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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羨慕嫉妒恨你。」後來慕玉窠給她發信息,斬釘截鐵道,「還記得那天在成都跟你搭訕的帥哥麼?她當時可是翻了好幾個白眼,被我看到了。」

  雖然不確定李家莓是否羨慕嫉妒恨她,不過李家莓從始至終都沒對她露出過友好,這一點倒是很明確。

  楸楸不聲不響地看她,一語不發,手邊手機震動,余光中慕玉窠對她擠眉弄眼,她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慕玉窠給她發的微信。

  上面寫著:看吧,你這麼受歡迎,某人又坐不住了。

  楸楸笑了下,回復一句:她情緒好暴躁,真怕打起來,我不想再受傷了。

  慕玉窠回:怕什麼?打起來有我和你老公呢。

  楸楸無奈打字:答應我成嗎?你倆也不能受傷。

  倘若出來旅遊一趟,三個人受傷回去,這算什麼事兒?

  見她玩起手機,李家莓面色不虞,「楸楸?我問你話呢。」

  慕玉窠打字:你名字真好玩兒,吵架都吵不起來,像是在撒嬌。

  楸楸不想再點燃李家莓的怒火,不回她了,撳滅屏幕,放下手機。

  「質量這麼好,應該不是租的吧?」一旁,許桐跳出來做和事佬。

  「那是買的?」李家莓追問,笑著說,「在哪兒買的?告訴我們唄,我也想買一件。」

  楸楸依然不說話,她沒想好怎麼回答。

  實際上,她不知道這套藏服在哪兒買的,她從裵文野那兒得知,山羊皮和小綿羊毛都來自不同的地方,是從牧民手裡買的,裁縫師亦是專門請最好的,經過兩個月的重工製作,才作出這麼一件絢麗的藏服。

  問了兩次都沒得到回答,李家莓被她拂了面子,怒氣又躥了幾個高度,一拍桌子,粗著嗓子,「問你話呢,你啞巴啊?」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著楸楸,心中妒火燒得極旺。

  忽然間,靜態的視野中,楸楸的背後降下來一隻手,隨意搭在椅背上,手臂線條流暢,皮下青筋隱隱約約,宛若在伺機而動。

  循著這條小臂的方向望去,李家莓的視線落在她旁邊的男人身上。

  一如昨天晚上,她們在拉薩街上碰頭,周遭建築基本都是混凝土白牆面,有整面的毛尖刺,經過長年的風吹雨打,白牆面掉漆,顯露紅磚。

  路燈亮著柔暖的光,將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街上幾乎沒有人像他那樣無所謂地靠著牆,默不作聲的樣子聽她們交談,好看的臉孔蓋著大片陰影,帥的無以復加,全程沒有透露出不耐,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他旁邊的女孩子。

  直到楸楸與她們告別,他才活動下手臂,彷佛久等了,準備離開,轉身之際,她們都聽到,這個男人在問楸楸,接下來想去哪裡,楸楸說了一家網上很火的甜茶館。她們昨天就去過。男人說好的,就去這裡。

  酸奶和炸醬麵呈上來,短暫打斷了氣氛的僵持。

  等服務員走開。

  「在說什麼這麼激動?我可以加入嗎?」他似笑非笑問。

  楸楸扭頭看他,忽然笑了,「這位李小姐看上了我身上這套衣服,想知道在哪裡可以買。」

  「噢,這樣啊。」裵文野恍然,極輕地笑了一下,「李小姐問錯人了,這套藏服,是我送她的,她怎會知道?」

  不知為何,他這雙眼,這個態度,看的李家莓心裡犯怵,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實然驚濤駭浪。

  不過她仍然不服,「那她直接說不知道不就行了?拖拖拉拉的。」

  「家莓……」一旁的宋化都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

  「倘若李小姐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啊。」裵文野打斷他的話音,聲音不咸不淡,「不過李小姐真的會買麼?」

  「我要是知道在哪裡有得賣,我肯定買啊。」李家莓說。

  「好說。」裵文野漾出點笑,平靜道,「待會帶你去好了。」

  李家莓心中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她後知後覺地從這簡潔的一句話里,察覺出了什麼叫作山雨欲來的平靜,寒意從尾椎骨一點點爬上來。

  不過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她,她只好硬著頭皮說:「你真的帶才是。」

  楸楸看著她,心頭嘆口氣。真的是猶如死了的啄木鳥,好硬的嘴。

  一旁,慕玉窠左顧右眄,宛若看一場好戲,現在主角被架在上面,下不來台。

  她湊近楸楸,悄聲問:「這套藏服多少錢?」

  楸楸哪兒知道,只好原封不動地問裵文野。

  「不貴,布料裁縫雜七雜八湊在一起,也就萬來塊錢。」裵文野慢條斯理地捲起炸醬麵,「快吃。」

  也就萬來塊錢?楸楸不懂行情,在她看來一分錢一分貨,確實如裵文野所說的,倘若是這樣的重工製作,相對來說並不貴。

  可她們在成都吃宵夜,在康定理塘芒康那幾頓,甚至中午在加油站吃泡麵,說好的AA制,李家莓都沒出過一分錢。

  所以李家莓真的會如她所說的,會出錢買這麼一套在平時基本沒法穿的衣服嗎?

  第97章 日落

  ◎「今天先來探索谷間頂點區域」◎

  原本制定的行程,再次出了岔子。

  飯後不久,翟格便來了。

  和幾人打了招呼。

  人類愛看熱鬧湊熱鬧是磕在骨子裡的基因,在這一刻,她們已經忘記自己身在西藏,在拉薩,這個傳說中蕩滌靈魂的城市。

  至少在看完這個八卦之前,大家都無心旅遊,接受靈魂洗禮。

  她們空前一致地隨著翟格出發,七拐八繞幾條街巷後,到了老裁縫經營的門店。

  門店很隱秘,周圍依然是混泥土灰白牆透著紅磚,地面牆縫兒都是牆粉末。

  裵文野不樂意上去了,他有點厭倦這樣沒完沒了的爭吵,只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和楸楸待在一塊兒。

  他與慕玉窠四目相對,後者意會他的眼神,不懷好意笑著,招呼大家上樓。

  「走。」他牽著楸楸,往別的方向走,穿進一條巷子。

  楸楸看著他,回頭時有點戀戀不捨,她也想湊熱鬧來著……最後還是阻止了思維發散,隨著裵文野離開,也不問他要去哪裡。

  實際上,自從雪崩,他進藏後,楸楸的行程就一直被打斷,不再按原來制定的計劃走。

  可她毫無怨言,甚至想著去哪裡都可以,只要裵文野在身邊就行。

  一直到中午,楸楸收到慕玉窠的微信,她發來一條語音。

  點開語音,先是她明顯的笑意,一串哈哈哈,緊接著說:「笑死我了,裵文野那個朋友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真牛啊牛啊,在酸奶店的時候,裵文野把她架的下不來台,到了賣藏服這兒,他那個朋友翟先生一頓語言輸出,把她惑的五迷三道,最後花了一萬買了一套藏服,裁縫那裡還要額外支付一千多。你猜怎麼著,許桐告訴我,她最後付錢用的是花唄。估計這錢對她來說是大出血了。還好我先把宋化帶出去,不然這錢肯定是宋化掏。」

  彼時他們剛將相機歸還,退房,離開拉薩,翻越甘巴拉山,向著羊卓雍措出發。

  路上遇到一條河,在高速右側,看公路標示,這條河叫拉薩河。

  起初楸楸的注意力都在前方的藍天白雲河高山,直到裵文野『嗯』了一聲,尾音掛了個問號,看向他,「怎麼了?」

  「你看右邊這河。」他說,「倒淌河。」

  「真的?」楸楸轉移著攝像頭到右側,從小屏幕里看到這條河是從東往西走的。她移開攝像機,肉眼再看一遍,「真的哎!」

  長這麼大,楸楸看到的所有大江大河,基本都是自西向東走的。也有南向北流,不過長江支流從南往北的不少。

  她拍了一段河流,前方加油站下車,車子要加油,裵文野拿身份證去登記,她便進了便利店,買些高熱量的零食和飲料。

  後面的路程,天越來越藍,快要靠近羊卓雍措時,遇到一隻正在下班的氂牛。

  在西藏,有轉山,轉水,轉佛塔之說,轉山,指的是神山岡仁波齊,轉水,則是指聖湖羊卓雍措。

  羊卓雍措,藏語意為「碧玉湖」,與納木措、瑪旁雍措並稱西藏三大聖湖。遠處白雪皚皚的山峰,湖水碧波如鏡,藍的讓人窒息,猶如地球上一汪湛藍的眼淚,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沒法看到羊湖的全貌。

  楸楸單手操控著無人機,倆人沿著湖邊的公路行駛,感受著這條『碧玉絲帶』溫柔地盤繞在這高原之巔。

  來之前,她曾在網上看到很多關於羊湖的風景圖,只覺得美則美矣,再深就沒有感觸了。

  可當下人到現場,才發現,這種震撼根本是攝像圖片傳達不到的。

  因為現場是立體的,是有縱深感的,壯觀的風光四面八方朝你而來,搖撼著內心最深處。

  而相片,只能通過顏色和平面的構成來展現這種漂亮。

  對比現場和相片,堪稱降維打擊。

  身上這套藏服在拉薩時還需要脫掉兩隻袖子,到了接近傍晚的羊湖,就需要穿上左袖了。<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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