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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冬陽走過去,抬手彈了一下千風的腦袋。

  五條千風還以為這又是暴擊,本能的縮起脖子閉上了眼睛,但落在額頭的卻是輕柔的觸碰。

  再睜眼,入目是一張溫和的笑臉,那雙平時直視便覺慚愧的紅色眼睛泛著清亮的光,「不要亂想,我如此所向披靡,是因為退後是禁止的。」

  對於港口mafia來說,逃避是從未存在的選項。

  「一切都沒有改變。」她鄭重道,「一切,只是變得更有趣了而已,就像你們喜歡開的玩笑那般——壯大蘭惠的家族。」

  五條千風眨了眨眼睛。

  冬陽把手移到了他的肩膀上,重重的壓了壓,「走了,在這裡呆著很無聊哎~」

  她越過對方徑直朝出口走去,五條悟歪頭看了眼千風,極輕的笑了一聲,轉身跟上了冬陽,忽然,五條千風喚道,

  「蘭惠……」

  「怎麼了?」

  「你很累吧。」

  冬陽驚異的睜大眼。

  她腳步頓住,動作凝滯緩慢的半傾過身,表情不可思議。

  她呆滯道,「……哈?」

  黑髮青年說,「前幾天,我在因你讓悟執行那麼多任務而置氣,這兩天因為你獨斷的決策鬧脾氣,因為我覺得哪裡很違和……你隱身了嗎?」

  「在這場越來越多人加入的權力渦流中,在這表面上欣欣向榮的政局變化中,我忽視了你的壓力,蘭惠。」

  冬陽欲言,五條千風立刻道,「停!我不聽你那套!」

  沒有最強的視野,沒有太宰的頭腦,沒有中也與眾不同的身世,沒有過人的經濟才能,自覺咒術師做得半斤八兩,和冬陽相比,五條千風時常覺得自己是個「人類」,因為她對很多事情的態度似乎都太豁達了,似乎發生什麼都不奇怪,都不會影響她,是一種接近上帝視角的「平等」。

  「你之前給我說過一句玩笑,是『你不覺得我一個人同時干兩個人的活很可憐嗎?我突然好好想了一下這句話……你同時肩負了兩個組織的信任和未來,你的確沒有一絲懈怠,雖說忙裡偷閒,但你那根弦一直被框住繃緊,就算是成年人,也是要喊苦喊累的吧。」

  冬陽的眼神越來越微妙,五條悟對椰子突然感人肺腑的剖白瞠目結舌。

  五條千風蹙著眉露出了負責的眼神。

  在與冬陽置氣後……屬於成年人的理智那一面時常提醒他適可而止,可他沒有,於是愧疚和懊悔油然而生。

  五條悟與冬陽血脈相連,本人似乎也不在意那具生理意義上真和自己血脈相連的身體。

  那他呢?

  所謂血緣親情是最堅固的紐帶,是不講道理的束縛,可姐弟的關係對她來說似乎可有可無。

  五條千風的聲音發緊,「你為什麼要哄我啊……」

  「你哄我的話,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你拿出首領的架勢罵我一通,我就沒這麼難受了。」他的表情要哭不哭,有些滑稽,嗓音卻真的染上了幾分泣音,「如果我把你做的事情假設在我的身上,咒術界還好,起碼我跟在你身邊一起經歷了,可黑手黨呢?你怎麼在裡面爬上來的啊……!」

  他說著說著抑制不住情緒,扭頭抬手捂住了臉,這一幕……五條悟突然想起來很多年前,才二十出頭的五條千風因為任務的艱難而趴在冬陽身前哭泣的模樣。

  他瞥眸看向冬陽,冬陽:「……」

  冬陽說:「你更年期了?」

  五條千風:「……」

  冬陽:「不對啊,你才三十多歲,人類鼎盛時期吧,放韓劇里正是事業發展成熟開啟戀愛被叫歐巴阿加西的年紀,難道咒術師精神壓力和身體壓力都太大,導致你早衰了?」

  五條悟:「早衰的形容也太犀利了吧!」、

  五條千風都要氣笑了,「什麼鬼!我哪有……」

  他猛地回頭,被冬陽兩手固定住了腦袋。

  他瞬間愣住了,大腦一片空白。

  冬陽彎起嘴角,那個笑容很是恣意,「所以說你不適合做首領啊,千風……」

  五條千風眨眨眼。

  「那些東西對我來說是養料。」

  「我樂在其中。」

  「我的情緒被你們包容,你們的情緒當然也會被我接納。我難道沒有情緒嗎?只是那些你習以為常了——」

  她啟唇,那個字被咬得清晰無比,「——要憤怒。」

  「被欺凌了,要憤怒。」

  「被輕視了,要憤怒。」

  「被剝奪了,要憤怒。」

  「我的憤怒轉接到了你們身上,化為了有型的東西,在你看來我勇往直前,幾乎從未顯露脆弱的情緒,那不是我在強撐,是我在行動。我把壓力投射到了你們身上——為我而戰吧!」

  為我而戰吧。

  為我而戰吧!

  飛揚的神態,恍若蠱惑的聲音,短短几秒,五條千風的腎上腺素便極具飆升。

  他暈暈乎乎的張了張嘴,如神志不清般說道,「……好,好!」

  對面傳來了笑聲。

  回過神來時,五條千風發現眼前白花花的一晃,冬陽和悟兩個人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哎?哎??」

  他懵逼的抱住頭,「哈?!」

  他剛才做了什麼?!

  閃過的白光是什麼?!

  啊?!

  啊?!

  丟死人了?!

  老實說,五條悟起初被千風的姿態震到,並不太理解千風為什麼復複雜雜的。

  上一秒冬陽說鬧彆扭的孩子要被哄,下一秒被哄的孩子因為自己被偏愛而難過起來。

  心虛嗎?自責嗎?

  他理解的是……

  千風叔大概真的是個情感很細膩的傢伙,並且……視他們為一切。

  「真好啊……」

  悟說,「我會有千風叔這樣亦親亦友的部下嗎?」

  冬陽:「你是說在你瘋狂工作時罵著你讓你去休息嗎?」

  「啊,真的有人敢這麼做嗎?」

  「我想想啊…土壤已經培育好了,會有人不再嫉妒恐懼你的實力,看到你強大之後的人格,然後珍惜你,憐愛你,將你的不易看在眼裡,被你的毅力和魄力震得發聵……」冬陽攬上悟的肩,「你看默和傑就是這樣,你的學弟也會這樣,一代又一代,然後……」

  五條悟似有所感。

  回到教室,他便開始COS冬陽,逮到默就一臉凝重的固住了他的腦袋。

  狗卷默:「?」

  五條悟把冬陽的姿態和語氣學了個十成十,「為我而戰吧!」

  張大嘴顫抖的圍觀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

  硝子:「他發生了什麼?」

  悟:「為我而戰吧!」

  狗卷默:「……」

  狗卷默的眼神堅毅起來,「——好。」

  五條悟:「???!!」

  家入硝子和夏油傑豁然起身:「?!!!」

  五條悟抱著狗卷默的肩膀瘋狂搖晃:「剛剛那個是咒言吧?!這個算嗎?形成束縛了嗎?!不要亂說了啊默!」

  狗卷默只是笑,還笑得特別狡猾,他咧著嘴角在悟的搖晃下像麵條一樣東倒西歪,豎起手指比了個耶。

  五條悟:「……」

  五條悟:「這個人超級可怕的……」

  他身後的傑和硝子贊同的猛點頭,「超可怕的!」

  咒言成了他身上難以形容的魅力,可以毫無預兆的給人會心一擊。

  第二天一早,冬陽就在總監部遇到了面色凝重的加茂憐。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沒休息好,身旁站著一個孩子,大約七八歲,一身加茂家常見的和服打扮。

  冬陽審視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加茂憐晦澀的瞥了一眼孩子。

  那個孩子攥緊了衣服,卻對加茂憐的舉動毫無反應,整個人呆呆的抬眸注視著冬陽。

  加茂憐說:「你在這裡等著。」

  然後徑直上前,站在台階下抬頭對冬陽拽了一串英文。

  冬陽:「……」

  焯,加密對話。

  那個孩子似乎也對她脫口而出的陌生語言感到驚異,更因為他聽不懂而驚慌,目光一遍遍在兩人身上游移。

  加茂憐說,這個孩子是家主側室子,但是繼承了嫡子所不具備的家族術式,對外宣稱是嫡子,老東西們賊心不死,這一代的總監部在冬陽的統治下無望翻身了,就把希望寄託給下一代,希望加茂憲紀肩負振興家族的重任,把他洗腦成志在搶奪咒術總監之位一雪前恥的復仇者。

  冬陽:「……」

  冬陽:「然後呢?」

  加茂憐:「這孩子在族內遲早長歪,老東西們已經開始對其進行家主教育,也就是說,很大可能,他在你幾十年後,就是加茂家主。」

  冬陽看向加茂憲紀。

  男孩兒突然挺直了胸膛,看著她的目光帶著尚不會掩飾的驚艷和憧憬。

  咒術界人人敬畏,人人談論,神秘且強大的咒術總監。<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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