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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啊?」看到有人推門進來,站在離包廂門口最近的陸昘湊了過來,他顯然喝了不少,他握著話筒,不滿歌聲被人打斷,他嚷嚷著走過來,在看到沈小桃的臉後瞪大了眼睛,大聲道:「沈……」

  接下來的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沈小桃就手握成刀劈在了他的脖子後面,試圖用手刀將他哄睡著。

  可惜沈小桃不是武林高手,陸昘白挨了一刀也沒有昏過去,他捂著脖子,同沈小桃說:「大姐,很痛啊……!」

  沈小桃奪過陸昘的話筒,按了關閉鍵,她與陸昘站在角落裡與他強調:「我不是沈小桃。我是來給你們送酒的服務員。」

  陸昘打量著沈小桃:「嘿,你別說,你今天穿得還真像這家店裡的服務員……我靠,都說做戲要做全套,你可真敬業,不會是我家安然給你安排的吧?」

  沈小桃的目光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最後鎖定在一個半背著她的卡座上,男人長腿交疊,露出半張側臉,與身邊人交談。

  在路上的猶疑在見到寧秉賀的瞬間盡數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走向他的堅定。

  沈小桃問得直截了當:「陸昘,你幫不幫我?」

  她向來都是這樣,當內心真的確定了目標時就不會再猶豫,哪怕一條路走到黑、撞到了南牆,也絕不會回頭。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認。

  「幫!雖然你是個小白眼狼,但你終歸是我看著長大的……」陸昘立馬就原諒沈小桃了,他翻找自己的口袋,找到了要給沈小桃的東西,和特務交接似的塞到沈小桃的手裡,「安然和我說了,說好了,沈小桃,作為秉賀最鐵的哥們,我只原諒你這一次……我等你很長時間了,這是他房間的房卡,你今晚……」

  陸昘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醉鬼勾肩搭背帶走,臨走前還不忘沖沈小桃比個「OK」的手勢。

  懷裡的酒是服務員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沈小桃抱在懷裡,用它來冷卻自己因為見到寧秉賀而過於亢奮的心臟。

  ——她從未因為要見到一個人而血液沸騰。

  那是連末梢神經都在顫抖的炙熱,仿佛他穿的白襯衫都有磁鐵般的魔力,沈小桃從未如此熱烈的盼望一個人身上的氣味。

  那種氣味令她安心,令她痴迷,更令她淪陷。

  沈小桃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總是在外漂泊的流浪狗,只有到了寧秉賀身邊才算安心。她迫切的渴求,渴求跪在主人的膝邊等待撫摸的降臨,那雙粗糙的手掌帶給她的,是致命的吸引力。

  沈小桃將房卡塞進屁股後的口袋裡,抱著酒硬著頭皮往寧秉賀的卡座走去。

  第50章 項圈

  沈小桃給寧秉賀倒酒時,扶著酒瓶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看到男人修長的食指輕輕敲著椅子把手,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沈小桃看得出神,連酒倒灑了也沒有發覺。

  沈小桃手忙腳亂地拿起桌上的紙巾,在酒杯周圍胡亂擦了一通,然而寧秉賀像是沒發現一樣,拿起酒杯時輕聲說了聲謝謝。

  沈小桃心跳如擂鼓,她鼓起勇氣,抬頭去看寧秉賀。

  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並沒有看她,而是與坐在他身側的女孩碰杯。

  女孩一頭栗色的短髮,黑色的晚禮服小裙將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穿著波點黑絲的腿有意無意的往寧秉賀的方向游移,神態嬌俏地問寧秉賀有沒有別的口味的水煙。

  沈小桃看到了桌子上的水煙壺,菸嘴正對著寧秉賀的方向。

  她清楚的記得,寧秉賀是不愛抽菸的。

  他是最不喜歡這種吞雲吐霧的氛圍的,他勸沈小桃戒菸時還找出了清朝抽鴉片的癮君子的老照片,老套又正經的說抽菸和抽鴉片從本質上而言沒區別。

  沈小桃眼眶發紅,她吃醋得想發瘋,她想將酒潑到女孩的身上來提醒她不要逾矩,不管是抽菸還是睡覺,只有她見過不一樣的寧秉賀,憑什麼這個陌生的短髮女人會見到她沒見到的寧秉賀。

  沈小桃下意識的想離開。

  就像她看見芝芝來找機場找寧秉賀一樣,在面對陌生的來客時,她第一反應永遠不是捍衛自己的領地,而是離開。

  沈小桃知道自己是個沒本事的慫貨,她看著別人的眼色活了大半輩子,內心早被名為「不安」的小蟲子啃食出個大洞。她習慣了裝乖,別人給就要,別人不給她就假裝不想要。

  她只敢在寧秉賀面前放肆,是因為寧秉賀給足了她安全感,如今連這點安全感都被他收回,她又變回了那個每天惶恐度日的沈小桃,別人給就要,別人不給她就不要。

  寧秉賀沒給她放肆的權利,如今的沈小桃只能、也只敢收拾收拾東西灰溜溜的走。

  沈小桃走到包廂外,靠著牆,眼淚止不住的落。

  太他媽的窩囊了!

  沈小桃眨著眼睛,看著自己的眼淚從眼眶裡連成線似的掉落,她覺得自己的鼻涕也要出來湊熱鬧。沈小桃摸摸自己的口袋,發現自己並沒有帶衛生紙。

  在這種俊男靚女排排坐的BAR里涕泗橫流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沈小桃大腦宕機了一會兒,選擇背過身去。

  藍BAR的走廊音箱放著很吵的DJ,沈小桃借著這股東風哭得很大聲。

  直到寧秉賀遞來一張面巾紙。

  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捏著紙,男人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沈小桃。

  沈小桃沒去接面巾紙,只是在看到寧秉賀的瞬間「哇」的一聲,抱住了寧秉賀。

  沈小桃將臉埋在寧秉賀的懷裡:「小叔!!!」

  如果寧秉賀沒有跟過來的話,她或許會一個人默默垂淚,等眼淚哭幹了後離開這裡,明天像沒事發生一樣參加許安然的婚禮,可是偏偏。

  偏偏寧秉賀跟過來了。

  像是歷經暴風雨的船隻終於停泊,飛翔數個日夜的鳥兒終於到達了彼岸。

  頭頂的水晶吊燈折射在大理石地面上,將整個走廊照得明亮,身邊偶有端著酒路過的服務生,檀木基調的香氛混著麥芽威士忌的香氣在空氣中飄散——

  這裡終究不是能好好說話的地方。

  「先別哭了。」寧秉賀問沈小桃,「陸昘給你的那張房卡在哪裡?」

  藍BAR的樓上就是威思頓酒店,寧秉賀抱著沈小桃,用房卡刷開了房間的門。

  寧秉賀鬆開手,問沈小桃:「現在可以鬆開了嗎?」

  沈小桃戀戀不捨的鬆開寧秉賀衣領。

  她其實在看到寧秉賀的瞬間就已經哭不出來了,內心剛下完一場大雨的她只想蜷縮在寧秉賀懷裡撒嬌。

  價值不菲的定製西裝比面巾紙的吸水性強太多,她的眼淚打濕了寧秉賀的衣領,沈小桃吸著鼻子,只是扯了房間的面巾紙去擦寧秉賀的西裝。

  寧秉賀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擦。

  一時間只有紙巾摩擦在西裝上的聲音在房間裡徘徊,仿佛形成了某種詭異的電流,將他們若有似無的連接。

  寧秉賀看著身高只達到自己胸口的女孩,突然明白了陸昘說他都讓著她那麼多年了是什麼意思。

  人對自己養大的生命是有極大的寬容度和耐心的。比如他容忍不了別人欺騙他,可是沈小桃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原則線上翩翩起舞。

  明明從她進門起他就注意到了她,可他還是故意別過臉,去聽一直找機會與他搭話的女人說的話。

  直到他看見她落荒而逃。

  面巾紙都被擦成了一團爛漿糊,沈小桃卻還是執著於寧秉賀胸前那一塊水漬。

  寧秉賀去喊她的名字:「沈小桃。」

  「還不夠。」沈小桃的眼淚在回到淚腺的途中殺了個回馬槍,重新在她的眼眶裡涌動,沈小桃哽咽道,「還不夠……」

  寧秉賀握住她的手:「夠了,已經夠了。」

  沈小桃哭道:「不夠,它還沒幹透,所以不要趕我走,不要讓別的女人來……」

  寧秉賀本想借這個機會與沈小桃好好談談,他們之間橫亘著太多的問題,可現在他突然有了別的想法。

  寧秉賀問沈小桃:「哪個女人?」

  沈小桃撇著嘴,她嚷嚷起來:「芝芝,那個討人厭的臭女人!還有坐到你身邊的女人,她們讓我噁心!」

  「芝芝?」寧秉賀意外道,「我還以為你喜歡她。」

  寧秉賀沒想到沈小桃會提到芝芝,在沈小桃離開後,他與芝芝因為工作有過幾次短暫的交集,但也僅限於工作上的見面。

  他以前帶沈小桃去過有芝芝的飯局,芝芝作為年長沈小桃好幾歲的姐姐,和寧秉賀說了不少有關於小女生的事情。

  「我討厭所有出現在你身邊的所有女人。我看見你和她在機場見面了。還有一次我和陸昘打電話的時候……」沈小桃問得艱難,「你和她睡了嗎?」

  寧秉賀嘴角噙笑,他喜歡她的潑辣,她明晃晃的占有欲像是給人餵了一口富含穀氨酸的辣椒水,辣腫了嘴唇後再去回味,發現舌尖都帶著鮮。<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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