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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下白情就不樂意了:「你們怎麼知道是師父勾引在先?你們在他們的【】上安監控了?」

  二長老被白情這話噎了一下,一時之間竟搭不上話,只是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大長老最先回過神來,嚴肅地說:「應知禮一向文質彬彬,斯文有禮,只是一個文弱書生。楚澤學了妖法,在他身上施展,他怎麼能夠抗拒?」

  白情:……文質彬彬,斯文有禮,文弱書生……

  咱們認識的是同一個應知禮不是啊?

  二長老連連點頭:「我們雖未親眼所見,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大致能夠推測出來。」

  「大致推測?那就是全憑想像?」白情為師父鳴不平,「那依我說,是應知禮外表斯文內心風塵!那什麼勞什子的採補秘法,也是應知禮給師父的!就是故意勾引師父走上歪路!」

  幾個長老聽了白情的話,都紛紛搖頭,顯然不同意他的看法。

  白情卻不管他們的意見,只是扭頭去看景蓮生:「蓮生,你怎麼看?」

  卻見景蓮生也在微微搖頭。

  白情難以置信:「怎麼,你也和他們一樣看法?」

  「我覺得你說得不太對。」景蓮生說。

  「啊?」白情不敢相信:不會連你也覺得應知禮是好人吧?

  景蓮生卻繼續道:「不是應知禮給楚澤採補之法故意勾引楚澤,而是應知禮讓楚澤求著要採補之法主動勾引應知禮。」

  這一大串地聽得白情繞了一大圈。

  白情消化過來,大受震撼又覺得好有道理:啊,死鬼,還得是您啊!!

  幾個長老聽到景蓮生的話,臉上滿是愕然,人生觀都受到了衝擊:「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景蓮生卻沒有理會長老們的話語,而是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你們這宗門地處偏僻,楚澤身受重傷後,想下山找人采陽補陽幾乎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在宗門中尋找。而宗門裡都是謹守清規的弟子,他若想續命,除了向應知禮乞憐求歡,別無選擇。這應該都是應知禮的算計。」

  白情:……應知禮到底是什麼品種的大變態。

  白情又蹙眉:「可是,應知禮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景蓮生也蹙眉:「這一點,連我也想不通。」

  桃夭之卻想很通:「這有什麼想不通?就是【】癢了,想通楚澤一通唄。」

  聽到這話,座上五個百年陳釀純情老童子都紅著臉躲避,臊得恨不得捂臉滿地爬。

  白情和景蓮生都覺得很難相信。

  大概因為他們認識應知禮太久了,相處久了就有刻板印象。

  而在他們刻板印象中,應知禮應該是不會癢的。

  桃夭之根本不認識應知禮,便只是全憑直覺。

  他笑著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麟昭不是說應知禮已經來了嗎?找他問問就知道啦!」

  麟昭也點點頭,對長老們說道:「二叔公先我們出發,現在已經已經到了吧?」

  幾位長老卻是一臉茫然:「他並沒有來到。」

  這話一出,麟昭和白情都愣住了。

  景蓮生看向門外天色,目光微眯,手指掐算了一下,低聲道:「到了。」

  第44章 紅著臉躲避

  「什麼到了?」眾人齊刷刷看向這一臉深沉的陰煞大厲,「你是說……應知禮到了?!」

  「我是說,」景蓮生嚴肅答道,「飯點到了,我家天師要開飯了。」

  眾人:……

  白情這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肚子:「是啊,是啊,走這麼久的山路,還真的有些餓了呢。你們這兒有什麼好吃好喝的,都給我拿上來吧!」

  長老們都大惑不解:為什麼活屍會肚子餓?

  不過,出於地主之誼、待客之道,長老們還是讓人擺了一桌子飯。

  麟昭看著這一桌子清湯寡水的齋飯,心裡暗自嘀咕:愛吃愛喝的白情肯定會不喜歡。

  他偷偷瞥了一眼白情,以為會看到他露出不滿的神色。

  沒想到,白情哐哐炫飯,一點兒不含糊,拿起筷子,夾起一口鹹菜,就著白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不一會兒一碗飯就見了底。

  麟昭很意外:「鹹菜就白飯也能幹三碗啊?」

  白情呵呵一笑,嘴角是滿足的弧度:「有飯吃就不錯啦!」

  說完,他又繼續埋頭苦吃,仿佛這齋飯是世間最美味的食物一般。

  麟昭看著白情那滿足的樣子,不由得被他所感染,胃口也好了許多。

  然而,一旁的景蓮生看著白情這般模樣,眼眸卻是沉沉的,嘴角抿緊,似乎有很多話想說,卻又最終選擇了沉默。

  這一桌子人吃飯,唯獨只有白情背後的桃夭之和景蓮生不吃東西。

  麟昭便對白情說:「可要準備什麼香燭冥鏹,供你的鬼侍食用?」

  白情愣了一下,說:「我們家鬼侍不吃普通香燭的。」

  桃夭之聞言頻頻點頭,暗忖:是啊,我在西屋柜子里看到居然放著香薰蠟燭玫瑰蠟燭低溫蠟燭……

  實在是我未曾設想的道路。

  該說不說,我們妖怪還是太保守了,還是你們修道的會玩。

  四個長老聽到這個對話,臉色都微微變化,仿佛又在提起楚澤的相關話題一樣。麟昭瞧見長老們的神色,心中有些不解,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最年輕的四長老只好嘆了口氣,開門見山地說:「其實,我們也猜到,你也學著楚澤走採補路子,甚至比他還邪門,竟然和鬼物雙修是麼?你的鬼侍自然不吃香燭,吃……吃那個陽……」說著,四長老都要抖著筷子紅著臉躲避。

  另外三個長老也是把臉埋在飯碗裡紅著臉躲避。

  麟昭都懵了:「啊?啊?啊?」

  桃夭之也跟著:「啊?啊?啊?」

  白情也有些詫異:「啊?啊?啊?」

  倒是話題男主角之一的景蓮生一臉正直問道:「這話是從何而來?」

  大長老抬起頭,說道:「我們把和你們接觸過的弟子們都仔仔細細盤問過了,大致也能推斷出來。」

  「又是大致推斷嗎?」白情對他們的推理能力抱持懷疑態度。

  「這個可真的不是我們胡編亂造。」二長老頗有些不高興地反駁道,「七個弟子都賭咒發誓,說看著你們陰婚棺震……」說道「棺震」兩個字的時候,二長老舌頭打結,紅著臉躲避。

  聽到這個詞語,麟昭如遭雷劈,眼睛瞪得圓圓的:「什麼震?什麼意思?啊?啊?啊?」

  百歲的處男,萬分的震撼。

  白情一下子還真反駁不了了:他們的確震了。

  還是當著大傢伙的面兒震的。

  不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要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鬍鬚道士吧。

  自己跑到別人洞房門口念經,到底是誰沒有禮貌!

  三長老卻繼續說道:「再者,他們親眼看著白情別逼得走投無路,也出不了什麼招,每每都是讓大厲頂在前頭。再說嗎,白情只跟楚澤學了十年,顯然不可能是能憑實力鎮壓大厲的高手……」

  「你們覺得我不是高手?」白情眉頭深鎖,「你們自然也不相信我鎮壓住了大厲。」說著,白情眼神一凜,「那你們還讓我進宗門來,該不會是想關門打鬼吧?」

  「那倒不是這個意思。」三長老咳了咳,連忙說道,「他們也親眼看著大厲護在你跟前,現在我們也看著大厲為你侍奉左右,怎麼會不信呢?」

  「那你們到底是怎麼理解的?」白情有些懵了,撓了撓頭,問道,「你們到底是信沒信我鎮壓了大厲?」

  「信,當然信,」三長老略顯尷尬,「只是你的方式不是特別傳統,而是在用自己的辦法鎮壓了大厲罷了。」

  白情懂了:……用✿鎮壓是嗎。

  桃夭之聽著長老們的推理,也是大為驚訝:沒想到,這個處男宗門的腦迴路也蠻黃的嘛。

  大長老咳了咳,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既然不是我們門派中人……呃,要說起來,你本來也不是人,而是陰物之身,走的路子自然跟我們不同,我們也不會對你多加批判。畢竟,現在門派正值緊要關頭,只要你是心懷正道,真心實意來助我們一臂之力的,我們肯定是感激不盡的。」

  白情現在也不知現在這個狀況算是有利還是不利。

  他本來滿嘴跑火車,說自己收伏大厲作為鬼侍,是隱世高手。

  而長老們不信他是實力馴鬼的大宗師高手,卻又認定他是以✿馴鬼的野路子高手。

  他都不知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不過仔細想來,他們這麼認定,也總好過不信白情鎮壓了景蓮生。

  如果他們不把景蓮生當鬼侍看待,那必然是要喊打喊殺的,到時候一場大戰在所難免,怎麼都不是好事。

  這樣一想,白情心裡也就釋然了許多,至少大家還能和和氣氣地一桌吃飯,把事情談下去。

  白情定了定神,見氣氛也差不多了,終於開口問道:「到底你們要我辦的是什麼事情?怎麼幾位長老和麟昭加起來都處理不來,還得請外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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