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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說了那是扮演,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是cos穿的話——」白鳥理莎接下來的解釋中原中也已經一點都不想聽了,他站在這裡,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不知道多少瓦的巨大燈泡。

  這兩個人真的不是在打情罵俏一起演他,然後完全不管他的死活嗎??

  看到中原中也氣沖沖地走了,這對新鮮出爐的情侶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停下了表演。

  「所以說,小理莎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和我想的一樣。」白鳥理莎回答道,「話語在說出口的時候就會失去原本的含義,而翻譯會再缺少一層。但是,當我念出中文的詩歌的時候,它仍然保留了詩的韻律。」

  哪怕是再智能的AI翻譯,都達不到這樣的水準。

  「不過,我依舊看不懂諧音梗、腦經急轉彎的猜謎、可能蘊含的雙重語意。」白鳥理莎看起來有些遺憾,「就像當我聽到『月色真美』的時候,就只剩下了最基本的含義。」

  「唔……聽起來像是什麼植入中樞神經的翻譯,能夠準確表達你的意思,卻在接收的時候存在一定的問題。」太宰治冷不丁地發言,手指有意無意地搭上了白鳥理莎手腕處跳動的脈搏,「比起這個,我對於你所說的『cos穿』和『推』的說法更感興趣。」

  白鳥理莎看著他。

  縱使太宰治仍然笑著,但他的眼神冰冷,會讓她覺得,他所說的「喜歡」,不過是一場隨時可以消失的心血來潮,就像此刻他用來測謊的手指那樣毫無溫度。

  「我喜歡扮演。」白鳥理莎說,「當成為別人的時候,就好像變成了對方一樣,可以擁有那個人的思想,那個人的勇氣,那個人判斷問題的方式,也能避免說出太多不應該說出口的事情……我也模擬過你。一開始只是興趣,到後來卻變了味。」

  她看著太

  宰治,輕聲說:「那或許是一種天賦。也能帶來可觀的利益,但不知道什麼時候,卻成為了一種負擔。」

  她像是在說著自己,又像是在描述著太宰治。

  太宰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收回了手,只那一個瞬間他的眼睛又是那樣霧蒙蒙的樣子,看著她的時候……又是那種仿佛墜入愛河的表情。

  白鳥理莎若有所思。

  ……她剛才,是有哪裡表現出了很像另一個世界的「她」麼?

  「要猜猜中也現在在想什麼嗎?」太宰丟出疑問,顯而易見這是先轉移話題。

  白鳥理莎從善如流:「我想,中也先生說不定會又一次警告我,警告我別想在你們之間挑撥離間。」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對我一見鍾情,我卻宣稱港口黑手黨的幹部是我更喜歡的類型。

  她像是事不關己一樣地感慨點評道:「哇,聽起來我有當萬人迷的潛質,我愛當瑪麗蘇。」

  「小理莎如果願意的話,說不定完全能夠做到哦?」

  「怎麼可能,我雖然長了一張還算不錯的臉,但對這個世界來說外貌是最不重要的——」白鳥理莎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太宰又一次突如其來地握住了她的手。

  「不,我是認真的,理莎。」他這次連話語都低沉了,缺少了奇怪的暱稱,鳶色的眼睛透亮得……只剩下她的倒影,「只要你願意,你就能做到。」

  ——你能做到的。

  當他這麼說的時候,白鳥理莎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

  「這、這算什麼『情人眼中出西施』嗎!我都不知道你對我會有這麼高的評價……」

  那是她自己都不會有的自信。

  這就是戀愛嗎?

  從對方的身上得到價值的肯定,感受到了自己會被需要,會覺得就像他所說的那樣……真的能夠做到。

  可那充其量是主觀唯心的自信,和冰冷的現實存在不可割裂的衝突。

  但在止不住的欣喜中,理智卻在這個時候悄悄上線,敲醒了警鐘。

  太宰這句話的意思聽起來是……希望她能夠做到嗎?

  還是說為了確認,她是否能夠做到呢?

  「喝醉的那天我是否說過呢?比起別的,我更偏好會因為喜歡而願意和我殉情的類型,因我無法輕易地相信被拯救。」當她說到這裡,太宰鬆開了手,於是白鳥理莎主動地握住了他的,「看來我確實說過。」

  「我或許不喜歡你,但我確實選擇答應你……我判斷我們無比合適。」若無其事說出渣男宣言的白鳥理莎歪了歪腦袋,「我想,你同樣也是這麼想的吧?」

  「說什麼呢小理莎。」太宰治卻露出了略帶委屈的笑容,宛如教科書般一樣標準,「我不是說過嗎?我對你可是一見鍾情。」

  他收回手,深情款款地捂住了自己的心臟:「即使是現在,我依舊會為你的注視而感到歡欣不已。」

  「是嗎?」白鳥理莎輕飄飄地說道,「那或許是因為我容易感到不安而錯誤產生了違和感吧……對不起哦,質疑了你的喜歡。」

  不對勁。

  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白鳥理莎當然知道她不可能從太宰治那裡撬出秘密,更別說她現在能夠狐假虎威的最大身份——「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戀人」——正是太宰送給她的禮物。

  挑破這一層對她來說有害無利,可難道就要因此對疑點視而不見嗎?

  她做不到。

  她想,與其沉溺於謊言的糖果罐,她寧願死於冰冷而又清醒的現實。

  但攤牌的對象並不是太宰……並不只是因為他是過於難纏的劇本組。

  有時候,哪怕是虛偽的親密關係……也是會讓人害怕的。

  「中也先生,我知道你對我耐心有限,於是我就單刀直入了。」直接在港口黑手黨的幹部休息室堵住對方的白鳥理莎抬起頭,「在你看來……太宰有意識躲著和我身體觸碰的概率是多少呢?」

  原本以為她打算說什麼很嚴肅的事情、甚至還準備認真傾聽的中原中也:?

  「……幹部無權過問首領的感情生活,白鳥小姐。」他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您為什麼不去詢問他本人呢?」

  「啊我還以為中也先生會對這件事情非常感興趣……考慮到無論是擁抱還是親吻,太宰都有意識地躲閃。」白鳥理莎說到這裡,擊碎了中原中也最後那一點強裝冷漠的偽裝,「有沒有一種可能……他會不會是不行?」

  完了。

  中原中也無法克制自己忍不住幸災樂禍的笑容,這個八卦……實在是太讓人感興趣了,他完全無法拒絕。

  無法拒絕到……哪怕知道這是對方為了引起他興趣的虛張聲勢,他都想要繼續聽下去。

  這一定是出於下屬對上司的關心!一定是的!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通道上仍然在繼續運轉工作的攝像機,主動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輕車熟路地打開了防監聽設備,當他看到白鳥理莎無比自來熟地拿起了一旁放置的茶壺,並且只給自己倒了一杯的時候也只是皺了皺眉,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

  那可是紅葉姐給他的,價值千金的茶葉!就當是聽太宰壞話的門票……算了,好像也變得能夠接受了。

  「詳細說說。」中原中也敲了敲桌子,眼神銳利,「到底發生什麼了?」

  第7章

  沒有墜入愛河也可以有修羅場啊……

  白鳥理莎饒有興致地看著中原中也放在桌子上的「防竊聽設備」。

  「這是什麼原理?」在此之前沒什麼機會接觸這種東西的少女發問,「會是像高考信號屏蔽那樣……影響到手機的使用嗎?啊……也沒有。」

  她甚至掏出手機看到了上面僅僅是影響了一格的信號,忍不住「哇」了一下。

  「你的手機那是港口黑手黨特製的版本。」中原中也瞥了一眼就有了答案,「首領可是有權通過任何一條有線電話對於任何一個房間完成竊聽……不想被發現的話奉勸你抓緊時間。」

  「是因為對中也先生來說,會害怕被發現這是對首領的忤逆麼?」

  「蛤?」中原中也因為這樣簡單的挑釁而感到了明顯地不快,「你完全高估自己的重要程度了吧,白鳥小姐。你應當清楚,現下需要有人傾聽分享的是你……而且,應當也是你畏懼被發現。」

  除了出於對太宰治的幸災樂禍,認為白鳥理莎心懷鬼胎也是中原中也會浪費時間的原因。

  不管她宣稱的「太宰是不是不行」是否真實,僅僅說出這句話本身,對於某些男人來說就是一種背叛。

  而且,她還特意挑選了自己作為交談的對象……她想要得到什麼?

  「多數人恐懼他,部分人愛戴他,有的人恨他。中也先生,覺得自己會是哪種呢?」

  「這和你想要談論的話題有什麼關係嗎?」

  而白鳥理莎並沒有被中原中也的冷臉嚇到:「當然。純粹的愛盲目,純粹的恨偏執,而這一切都指向『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這個身份,當身份的符號象徵超脫了本人,談論他的時候就是意向,而不會再是純粹的『人』。」<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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