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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不到泯滅良心,也做不到勇敢拒絕,這種不高不低的特性……真的還是像太宰尤為熟知的那種人類呢。

  她看起來也為自身的猶豫不決而自我厭惡,手一刻不停地抓著自己的手臂,指甲上留下的劃痕……太宰治毫不懷疑,如果不是他還在這裡,他親愛的「戀人」估計會立刻從口袋裡拿出美工刀,毫不猶豫地向手臂刺去。

  光是想想那個場面,那樣明明害怕明明痛苦卻還在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自己的場面,她說不定還會一副哭又哭不出來的倔強模樣,如此的……惹人愛憐。

  「可以哦。」於是太宰治笑著說,「既然是小理莎的拜託的話。」

  *

  黑化強三分,或許還包括了顏值。

  不得不說Beast線中島敦的造型著實帥氣,和松松垮垮的背帶褲相比當然是黑色的皮衣更顯氣質,尤其是那份浸染在鮮血之中的冷靜……或者說心死,才使得他顯得危險又有魅力。

  他似乎看起來很怕冷,總是會縮著脖子躲進毛茸茸的白色裡面,但「白色死神」這個稱呼,仍然是因為「月下獸」而得來的稱號。

  「被巨大的猛獸用利爪殺死啊……聽起來就很痛呢。」

  「請不要這麼說,白鳥小姐。太宰先生命令我保護你的安危,那我就絕不會讓自己的異能失控。」中島敦一板一眼地回答道,他的手按上了自己脖間的項圈,和中原中也的choker不一樣,那是為了控制自己的異能才不得不佩戴的東西。

  「我的異能和會容易讓人產生『喜歡』,你應當已經從太宰那裡聽說了?」

  「是的。我會竭盡所能地避免您帶來困擾。」

  中島敦看起來尤為緊張。

  回答的時候他總是低著頭,刻意地迴避著白鳥理莎的視線。

  看起來太宰並沒有告訴他「測試」的事情,說不定現在中島敦還在擔心會插足到他們之間的「愛情」——明明在主線里是「吐槽役」,怎麼現在這副一板一眼地樣子就那麼像主線的芥川龍之介,難道交換了命運之後連性格也會隨之改變嗎?

  ……怎麼看也都是太宰帶人的錯吧,她記得被織田作撿走的芥川都變得陽光多了。

  「那麼,對於我的異能,敦君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是指哪方面呢?」

  「什麼都可以吧。比如說會覺得這種做法很討厭、非常卑鄙,覺得喜歡並不是那麼膚淺的東西。又或者說這個異能非常雞肋,沒有自保的手段才會需要你的護衛。」

  「……我並不認為攻擊性的異能才有價值,像白鳥小姐這樣的異能也很不錯。太宰先生的強大更是在他本人。據我粗淺的了解,您的情況也很適合情報部門。而太宰先生命令我出現在這裡,這說明了確保白鳥小姐平安的重要性大於了我本需處理的工作。」

  「總覺得現在的港口黑手黨都是太宰廚呢……啊不過中也先生聽到肯定會生氣,那就修正為不是太宰廚就是扭曲的太宰廚好了。」

  「……我想,即使是這樣宣稱,那位幹部大人也會生氣的。」

  「哎呀,看來你這不是會吐槽的嘛。」白鳥理莎面露微笑,「要再接再厲哦,我會喜歡活潑的對話……偶爾放鬆一下也不賴吧?」

  「不,是我太懈怠了。」中島敦搖頭,他握住了自己的項圈,「稍有疏忽就會不測,必須得集中精力——」

  他看起來太緊繃了。

  就像一根長時間被拉緊的橡皮筋,這樣的狀態只會使得自身隨時都有可能斷裂,考慮到首領宰也是這個樣子……只能說這是一場上行下效。

  但是,中島敦看起來更多了一些對自己的不自信。

  他並不相信自己能夠做到,所以才要拼命壓榨自己的精力,實力不夠就用精神力補足……很奇怪吧?

  單純從戰力來說,「月下獸」的爪子可是能撕裂太多的東西,除非……

  他在恐懼自己的失控。

  「我和太宰約定過了,說會一起殉情。所以不用太緊張,我不會因為什麼奇怪的理由死去。」白鳥理莎的目光落在了中島敦的頸部,「他才是我的死神哦。」

  「……太宰先生告訴了您嗎,我的過去。」

  」

  唔可以這麼認為?我倒是很想禮貌性地為這種隱私的冒犯道歉……不過也毫無意義吧。」

  畢竟,無論是作為紙片人,還是作為港口黑手黨的一員,「隱私」都是並不存在的東西。

  「禮貌性嗎……」他明顯想要對此發表什麼看法,最終卻沒能說出口,「不,比起這個,您還是感到懼怕、保持警惕會更好。」

  「敦君,是那種因為自己討厭自己,所以希望別人也討厭自己,這樣會覺得比較輕鬆的類型嗎?」白鳥理莎看著中島敦臉上露出了被說中地刺痛,沒等他回答就自顧自地繼續說,「我是反過來哦——我需要足夠的喜歡來彌補內心的黑洞。」

  「白鳥小姐的異能,剛好——」

  「可是,如果只是膚淺的、唾手可得地喜歡,單純追求數量的話我完全也可以成為偶像吧?今天喜歡,明天也厭倦了……我想要的,是更加濃厚、更加具體的東西。不過,我好歹學的也是表演系——」

  「表演?」

  「就是演戲了。畢竟,對於演員的喜愛或許隨時都會消失,但對於角色的喜愛會更加長長久久吧?不過,所謂的喜歡,又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

  中島敦沒有回答。

  「敦君覺得,一起死去的喜歡,和一起活下去的喜歡,哪種更為濃烈呢?」白鳥理莎提問,「說實話我有點拿不準這個你的想法……畢竟還是著墨太少了嘛。」

  下意識地,中島敦想到了泉鏡花。

  互相依賴著,手上都沾染了鮮血,都痛苦地在港口黑手黨活著的泉鏡花。

  他下意識地張口:「自己怎樣的話都無所謂,但是,會發自內心地祈求著對方能夠幸福。」

  「卟卟!」白鳥理莎立刻雙手交叉,「我最討厭的答案!這種想著自我犧牲的自毀精神,還自說自話地認為沒有了自己的對方也能夠得到幸福什麼的!果然敦君真不愧是太宰的弟子呢!」

  「……我並不是太宰先生的弟子。我只是他,並不得力的部下。」

  「重點是這個嗎?何等扭曲的太宰廚!要知道他可是選擇了你而不是……算了。」知道自己口風不嚴的白鳥理莎緊急閉嘴,嘆了口氣,「所以,果然在最喜歡的情況下根本沒有辦法放任對方死去……啊,太宰最喜歡的人類從來不是我,真的太好了。」

  太宰治對白鳥理莎的喜歡,僅僅是因為異能而產生的偽物。

  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完成「殉情」的約定……所以,「充滿愛意地殺死」,說謊的是前面修飾的形容啊。

  不過即使是這樣,本就會死去的太宰治依舊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知道了。果然敦君並不符合我的標準,也沒有辦法成為我的男主角。也是啦雖然嚴格意義不算官配,但再怎麼說我也是cp粉,除非說是滿足『一夫一妻制』……唔,感覺你們都是未成年會有強烈的罪惡感呢。」

  「啊?」中島敦錯愕地抬起頭,雖然來之前他就有聽說太宰先生的那位戀人說話的方式非常跳躍,但怎麼感覺比太宰先生說的還讓人無法理解呢?

  而這一刻,屬於野生動物的直覺讓中島敦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

  雖然說白鳥小姐的笑容還是那麼包容而又溫和,但總覺得少了一些……讓人不自主地放下新防、願意向她吐露一切的親切感。

  對了,白鳥小姐的異能到底是主動還是被動發動的?又或者說,像他和小鏡花那樣沒有辦法完全控制呢?

  中島敦無人解答的疑問,都發生在之後白鳥理莎和太宰治的私人對話裡面。

  「小理莎,原來是表演系的嗎?這麼重大的秘密就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輕而易舉地透露給了敦君,明明根本沒有告訴我。」

  「你也沒問吧?」看了一眼這個裝委屈就差淚眼汪汪要手絹的男人,想到他其實沒有那麼喜歡自己卻還是會一副吃醋的模樣,有時候白鳥理莎真想知道他們之間誰才是那個戲精,「難道不說你就猜不到嗎?」

  「我應該也沒有料事如神到這個地步?只是小理莎的某些特性得到了解釋,比如說在眾人面前表演也不會害羞,比如說隨手的模仿也像模像樣,比如說對於察言觀色的擅長,比如說你展示出來的一些閱讀量,又或者是每一次都恰到好處展示自己的姿態角度。但是,反過來猜中很難呢……畢竟,我又沒有讀過大學,差不多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太宰治看著明顯不服氣的白鳥理莎,笑了起來:「演繹所需要的故事連貫性,不覺得就像『書』寫一個故事一樣嗎?」

  「從合理性的角度是這樣,就像電影裡面對於某些可能會存在Bug的細節最好要一筆帶過,假設說我的異能也是這樣的產物——那其中會造成的效果是『我尋思我行』的主觀唯心。」白鳥理莎攤出手,「就像對敦君產生的影響可以消失一樣……我其實應該也可以取消掉對太宰的影響。」<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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