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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各行各業各領域的精尖人士,會議室現場一時之間陷入了靜默。

  聶邈停下手中記錄著數據的鋼筆,眉頭緊皺,似乎是正在思索著對策。

  牧沅坐在一旁,突然將腦袋伸了過去,微微挑眉地問道。

  「你說,這次的土壤數據為什麼會突然變化這麼大呢?」

  聶邈搞不懂牧沅的真實目的。

  他垂下眼眸,一邊轉著手中的黑金色鋼筆,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呢,畢竟我可從來沒進過地底深淵。」

  牧沅輕笑了一聲,語氣飄忽且輕柔。

  用的音量剛剛好,不小也不大,只能讓就坐在他身側的聶邈聽到。

  「是啊,你看那些數據,明明上一次詭潮發生前的,前三年土壤中的異常能量含量都是穩步上升的。」

  他頓了頓,掃了眼聶邈捏著鋼筆的那雙骨節分明的手。

  「偏偏,這次不一樣,去年的土壤異常能力含量還是正常值,到今年就突然變成了警戒值,和以前的穩步上升完全不同。」

  聶邈捏緊了手中的鋼筆,語氣不善地轉頭看向牧沅。

  「所以呢,你是想說什麼。」

  牧沅眨了眨眼睛,壓低了聲線。

  如果不是聶邈聽力足夠敏銳,他幾乎都要聽不清楚對方的聲音。

  「聽說這次的土壤是通過闕語採集帶回來的。」

  聶邈眉頭緊皺,瞬間轉頭上下掃視著牧沅,似乎是在評估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對於牧沅,聶邈一直不太喜歡。

  從一開始他靠著和國家首腦蒼奇致的關係,以未成年的身份,破壞規章制度破格進入詭異調查處時,聶邈對於他的印象就相當不好。

  不過後面牧沅的表現,挽救了一些印象。

  但即便是如此,守規矩的聶邈和牧沅依舊不是很合得來,在相處中始終抱著防備的心態。

  在聽到

  牧沅突然將話題目的轉到闕語的時候,聶邈就下意識升騰起了防備之心。

  相比於闕語,聶邈本人還是對於闕語更加信任。

  「闕語很優秀,作為第一個進入地底深淵的華夏人,我與有榮焉。」

  牧沅眼神向下瞥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聶邈的手。

  那雙骨節分明的雙手明顯用了不小的力氣,手中的鋼筆都有些扭曲了起來。

  看來他這位同僚對於闕語相當信任啊。

  牧沅右手放在桌上,左手放在桌下輕點著桌面,片刻後才回過神,意味深長地說到。

  「嗯,你說的對,我也是。」

  聶邈總覺得對方話裡有話。

  表面雖然對闕語態度和諧,但是私下卻總有一種淡淡的陰陽怪氣。

  闕語和牧沅作為前隊友,二人一起參加過鎮詭大賽,共同參與了好幾場賽事共同面對了不少敵人,

  按理來說,就算沒有強烈的隊友情,關係也不應該太差才對。

  因為在鎮詭大賽中,闕語的表現實在是太優秀。

  所以華夏隊的另外兩個隊員,總是會被大家有意無意的忽視掉。

  聶邈皺了皺眉,這才想起來。

  作為曾經的天才式人物,在闕語橫空出世之前,牧沅的人氣不輸給闕語,實力也不俗。

  但在鎮詭大賽中,牧沅甚至都沒有怎麼出手過。

  每次晉級幾乎全是靠著闕語一個人抗過來的。

  這相當不正常。

  首先,牧沅的性格雖說不至於張揚,但也不可能低調成這樣。

  其次,牧沅實力並不差,在面對其他國家的對手時,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但他卻這麼甘心做闕語的綠葉,甚至主動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最重要的是,在聶邈的印象中,在鏡頭前牧沅對於闕語的態度都相當溫和。

  但又為什麼這次會在私底下,在自己的面前「陰陽怪氣」一般地提起闕語。

  作為史上最年輕的詭異調查處處長,聶邈心思縝密,轉眼就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聶邈懷疑的目光不露聲色地掃過牧沅,心中下了決定。

  看來得找機會好好查一查這位「同門師兄」。

  與此同時,這場會議已經開得差不多了,會議室中人員也開始陸續立場。

  就在聶邈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

  站在最前方的國家首腦蒼奇致突然朝著聶邈和牧沅的方向揮了揮手,示意二人一起過去。

  聶邈對於這位華夏的領導人相當尊敬,沒有絲毫猶豫就走了過去。

  牧沅也緊隨其後跟在後面,

  在看到牧沅出現在眼前的時候,蒼奇致眼神中划過一絲慈愛。

  牧沅是他至交老戰友牧文星的孩子。

  牧文星當年為了從一隻高級詭異手中救下他,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這些年以來牧沅一直被蒼奇致視如己出。

  而牧沅也不負他的期望,這些年以來做出了不小的功績。

  雖說在團隊合作方面有問題,但在蒼奇致這位長輩的眼中則更多的是小輩無傷大雅的小毛病。

  他看著並肩走過來的二人,有些欣慰地點頭說道。

  「其實當年安排你們兩個一起入職詭異調查處,也是想要你們好好相處,畢竟你們二人的履歷都相當不錯。」

  說著他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哪想到你們後面關係始終保持在一個不冷不熱,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牧沅聽到這句話,有些似笑非笑的扭頭看了眼身側的聶邈,然後十分熟悉地靠近蒼奇致,用小輩聊家常的語氣抱怨道。

  「那可不是哦,這些年我可是一直想要和聶處搞好關係,可惜聶處始終不理我。」

  說著他頓了頓,一雙桃花眼閃了閃,臉上似乎滿是無奈。

  「說起來,要不是我今天在路上偶遇聶處的時候,他還假裝不理我呢。」

  蒼奇致自然能聽出其中的告狀之意,他搖搖頭,無奈地看了眼牧沅。

  他當然知道牧沅和聶邈不和,這是在趁機告狀。

  但對於這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小輩,他始終是狠不下心說重話,於是乾脆轉移了話題。

  「找你們來是想要談一談關於詭潮的問題。」

  聶邈頓時神情一凜,表情嚴陣以待了起來,就好像是隨時準備接受任務一般。「您說」

  而牧沅站在一旁,神色也莊重了不少。

  想到隨時可能發生的詭潮,蒼奇致嘆了口氣。

  「按理說,才三十年不可能再次發生詭潮,但土壤異常能量超標這件事也是做不得假的。」

  他眯了眯眼睛,看向自己面前的兩位自己早早就看中的棟樑之才。

  「眾所周知,詭潮是否來臨的檢測方法只有一種,那就是檢測地底深淵的的土壤異常能量數據。」

  牧沅和聶邈幾乎是同一時間點頭,認可了蒼奇致的說法。

  「我現在想要告訴你們另一種檢測方式。」

  蒼奇致表情嚴肅,神情認真了幾分。

  「在傳說中,華夏西北之處有一戈壁灘,每當詭潮來臨時,那裡就會有異象發生。」

  聶邈一愣,這個所謂的傳說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如果不是蒼奇致這個國家首腦主動提起的話,他幾乎都要認為這就是一場騙局。

  「這個傳說有依據嗎?」

  蒼奇致搖搖頭,又點了點頭。

  「這個傳說流傳了近千年,但近三百年以來,從來沒有人真的找到過這個戈壁灘的位置。」

  說著,蒼奇致抬起頭看向面前的二人,語氣堅定。

  「但在記載中,卻有人真的找到過這個戈壁灘。」

  話說到這裡,蒼奇致的言下之意也再明顯不過了。

  他需要聶邈和牧沅二人去找到這個戈壁灘,尋找異象。

  詭潮不是開玩笑,如果詭潮真的會提前到來的話,以華夏的人口密度,大家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想到這裡,聶邈站直了身子,行了個軍禮。

  「請您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牧沅站在一旁,雖然動作依舊有些吊兒郎當,但是面上的表情卻異常鄭重其事。

  眼看二人答應了,蒼奇致忍不住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

  鬆了口氣的他,說話的語氣中也難免帶上了些調侃。

  「我聽說你們二人有些小齟齬,可別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打起來啊。」

  這話說得很有水平,既是調侃也是警告,如果真的因為私人恩怨影響了任務的話,二人有極大的可能會受到懲罰。

  和聶邈不同,跟著蒼奇致長大的牧沅反應很快,他以一種撒嬌的口吻,迅速糊弄了過去。

  「那當然了,我辦事您還不放心嘛。」

  看著這個老戰友留下的唯一血脈,蒼奇致眼神中寫滿了慈愛。

  從辦公室出來,聶邈看著始終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距離的牧沅,有些忍不住皺了皺眉。

  聶邈一手正拎著裝著東西的公文包,另一隻手正插在外套衣兜中。<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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