拳腳確實一般。

  我正和他對上,忽然側面屏風又躥出來一人。

  張正竹等人趕到,眾人合力將行兇二人抓住。

  「卸了下巴雙臂。」我扶著手臂喊道。

  隨即徐府的人喊來大夫,徐令元身中一刀,雖有失血,但好歹保住了性命。

  我將兩個兇手帶回衙門,親自審訊。

  第6章

  行兇者的年紀,將我們所有人都驚住了。

  高瘦的叫牛河,今年十六,矮一些的叫牛玉,僅十四歲。

  兩個人都不說話,梗著脖子一副赴死的表情。

  「用刑吧?」蔡德政低聲道,「估計是什麼江湖組織,被人控制了。」

  年紀小就是比較容易受控制。

  我出來,坐在門外看傷口。昨晚打的時候,被牛玉咬了一口。

  現在火辣辣的疼。

  房間傳來鞭子裹肉的聲音,兩個人悶哼著不喊疼,倒也算有種。

  一刻鐘後,蔡德政挫敗地出來,罵道:「兩個硬骨頭,估計要花點工夫。」

  我朝門內看了一眼,拍了拍蔡德政的肩膀,「我來。」

  關上門,牛河和牛玉都朝我看過來,出乎我意料,兩個人眼裡沒有恨,都很平靜。

  「不問你們同夥在哪裡。」我坐下來,兩個人驚訝地看著我,我接著道,「說說你們的殺人動機。」<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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