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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就是當年你說的那個孩子,雲妄的兒子!」

  「什麼?」杜仲聞言,猛得從矮凳跌了下來。

  孟朝顏餵完藥後,四處去找江太醫,未曾想二人偷偷躲在此處說悄悄話,兩人的對話具被她給聽了過去。

  她一隻手覆在了腰間,另一隻手則是撐著下巴,做思考狀,心道:怪不得雲程此人生性淡漠,說自己無父無母,原來是從小沒有母親的疼愛,而父親則是不斷打壓。

  二人敘完舊後,皆站起了身來,正打算抬步離去。

  孟朝顏見狀,趕緊遛了回去。

  時光如梭,日子就這麼一個月過去了,孟朝顏每日的日常起居便是:早上起來洗漱後,去照顧雲程這個病人,照顧了一天後,又回到自己的塌上休息。

  簡而概之:吃飯、睡覺、照顧雲程。

  雲程每日喝藥後,面色也愈發地紅潤了,可是就是遲遲不醒。

  「杜大夫,你說雲程怎麼還不醒來?」孟朝顏見杜仲已然煮好了藥端了過來,一邊雙手接過一邊道。

  「哎,沒道理啊,估計快醒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沒事的,只要雲程能醒就……」

  「咳咳……」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兩人具是面露驚喜,轉頭看向了身後的床榻。

  雲程一醒來,便覺得自己的全身好似被車輪碾壓過一般,泛著一層層密密麻麻的刺痛,他轉而看向了孟朝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了?」

  這段時日他雖一直陷入昏迷之中,只是耳邊依稀能夠傳來孟朝顏嘰嘰喳喳的聲音,如同暗無天日的黑夜之中陡然傳來了一束陽光,照耀了他的世界。

  「你還說呢!你都睡了快一個月了!」孟朝顏氣鼓鼓道,輕輕捶了捶他的胸口。

  杜仲搖頭笑了一笑,便退了出去,留出私人空間給夫妻二人說話。

  「好了,這段日子辛苦你了。」雲程抬手握住了孟朝顏伸過去的拳頭,將她的手緊緊包了起來。

  孟朝顏掙了掙,未曾掙脫,反而身形不穩,跌落到了雲程的懷中。

  「娘子,一月不見,竟如此饑渴?」雲程不由勾了勾嘴角笑道,他的面頰依然蒼白,只是唇色已然恢復了紅色,如同初春含苞待放的桃花,引人採擷。

  她的面色微微有些坨紅,不自覺的將唇覆了上去,這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激得二人心中一盪。

  「雲程,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擔心壞了,若是你出了什麼事……」

  雲程伸出了一根手指,抵在了孟朝顏微微嘟起的唇,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指腹之下的唇十分軟糯,他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快些收拾好東西,我們回家吧。」雲程剛醒不久,嗓音還帶著點沙啞。

  孟朝顏重重地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後,便退了出去。

  「決明。」雲程眼睛望著窗外道。

  「在。」決明不知從何處進了來,跪在了雲程的腳邊。

  「將那個刺客從監獄中提出來,我要親自審。」他的嗓音如冷酷的寒冰,決明的身子不禁抖了一抖。

  「是,大人。」決明跪了下來,旋即身子如影子一般,消失在了屋中。

  待孟朝顏進了屋中,卻見雲程捂著胸口咳嗽,她連忙走了過去,語調之中帶著些微微的驚慌,「怎得不關窗?」

  「想開開窗,看看外面的風景。」雲程隨意編排了個理由,這窗戶是剛剛決明出去之後,忘記關了。

  「你現在傷還未痊癒,不能吹風。」

  孟朝顏說罷,走上前去,將窗戶給關了上,又從衣櫃之中拿出了件天青色外衫,披在了雲程的肩上。

  雲程抬眸,餘光打量著這間屋子,裡間布置得與荷竹院並無太大差別,床旁邊的香爐里燃著淡淡的沉香,衣櫥之中置放得皆是二人的衣物,窗旁的白瓷瓶之中還插著一束桃花,富貴不足但卻有餘。

  自雲程昏迷這段期間,他們都是住在九濟堂的小院之中,其一則是雲程傷得過重,不能輕易挪動,其二則是掩人耳目,避免讓更多的人知曉大理寺卿昏迷的消息。

  「勞娘子費心了,東西若是收拾好了,我們便走吧。」

  「好。」孟朝顏點了點頭,忽得想起一事來,「對了,我們還未與杜大夫辭行呢!這段時日裡多虧了杜大夫。」

  雲程頷首,「那便再等等吧。」

  日暮西垂,杜仲背著一大框草藥下了山,衣襟之上都沾了些許土,白髮凌亂,也抵不過他心中的歡喜,面上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概因他背上的背簍之中,有一棵百年人參,野生的人參極難遇見,何況還是百年!

  雲程與孟朝顏二人坐在小院的躺椅之上,兩人眼巴巴的望著門口,心中怪道:杜大夫是去了何處?怎得還不歸家?

  不多時,終於在不遠處見到了杜仲的身影,孟朝顏連忙迎了上去。

  「杜大夫,這是怎得了?弄成了這幅樣子?」

  「哈哈哈。」杜仲仰天長笑了幾聲,頗有一番老頑童的樂趣,「今天我可算是挖到寶了!朝顏啊,晚上做幾個好菜,正好雲大人也醒了,咱們一起慶祝慶祝……」

  雲程適時走了過來,對著杜仲行了一禮,「這段時日叨擾杜大夫了,今日我們便打算歸家,待回家之後會派人送來診金和謝禮……」

  「不必,老朽只收診金就夠了,謝禮就不必了。」杜仲擺了擺手,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義正言辭道。

  「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說罷,雲程便抬步去了馬車的方向。

  「多謝杜大夫,這段時日勞煩您了。」孟朝顏也行了一禮,抬步跟著雲程走了。

  「哎,等等。」杜仲忽得出聲,止住了二人的步伐,兩人皆抬起頭,有些疑惑的望著杜仲。

  杜仲雙手將背簍之中的百年人參拿了出來,遞與了孟朝顏,「這人參你拿去,正巧雲大人也剛醒,回去煮碗參湯,給雲大人好好補補。」

  孟朝顏連連擺手推辭,「杜大夫,這些日子已經夠勞煩你的了,這人參我可不要,你就留著吧,還能賣不少錢呢!」

  兩人推了許久,雲程忽得出聲,「收下吧。」他想的是,在這裡推來推去委實有些浪費時間,還不如早些收下,屆時診金在多給些就是了。

  「好吧。」孟朝顏頷首,接過了杜仲遞過來的人參,兩人一齊上了馬車。

  杜仲望著這輛馬車遠去,直至消失在盡頭,才嘆了口氣,仰著頭望著天喃喃道:「夫人,公子如今過得很好……」

  馬車內,孟朝顏的手中還抱著這顆百年人參,猶如燙手山芋一般,不知該放在何處。

  雲程指了指馬車角落旁的木質托盤,用眼神示意她放上去,那是平日裡放茶點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孟朝顏頷首,將人參放了上去,面上閃過了一抹糾結之色。

  「怎得了?」

  「我有一事是關於你的,不知該不該與你說……」她低垂著頭,捏了捏自己手指。

  「說罷,無礙。」雲程的面色平淡如水。

  孟朝顏將那日在後院偷聽到到的,杜仲和江均的對話皆告知給了雲程,原以為他得知這件事會神色慌亂,生氣憤怒,卻不曾想他面色不改,仿佛早已知曉。

  「你不生氣嗎?」

  「我為何生氣?」雲程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將孟朝顏攔腰抱在了自己的懷中,「我早已知曉了那人的真面目,所以與他斷絕了父子關係。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生氣。」

  「哈哈,好說。」孟朝顏低了低自己的頭,暗道:我就算是想走,也走不掉啊!

  第89章

  真兇落網雲程蹙了蹙眉,……

  雲程蹙了蹙眉,似對她這番話不是很滿意,攬在腰間的手微微緊了緊,貼著她的嘴角進行了勾勒,懲治了她一番。

  「夠……了……」孟朝顏氣息不勻,推了推他,眼含春水,不禁暗道:才一月不足,雲程竟如此生猛了!

  「還不夠,待回家了在好好懲治你。」

  雲程勾唇笑了一笑,抹去了她嘴角有些微花的唇脂,便閉眸養息,養精蓄銳,像個戰士一般,等著下場戰爭的來臨。

  馬車停了下來,停在了大理寺卿府的門口。

  雲程先下了馬車,將孟朝顏攔腰抱下了馬車,一路上抱著去了竹荷院,最終將人兒放在了屋中的拔步床之上。

  孟朝顏推了推,喃喃道:「雲程,你身子才剛好,不宜劇烈運動……」見雲程未曾有動作,繼而道:「而且……我還懷著孩子呢!」

  「那又如何?」雲程將孟朝顏伸過去的手掌給握了住,嗓音帶著些微微的沙啞,湊到了孟朝顏的耳邊。

  「我問過太醫了,三個月前都可以,只要小心些就無礙。」

  她的耳尖瞬間被染成了一抹霞紅,心中則是猶如一隻貓兒在撓一般。

  孟朝顏雙手環抱住了雲程的脖頸,化被動為主動,主動迎上了雲程,親了親雲程的唇角。<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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