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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每次余亭和吳英英提起宴山亭都會說是他表哥,許落因此心虛。

  那時以為宴山亭懶得搭理他,誰能想到如今宴山亭探班探的這麼溜。

  宴山亭傾身握住許落的手:「落落,我們再試試?求你……」

  他已經知道原來許落從不曾對他一見鍾情,那只是一種慶幸而已,也已經知道許落絲毫都不喜歡他。

  可這樣美好的許落,已經是他妻子的許落,要讓人怎麼放手?

  只是想到要成為毫無關係的人,哪怕許落會當他是朋友,是哥哥,宴山亭也會因為沒有結婚證的認證而後背發涼。

  他有種預感,但凡撒手就會永遠失去許落。

  許落想抽回手,沒抽動。

  他搖頭:「你沒錯,你很好,哥,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和愛不愛是兩回事。」

  對在宴家日子的評價許落是真心的。

  但這不代表他還想繼續。

  宴山亭低下頭,向來挺拔冷峻的男人竟有種佝僂感。

  他沒有說話,緩慢而堅決的搖頭。

  余亭晚上照例來跟許落說明天要做的事的一些細節,得知宴山亭已經走了不由嘟噥:「咱表哥怎麼都不住一宿?楚總還呆了好幾天。」

  他始終記得楚淮在國外監禁他和吳英英的事。

  那時他和吳英英都當宴山亭是救命稻草。

  余亭暗戳戳比較宴山亭和楚淮,好似楚淮在劇組呆三天,宴山亭能留四天才更好。

  個中事許落沒法跟余亭說。

  還好吳英英來了電話。

  許落是個無可挑剔的藝人,吳英英也不自覺要做個無可挑剔的經紀人。

  她告訴許落,已經徹底拒絕曾泰想重新跟她的提議,只會專心帶許落一個。

  自從公司整改,曾泰的經紀人蔣運華做過的爛事太多已經被辭退。

  曾泰跟過其他經紀人,但沒人比得上吳英英。

  尤其吳英英又帶出了許落。

  曾泰又羨慕又嫉妒,最近一直纏著吳英英想要回來。

  吳英英對曾泰實打實用過心,一直猶豫。

  許落原本不想管這件事。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曾泰品行不端,他怕吳英英再吃虧。

  許落就說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吳英英知道許落眼光准,再想到曾泰曾經過河拆橋的嘴臉,徹底下定決心。

  這時楚淮已經知道一些事,比如許落為什麼會嫁給宴山亭。

  原來人的心真的會疼。

  會像被掏空一樣無力。

  楚淮找到被陸家發配到外地,只能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公司當普通員工茍延殘喘的陸紹元,狠狠教訓了一頓。

  陸紹元被折磨了個半死,很後悔當初將主意打在許落身上。

  哪怕許落從來沒有來過陸家,陸家已經頗有規模,他每天的日子其實過的很好。

  陸紹元也不免想到自己狼心狗肺的前妻林雲柔和兒子陸星喻。

  陸星喻愚蠢,竟將所有事和盤托出。

  林雲柔是個絕情的人,這麼多年恩愛她竟頭也不回的走了,還帶走他全部的流動資金。

  陸紹元看著被折騰到破爛不堪的廉價出租屋,驀的想起曾經的愛人。

  這世上有人很深刻的愛過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拋棄許菱素,許菱素善解人意一心為他,他們的兒子許落那麼優秀那麼有擔當,一定可以將陸家發揚光大,根本不需要靠傍上宴家才得到一點光鮮的機會。

  世上沒有如果。

  陸紹元蜷縮在冰冷的陽台絕望哭泣。

  楚淮連夜回京,他想看看許落,看到了心裡才踏實。

  他的心因為許落的遭遇難受不已,想到自己也曾是欺騙、欺負許落的一員,更添愧疚。

  楚淮同時也堅定了要將許落追到手的信念。

  他沒辦法再把許落交到任何一個人手上,不論是總是笨拙的替別人著想的許落自己,還是好像悔悟了的宴山亭。

  楚淮在晚上十一點敲開許落的門,將懵然的許落抱在懷裡。

  他只覺自己的心驟然圓滿。

  許落是看了貓眼才開的門,但還是被楚淮突然的動作嚇到,不過楚淮好像很難過。

  他推開的手變成拍了拍楚淮的背:「怎麼了?」

  楚淮從十四歲起就不再流淚。

  他閉了閉眼說:「老爺子病了,心情不好,小落,除了老爺子世上我最惦記你。這圈子亂,你又孤身一人,有事就說話,別讓人欺負了。」

  這麼晚了不合適帶誰進屋,尤其楚淮還在追求他,但許落沒有見過這麼脆弱,好像受了很大委屈的楚淮。

  他讓楚淮進屋,打算聽他說說話。

  傾聽具有一定的撫慰功效。

  許落以前特別難過時會有傾訴欲,但他沒有可傾訴的對象,只能對著手機的錄音說一段,效果也還行。

  許落的門打開又關上,並不知道斜對面的房間門縫微開,鏡頭記錄下一切。

  第66章 打起來了。

  將楚淮帶進房間後, 許落說:「如果你想找人說說話,我可以,你說的任何事我都不會說出去。」

  剛才楚淮情緒激動, 此刻才注意到許落已經換了睡衣。

  頭髮還帶著潮意的許落應當剛洗完澡,整個人像棵嫩筍一樣清新可口,可就是這樣稚嫩的許落......

  楚淮無法問許落,兩年前他為了母親的遺願進宴家到底是什麼心情。

  可以肯定的是許落當時一定很害怕, 宴山亭那人平常臉總是拉那老長, 很唬人。

  楚淮傾身做壓迫狀:「月黑風高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來, 不怕嗎?」

  他身量高大肩膀寬闊, 雖然坐在沙發上並沒有起身, 但僅僅只是挺直腰背舒展身姿就已經有種很壓人的攻擊性。

  對楚淮這種恐嚇小孩的樣子許落很無奈, 配合道:「嗯, 害怕,很害怕。」

  楚淮笑了聲, 懶洋洋靠回沙發:「不怕,以後有我在。」

  許落不禁笑了下:「好。」

  楚淮看的出許落沒當真。

  那麼多艱難的日子自己扛過來的許落早就不指望任何人了吧,但許落哄他的小模樣真挺稀罕人。

  他忍不住捏了捏許落的臉,然後因為動手動腳差點被掃地出門。

  許落不禁揉臉, 楚淮手勁兒大, 拿他的臉當麵團揉,怪疼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注意到楚淮手背關節破了皮,像是打架弄的:「手怎麼了?」

  楚淮看了眼,隨意道:「山里考察遇到劫道兒的,打了一架。」

  許落皺眉:「現在還有這種人?」

  楚淮:「窮鄉僻壤冷不丁就竄出來,路上還堵著斷了的樹根,我可差點就回不來, 要真回不來,想我不?」

  他真遇到過劫道的,國外的事,開拓市場難免妨礙當地勢力。

  許落沒搭理楚淮的胡說八道,不過楚淮這種體格一看就是練過的。

  這還受傷,肯定很兇險。

  許落拿了醫藥箱給楚淮處理傷口,又發現楚淮的手臂被劃了指長的扣子,血乾涸一層,還在緩慢滲血。

  許落仔細看傷口,發現斷面不太整齊:「什麼劃的?」

  楚淮也挺意外,來的路上感覺胳膊隱隱作痛。

  但他注意力不在這,沒管,好像是在陸紹元的房子裡被陽台的釘子颳了一下?

  許落:「釘子?!」

  他簡單消毒包紮後催楚淮去醫院,這得打針。

  楚淮被催促離開,還被迫許諾打針時會拍照給許落看。

  羅風等在車裡,對楚淮這麼磨蹭才下樓好奇又擔憂,看到楚淮手上包的紗布,再看他戾氣消減,只道:「小少爺心腸真好。」

  他以前就覺得許落人好。

  好看又斯文的,總歸還是得劃入需要被保護的那一類。

  如今知道許落和陸紹元之間的交易,知道許落怎麼一個人扛過陸家和林家一而再的逼迫,便是羅風這樣滿身血腥的人也不禁讚嘆人不可貌相,他未來的老闆娘不是花兒一樣嬌嫩的人,分明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這時許落房間的斜對面,副導演盧平宣將拍到的照片發給曾泰。

  盧平宣因為侄子盧陽陽被許落擠成男二號而不滿。

  他和曾泰是朋友,正好曾泰和許落同公司。

  兩人一聊發現許落竟是共同排斥的人,盧平宣便答應曾泰會在劇組留意許落的動向,能抓住什麼把柄最好。

  盧平宣原以為抓住許落的把柄是挺容易的事。

  他在這行很多年,最了解藝人的尿性,不論男女老少只要進了這圈子,花天酒地都是輕的。

  沒想到這麼久過去,許落竟真好像來拍戲的。

  今晚他原本和劇組一個小演員約好玩一玩,沒想到才推門就看到許落深夜會情郎。

  情郎個頭挺高,將許落抱了個嚴實,正方便他拍照。

  盧平宣將照片發給曾泰後含蓄的問報酬。

  現在許落正當紅,這幾張照片要是爆給狗仔,他估摸著對方出價至少得七位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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