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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憐本昏睡,意識算不得太清醒,但聽到他的話還是心間一顫,意識緩緩回籠,不知曉是夢裡還是在當下,含糊問,「大人答應了?」

  攬住她身體的手臂用力,貼在她後頸的唇用力深吻,重重壓了上來,「夫人有所憂慮,為夫自然要為夫人分憂。」

  後頸肉被叼起,不緊不慢研磨,同灰狼那般,咬著伴侶的後脖頸,很難說出什麼服軟的話,只能靠行動示好。

  意識不算很清醒,溫憐迷迷糊糊轉身,又問了一遍。

  是否真得不會傷齊望陵。

  得了肯定答案後,溫憐沉默半晌,捧住男人的側臉,主動吻上他的下巴,臉貼著他耳朵,柔聲道,「大人真好。」

  「喜歡大人。」

  她環著男人的脖頸,軟著聲音低語良久,才困得闔上眸子,半邊身子壓在他身上,枕著他的肩膀沉沉睡去,極其依賴的模樣。

  同成婚時一般無二。

  只差一聲夫君。

  兩人好似就回到過去,回到他最想重來的那一刻。

  溫憐隨口說完,睡得不省人事,獨留宋子津無聲注視她的眉眼,攬著她的腰,將她緊緊箍在懷裡。

  過了良久,宋子津微微躬身,扶著溫憐的側臉,輕吻她的唇角、側臉、眼皮……緩慢慎重地啄吻,最後輕吻她的眉心。

  身上人微微蹙眉,無意識推他幾下,很快又泄了力氣,靠在他懷裡,全身心依賴的模樣。

  一人一夜好夢。

  一人徹夜難眠。

  聖旨到了宋子津手中,但他沒有領,此番回京本就是為了攻占京城。

  但出師無名,他還需要一個時機。

  太子被廢,秦王當政,居心叵測。

  宋子津率軍守在城外,遲遲不入京,虎視眈眈。

  城內之人打著護駕的名頭,命禁軍包圍京城。城外之人打著清君側的名頭,未得皇帝召令,直接率軍趕赴京中。

  軍隊壓城前一夜,溫憐在李二和紫蘇的護送下回了京城。

  眼下皇城危機四伏,不能走徐府正門。

  深夜。

  三人跑到無人巷口,溫憐踩著李二的肩膀,費力爬上牆,等坐到牆上時,又不知如何下去。

  溫憐正等紫蘇翻牆救自己時,一眾侍衛先出現在牆邊,將她包圍。

  「誰在那裡!」

  無數火把聚在牆下,燈火通明的,一眾侍衛手持長刀對準她。

  溫憐忙不迭扯開帽兜,慌亂道,「是我。」

  離京近三年,

  一個新來的侍衛不認識她,斥責道,「管你是誰?擅闖丞相府!還不下來!」

  紫蘇翻身上牆,先抱溫憐下來,又接住跳下來的李二,最後才走到那人面前,冷聲道,「這是夫人,滾。」

  「紫蘇姑娘……」侍衛話語一噎。

  溫憐急著去見徐逸之,也未多言,快步離開。

  幾個府內舊人見狀,連忙上前帶路,獨留那人站在原地,面色尷尬至極。

  李二笑著上前,輕拍了下他的肩膀,「夫人性子軟,不會同你計較,別擔心。」

  他隨口安慰完,快步追上溫憐。

  離開數年,徐府卻同過去一般無二,沒有任何變化,一切都停在過去,依舊是她熟悉的模樣,好似在等她一般。

  她跟在侍衛身後,快步向書房走去,越靠近書房心跳得愈厲害。

  眼見快到了書房,未等她推門走入,書房門先一步打開,一隻冷白的手先出現在溫憐面前。

  溫憐身子一怔,猝不及防對上一雙熟悉的茶金色眸子。

  第138章 終章3夫人,快下雨了,你怎麼還跪在……

  「表哥!」

  身體比心先一步撲了過去。

  方走出房門的男人幾乎瞬間張開雙臂,將她完完全全嚴絲合縫地抱在懷裡,溫憐整個人埋首在他懷裡,枕著他的肩膀。

  熟悉的皂莢香裹挾在她周圍,溫憐貪戀地嗅聞,整個人主動囚於他的懷抱之中,雙臂不斷收緊。

  「表哥……」

  徐逸之俯下身子,環住她的手臂也極其用力,臉頰貼著她的耳朵,不顧站在身前的一眾侍衛,直接低頭吻上她的側臉。

  溫熱的唇貼上臉頰,溫憐微微低頭,頭完全貼在他的頸側,斷斷續續地喊著表哥,手指緊攥他的衣服,恨不得整個人融進他的身體裡,再也不同他分開。

  回了書房,溫憐整個人依偎在徐逸之懷裡,雙臂勾著他的脖頸。

  徐逸之環著她的腰,修長的手不斷撫摸她的側臉,「阿憐瘦了。」

  鮮少定居,一直在路上奔波,溫憐的確消瘦些許,臉上的肉微微陷進骨頭裡,過去纖瘦但還有幾分肉,現在撫上去完全是骨頭,好似皮包骨。

  溫憐自己未發覺,徐逸之勾著她的腰,眸中的自責幾乎快要溢出來。

  她方要說自己無事,可對上徐逸之的目光,到嘴邊的話又被溫憐咽了回去。

  她低垂著頭,吻上他的下巴,「表哥,我回來了,以後不會離開了,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阿憐不想再同表哥分開了。」

  溫憐輕聲低語,蜷在他懷裡討他的憐惜,握著他的手腕,主動用臉頰蹭他的手心。

  她走了很久。

  本以為只是三月,一轉眼三年過去。

  忽得想到什麼,溫憐緩緩抬眸,小心道,「表哥,你怪阿憐嗎?」

  沒有立刻回來,而是留在京外。

  徐逸之無聲看了她片刻,撫上她的側頸,低頭吻上她眼尾,溫聲笑道,「是表哥的錯,考慮不周,才讓阿憐深陷險境。」

  「阿憐遠赴邊關,懂得醫治傷口,又收留遺孤。」

  「我們阿憐是世間最勇敢的女子。」

  「阿憐被迫長大,表哥心疼還來不及,又怎會忍心怪阿憐。」他攬著溫憐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輕語,一字一句格外輕緩,話語完全透著以她為榮的柔意。

  好似不管她如何,在表哥眼裡都是千好萬好,溫憐半闔眼皮,眸底沁出一層薄薄的淚。

  「表哥。」她緊攥徐逸之的衣領,臉貼著他胸膛小聲哽咽,眸中的淚盡數濡濕他的衣衫。

  旁人說她懦弱,可表哥認為她勇敢。

  走了很遠的路,總是想要很多,但總是得不到,可她無論想走到哪裡,表哥都會在原地等她,去找她,如影隨形。

  風箏的線懸在半空,勾扯兩個人,饒是風再烈,她也不用擔心線斷。

  饒是墜落,表哥也會去尋她。

  酸脹感蔓延至心間,瀰漫在胸膛,心的空缺完完全全被填滿,腫脹發澀。

  只要抱住他,殘缺的半圓便會緩緩癒合,變得圓滿。

  整整一夜過去,溫憐也未捨得鬆開他的衣服,像只回歸故里的幼獸,蜷縮在他懷裡,貪戀他的好。

  「母親。」

  白日溫憐正在睡夢中時,被人抱了滿懷,身旁傳來低聲絮語,極為依賴的聲音,透著思念。

  溫憐緩緩抬眸,卻見一個少年跪在床邊,緊緊攥著她的手,頭枕著手臂,還未清醒。

  好似來了許久,但見她未醒,只伏在床邊沒有打擾她。

  三年過去,少年的面孔也徹底褪去稚氣,眉濃睫長,唇紅如血,同他父親的面容如出一轍。

  溫憐無聲注視他片刻,她方要起身,將少年攬在床上,只掀開被子,少年先有所察覺,驟然抬眸。

  四目對視,眸色霎時被委屈取代,猛地撲進溫憐懷裡,緊緊環住她的腰,「母親。」

  他埋首在溫憐頸側,整個人極為不安地看著她,好似怕她突然消失不見一般。

  溫憐攬著他的肩膀,輕聲安撫。

  再見面,不僅霄兒的五官長開了,人也長得極為修長,站立時甚至可以攬住她的肩膀。

  她不在時,表哥將霄兒照顧得很好。

  一開始溫霄珩得了她的死訊,每日心不在焉的,時常跑到寺中尋她,偶爾幾次甚至跳進水中想把她撈出來。

  直到得知她還活著的消息,他才回到崇文館讀書,不想溫憐回來時見他荒廢學業,讓她不悅。

  眼下少年長得清俊端雅,氣質也與徐逸之極為相似,不深究他的內心,單從外表看,同溫憐一直想期盼的一模一樣。

  溫憐終於回來,霄兒每日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的像個小尾巴。

  想起尚在軍營的阿靈,溫憐斟酌片刻,打算等阿靈入府後,再詢問霄兒是否願意認下這個妹妹。

  溫憐仍記得,霄兒同他父親一樣,是個心冷不愛搭理人的,只在她面前乖巧,但三年過去,溫憐也不知道霄兒的性子有沒有改變。

  禁軍每日在京中巡邏,太子失勢後,英國公也另投明主,率殘部站隊秦王,絲毫不顧長女與廢太子的婚約。

  魏家倒戈,眾人知曉秦王欲要與宋將軍分庭抗禮,成日裡躲在宅邸中不敢出門,生怕鐵騎踏進城中殃及池魚。

  若非每日徐大人前往宣政殿,一眾大臣只想留在府中,哪裡還想上朝,生怕撞見謀逆,被史官順帶一筆記在史冊。<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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