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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意把羊皮掛在樹上攤開,一點一點的刮乾淨羊皮上的碎肉。他的鼻子下飄著羊的腥膻味,他轉過去吐出一口氣,猛吸一口氣,再轉過臉來屏住呼吸繼續處理碎肉。

  周衍一邊處理山羊,一邊抽空看了他一眼,見他嘴鼓鼓的樣子跟倉鼠一樣,好可愛。

  下午的時候,周衍終於把羊全都切開了,骨頭能砍得動就砍,砍不動的用刀把肉刮下來,內臟周衍只要了肝臟,其他的下水太難處理了,味道太重,他打算不吃了,用來做魚的誘餌。

  從羊的身上,也剝出了羊的脂肪,可以用來熬油。

  「這羊膻味會不會太重了點?」江意問。

  「還好吧?」周衍說。

  「我看你是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了。」江意吐槽說。

  「什麼?你居然嫌我臭?」

  周衍氣得牙根痒痒,伸手去抱江意,讓他也染上羊腥味。

  江意的腰很敏感,被周衍撓痒痒,癢得眼淚花都出來了,他連忙求饒:「我錯了,別,別撓了,好癢啊。」

  「下次還敢不敢了?」周衍低聲笑問,手裡的撓癢的動作卻是不停。

  「不敢了,不敢了。」

  見江意認錯了,周衍才鬆手。

  江意緩過來之後,立馬跳出離周衍四五米的範圍,插著腰大聲說:「哼,下次還敢。」

  「江意,我看你皮癢了,是不是又想被打屁股了?」周衍笑罵。

  江意老臉一紅,說:「呸,你別動不動就打我,你在這樣我就反抗了。」

  「是嗎?」周衍:「你越反抗我越興奮,要不要來試試?」

  江意見口頭上也沒占到便宜,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反駁地話來,感覺自己處於了下風,懊惱死了。

  「怎麼,還生氣了?」周衍走過來問他。

  「沒有,誰生氣了。」江意氣鼓鼓地回答。

  嘴巴都能掛油壺了,還說沒生氣,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沒生氣你別用後腦勺對著我,轉過來,讓我看看。」周衍一邊說著,一邊拉著他面對自己。

  江意很抗拒,說:「有什麼好看的。」

  「我看看我男朋友又不犯法。」

  江意聽了他的話,轉過臉來瞪了他一眼。

  周衍笑了,在他的鼻尖上輕輕的捏了一下,說:「別生氣了。」

  只見江意皺著眉頭說:「周衍你手上的羊腥味好臭啊!」

  得,江意,你可真是一個破壞氣氛的好手。

  第66章 喜歡摸奈

  殺羊時一直在活動著,江意不覺得冷,停下來後,就感覺寒意抵擋不住,冷風能往人骨頭縫裡鑽。

  兩人冷得實在受不了,速戰速決,處理完了羊肉。

  江意跟著周衍抱著戰利品往岩洞方向走。

  這隻羊殺完之後,除去骨頭、內臟和羊皮,大概有三十斤左右的純肉,這麼多肉,他們短時間內吃不完,只能做成燻肉,然後慢慢吃。

  羊頭比較難處理,天氣太冷,等他們處理完,估計天都黑了,再說羊頭也沒什麼肉,他們商量下決定丟到海里。

  羊肉太多,洞裡放不下,周衍就說掛在外面風乾一晚,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做燻肉好了。

  江意餓得筋疲力盡,這時候周衍說啥,他都同意。

  天氣冷了之後,他們煮飯的地方就從岩洞外轉移到了岩洞內,火堆靠近洞口,燒大火做飯的時候,他們會把帘子掀起來,避免被濃煙嗆到。

  江意一邊燒水,一邊伸出手烤火,旺盛的火焰驅趕了他的寒意,他漸漸的暖過來了。

  鍋裡面煮著羊的肝臟,周衍為了省點柴火,切成了小塊丟進鍋里煮,這股羊騷味就掩蓋不住,飄得滿岩洞都是。

  他低下頭,嗅了下自己的衣服,果然,一股羊騷味。他有點受不了。

  周衍在岩洞外面的石板上把羊肉切成長條,然後用藤蔓把羊肉綁起來,掛在架子上,掛在岩洞外面晾一晚上,明早就做熏羊肉。

  江意見他一個人動作太慢了,燒好火之後,就過來幫他的忙。

  周衍負責切,他負責掛,兩人各司其職,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

  看著掛了滿滿一架子的肉,江意滿意的點了點頭,可羊腥味也無法忽略,不過聞得久了,江意就習慣了。

  江意看著這麼多羊肉掛在外面,心裡走有點不安。

  「會不會有動物來偷吃我們的肉啊?」江意問。

  「這島上你見過什麼食肉動物?如果有的話,上次我們曬的熏鴨早就被偷吃了,放心吧。」周衍倒是放心。

  江意還是不放心,他想了想,叮囑了窩在架子不遠處的回回,說:「回回啊,看到了嗎?這肉你幫我看好,有壞東西來,你就拼命叫,聽到沒?」

  回回都快要睡著了,冷不防被江意鬧醒,敷衍地「嘎」了一聲,頭一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到江意交代完後,周衍樂了,說:「這下你放心了吧?」

  「哎,你不懂,這麼多肉晾在外面,就好比把家裡面所有現金都擺在大馬路上,沒人看著,誰都可以偷走一點。」江意說。

  「之前熏鴨掛在外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那擔心?」

  「不知道,這次我感覺不太妙,我的第六感很準的。」

  「那我們把肉搬回洞裡?」

  「這麼大的架子,放到洞裡,我們兩個都沒位置睡了。」江意心想,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最後兩人還是沒有把羊肉帶回岩洞。

  江意喝上了心心念念的羊肉湯,可沒有蔥姜料酒去腥,這煮出來的湯又腥又膩,他吃慣了寡淡無油的食物,突然吃了油膩的東西,腸胃一下子有點適應不了。

  「好油膩。」江意苦著臉對周衍說,太膩了,實在吃不下了。

  「不喝湯,吃點肉。」

  周衍給江意撈了一碗肉,讓他吃。

  江意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

  周衍也沒有勉強他,吃完飯後給他泡了一杯檸檬水,讓他解膩。

  喝了檸檬水後,江意才感覺喉嚨揮之不去的油膩感消散了不少。

  到了冬天后,周衍發現江意瘦了很多,臉瘦到只有巴掌大小,顯得眼睛特別大。

  他有些發愁,想著要把他餵得飽一點才行,本來就瘦,還挑食,這樣下去可不行。

  周衍還惦記著江意今天被山羊頂了,吃完飯後燒了熱水,給他擦臉擦手後,讓他撩開後背給他看下背後的傷。

  江意老老實實地掀開衣服,他自己看不到,扭過頭問周衍:「嚴重嗎?」

  周衍看到他被山羊頂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片青黑,用手在淤血處按了一下,問他:「疼嗎?」

  「疼!」江意老實地說。

  周衍嘆了一口氣,他和江意在島上生活的這段時間,他嘆氣的速度都快趕上他前半輩子的次數了。

  真是個祖宗,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稍不注意,總能給自己折騰出一身傷出來,他很懷疑,江意是怎麼長大。

  「今晚睡覺不能平躺了,要麼趴著睡,要麼側著睡,平躺壓著傷處會腫。」周衍叮囑說。

  「趴著睡?那不是跟豬一樣?」江意說。

  周衍都被他逗笑了,他的關注點怎麼每次都能歪到天邊去,再說了,他知道豬怎麼睡的嗎?

  豬的睡相可比他好多了。

  天冷了,他們只有一床被子,所以江意得償所願,可以和周衍睡在一起了。

  他們在岩洞裡面鋪上了一層乾草用來保暖,每天都是江意率先躲進被子裡面,暖好被窩後再讓周衍進來,周衍把其他東西收拾好之後才會進被窩。

  今晚也是如此。

  「周衍,我暖好被窩了,快點過來睡覺覺吧。」

  江意從被子裡面探出一個腦袋,快活地對著周衍說。

  周衍把岩洞的草簾放下來擋風,把岩洞裡面的火弄小了一點,然後慢慢的走到江意的面前,脫下剩下的衣服蓋在被子上,只留了一條褲子。

  為什麼要留一條褲子,當然是防著江意不安分的小手了。

  周衍掀開被子,一股冷風鑽進了被子,江意抖了抖,讓他趕緊進來,別讓他辛辛苦苦暖好的被窩變冷了。

  周衍躺進去,果然很暖,他滿足的呼了一口氣。

  下一秒,他的氣就卡在了半道上,他抓住了江意作亂的手,他的手暖暖的,正好給他暖手了。

  「好玩嗎?」周衍側過身,和他面對面,問他。

  「好玩。」江意狡黠地說。

  「睡覺,別動手動腳的。」周衍無奈的說。

  「不,我要摸。」江意耍無賴。

  周衍頭疼,不知道他摸人奈奈的習慣是怎麼養成的?大男人的奈奈有什麼好摸的?

  「我只是摸你奈奈而已,又沒有幹嘛。」江意委屈地說。

  周衍狐疑地看著他,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一馬平川,硬邦邦的,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江意,你老實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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