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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見津歪頭用手撐住頭,靠在窗台上,他指了指燕琛的身後,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憐憫。

  「向後看,蠢貨。」

  燕琛雲愣在原地。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話。的話還沒有說完。手上卻被扣上冰冷的手銬。

  他不可置信的回頭看。發現身後全是警察。

  「燕先生,你涉及一起校園霸凌案,現在我們將你逮捕。」

  燕琛被警察強制拖走,臨走前他仍不死心地看向陳見津。

  卻崩潰地發現白色窗簾後鑽出了另一道身影—鶴時序。

  對方像一隻狡黠的小狐狸一樣,一把抱住了陳見津的腰。還耀武揚威地蹭了蹭。

  狐狸眼戲謔地看向燕琛的方向,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用唇語道:

  「霸凌者是不會得到神的憐憫的,你已經出局了,賤人。」

  第39章

  陳見津拉開窗簾, 湛藍色的眼睛靜靜地盯著樓下,燕琛被身後的人銬著帶上了警車,上車前, 他還心有不甘地向樓上投去一眼。

  手很快拉來白色窗簾將自己的臉擋住。陳見津躲在窗簾後,躲避著對方窺探的目光。

  鶴時序的另一隻手則拉開了窗簾, 他從背後環住陳見津,像陰濕的男鬼一樣, 趴在陳見津的背上,在他的耳畔說:

  「怎麼把別人送進監獄還捨不得了?」

  說完頓了頓, 他又繼續說。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話說的得體,可另一隻手卻緊緊地絞住自己的衣角,掌心被指甲掐的泛出血跡。

  陳見津低頭把鶴時序陷在掌心裡的指尖取出,望著鶴時序的眼睛, 湛藍色的眼睛裡滿是纏綿的情意,鶴時序喉結滾動,心止不住的輕顫,面上泛起緋紅,像是遇到了一場春天的細雨。

  「省點力氣吧,有閒心生氣,不如為我做事不是更好嗎?」

  現實到極致的話語, 讓鶴時序無比清楚地認識到, 自己只是他上位的一個工具。卻居然真的陷入了這場被編造的幻夢。

  鶴時序無奈地搖了搖頭, 鬆開了環住陳見津的那雙手, 柔聲問道:

  「我要走了,不送送我?」

  他轉過身,抓住陳見津脖頸上的領帶,輕輕一拽, 鶴時序將陳見津拽到身前,用手指在陳見津的胸口慢悠悠地打著圈。

  「你要真一腳踏進政壇,不也要依仗我的提攜。」

  真心與假意在那雙焦糖色的眼裡呈現,糾結與害怕同時萌生。

  他既害怕陳見津真的送他,那樣他就會一直日思夜想,對方究竟是為了權力還是真的愛他。

  可他又害怕陳見津不來送,因為那更能顯示出陳見津對他從來沒有動心,他不過是一個工具。

  陳見津只是歪了歪頭,目不轉睛地盯著鶴時序,像是在打量一個好用的工具,眼裡沒有一絲情愫,嘴角是公式化的笑容。

  「你也不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吧,我們兩個同時出現,目標這麼大,那些媒體就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直接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說著他低頭,長發拂過鶴時序的臉,鶴時序身體不自覺地靠近那灼熱的身體,看著近在咫尺緋紅的唇,他忍不住的想靠近,上前。

  陳見津卻用著柔軟的聲音,帶著些許警告地說:

  「認清你的身份。」

  鶴時序苦笑一聲,慢慢退後。

  焦糖色的眼睛滿是眷戀,溫柔的眼神像一雙輕柔的手,拂過陳見津臉頰的每一寸。

  他輕聲開口,做了一個舉杯的動作,眼裡閃爍著淚花: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親自為你雙手奉上,做你的刀,為你開拓疆土。」

  哪怕很有可能你的未來沒有我。

  鶴時序輕笑一聲,將最後那句心知肚明的話,扼殺在了心裡。

  他推開門,向外走去,卻走得很慢,仿佛身後有一根鐵鏈,在拽著他的心。

  鶴時序走的那一天,他在車站等很久很久,四處張望,火車到了,人還沒來。

  鶴時序拿著票站在火車站台,手上的汗浸濕了票的邊角,他低頭,咬牙。

  他認栽了,鶴時序無奈地閉眼,故意錯過了那倆火車,改簽了票。

  可是他要等的那個人終究沒有來,陳見津沒有來送他,在濃重的夜色中,他一個人孤獨地走入了黑夜。

  他沒有料到時,陳見津正被另一些事情纏身。

  醫院裡,由于越雪池在家中突然昏倒,陳見津陪著岳雪池進行第二次產檢。

  看那檢驗單上,陳見津眯眼摩挲著檢驗單,明明就是沒有懷孕。

  陳拾在一旁沉默的站著,他這一次臉上沒有戴面具,而是纏著繃帶,好像一具木乃伊,只露出一雙可憐兮兮的小狗眼。

  他臉色難看地看向越雪池,又小心的抬眼看了一眼冷淡的陳見津。

  一時間。房間都變得格外寂靜。

  陳拾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率先打斷這難捱的沉默,可陳見津只是輕輕的一眼掃過來,湛藍色的眼睛裡,仿佛有著深重的控制欲。

  他身後狼尾輕輕一抖,有些不自在的眨了下眼。而後乖乖把嘴巴閉了起來。

  「你沒有懷孕,為什麼要騙我?」

  床上的越雪池悠然轉醒,聽到陳見津的話,他愣了一下,銀粉色的眼睛全是錯愕,然後像瘋了一樣扯下陳見津手上的化驗單。

  陳見津一開始不鬆手,知道越雪池會是使上全身力氣,他再鬆開,也許是因為慣性,越雪池整張臉裝上床版,發出痛呼聲。

  可是陳見津只是帶著幾分頑劣的勾了唇角。

  欣賞與惡劣的統一,好像絲毫沒有憐憫的姿態。

  陳拾看到眼前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挽救一下。

  可看到滿身陰沉的陳見津,和對方手上不知從哪裡上來的拍子,他渾身輕顫,咬了咬牙,知道自己也難逃一劫。

  突然床上的越雪池,像是發了瘋一樣。他的眼尾泛紅,銀色的盤發亂糟糟,緊緊地捂住自己的肚子,不停的搖頭,銀粉色的眼睛裡滿是絕望。

  「我不信。我就是懷孕了。」

  越雪池捂住腹部,溫和又瘋狂地對陳見津笑著。

  蒼白的手就像靈活的小蛇一樣,越雪池將自己的十指緊緊與陳見津相扣。

  在陳拾難看的臉色下,他牽著陳見津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前,笑的天真爛漫,可眼睛下泛著青黑,眼裡是一種癲狂的神經質感:

  「老公,你聽到寶寶的心跳聲了嗎?」

  陳拾牙關緊咬,揉了揉眉心,有心不耐地打斷:

  「瘋子,你醒醒,你根本……」

  他還沒說完,越雪池就直接翻身下床,將他的衣領拉住,一把懟到了牆上,手上拿著的是水果刀,直直地對準陳拾的脖頸。

  「不准詛咒我的孩子。」

  說著,越雪池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些什麼,尖叫一聲,跌坐在地上,落入了陳見津的懷裡,撫上腹部,失神的喃喃自語道:

  「是不是你嫉妒我,你不能生,你就打了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命來,賤人。」

  說完,越雪池抄起刀,面容猙獰地就要向陳拾撲過去,卻被陳見津攔腰抱起。

  陳見津溫熱的氣息灑在胸口,饒有興趣地捏了捏,白色衣裙下若隱若現地兩粒紅豆,果然手上出現了粘稠的液體。

  就像擠一頭小奶牛。

  可惜這是人,不能玩太大。

  陳見津輕嘆一聲,對著床上發瘋的人,有些無奈地說道:

  「越雪池,你假孕了。」

  第40章

  「什麼叫作假孕, 我肚子裡懷著的就是我們的孩子。」

  越雪池銀粉色的眼睛濕漉漉地看向陳見津,眼裡帶著委屈,癟著唇, 委屈巴巴的像一隻小鴨子。

  陳見津無力地扶額,衝著站在一旁的陳拾勾了勾手指, 像喚小狗一樣。

  陳拾那狼尾頃刻間翹起,小狗眼裡像盛滿了星星一樣亮晶晶的。

  陳見津仿佛幻視到了一條狗尾巴在他的工裝褲後興奮地搖著。

  手上被放上了一個針管, 陳拾還用小手指輕輕地勾了一下陳見津的掌心,小狗眼俏皮地抬眸。

  卻發現陳見津毫無反應, 反而是沒看到自己的撒嬌一樣,漠然的轉身。

  陳拾有些失望地低頭,眼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陰影,顯得陰沉無比, 他惡狠狠地剜了坐在床上叉著腰,耀武耀威的越雪池一眼。

  「老公,這個醜男瞪我,你快為你的孩子和我出氣。」

  越雪池皺著眉頭嬌嗔,拍床,床發出砰砰的聲響,但聲音很小, 更像是撒嬌。

  他把盤發拆開, 用柔軟的臉蹭了蹭陳見津的脖頸, 見陳見津不為所動, 他有些不滿地將陳見津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

  銀粉色的眼睛因為剛剛哭過,眼眶紅紅的,像一隻可憐巴巴的小兔子。

  陳見津垂眸,俯身, 用手指一點點纏上越雪池的長髮,像給名貴的貓一樣,一點點順毛,拂過越雪池的每一根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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