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織田作之助。

  在看清對方的臉的瞬間,白鳥理莎從心頭浮現出「啊,果然就是他了」的念頭。

  紅褐色的頭髮,沒怎麼打理的鬍子,看起來明顯老成的臉——織田作之助的年齡就像還是初中生的手■國■和只有十八歲的雷●力一樣一點也不可信。

  不是芥川龍之介,但說不定比芥川龍之介更好。

  這個時候,被命令著追趕著白鳥理莎的中島敦硬著頭皮開口:「你又是何人?要打擾我們港口黑手黨的行動嗎?」

  ——說話的口氣太過於乾巴巴,顯得棒讀,演技只能給個30分,還是出於同情和鼓勵。

  白鳥理莎在心底點評道,聽見織田作之助的回答更無感情:「我是織田作之助。」

  他的呆毛就和他本人一樣巍然不動,甚至和他一起的有個小男孩都吐槽道:「作之助又在好好回答敵人的話了!」

  「……我並不認為太宰會希望他的手下和織田作發生衝突。」白鳥理莎退後半步,像是躲在織田作之助的身後,「你不確認嗎?」

  趁中島敦掏出手機的時候,白鳥理莎的左手撐著牆,提著右腳用手勾了勾皮鞋,又扣緊了鞋扣。

  她可是注重細節的演技派!

  一時之間,只能聽到中島敦「嗯」、「我知道了」的應答聲。

  直到他掛斷電話,看向白鳥理莎:「白鳥小姐。」

  這次他說話的語氣,倒篤定地像是一個預言:「您總歸會回來的。」

  中島敦的離去沒有阻攔,而幾乎是同時織田作之助也邁開了腳步,白鳥理莎連忙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你……就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阿姨!」還是被織田作之助牽著手,約莫是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說話了,「現在可不流行以身相許的碰瓷了……織田作可沒有現在給我們找後媽的打算!」

  「真嗣。」織田作之助叫著這個小孩子的名字,「要有禮貌。」

  ……七歲,不愧是人嫌狗厭的年紀。

  白鳥理莎看著織田作之助微微低頭朝她道歉,在這個時候拋出了毫不相關的問題:「……織田作。你已經在Lupin酒吧,碰到過太宰了嗎?」

  哪怕織田作之助和他的呆毛一起保持了沉默,白鳥理莎也能從他細微的表情變化中讀出她想要的答案——他不是「你在說什麼」的茫然,雖然這也不排除會是「天衣無縫」的預知效果。

  即使是這樣,他的表情看起來也是太淡然了……白鳥理莎想起原作裡面太宰治那個「治癒系男子」的評價,深切地感覺到了沒有人搭戲的困難。

  她都要演不下去了!

  「那就當我有需要武裝偵探社完成的委託。」白鳥理莎嘆氣,「能麻煩您作為員工幫我帶路嗎?」

  *

  武裝偵探社的沙發沒有港口黑手黨首領辦公室的舒服。

  這是白鳥理莎坐下來的第一感覺,第二感覺就是……這裡肉眼可見地貧窮,果然還是混黑的比較有錢。

  也對了,最賺錢的方法都寫在了《刑法》裡面,所以才會止不住有人鋌而走險。

  芥川龍之介、織田作之助、國木田獨步、江戶川亂步……少了福澤諭吉,少了與謝野晶子,少了谷崎兄妹,還少了宮澤賢治。

  但是沒有關係,她想要接觸的幾個人幾乎都已經在了這裡。

  「在開始講述我的故事和委託之前,能給我一杯涼水嗎?」

  最終是新人的芥川龍之介在國木田獨步的使喚下倒了水,白鳥理莎瞧著這位用著敬語說著「請用水」的瘦弱身影,不得不說白芥黑敦的IF線,芥川龍之介這身像是襦裙一樣的服飾是真的好看。

  而且,很明顯人都開朗起來了,也不像主線那樣臭著張臉,還有,眼睛……確實也和銀很像。

  白鳥理莎掏出了手機,像是暗示一樣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隨後,在武裝偵探社的人提出疑問之前,尖銳的指甲划過玻璃杯,發出了極為刺耳的聲音,足以讓聽清的人感到抓狂。

  「好了。」她像是惡作劇成功的小鬼,就這樣心滿意足地將手機徹底泡進了水杯里,可憐的手機「滋滋」一下,最終還是微弱的電流閃過迅速黑屏,「這下,就不用擔心對話被監聽了。」

  「……您現在是被追殺嗎?」拿著小本子的國木田獨步皺眉,這個可以說是武裝偵探社的良心的青年看起來完全是在替白鳥理莎擔憂,「織田先生說是港口黑手黨的人……」

  「我也很想知道。是怎麼逃出生天還沒怎麼受傷。」江戶川亂步成了唱紅臉的那個,他的目光划過白鳥理莎的腳部,「不算鞋子不合腳而蹭破皮的話。」

  白鳥理莎眨了眨眼。

  她當然也想過要更加逼真一點,但這又不是受傷的特效妝就夠了的事情,這不可能騙過這些見證過鮮血和死亡的人的眼睛。

  至於真的苦肉計……她太怕疼了,承受不了毒打,甚至就連髒兮兮或者全是泥的衣服她都沒有辦法忍受。

  「畢竟再怎麼樣我名義上也是首領的戀人。即使真的想要逃走,除了太宰治本人之外,應當也沒有人敢越過他來懲罰我才對。」

  白鳥理莎說完,注意到眼前幾人的反應各異。

  江戶川亂步不置可否,他像是有所懷疑;芥川龍之介眯起了眼睛,剛才那份面對客人的溫和消失了,就像是驟然警惕起來的狼;織田作之助還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遲疑片刻過後,依舊是國木田獨步進一步地詢問:「『名義上』……您是說,您是否有什麼苦衷呢?」

  白鳥理莎確實能夠感受到國木田獨步尤為明顯的善意。

  和她想的有一點點不一樣呢,她還以為說不定會如臨大敵……是因為她是女性,所以放鬆了警惕?還是說,又是她自己的異能力,在無意識地產生的影響呢?

  如果只是第一印象的好感,那可真是幫大忙了。

  「因為我發現了,太宰……我的戀人所說的『一見鍾情』,不過只是他的謊言。」白鳥理莎垂下眼,無需表演她就已經露出了無比落寞的神色,「他向我承認他喜歡的虛假,我也不知是否要相信他的承諾。」

  「我已經無處可去了。」她輕聲說,「這裡並不是我的世界,我的家人和朋友也不在此處,我聽太宰說了另一個世界的故事,但那些,都與我無關。」

  白鳥理莎說的句句為真。

  只不過她隱瞞了「一見鍾情」和她的異能力有關,刻意規避了「另一個世界」其實也不是她的故鄉,而是否應該相信的承諾,並不是廝守而是會殉情死亡。

  這個時候她稍稍看了一眼陷入思考的江戶川亂步,雖然「超推理」已經快像是接近於「因果律」一樣的全知全能,也有不少作品喜歡寫這位偵探先生一眼就看破了主角的來歷……但是,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推理」真的能夠成功嗎?

  隨著白鳥理莎的講述,武裝偵探社的眾人發出了一些驚呼和喧鬧!

  看起來他們對她有很多疑問,而這一切都隨著江戶川亂步的提問而重新變得安靜:「……那麼,你在講述這些的時候,為什麼要觀察織田的反應呢?」

  江戶川亂步歪了歪腦袋,冷不丁地追問:「今天,也是刻意地想要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吧?」

  他沒有詢問「另一個世界」的事情。

  白鳥理莎意識到,會是織田作之助和江戶川亂步有提到

  過這一部分嗎?

  畢竟,就像太宰治是港口黑手黨的大腦一樣,江戶川亂步充當了武裝偵探社的那一部分,大家信任他的判斷,有他在都放棄用自己的大腦思考了。

  「我確實想要見到織田作……織田作之助先生。」白鳥理莎誠懇地說,「我想知道,被太宰承認的,他怎樣都想要保護的、『另一個世界的友人』究竟又是怎樣的人。畢竟,我只是『知道』而已卻沒有記憶。」

  她看向織田作之助,直到這一刻,她終於看到了他的表情有了輕微的動搖。

  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困惑,和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她過度解讀的心虛。

  織田作之助,又名織田刀之助。

  在主線里他的死亡引領著太宰治從黑暗走向黃昏,在Beast線裡面他雖然多少知道了首領宰的心意,二人卻不再是友人。

  白鳥理莎輕聲說:「為了追逐太陽,伊卡洛斯用著蠟做的羽翼向天空飛去,越是靠近越是灼熱,越只會從天上墜落——懷揣著盲目的愛意卻得不到回應,那不是很可憐嗎?雖然,對太陽來說,他也不過是被人自說自話地追逐,說不定對方追逐的是一個幻影,只是充當了替身或者意向。」

  就像是想要墜入愛河的白鳥理莎一樣。

  比起說她想要喜歡上別人,她僅僅是想要身處喜歡的自己……在看著平行世界,無數次在Lupin酒吧的舉杯,首領宰注視的是最終死去的友人的面孔,還是還會擁有希望、還有片刻想要活下去的黑時宰呢?

  < ="<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