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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沿著海岸線走的時候,海風特別大,吹得江意頭都痛了。

  「忘了讓你帶個帽子了。」周衍也是被海風吹得頭疼,又冷,他走到了江意的身邊,給他擋風。

  「太冷了,戴帽子也不管用吧?」江意冷得吸氣,腳步卻不停。

  「起碼可以擋風,這次我們多挖一點,下次等天氣好一點再來挖。」周衍說。

  兩人去到芋頭地的時候,看到鴨子們都圍在一起取暖,這時候江意他們也沒心思去抓鴨子吃,吃鴨子拔毛太麻煩了。

  他們挖了一大籃子的芋頭,大的大概有兩斤重,大大小小加起來十個。

  周衍想起來芋頭杆也是可以吃的,他挑了一些芋頭苗,把葉子割掉,只留芋頭杆。

  江意見他突然折騰起芋頭杆來了,問他在幹嘛。

  「芋頭杆能吃,我回去想想看怎麼吃。」周衍說。

  「這東西能吃?你確定吃了喉嚨不會癢嗎?」

  上次削芋頭,他的手癢了好久,這芋頭杆的汁液比芋頭還多,這東西能吃?吃下去怕是喉嚨癢得都要撓穿了。

  他對這玩意能吃表示質疑。

  「應該不會吧?」周衍也不是很確定,他小時候吃過一次芋頭杆,不過是醃菜,不是新鮮的,他也不知道新鮮的吃了嘴會不會癢。

  江意聽了他的話,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你都不確定,你就敢吃?」

  「那你信不信我?」周衍問。

  江意看了他,猶猶豫豫,最後眼神飄忽有點不太肯定地說:「信吧。」

  周衍樂了,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加個「吧」是什麼意思?半信半疑?

  「沒關係,回去我先吃,吃了不癢你再吃,這樣你不怕了吧?」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同意吧。」

  「好一個勉為其難呢。」周衍嗤笑。

  對於江意的勉為其難,周衍決定讓他把芋頭杆提回去,自己則是提相對重一點的芋頭。

  冬天天色昏暗的很快,他們回到岩洞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江意沒有忘記去打水,他要自己去的時候,周衍攔住了他,說:「最近你不要單獨行動,去哪裡都要叫上我。」

  「你是怕我遇上偷吃羊肉的野獸?」江意想了想,就明白了周衍的擔心的點。

  「嗯,我比較擔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動物,我怕你落單的時候被襲擊,而我到時候來不及救你,怕你出事。」

  「嘿嘿,你這麼擔心啊。」江意笑問。

  周衍看了他一眼,輕輕拍了他的腦袋,語氣嚴肅地說:「別貧嘴,記住了沒?」

  「記住啦。」江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

  本來江意還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見周衍如此嚴肅,他倒是有點提心弔膽了,生怕那個角落就跑出一個猛獸,大嘴一張把他們兩人吃掉。

  好在,他們打完水後,也沒有出現江意腦補的情況。

  他們吃了飯後,簡單洗漱了下,躺進被窩裡面準備睡覺。

  今天江意太累了,都沒空鬧周衍。

  他還以一如既往的把他冰冷的腳丫子塞進周衍的大腿里,還發出得意的笑聲。

  周衍拿他沒辦法,只好任由他去了。

  江意的腳慢慢變暖之後,他覺得腳好癢,好像上次削芋頭時手癢的感覺。

  他忍不住抽出腳來,伸到被窩外面撓。

  周衍被他動靜鬧醒了,問他怎麼了。

  癢意越來越明顯,他根本克制不住想要撓的衝動,江意他一邊撓一邊苦著臉對周衍說:

  「完了,我好像中了芋頭杆的毒!」

  第69章 長凍瘡了

  周衍聽了江意的話,覺得他睡糊塗了,芋頭杆能有什麼毒?能讓他說出這麼嚇人的話?

  「你哪中毒了?」周衍耐心地問。

  「腳,我的腳好癢啊,比上次碰到芋頭還要癢,提芋頭杆回來的時候,會不會有汁液滴到我的腳上了?」

  江意撓的時候,發現癢的地方有硬塊,伴隨灼熱,一按就痛,越撓越癢。

  「不可能,要是芋頭杆的汁液,你的手接觸的比腳多多了,要癢也是你的手癢,我看看,該不會生凍瘡了吧?」

  周衍否定了江意的想法,覺得不可能是芋頭杆,長凍瘡的可能更大。

  「凍瘡?是不是一個個硬硬的?」江意慌了,他哪裡長過凍瘡啊,今天抱了芋頭杆,他還以為是它的汁液導致自己腳癢,可經過周衍這麼一說,他想起來自己昨晚就感覺腳有點癢了,當時他很興奮,壓制住了這股癢意。

  「我看看。」

  周衍讓他把腳伸出來,江意跟他說了腳背上和腳筋旁都能摸到兩三個硬塊,周衍藉助了微弱的火光看了,確實長了凍瘡。

  這年頭不愁吃穿,冬天很少有人長凍瘡了,也是因為他們在島上缺少保暖的鞋子,穿著個拖鞋露個腳丫子,這麼冷的天氣,江意之前錦衣玉食,沒有受過這種苦,長凍瘡了不知道,也不奇怪。

  「是長凍瘡了,這東西只要你的腳一暖和起來,就會癢,你也不要撓了,越撓越癢,撓破皮會潰爛的。」周衍說,他小時候在鄉下見過不少老人不注意保暖或者子女不照顧,手上長凍瘡潰爛,經年不愈的。

  「啊,那怎麼辦?難道我睡覺要把腳伸在被子外面嗎?這樣會不會生更多凍瘡?」江意問。

  他現在很難受,根本控制不住想要撓的衝動。

  「不行,放到外面會冷,明天我把羊皮弄乾淨,給你做一雙羊毛鞋穿,每天睡覺前用熱水燙泡腳,你這是剛長凍瘡,沒那麼難治,後續要注意保暖,天暖後會慢慢變好的,如果放任不理,會加重,以後每年冬天容易復發。」

  周衍這可不是嚇他,凍瘡這東西容易反覆長,癢得人抓心撓肺的。

  「為什麼只有我長了?」江意垂頭喪氣,苦著一張臉問。

  「怎麼,你也想我長啊?」周衍涼涼地問他。

  「我哪有這麼說?」江意否認。

  你心裡是這麼想的,周衍心裡說,他不跟江意計較,讓他去把手洗了。

  江意乖乖照做。

  回來後,周衍握住了他的手,不讓他的撓。

  江意又氣又惱,掙不脫,在他的胸口咬了兩口。

  周衍笑罵了一聲:「小狗!」

  江意哼哼。

  第二天早上,周衍心裡惦記著給江意做羊皮鞋子,起了一個大早,要去把羊皮收回來。

  他一動,江意就醒了。

  「好冷啊,你起來去哪裡?」江意睡眼惺忪地問。

  「去把羊皮收回來,給你做鞋子,你多睡一會。」周衍說

  「嗯,你快點回來。」江意依戀地蹭了蹭他的手。

  「好。」

  周衍穿好衣服,掀開草簾,冷風撲面而來,把他從被窩裡面帶出來的熱氣一下子就吹散了。

  他剛出岩洞,回回就撲過來,對著他嘎嘎亂叫。

  回回現在已經長大了不少,褪去了絨毛,身上長出了長羽,樣貌在鴨中也算是標誌了。

  只是現在怎麼回事,回回頭上的毛哪裡去了?怎麼禿了一塊?別說禿頭鴨在鴨界不受歡迎,在人類間也不受歡迎啊?

  周衍蹲下來,看著回回,只見它一直在嘎嘎地叫,還越來越大聲,他怕吵醒江意,想捂住回回的嘴,把它帶到別的地方。

  回回不給他抓,看到他伸手過來,叫得更大聲了。

  悽厲的鴨叫聲傳來,江意本來還想睡個回籠覺的,這下徹底睡不著了,他出來一看,看到周衍在抓回回。

  一人一鴨閃來躲去的,玩什麼老鷹抓小雞遊戲呢。

  「幹嘛呢?」江意問。

  周衍回頭看江意站在岩洞門口,看到他人,知道他被吵醒了。

  「沒,回回不知道為什麼一大早就在這裡叫,我怕吵到你睡覺,想把它帶遠一點,還是把你吵醒了。」周衍無奈地說。

  「它頭頂怎麼回事?」江意看到它的頭禿了一塊,這麼看著好顯眼,就好比平整的地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大坑。

  回回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繞過周衍直直地奔向他,還嘎嘎一通亂叫。

  不知道怎麼回事,江意從這嘎嘎聲中居然聽出了委屈的意味。

  他樂了,蹲下身來,摸了摸回回的腦袋,看到它的頭上不見了一大塊毛,毛下的肉都露出來了,紅紅的,還帶著血。

  媽呀,這誰下手這麼狠,生生拔掉了回回的一撮毛。

  江意點了點回回的腦袋,問它:「你是不是勾引你們鴨群裡面的有夫之鴨了?嗯?被人家老公發現,然後打了你一頓?你打不過,就回來告狀?」

  周衍聽到江意的話,噗嗤笑出聲來,想著他的腦迴路怎麼如此曲折?

  「你知道它是公是母的嗎?就說人家勾引有夫之鴨?」周衍問他。

  「對哦,我都不知道回回是公是母的,這得看才知道吧?」

  江意說著,就要動手去摸回回的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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