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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雙手勾住陳嘉玉腿彎:「誰讓你喝的?」

  「聽她們說八卦。」陳嘉玉兩條胳膊松松垮垮圈著溫延的脖子,偏著腦袋,臉頰與他溫熱的皮膚相貼,聲音含糊,「我本來還想套一套話。」

  溫延扯了扯唇:「就你那點酒量?」

  閉著眼睛都能聽出這話里的淡淡哂意,陳嘉玉不滿地盪了兩下腿:「你不要瞧不起人。」

  「行,那你說說,」溫延握著她往上抬了抬,挺好脾氣地問,「你都套出來了什麼東西?」

  陳嘉玉的大腦此時亂糟糟的,仔細想了會兒,卻發現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正要沮喪說她沒套出來,莫名其妙地,嘴比腦子還快的小聲哼哼著。

  「你知道嗎,你那個姥姥好像跟你表哥的三叔叔有點關係……唔,對,好像還是你姥姥主動的。」她醉著酒還記得不能被偷聽,聲音壓得很輕,「你說,你那兩個雙胞胎舅舅會不會不是你舅舅?」

  那是孟與濯應該操心的事,溫延對外家的秘辛沒有太多求知慾,但聽陳嘉玉一口一個他,嗓音含著笑,不緊不慢地問:「這麼喜歡聽八卦啊?」

  陳嘉玉重重嗯了聲:「喜歡!」

  隨後又問:「你要講給我聽嗎?」

  今天過來孟家是溫延開車,車子就停在門外。

  到了車邊上,溫延故意顛了下陳嘉玉,側眸瞧著她要睜不睜的眼睛,抬起下巴蹭過她額角:「那你幫我個忙。」

  陳嘉玉吸了吸鼻子:「嗯?」

  「幫我把車鑰匙拿出來。」溫延眼底笑意隱約,語氣蠱惑,「拿出來,我回家給你講你喜歡聽的。」

  陳嘉玉腦子昏昏沉沉,完全不想動。

  她下意識收緊了兩隻胳膊,舉動含著撒嬌意味地往他脖頸里埋了埋:「我不想動,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這樣。」溫延似笑非笑地揚了揚眉,話鋒一轉,格外順理成章地改口,「那你今晚也自己放進去。」

  他意味深長地加深了笑:「行麼?」

  他們之間距離太緊,溫延的聲音近在咫尺,淺薄的吐息輕飄飄地跌落在陳嘉玉耳畔,皮膚與腰窩跟著癢了下。

  如同被電流擊中。

  辨別出簡單一句話里似是而非的深意,陳嘉玉清醒了一瞬,喉嚨登時發乾。那畫面甚至想都不敢想,也沒從他身上下去,就那麼攬著肩膀一低身。

  手指沒入褲袋,拿出車鑰匙。

  而後她一聲不吭地塞給溫延,動作沒輕沒重,鑰匙扣劃了一下他的指腹,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勾引意味。

  在這個過程里,溫延唇邊始終勾著淺淺弧度。

  等掌心被東西填滿,他才慢聲開口:「謝謝老婆。」

  第47章 雨後47你能幫我洗嗎。

  這還是第一次聽他喊自己老婆。

  陳嘉玉感覺到新奇,一時間又有些難為情,低著眼睫沒去看他,只餘光里掃過對方清俊的下頜線。

  她小聲嘀咕了句:「喊我什麼啊?」

  「老婆。」溫延聽她這麼問,耐心十足地諮詢意見,語調斯理,「喜歡麼?或者更願意我喊你太太?」

  他的聲音不遠不近地環繞在耳畔,明明說的內容很正經,可用那把嗓子說出來後,掃的陳嘉玉耳窩酥癢。

  陳嘉玉皺了皺鼻子,沒說話。

  偏偏溫延絲毫不肯放過她,把住腿彎的大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點了點她腿側的皮膚:「怎麼不說話?」

  對於溫延在紳士斯文與不正經里來回切換的行為,陳嘉玉簡直鬱悶至極,但因為醉意朦朧,思緒很亂。

  此時面對他輕車熟路的捉弄,明明滿腹吐槽,可沉沉的大腦理不清頭緒,不知道應該從哪裡開始控訴。

  被他這行徑弄得渾身一抖。

  陳嘉玉抿了抿唇,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他,自認將不滿的心情盡數表露後,才稍顯遲鈍地移開視線。

  溫延提了提唇角,懂得見好就收。

  捏著鑰匙隨意摁了下,車子發出解鎖後的聲響,他拉開副駕駛門:「這麼盯著我看,上車也要我伺候?」

  陳嘉玉懵懵的反應半秒,疑惑:「難道沒有從我眼裡看到憤怒之情嗎?」

  「沒有。」溫延把人放到地上,扶穩在車邊,不慌不忙地抬眼看她,「所以你對我有什麼不滿意?」

  雖然從老宅過來的距離不遠,但陳嘉玉半步沒走,全程由他背著。此刻更是妥帖地托住她胳膊,神色耐心又平靜,仿若一絲一毫的怨言都沒有。

  瞄了他一眼,陳嘉玉也覺得這情緒實在無厘頭,於是輕而易舉的轉瞬消失,快到好像翻過的日曆。

  她哪裡還好意思指出自己的不快。

  盯著車內掛件瞅了會兒,陳嘉玉支支吾吾地用轉移話題來加過這一茬,眨了眨睫毛說:「困了。」

  跟喝醉酒的人有什麼可計較。

  溫延低眸看她,半晌後笑哼了聲。

  坐上車,陳嘉玉抓著安全帶不輕不重地往鎖扣里放,可幾下都沒能成功,不順意的氣悶再度湧現。

  接著耳邊響起噔的一聲。

  陳嘉玉循聲望過去,看到溫延修長的手指從黑色鎖扣上挪走,舔了舔唇,厚著臉皮提要求:「幫幫我。」

  話音落下的同時。

  溫延的身子略略往這邊側了些,沒接過鎖舌,直接覆蓋住她的手背,握著安全帶準頭極好地卡了進去。

  見狀,陳嘉玉高興了。

  始終跟著他手移動的目光唰地抬起,猝不及防地,額頭觸碰到還沒撤走的溫延鼻尖,很輕一下,緊接著速度極快地向上滑走。眼帘順著抬高,她發現對方的臉靠得極近。

  溫延的鼻樑窄直且高挺,平時接吻的時候會碰到她的,然後他偏頭,主動避開陳嘉玉的鼻子。

  再往下,溫延的唇形很好看,分明觸感柔軟,可某些關頭總是會很用力,弄得她很痛。

  腦海中不合時宜地浮現出幾個場景,她盯著他的嘴唇怔怔看了一會兒,陳嘉玉才發現兩人這個姿勢似乎保持得太久了,神差鬼使地去找溫延的那雙眼睛。

  倏然間,她撞進他的視線里。

  溫延半垂的眼皮不知道什麼時候掀了起來,正晦明不清地瞧著她,漆黑眸底在光影綽綽的夜色里或明或暗。

  他注視著她:「看什麼?」

  幾分鐘沒說話,陳嘉玉的嗓子就啞了,下意識地答:「看你——」

  溫延的喉結滾了滾。

  不待他開口,陳嘉玉打了個幌子一般補上了停頓之後的話:「——的嘴唇,第一次去麗景那天我就覺得了。」

  這話沒頭沒尾的 ,但並不妨礙溫延挑了下唇,意味難辨地嗯了聲,尾音向上揚起,帶著點攝人心魂的意味。

  陳嘉玉誠懇道:「覺得很好親。」

  「看不出來。」溫延徐徐輕笑一聲,「原來你那麼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這話一出,陳嘉玉順勢跟著回憶了陣子。

  還記得溫延給她送門禁卡那晚,回到水房後,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耳朵紅紅,再之前,他們在韓教授辦公室首次真正意義的見面,她因為溫延的聲音耳熱。

  這些平常很難想起的細節,居然在喝醉酒以後,全部渾渾沌沌地出現在了記憶里,並且每一幕格外清晰。

  不知道是不是溫延若有似無的引導,陳嘉玉莫名也覺得這結論好似正確,她對他的感情一直都有跡可循。

  陳嘉玉不清醒的時候可直接多了。

  恍然一瞬,她點點頭承認:「很有可能呢。」

  這答案倒是讓溫延怔愣了下,深邃的眸光往下,在陳嘉玉的唇瓣停留兩秒,掩去神色間的微妙掠奪。

  忽而抬手在她唇角揉過,觸及柔軟,他嗓音沉啞:「看來是真喝醉了。」

  被這麼一提醒,陳嘉玉沉鈍的思維牆頭草一樣頃刻間被轉移:「對!我喝醉了,我要回家洗澡睡覺。」

  看她沒心沒肺的模樣,話題換的飛快,對自己三言兩語撩撥起他心裡的慾念置之不理,甚至有任其蔓延的架勢。

  溫延身形緩緩坐回,瞥她一眼,倒是沒多說什麼,利落地點火發動引擎。

  -

  進門的時候已經臨近十點半。

  陳嘉玉被溫延抱進房間,酒勁與困意同時吞噬著僅剩的清明,她眼皮耷著坐在床尾凳,任由溫延幫忙脫掉外套。

  接著他又有條不紊地將髒衣物拿進洗衣房,出來後,順路去玄關擺好了陳嘉玉的鞋子。

  溫延做完這些重新回到臥室。

  陳嘉玉已經困到極致,正斜斜倚靠在床尾小寐,聽到動靜時,她虛虛睜了睜眼睛。

  「不是要洗澡?」溫延走近,伸出指背試了試她額角的溫度,「自己卸妝,我去給你放水。」

  說著,他作勢抽回手。

  不料陳嘉玉突地抓住他的手腕,仰起頭,一雙眼睛因為過於睏倦而微微泛起了紅血絲,瞧著可憐兮兮地。

  溫延低著眼皮:「做什麼?」

  陳嘉玉覺得自己快要困瘋了,可是又不能不收拾,眨著兔子眼表情認真地詢問他:「你能幫我洗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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