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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才不是啞巴,逼男人確實該扇。」

  晚上顧維帶著白鴿回家吃的飯,走的時候順道接了乖乖。

  白鴿一回家就逗貓玩兒,乖乖「喵」一聲,白鴿也學著喵一句,發音非常標準。

  顧維聽到了還夸白鴿,說現在不光會「吱」,還會「喵」了,有進步。

  白鴿聽著高興,抱著乖乖在沙發上滾了好幾圈,一人一貓各占一頭,撅著腚,人臉對著貓臉,喵來喵去。

  顧維現在沒有那麼怕貓的,他已經找到了跟乖乖和平共處的方法,中間的橋樑是白鴿搭起來的。

  白鴿喜歡乖乖,顧維也覺得乖乖比其他貓可愛一點,他知道那叫愛屋及烏。

  幾年前白鴿跟顧維提過要養樓下的流浪貓,顧維不同意,白鴿當時就放棄了要養貓的念頭。

  白鴿年前把乖乖帶回家的那天,顧維心裡很不舒服,哪怕他拎著行李箱要走,白鴿也沒有要把貓送走的想法,鐵了心要養貓。

  白鴿的態度從來沒那麼強硬過,以前顧維離家出走,白鴿都會先給他發信息,說一句「回家吃飯」「給你留了門」「我想你了」「等你回來」,一看到白鴿信息,離家出走的顧維就會自己拖著行李箱回去。

  更嚴重一點的矛盾,白鴿就發小視頻跟裸照,特意露著胯骨跟半拉屁股,被子蓋一半露一半,故意勾人。

  但是因為乖乖的那次離家出走,白鴿什麼都沒給顧維發,顧維最後還是自己拎著行李箱回去了。

  離家出走的第一天晚上,顧維回家吃飯,姚秋文看他心情不好,問他是不是跟白鴿吵架了,他說沒有。

  姚秋文是過來人,一眼就從顧維猶猶豫豫的表情里猜出來了,說兩個人過日子,哪有不磕磕碰碰的,誰家鍋底沒有灰,想好好過日子,有一方就得學會先低頭,你梗著脖子,他硬著頭皮,最後硬碰硬可能真就散了。

  離家出走第三天,顧維自己想通了,他跟白鴿的生活,多一隻貓好像也沒什麼,他怕貓,但不是怕到會死的地步,既然不會怕死,那就是完全可以克服一下。

  後來就在顧維以為自己就快要克服怕貓的問題的時候,下班回家發現貓不見了,當時他心裡咯噔好幾下,整個房子都找遍了也沒找到貓,又跑去樓下找。

  他想,小野貓性子野,可能是跑出去了,應該不會跑太遠,頂多在小區里轉轉。

  顧維那天晚上一個人在樓下找了好幾個小時,小區所有綠化帶跟小花園搜了一遍又一遍,只要聽到小貓叫就跑過去看,扒開冬青樹,但小貓花色不一樣,樓道里也窩著一隻,但大小不對。

  顧維想了很多種白鴿回家後發現貓不見了的反應,他會很生氣,可能還會以為小貓是他故意丟掉了,白鴿會跟他大鬧一場,或者大打一架,更嚴重的,白鴿可能會因為一隻貓跟他分手。

  顧維找了半宿,在冬青樹里蹭了一身雪沫跟枯草葉子回家,進門前還想好了要怎麼跟白鴿說,他們可以一起去物業調監控查一查,如果真找不到,可以再養一隻。

  可是家門一開,不光貓不見了,白鴿也沒回來。

  顧維又下樓找了一圈,那一圈他不知道是在找貓還是找人,走到小區門口給白鴿打電話,聽到白鴿在電話里說貓是他帶走的時候,顧維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但那口氣沒松到底,又反彈回危險高地。

  白鴿抱著貓走了,白鴿要貓,白鴿不要他。

  顧維那時候才意識到,他怕貓,但更怕白鴿會離開他。

  白鴿逗夠了貓,用粘毛滾筒在沙發上滾了一圈,脫了衣服去洗澡,顧維拆了個貓條,蹲在次臥地板餵乖乖。

  乖乖現在也不怕顧維了,大搖大擺走過去,爪子還在顧維鞋上撓了撓,伸出舌頭舔貓條吃。

  白鴿一出來就看見顧維蹲在乖乖旁邊,一隻手在餵乖乖,另外一隻手舉在半空。

  白鴿以為顧維怕貓怕出了應激反應,緊走了兩步,剛一進門,就看見顧維舉在半空中的手輕輕落下去,在乖乖頭上摸了兩下。

  「乖乖,乖,叫爸爸……」

  作者有話說:

  乖乖:家人(貓)們,誰懂啊,之前冷臉瞪人,現在上趕著要當我爹……

  第42章 白鴿偷吃被抓包

  乖乖很配合,對著顧維「喵」了一聲,顧維又在乖乖脖子上摸了一把。

  白鴿蹲在顧維旁邊,抱起乖乖,也「喵」一聲。

  顧維指指白鴿,對乖乖說:「他也是你爸。」

  白鴿心裡說,對,我是你大爹,顧維是你二爹。

  【你不是怕貓嗎?現在不怕了?】白鴿問顧維。

  顧維怕貓,還是四五歲剛記事兒的時候,他有次生病發燒,爸媽都不在家,外面下暴雨,又打雷又打閃,夜裡迷迷糊糊被雷吵醒了。

  窗簾沒拉,小顧維一睜眼,看見臥室窗外陽台上趴著一隻渾身漆黑的黑貓。

  一個閃電打下來,黑貓一扭頭,倆眼珠子直直瞪著他。

  雨很大,顧維打開窗想讓小貓進來,可是小野貓性子烈,防備心也強,顧維一伸手,黑貓抬起爪子就撓,顧維反應快,立馬收回了手,睡衣袖子被撓破了。

  因為發燒,顧維睡了好幾天,有時候都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在做夢,好幾次一睜眼都能看見那隻黑貓直勾勾盯著他,做夢都是那隻黑貓在不停撓他。

  後來顧維每次看到貓,尤其是黑色的,都會生理性恐懼,渾身起雞皮疙瘩,只想離貓遠遠的。

  乖乖剛被白鴿帶回來的那兩天,顧維會努力避開跟貓直接接觸,後來想,光避開也不是辦法,克服恐懼的辦法是直面恐懼,乖乖看他,他也一直瞪著乖乖,直到乖乖自己走開為止。

  好在乖乖身上的毛不是純黑的,這讓顧維的恐懼沒有那麼深。

  白鴿又學了聲小貓叫,突然想起之前顧維說,等到春天的時候,讓他學學小野貓是怎麼叫的。

  白鴿掏出手機,打了行字:【我叫得好聽,還是乖乖叫得好聽?】

  顧維伸手,指腹貼著白鴿脖子前面凸起的喉骨上說:「你好聽。」

  顧維摸得心猿意馬,也想起了那天的事兒。

  白鴿帶著十幾個男模在白奇接風宴上鬧了一場,他倆回家的時候拎了一箱子玩具,都沒來得及進臥室,兩個人一起砸在臥室地板上,把那些玩具都試了一遍。

  那箱子玩具,到現在還在臥室柜子里放著呢。

  那次白鴿的嘴始終被玩具或者別的東西堵著,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

  以前顧維總想堵著白鴿的嘴,不讓他說話不讓他罵人。

  現在的顧維,只想白鴿能重新說話,怎麼罵他都行。

  其實白鴿的聲音真的特別好聽,不算特別低沉,貼著他耳朵脖子,不帶情緒或者刻意勾他的時候聲音很性感,是會讓他冒出想掐白鴿一把的衝動。

  白鴿的身體跟顧維高度契合,顧維很多時候都在想,他跟白鴿的身體早就已經互通了,他經常能在自己身上聞到屬於白鴿的味道,他也能在白鴿身上聞到自己的味道。

  他倆的聲音稠度都是一樣的,白鴿說話的時候連帶著胸口都會震,尤其是在大口大口喘氣的時候,還裹著濃濃的水氣,能把顧維整個人浸濕泡透。

  ……

  想重新說話就得好好康復訓練,睡前顧維給白鴿讀故事書,練習個別詞的發音,白鴿聽故事就跟聽催眠曲沒啥區別,加上顧維正經讀書的時候,聲音特像廣播裡哄小孩兒睡覺的主持人,白鴿聽著聽著眼睛就開始發直,頭也一點一點的。

  被顧維發現,白鴿像是上課走神兒被老師抓包的學生,挺挺腰重新坐好,還吸溜了一下口水,用手背一擦,才發現自己沒流口水。

  「困了?」顧維笑了,也在白鴿嘴角那摸了一下。

  白鴿點點頭,又搖搖頭,努力撐著眼皮搓了搓臉,指指故事書,意思是再練練。

  顧維又讀了一會兒,沒過五分鐘白鴿頭徹底一歪,已經開始打小呼嚕了。

  現在白鴿容易累也容易困,睡覺速度也比之前快很多。

  顧維把白鴿抱回房間,空調溫度調高了兩度,給他掖好被子,自己去了浴室。

  一個澡顧維洗了不少時間,上了床從身後抱著睡熟的白鴿,一聞到白鴿身上的味道,剛壓下去的感覺又一下高高地騰了起來。

  顧維沒辦法,又爬起來吃了藥。

  兩個人住在一起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隔這麼長時間沒做過。

  顧維記得自己癮最大的時候,不是剛開始跟白鴿那兩年,那年夏天之後,他半年或者幾個月才見白鴿一次,他想躲著白鴿,總以為熬過了那一次就沒下次了,再熬一熬就不會再想見白鴿了。

  他明明可以拉黑白鴿,但他沒有,心裡還藏著自己都沒發覺的一分期待,但同時也會帶給他一百分的痛苦跟矛盾,可那一百分,也擰不過那一分。

  他只要一見到白鴿的人,或者電話里一聽到白鴿的聲音,顧維就知道自己這次又完了,下次下次又下次,他們拉拉扯扯了兩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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