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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偏開臉仰起輕哼:「不舒服。」

  溫延頓住,眼尾洇開一片紅痕的眸光看過去,喉結上下滑動起伏,瞧著那處明知故問:「哪裡不舒服?」

  「這裡。」

  陳嘉玉快被折騰到崩潰,哪還顧得上羞窘。況且就他們兩人,只想快點結束這場自找的酷刑,她帶著鼻音的聲線念著蘑的疼,不假思索地拉著他轉移過去。

  指根感受,溫延哪承得住這不自知的引誘。

  溫延的另一隻手上巡扣住陳嘉玉的腦勺,撐住不讓她退離,呼吸沉沉地重新親了過去。從唇瓣到臉頰和耳根,灼熱到快要高過體溫的吐息明明白白地顯露著躁意,隨後他也不想再進行無意義的前情提要,隱含安撫地啄了啄她的耳垂。

  繼而扶著肩調轉,虎口卡住陳嘉玉的下頜吻過去,讓人徹底靠進他懷裡。

  「乖乖,那你幫幫我。」

  一句簡單的話語揉碎在了唇齒交纏里,七零八落的不成樣,可陳嘉玉還是聽清了前面的那聲乖乖。

  她膝窩一軟,手掌順勢搭在了溫延小臂。

  -

  最後一次結束已經過了半夜兩點。

  陳嘉玉滿臉憋屈地靠坐在浴缸里溫延的懷中,等他幫忙清理乾淨,渾身又酸又軟,酒精更是被眼淚汗意以及另一種方式徹底排乾淨,比喝了醒酒藥還管用。

  浴室這地方算是被開發徹底。

  如同陳嘉玉從前在阿奶老房子後用籬笆圍起的那片肥沃土地,平時東一榔頭西一棒槌,不如等到空閒一次翻清楚。

  被抱出去時,陳嘉玉完全不想多看一眼。

  不過也幸好幾個小時前,溫延沒有將空調溫度往下降,此刻回到房間,溫暖如春的熱意令陳嘉玉稍稍舒展。

  她抬了抬軟得厲害的雙腿,沒忍住朝溫延看去,卻發現他居然還挺有精神,眉眼間滿是事後饜足的閒適。

  這就是男人的優勢嗎?

  陳嘉玉將手從剛掖好的被角里伸出去,懸在空中,下意識想摸摸他的臉。

  但距離遠,她還沒開口,下一秒,溫延居高臨下的身姿會意般地下傾,順其自然地將側臉貼進陳嘉玉的掌心。

  溫延言簡意賅:「怎麼?」

  陳嘉玉被他主動湊來的行徑弄得一怔,眼眸閃爍兩下,很快回神,心裡轉瞬充滿了從未感受過的戀愛甜意。

  唇邊挽出一點笑,她用若無其事的感慨語調來稱讚:「體力可真好。」

  做了那麼久還能幫她收拾後續。

  可不是體力好。

  陳嘉玉的眼睛含著游移不定的笑意,溫延瞧見她這個樣子,喉嚨一緊,熟悉的感覺再度有了躍躍欲試的勢頭。

  他移開目光,抓著陳嘉玉的五指拉下重新塞進被子,像揉麵團似的卷進去,嗓音沉下幾分,別有深意地提醒:「要是不想明天請假,勸你別招我。」

  不經逗的傢伙。

  陳嘉玉往裡縮了縮,遮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澄澈的眼,拽著被子輕輕笑。

  -

  翌日。

  陳嘉玉醒來時床上只有她一人,主臥門半開著,透過門縫,能看見客廳那面大落地窗邊站著溫延。

  他難得穿了件黑色襯衫,腕口衣袖折起兩截,單手抄著褲袋。從背後看去,腰間皮帶束起襯衣,修飾出內斂的窄腰,肩寬腿長的比例猶如男模的身形。

  黑髮白膚,很有老派紳士的意思。

  盯著他那截腰看了陣子,陳嘉玉翻了個身移開眼,內心暗暗腹誹,什麼禁。谷欠斯文,明明是出奇的猛。

  她起床洗漱的時候,隨意往旁邊掃過,覷見垃圾桶里那片薄薄的布料,剛打亂的某些場景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昨晚就是在這裡,在鏡子前背對溫延,實現了第一次去溫家時腦中浮現出的念頭。昏暗光影里,抬首就能看見對方的臉,眉心微蹙時嚴謹的細痕,牙齒收緊時稍稍鼓動的咬肌,以及難以抑制閉眼仰頭的時候,鋒利喉結的吞咽和硬朗的下頜線。

  陳嘉玉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

  收斂起遊走的神識,但刷牙時的餘光依舊不自知地頻頻朝旁邊瞥去,那團誘動溫延情。潮的東西從始至終都掛在她身上,分毫未移,直到一切終了才褪掉。

  咕嘟一聲。

  陳嘉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當場表演了一幕生吞口水,垂下眼,揮散開那些令她躁動的畫面,鎮定自若的收拾完。

  等到走出房間,溫延還沒打完電話。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他回眸朝陳嘉玉看來,被這一眼盯得睫毛顫了顫,陳嘉玉故作毫不在意地摸摸臉。

  溫延眸間染了點笑:「去吃飯。」

  舔了舔嘴唇,陳嘉玉低低「喔」了一聲,避開他的注視,快步穿過客廳走到餐桌前。看著豐盛的早餐,她卻還停留在溫延側目那一剎,沒忍住碰了碰尾椎。

  那裡仿佛依舊殘存著凌晨從他鬢角滑落的一滴汗,滾燙到了她的骨子裡。

  意識到自

  己又開始不自知地回憶,陳嘉玉自暴自棄地閉了閉眼。

  真是救了大命。

  她什麼時候也變成了該死的大黃丫頭。

  另一邊。

  溫延的視線隨著陳嘉玉坐在餐桌前,安然無恙地拿起奶黃包開吃後收回,眼底笑意始終沒有消失。

  垂下眼帘,雲淡風輕地聽著電話。

  「……韋家那位剛剛聯繫我,坦白溫睿欠的高利貸里,最早一筆已經到了還錢的最後期限。」蘇確的聲調嚴肅到了無生趣,「我這邊留意到十分鐘前銀行卡里餘額被清零,現在他正帶著現金去了城北那伙高利貸的窩點。」

  溫延不置可否地揚了下眉:「陳德元呢?」

  「他……」蘇確遲疑。

  清楚蘇特助向來是有一說一的性子,這也是溫延在對方身上最欣賞的品性。所以此刻難得見他吞吐不語,溫延很難不聯想到一些不太好的情況。

  他耐人尋味:「人死了?」

  「不是!」蘇確迅速否認,在那頭一咬牙,「小齊說最近幾天陳德元被折騰得不像樣,因為他始終嚷嚷著報警,溫睿就讓人把他們父子的褲子扒光。」

  這對付的手段實在讓人難以啟齒,蘇確清了清嗓子:「最近玉帶鎮那邊接連暴雨降溫,氣溫低,兩人就這麼凍了將近四天,小齊猜測可能以後不能人道了。」

  小齊是之前安排看護陳嘉玉的刀疤保鏢。

  他都這麼說,大概八成可能了。

  溫延實在沒想到溫睿為了堵口竟然能這麼損,啞然片刻,為了讓這兩方狗咬狗一網打盡投入一百萬,儘管這對他而言不過是灑灑水,但也的確沒打算讓陳德元就這麼沒了。

  他可以死,但不能因為這個死。

  更重要的是溫延計劃了這一切,雖然沒有直接關係,但他不願意,也不能讓自己手上間接性地沾染,跟陳嘉玉有二分之一血緣關係不相干人士的血。

  停了會兒,溫延得知這狀況的心情一時有些難以言喻:「明天吧。如果再不放人,你讓小齊找人報警。」

  他眉心輕微蹙了下:「還有一個呢?」

  「沒什麼問題。」

  想來也是,曹耘是個有點小精明且懂得算計雞毛蒜皮的女人,讀過一點書,當然比陳德元那種大字不識的人要聰明,知道示弱能保全自己。

  可到底出身限制眼界,並不懂得這次來懷安找陳嘉玉這趟行程,究竟招惹了什麼樣的麻煩。

  但也不太要緊,等到從溫睿手底下出去,按照陳德元的秉性,那一百萬必定不會不了了之,屆時還有溫正坤。

  無論溫正坤是私了給錢讓陳德元撤案,還是直接與他硬碰硬,到那時都是溫正坤的抉擇了。

  而就算陳德元答應私了,一百萬走的是溫延的私人帳戶,真正決定溫睿有沒有牢獄之災的人是溫延。

  只是誰也沒想到轉折來得如此之快。

  這天下午,溫延接到小齊電話,對方告知看管陳德元三人的房子著火。起因是溫睿安排的幾個不入流的混混覺得又冷又潮,在石棉瓦房裡弄了炭盆。

  五點多一群人出去吃飯,留了一個人看門。

  那人藏了瓶二鍋頭,喝了一口就打翻在炭盆里,屋裡全是廢棄的易燃雜物,火勢太大直接點燃了房子。那人跑得飛快,而陳德元一家被綁得動彈不了。

  等警察趕過去,三口人里曹耘爬了出去。

  陳寶安與陳德元下。身各自都有損傷,前者嚇暈了,後者仍舊記得自己那筆錢被搶走,看到警察第一時間便是口齒不清的舉報有人搶了他的一百萬。

  最後將三人送到醫院去進行檢查,的確如同小齊猜測的,陳寶安有兩成概率恢復,陳德元卻是終生傷害了。

  曹耘聽到這狀況,這回是真的暈了過去。

  陳家那邊兵荒馬亂好大一齣戲。

  但陳嘉玉被瞞得很好,對此完全不知情。

  由於今年研究生院在碩轉博這一項上發布了新政策,不再像以往那樣相當於只走流程,博導有名額就一定能轉,而是在面試階段也要淘汰一部分碩士。<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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