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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命縷拿下的那一瞬,桑瑜卻又感覺小乖身上空蕩蕩的,應該添點東西才是。

  添點什麼呢?

  思索間,桑瑜想起在五娘家時,五娘說起要給她的橙橙打一塊玉鎖掛在脖子上,桑瑜福至心靈。

  「小乖。」

  她喚了一聲,薛懷瑾正揣手蹲在席上,應了一聲。

  「咪?」

  【做什麼?】

  桑瑜摸了一把小乖雪白柔軟的胸膛,語氣歡快。

  「我打算給你打一把玉鎖,就掛在脖子上,一定好看極了,你願意嗎?」

  這沒什麼不願意的,終歸是一片心意,薛懷瑾樂得接受。

  「咪。」

  【可以,隨便你。】

  傲嬌地點了點頭,薛懷瑾身後尾巴又控制不住地開始晃。

  這應該算是定情信物了吧。

  見小乖點頭,桑瑜笑嘻嘻地將其抱入懷中,想著明日便挑一塊讓人送去給玉匠。

  至於為什麼送去,是因為桑瑜還要在上面鑲嵌小乖的名字。

  聶小乖。

  聽五娘說,被主人賜予名姓的寵物,下輩子便能做人了。

  她希望小乖下輩子可以說話。

  第28章 1v3

  翌日一早,桑瑜便將自己的首飾匣子翻了一遍,選中了一塊白玉如意鎖。

  玉石溫潤細膩,是塊可堪小乖佩戴的好玉,桑瑜滿意地將其給了畫春,讓她出去辦事。

  「只嵌三個字,想必明日匠人便能雕琢好,小乖就能戴上。」

  畫春帶著白玉鎖出去了,桑瑜閒來無事,瞥見了牆上那把被她忽略了好些時日的螺鈿紫檀阮。

  高門娘子不是要靠著樂舞謀生的樂伎,就算自小學習些樂舞也不過是為著愛好或者門面,一般不會廢寢忘食練習,再有些怠懶的,時常忘了也是正常的。

  譬如桑瑜,自打聘了貓回來,那把紫檀阮被她擱置許久了。

  那是爺娘去年及笄送她的賀禮,出自長安有名的樂器大師上官堯之手,紫檀木打造,上面嵌著螺鈿珠翠,繪著花鳥魚紋,華麗漂亮不說,千金難求。

  阮全稱阮咸,秦漢時稱秦琵琶、漢

  琵琶,到了魏晉南北朝,因為竹林七賢之一的阮咸善奏此樂器,故得此名。

  她六歲便習阮,到現在也有十年了,不差這幾個月的練習。

  幼時爺娘將一眾樂器擺在她跟前讓她習一個,她將所有樂器音色聽了,最終選中了阮。

  坦誠來說,不僅是音色的緣故,桑瑜覺得阮相較於其他來說簡單多了,尤其跟琵琶相比。

  她是個不聰明且有些懶惰的娘子。

  左右無事,桑瑜取下阮來,抱在懷裡一邊調音,一邊跟小乖說話。

  「許久未碰阮了,正好,我彈給小乖聽,爺娘說我學得不錯呢。」

  薛懷瑾正在抓板上磨自己的爪子,這段時間不知為何,總覺得爪子刺撓,想找東西刮一刮,好在小娘子給他買了抓板。

  正抓得暢快時,見她要奏曲給自己聽,薛懷瑾自然樂意,將鋒利的爪子收起,蹲在一旁豎著耳朵。

  竟是阮嗎?

  長安盛行琵琶,無論是平康酒肆還是朱門繡戶,都更偏好琵琶這等熱烈奔放的樂器,且以善奏琵琶為榮,風靡長安上下。

  薛懷瑾便是其中一員,在長安,一手琵琶出眾,一曲聽得舅舅大悅,將自己那把心愛的小葉紫檀琵琶賜予了他,無人能越過他去。

  以前薛懷瑾想過,日後娶妻最好娶個和他一樣琵琶技藝精湛的娘子,可以互相切磋討教。

  然現在通通被推翻了。

  是她就行了。

  薛懷瑾在心中碎碎念,耳畔響起清泉般叮咚的樂曲聲,耳目清明。

  薛懷瑾不知彈奏的是什麼,只覺應當是一支江南小調,清麗婉約,時不時還透著些歡快,就如同彈奏的人一般。

  一曲罷,薛懷瑾走過去,睡在小娘子散開的裙子上,沖她咪了幾聲。

  【等以後回去了,我彈琵琶給你聽。】

  桑瑜聽不到小乖的肺腑之言,只是給小三花順了順毛,順帶捏了捏它的小耳朵。

  小貓真是哪裡都可愛啊!

  午食前,去外面辦事的畫春回來,還帶回來兩封信。

  「如意軒那邊說明日便能來取,回來時正好有娘子的信件,便一道帶回來了。」

  桑瑜將信展開,第一封是阿姐的,說是已經到了京畿地界,不出意外後日便能到家。

  桑瑜喜不自勝,眼角眉梢都帶著盈盈笑意,將阿姐的字跡看了又看,高興得將小乖抱到腿上揉了好一會。

  「我阿姐終於要回來了,可以跟在阿姐屁股後面玩了~」

  從小到大,桑瑜最喜歡跟在阿姐身後玩,她不善交際,不喜應對外人,但阿姐通通都會,跟在阿姐身後,她萬事不愁,十足的安全感。

  她都想好了,等阿姐回來,她就要跟阿姐去樂遊原,最好慶王姐夫不要跟著,就她們姐妹二人。

  想到慶王,桑瑜心裡就是一陣不痛快。

  在慶王沒來前,阿姐都是自己的,他一來,就把阿姐從她身邊搶走了!

  盜賊!

  偷心盜賊!

  心裡罵罵咧咧了一會,桑瑜不再蹂躪可憐的小乖,展開看第二封。

  是五娘的信,還鼓鼓囊囊的,打開一看,裡頭還夾著一方絲帕,繡的桃花,正是浴佛節輸給自己答應要給她的。

  美滋滋地收下,去看信,內容不多,但看完的桑瑜愣住了,好半晌沒動靜,引起了薛懷瑾的注意。

  「咪?」

  【寫的什麼東西,看這麼入迷?】

  【也給我瞧瞧。】

  念此,薛懷瑾伸頭去看,幾行字下來,他勃然大怒。

  「哇!」

  【該死!該死!該死!】

  小乖的嬌嬌嗲嗲的怒吼聲喚回了桑瑜的思緒,她先是安撫起了小乖。

  「怎麼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何故狂吠?」

  在桑瑜看來,小乖每次這樣哇的一聲,就好像狗叫,跟狂吠也沒什麼區別了。

  好好的,忽然來這麼一下,桑瑜只能猜測是身子不舒服了。

  然扭頭看過去,小乖又不像是生病,倒像是被什麼惹急眼了,處在暴怒中。

  兩隻原本挺立的耳朵向後倒,神情嚴肅的嚇人,一雙眼瞳更是又黑又圓,閃著凌厲的凶光。

  然後緊盯著她手中的信。

  桑瑜回頭又看了一遍五娘的話,覺得不可思議。

  五娘說,她去旁敲側擊地問了蔡家阿兄,關於願不願意和聶家做親的事。

  還沒等桑瑜發窘,就看見那四個字。

  不甚榮幸。

  蔡家阿兄說,不甚榮幸。

  因為從未往蔡家阿兄身上想過,且桑瑜也不覺得蔡家阿兄會對自己這個妹妹的好友有什麼心思。

  畢竟兩人差了九歲,就如同她和阿姐一般,桑瑜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

  但他竟給了這樣的回答,桑瑜一時間覺得周圍有些虛幻。

  有沒有可能自己在做夢?

  這樣想著,桑瑜便要去驗證,伸手在小乖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引得本就在盛怒中的薛懷瑾又是怒吼了一聲。

  「哇!」

  【掐我幹嘛?本來就一肚子氣!】

  薛懷瑾此刻又開始慌了,危機感加深。

  本以為只是小姐妹之間的渾說,大概率成不了氣候,因而薛懷瑾也只是怒了一下便拋之腦後了。

  但今日這封信一瞧,他心理防線有些崩潰了。

  手帕交之間往往比家人遊說更有效果,尤其還能跟自己的好姐妹當一家人,這無疑是一樁讓人心動的婚事。

  薛懷瑾怕極了她被那蔡家五娘幾句話誆走了,尾巴在身後跟抽鞭子一樣啪啪作響,煩得不行。

  桑瑜看到了小乖的反應,確定不是在做夢,心中浮浮沉沉,不可思議。

  ……

  夜裡,阿娘過來了,母女兩人才說了幾句,桑瑜正要將蔡家的事說與阿娘參詳,就從阿娘口中得知了又一樁麻煩。

  「什麼?阿爺瞧上了今科狀元?」

  能聽懂人話的薛懷瑾在旁邊半邊身子都麻了。

  「咪!」

  【梅開三度,沒完沒了了是吧!】

  一個表兄,一個蔡琰就已經夠讓他焦頭爛額的了,如今又來了個什麼今科狀元,薛懷瑾此刻心臟都跟著一縮一縮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小三花尖細的聲音引起了桑淑雲的注意,她蹙眉道:「玉兒這貓怎麼一驚一乍的,莫不是瘋了?」

  桑瑜也覺得奇怪,搖頭道:「我也不知,許是哪裡不舒服,若是待會還這樣,我便領它去小杏林瞧瞧。」

  一聽到小杏林,薛懷瑾頓時想起那些苦澀的藥,識相的安靜了下來,母女兩見小乖安生了,又繼續起了先前的話題。

  「你阿爺也不迫你,只覺得陸文越是個難得出眾的兒郎,二十二歲的狀元,說模樣也清俊,人也端雅,又有結交之意,便想著讓玉兒瞧瞧,還是那句老話,爺娘依著你的意思,瞧不上咱們就不要,咱們家也不缺什麼狀元大才子,若萬一覺得不錯也是一樁美事,玉兒說是不是?」<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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