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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讓你晚上待在宿舍不要外出,但沒說明宿舍就是安全的;

  甚至好多規則副本一開始給出的規則就是錯誤的;

  更有甚者,那些規則是出給鬼而不是出給玩家的,等玩家死後變成鬼永遠被留在副本時才要遵守。

  這種規則怪談不僅比拼你的運氣和道具,更比拼你的智商夠不夠用。

  程凌柯搖了搖頭:「顯而易見,這不是文字類遊戲。」

  他接著道:「昨晚你們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嗎?」

  周周和名春住在馮晨隔壁,自然是她們倆先回答。

  周周很誠實地搖搖頭:「昨天我就顧著收拾房間和道具了,晚上我用積分兌換了自熱米飯,可能是加熱的聲音太大了?接著我去洗澡睡覺,什麼都沒有聽見。」

  名春兀自思索一會,斟酌地說:「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線索——昨晚我好像聽到馮晨哥晚上九點半左右出去了一會,回來後就再也沒動靜了。」

  「九點半……」

  程凌柯有些不知從何說起的無措,因為他那個時候應該正和溫嶠一起睡覺,他還睡得格外沉。

  這似乎成了一樁懸案。

  是夜,暗色翻湧,貧民窟雖然又髒又臭,但住得高了也就聞不到下水道的臭味了。名春不敢單獨出門,便想去問問周周想不想出去找找線索。

  他們待在貧民窟只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去找尋關於這個世界的更多信息。

  程凌柯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賺了些紀元買了個光腦,上面有很多關於天空之上的傳聞,雖然說他已經無償分享給了大家,但總歸還是自已看來得踏實些。

  一出門,她就看到溫嶠穿著墨綠色絲綢睡衣倚在窗邊,靜靜看著她的房門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名春先是被嚇了一跳,而後瞧著她夜色中格外白皙的臉頰上那一雙失神的眸子,有些奇怪地問:「溫嶠?怎麼了?」

  溫嶠臉上浮現出一絲倦意,如畫一般濃淡相宜的眉眼斂著,羊脂玉般的肌膚讓她的五官更明麗了些。

  她沒有回答名春的話,而是強牽出一絲笑意,問:「這麼晚了,你是想出去逛逛嗎?」

  名春點了點頭:「我打算出去找找線索,或者想個賺錢的法子,買個光腦先。」

  溫嶠抿唇微笑:「那我陪你吧,剛好散散心。」

  他們住得高,光是下樓就費了半個多小時。

  等遠離貧民窟那陰暗潮濕的氣息和無處不在的臭味,名春這才敢深呼吸,她側過頭觀察溫嶠的神色,小心地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嗎?——當然你不說也沒關係,我就是關心關心你。」

  「你人真好。」

  溫嶠先是被她關懷的動作弄得一愣,而後嘆息一聲:「算了,其實也沒什麼事。」

  名春眨眨眼,忽然僵硬在了原地,顫抖著手指向溫嶠的衣領:「這、這——」

  溫嶠低頭,那裡有一隻黑色的小蜘蛛探出了腦袋,黑豆一般的眼睛泛著無機質的血色光芒,被發現後直直地盯著名春,透出一股刺骨的冷意來。

  名春顫抖著手後退幾步,甚至帶著哭腔:「溫嶠?你是溫嶠嗎?」

  她想得很簡單,溫嶠是玩家,可玩家身上是不會趴著類似於鬼面蜘蛛的東西的,那麼眼前的溫嶠很有可能是怪物那一類的偽人。

  溫嶠將趴在胸口的小蜘蛛彈走,面色不驚:「普通蜘蛛而已,你不說我都沒發現。」

  在生存遊戲中最不能忽視的就是「感覺」,每當你覺得有人在注視你、房間不乾淨、身邊的人不對勁——請不要懷疑自已的感覺。

  名春深諳這個道理,方才盯著那隻蜘蛛時渾身顫慄的驚悚感,如附骨之疽,久久平靜不下來,連帶著現在看向溫嶠淡然的表情都覺得神似地獄修羅。

  她慌不擇路地跑遠了。溫嶠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視線中。

  一隻手突然攬在她的腰間,季臨俯身埋在她的脖頸間,嗓音輕柔:「下不去手?嗯?」

  溫嶠踹了他一腳,也走遠了。

  ——

  名春一口氣爬上了千層樓梯回到住所,眼前暈暈轉轉,她不知道自已在拍誰的房門,只希望在怪物追來之前把線索告訴其他玩家。

  門被開了,她的腿本就發軟跪在地上,此刻沒了依靠直接順勢倒了下去,程凌柯被嚇了一跳,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你沒事吧?」

  名春頭暈眼花,卻還強撐著搖頭,咽喉因為累極大口呼吸而變得刺痛不已,但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她急匆匆地說:

  「溫嶠,溫嶠可能不是溫嶠了,她身上有鬼面蜘蛛!」

  程凌柯看著她狼狽地倒在地上,卻還是固執地將最後一句話說完,她說得顛三倒四的,一會是走廊溫嶠盯著她的房門,一會是她面無表情彈走蜘蛛,但他還是聽懂了。

  他低垂著頭,名春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聽到他的嗓音有些冷:「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不要跟其他人說。」

  名春不解,為什麼不能說,這可是關乎他們性命的大事。

  可是程凌柯還是將房門一合,把她關在了門外。

  幾天後鄭王也死了,名春更是戰戰兢兢,她不敢和溫嶠對視,不敢和人接觸,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已。

  她知道溫嶠每次停留在她身上的意味深長的目光,她覺得她應該是在糾結該用什麼方法殺了她。

  程凌柯也沒有什麼表示,他和周周還是一如既往地圍在溫嶠身邊,這讓她這個類似於局外人的存在格格不入。

  但是溫嶠到副本結束也沒有對她下手。

  她不認識溫嶠,出了副本瘋狂地去搜索她的名字,可是玩家裡根本搜索不到這樣長相的人。

  她又去網上搜索溫嶠這個名字,出現了一大堆的信息和帖子,她一條條瀏覽過去,才知道她原來是失蹤的前任玩家榜榜一。

  是的,官方給的消息還是「失蹤」。

  她又想起程凌柯,她去論壇里找到他的主頁點了留言:「程大佬您好,我是名春。你知道失蹤的玩家變成副本npc是怎麼回事嗎?」

  每天給程凌柯留言的人數不勝數,她這條消息肯定毫無意外地會沉下去。

  但她永遠不知道,那天在副本里她向程凌柯「檢舉」溫嶠時,程凌柯心想的是,要不要殺了她。

  殺了她,就沒人能發現溫嶠的異常、就沒人會懷疑溫嶠。

  程凌柯真的不知道溫嶠是誰嗎?

  他看見過她房間的被褥之下露出的兔子尾巴、光明正大和他對視的鬼面蜘蛛,也清楚她為什麼能在朝聖之路如履平地,更直白地看到偽人和美杜莎將她抱在懷裡索吻的場景。

  他什麼都知道。

  第165章

  可憐的程凌柯

  副本結束的那一刻,程凌柯就已然恢復了全部記憶。

  一絲後知後覺的羞赧慢慢爬上心頭——回憶起副本內他對著溫嶠說什麼他有喜歡的人、守身如玉之類的鬼話,他就腎上腺素飆升,耳尖滾燙,恨不得鑽地縫把自已埋起來。

  說起來,他們積分榜前十的夏國玩家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了,每次都是謝瑩雪私聊他們一對一交換線索情報,他翻了翻手機,找到最下面那個群聊。

  【湯臣六品業主群(6)】

  【柯柯柯柯基:@謝瑩雪最近很忙嗎?】

  沒想到這個點大家都在線。

  【沒死,只是在上班:?】

  【柯柯柯柯基:感覺你好久沒有組局了】

  【沒死,只是在上班:……】

  謝瑩雪指尖一頓,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願天堂沒有情敵】

  以前大家坐在一起還能在工作之餘聊聊天談談心,現在他們幾個坐下來就免不得你刺我一句我罵你一句,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不說他們三個男的了,連若無這個冷冷清清的性子都會嗆人了。

  她能怎麼辦?她也很心累啊。

  【柯柯柯柯基:啊?】

  【柯柯柯柯基:瑩姐你看上誰了啊?】

  【柯柯柯柯基:誰和你是情敵啊?若無還是莫莉】

  【柯柯柯柯基:為了一個男的連姐妹情都不要了,至於嗎】

  【柯柯柯柯基:長得帥不帥,發張照片來看看】

  謝瑩雪很想把他腦袋剝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茉莉茉莉:哈哈哈哈哈哈】

  【柯柯柯柯基:?】

  【柯柯柯柯基:你笑這麼開心,看來不是你了】

  【柯柯柯柯基:@若無是你?!?!】

  程凌柯震驚。

  若無長得一張清冷的芙蓉臉,好似坐上觀音,萬事無悲無喜,淡得像水,竟然也會愛上一個男人,還為此和謝瑩雪成為情敵!

  世界上竟有這樣的男人!

  【rw:……】

  【rw:你眼瞎,更腦殘。】

  程凌柯不知道若無罵他眼瞎是因為副本內他對溫嶠說的那句「你不會以為自已這樣很可愛吧」,他只覺得若無罵他罵得無厘頭,莫名其妙。<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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