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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他媽可真浪漫,恐怕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走吧。」

  小胖嚇哭了,她問我:

  「到底怎麼了?」

  我說:「沒有大事,就是因為我做了個假記者證。你問問肖古龍他們就知道了。」

  這次他們沒有把我拉回公安局,而是把我直接送進了看守所。我心想多虧在換衣服的時候往褲衩里藏了五百塊錢。

  第三次被政府拿下

  進了牢房我看到這裡有20多個人,全國的看守所都差不多也是一個大通鋪。我站在那裡沒敢動,一個湖南口音有30來歲的傢伙叫我過去。我走過去,他問了我是那裡人,為什麼進來的老套路。等他問完以後我掏出了那五百塊錢給了他,他收了錢非常高興地說:

  「晚上你就睡五鋪吧,白天可以在地下自由活動。」

  我心裡想,南方的監獄都比北方的監獄開放。我坐在鋪上想這次我犯的事情真不值得,突然又冒出了一個打死人的事,不管怎麼說也算是塗炭了一個生靈,手裡有人命了。二哥、肖古龍和芳燕兒他們過不了今天肯定會打探到我的下落。我正在琢磨的時候牢房的門開了,又推進了一個新犯人,這個人有二十多歲,長的高大威猛有點機靈氣,我看他像個當過兵的人。湖南人問他:「你是哪裡人?」

  那人說:

  「哈爾濱人。」

  湖南人又問他:

  「因為什麼進來的?」

  「因為打架。」

  湖南人問:

  「以前進來過嗎?」

  「沒有?」

  這時候我看見湖南人用手摸了一下耳朵,這個看似不起眼的動作其實是一個暗號。

  只見,鋪那邊悄悄地站起了兩個人。他們倆手拎著一床棉被從後面一下子蒙在了「哈爾濱」的頭上,把「哈爾濱」按倒在地上並壓在他身上。

  只見鋪上的人都跳到了地上,開始拳打腳踢蒙在被裡的「哈爾濱」。有一個小個子打得尤為瘋狂,我注意到只有兩個人站在一邊沒有動手。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倆也是東北人。他們打了有兩分鐘,湖南人吹了一聲口哨,大家一聽都飛快地跳到了鋪上,都和沒事人一樣迅速地恢復了原來的狀態,只有小個子在不停的喘著粗氣。

  「哈爾濱」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動,湖南人喊了聲:

  「『搶包』看看他怎麼了?」

  「搶包」從鋪上跳下來掀開了蒙在「哈爾濱」身上的被子,只見「哈爾濱」被打得滿臉是血,手抱著頭痛苦地痙攣著。「搶包」用腳踢了踢「哈爾濱」說:

  「起來,快站起來,要不然還打你。」

  「哈爾濱」手扶著牆站了起來,「搶包」對滿臉是血的他說:

  「洗洗臉然後把地上的血擦乾淨。」

  沒有蹲過監獄的人可能以為監獄裡一定非常髒,我告訴你吧,由於監獄裡的犯人無所事事,每天把牢房打掃得比軍營還乾淨呀。

  「哈爾濱」一瘸一拐地走到水龍頭那裡洗了臉。湖南人說:

  「『偷車』你來給他當老師。」

  「偷車」應了一聲從鋪上跳下來,他走到「哈爾濱」面前,把他拉到牆上貼著《犯人監獄守則》那裡,對「哈爾濱」說:

  「跪下。」

  「哈爾濱」遲疑了一下沒有跪,這時候「搶包」走了過來,他上去就打了「哈爾濱」一個嘴巴說:

  「你他媽還不服。」

  「哈爾濱」趕緊跪下來,「偷車」和「搶包」一邊罵一邊對「哈爾濱」又是一頓拳打腳踢,「偷車」問「哈爾濱」說:

  「你他媽服不服?」

  「哈爾濱」說:

  「服了,我真服了。」

  我從「偷車」和「搶包」說話的口音斷定,他倆都是湖南人。

  「搶包」說:

  「去到大哥那裡給大哥磕頭去。」

  「哈爾濱」剛想站起來,「偷車」打了他一個嘴巴說:

  「老師一點教不到都不行,給老子跪著挪過去。」

  「哈爾濱」挪到了「湖南人」那裡,一邊不停地給「湖南人」磕頭一邊說:「請大哥多關照。請大哥手下留情。」

  「湖南人」說:

  「行了,以後你就叫我大哥,以後有什麼事情先喊一聲報告大哥,然後再講話。去到那邊背監規去吧。!」

  「哈爾濱」跪著挪到了監規的下面背了起來。「偷車」對他說:

  「背完了說一聲,我還要考你,如果你背錯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哈爾濱」跪著背了有二十來分鐘喊:

  「報告老師,我背完了。」

  「偷車」說:

  「真他媽快,背吧。」

  哈爾濱轉過身背了起來。我看著牆上的監規,就聽「哈爾濱」一字不拉地背道:「監規……」「大哥」聽完了滿意地說:

  「起來吧,你小子還挺聰明。『偷車』你們倆給『哈爾濱』和『記者』檢查身體。」「大哥」對我說:「『記者』委屈你一下,這是規矩,你把衣服脫光了吧。」我沒有說話順從地脫光了衣服,「偷車」和「搶包」仔細地檢查了我和「哈爾濱」的衣服,什麼油水也沒有查到。穿好了衣服,「哈爾濱」坐在了我的身邊,我和他聊了起來。他告訴我他叫李林,今年20歲,以前在珠海當武警,今年剛復員沒有回家,他家是黑龍江賓縣農村的。他現在在廣州的一家公司當保安,是因為他們保安部的部長欺負他們的同事,他看不過去,就把部長收拾了一頓,被抓到這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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