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明檬迷迷糊糊走出肥料店，又去了菜場，徘徊片刻，鼓足勇氣——「老闆，買雞可以送雞屎嗎？」
幹了大半輩子殺雞了，送雞心、雞肝、雞胗、雞腸甚至雞屁股的要求，老闆都聽過，但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聽說，要送雞屎？老闆的大砍刀都快掉了！
「什麼？你要雞屎？」
第25章
多問多聊多打聽，包你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給老闆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力，明檬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對，我買只雞，還想要點免費雞屎，我想回去種菜。」
聽到明檬的理由，老闆總算明白了過來，哭笑不得。他們也是農村里來的人家，自然知道雞屎可以堆肥。
「你不買我也能送你，」老闆幽默地說，「我巴不得出點錢雇個人給我擦乾淨這些雞粑粑呢！」
不過，老闆的雞是真不錯，都是鄉下土雞收上來的，最貴的那種是散養在竹林間，吃玉米、蟲子長大的老母雞，主人家都沒餵過什麼合成飼料，燉出來湯香得很，一般人都捨不得吃，得要家裡人生病或是懷孕生娃，才捨得買這種老母雞回去。明檬想著，自己也算是大病初癒？這不得趁機好好補補！
明檬付了錢，老闆進去剁雞了，他大氣一揮手：「雞屎管夠！你要多少，拿多少，全拿走，天天來拿都行！」
老實說，明檬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她給自己帶了三層口罩，三層手套，拿出種地挑菜的小鏟子，這才鼓足勇氣探進一個個雞籠中。老闆一上午賣出了不少雞，新鮮的雞粑粑堆在籠子中，伴隨著蒼蠅，無聲地嘲笑著明檬的狼狽……若不是多活兩個月，誰能對自己這麼狠？明檬眼淚差點流下來！
等她抓了一口袋出來，人已經熏得蔫頭耷腦，看著老闆遞過來的雞肉，都毫無食慾了。明檬想，之後種菜，肯定時不時就要這種肥料，難道自己次次過來鏟屎不成？要不，還是自己養只雞？
「送你幾塊雞血，」看明檬把自己的籠子打掃得乾乾淨淨，老闆樂得眉開眼笑，很是大方地從底下掏出幾塊凝固了的雞血，「好東西，我本來想留著自己吃呢！你回去放雞湯里也行，單獨剝一剝也好吃！」
剝，是寧鎮當地一種方言發音，指做菜的形式，大概就是豆腐、血之類的塊狀食物，只要原材料夠好，放點小蔥一煎就能出鍋，還非常好吃。
明檬勉強一笑，謝過老闆，將食物放在車簍，雞粑粑放在腳底，頭也不回地擰著電瓶車油門離開，讓呼呼的大風，吹散
鼻間的噩夢……
當然，她不知道，她的存在，已經是這片菜場的傳奇。
等回了家，熊懷山正在門口幫他老爹擦車呢，看見明檬臭著一張臉回來，小心地打了個招呼：「回來啦？這是咋的了？」
明檬疲憊不堪，擺擺手，遞過去一袋雞肉、雞血：「一起燉湯喝不？」
「行啊，」熊懷山掂量了一下，「這老雞，估計得等到晚上才能吃了。」
晚上好啊！中午還要堆肥呢，哪裡吃得下。明檬豎起大拇指：「靠你了，炊事班班長！」
紅梅姐聽到外頭聲音，走了出來，看胸懷山手裡的東西，板起了臉：「熊懷山！你怎麼老拿你小姨東西？明檬啊，姐說過多少次了，你懶得煮，就直接上門來吃，就你那點飯量，還能把姐吃窮是咋滴？怎麼老拿東西！」
明檬笑了：「這哪裡是客氣，是我自己想吃，不客氣地讓大外甥幫我燉呢！姐，晚上咱們一起吃，我來蹭飯啊！」
說完，明檬一狠心，伸手抓住腳踏板上的那袋寶貝，扭頭扎進了自家後頭的菜地里。
首先是鎮上肥料店賣的小包氮肥，明檬按照比例，兌了一些，灑在了一小塊地方。因為怕燒根，反而影響收成，她謹慎地把空心菜的範圍分成了三個部分：氮肥區、雞粑粑區、以及天然生長不施任何肥料區。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來了。
撕了兩個紙團塞進鼻孔，帶上口罩，明檬打開雞糞袋子。往其中灌滿水，再紮緊口袋，放在太陽能全天照到的地方暴曬就行了。臭味太濃，哪怕明檬塞住鼻子，還是能聞見。好在資料上說，隨著發酵腐熟，雞糞的臭味會完全消失。明檬迫切地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等兩三天發酵腐熟後，還得把雞糞倒在水泥板上再暴曬兩三天，接著放在陰涼處，就可以隨時用來施肥，不會長蟲、也不會燒根了。
「臉色怎麼這麼差？」熊懷山正在廚房裡處理雞肉，一抬頭，就看見扒在後門上的明檬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嚇得他趕緊開門把人迎了進來，又從冰箱中拿出一罐汽水。
明檬咕嘟咕嘟灌了半瓶，這才緩過神來，只覺得自己都臭了，趕緊站在通風處要往外走：「唉，說來話長，為了堆肥，我搞了雞糞，剛剛去實驗了一下……」
熊懷山茫然地看著明檬，有時候吧，他總覺得他小姨也是個神人：「鄉下種大棚蔬菜的這玩意多呢，不值錢，我學生家就有賣的，你跟我去鄉下買個十塊錢，那小菜地不就夠用了？」城裡那是沒地方買，有的人家自己做一些。鄉下嘛，互相問問，要個幾包快得很！
晴！天！霹！靂！
捏易拉罐的手，微微顫抖。自己是被系統逼出緊迫感了，怎麼就鑽進了死胡同，既然氮肥有的賣，雞糞肥，鄉下也會有的嘛！白臭了！
明檬臉色扭曲，一把捏爆了喝光了的汽水易拉罐：「地址給我，我下午就去買雞糞肥！」
於是，等到晚上，明檬的小菜地，已經通通施好了肥。累得一身汗的明檬摘下草帽，把身子靠在長長的耙上，悠悠地在落日餘暉下長嘆一聲，戳了戳系統：「要是我能成功再活個五十年，我是不是也算完成了任務，可以編彩蛋口訣留給我的下一任？」
歸園田居系統正樂呵地偷偷上網看種田文，難得這時候被宿主主動戳，還嚇了一跳，莫名有種摸魚被抓的詭異心虛：「啊……對啊對啊，你有什麼心得？本系統可以提前給你編寫進來。」
明檬一拍大腿，吟詩一首：「肥料賣得都不貴，自己動手是白費，多問多聊多打聽，包你事半功又倍！意思就是，別傻乎乎自己干！」
好詩啊好詩！系統當即鼓掌，收入到自己的彩蛋系統中。不過想了想，它還是出聲說道：「其實吧，你自己學會一樣本事也挺好的，你這是生活的好，都能買到；在你以前那些宿主生活的時代，那真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學會一門這樣的堆肥手藝，有時候就能比被人多活兩天。好啦，等你這次雞糞肥堆成功，我獎勵你一天生命值，不讓你白忙活，怎麼樣？」
「兩天。」
「沒了。」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也行！」蚊子再小也是肉！
「明檬，準備吃晚飯了！」熊懷山的聲音遠遠傳來。明檬當即放下手中的鋤頭，去衛生間簡單擦了擦身上勞動出來的汗，歡天喜地朝著隔壁跑去。
小街人家吃晚飯都早，有時候外頭晚霞漂亮，晚風愜意，大家還會把飯桌抬出來吃。明檬去到隔壁時，熊爸爸已經把飯桌抬了出來，正往外搬凳子。明檬趕緊一起幫忙，卻被熊爸爸叫去端菜。
綠油油的絲瓜毛豆仁，紅通通的小河蝦，茭白炒了四個金黃的土雞蛋，又蒸了幾塊橙紅南瓜，再加上一碗香噴噴的雞湯，都是家常菜，但是色澤豐富明亮，香氣直往人心裡鑽，把那饞蟲都勾了出來。明檬迫不及待地端起飯碗，準備開動。
「吃！」紅梅姐從廚房又拿了個小碗出來，把兩個雞大腿迅猛地夾給明檬，「幹活辛苦了，多補補！」
在廚房熱了半天的熊懷山……好吧，他也不稀罕，哼！
一邊吃，一邊聊聊家長里短，看明檬吃得差不多了，熊懷山又轉身進屋，拿了一盤子紅得發紫的葡萄出來：「這是我一個朋友自己種的葡萄，說是味道不錯，早上送給我的時候你不在，說起來你也認識，也是咱們幼兒園同學，去年回來自己創業的。你嘗嘗好吃不好吃？」
明檬摸了一顆，個頭算不上太大。她放進嘴巴里，頓時，酸甜的葡萄果汁溢滿口腔，不像外面的葡萄甜得齁嗓子，但是真讓人能吃出葡萄的香氣來。小街上什麼都好，但是水果的品質是真的不好，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運輸的關係，也許是大多數留守的老人不捨得吃水果，總之小街上的大多數水果，除了這兒自己能長的西瓜甜瓜之類，其他運輸過來的，都是又貴又不好吃，為了放得久一點，打著厚厚的蠟。明檬買了幾次，後面就乾脆去吃番茄、黃瓜了。
「好吃！」明檬就愛吃這種甜中帶酸的，伸手又拿了一個。
熊懷山指了指屋裡說道：「我給你留了一串，你拿回去，自己吃，想吃了我們可以正好一起去同學那邊轉轉，買點回來。」
熊老爹捧著飯碗，看看兒子，看看妹子，看看老婆。他總覺得，兒子哪裡有點不對勁，這傢伙平時對人有這麼熱情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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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雞屎？」
第25章
多問多聊多打聽，包你事……
完全不知道自己給老闆帶來了多大的衝擊力，明檬一本正經地點頭說道：「對，我買只雞，還想要點免費雞屎，我想回去種菜。」
聽到明檬的理由，老闆總算明白了過來，哭笑不得。他們也是農村里來的人家，自然知道雞屎可以堆肥。
「你不買我也能送你，」老闆幽默地說，「我巴不得出點錢雇個人給我擦乾淨這些雞粑粑呢！」
不過，老闆的雞是真不錯，都是鄉下土雞收上來的，最貴的那種是散養在竹林間，吃玉米、蟲子長大的老母雞，主人家都沒餵過什麼合成飼料，燉出來湯香得很，一般人都捨不得吃，得要家裡人生病或是懷孕生娃，才捨得買這種老母雞回去。明檬想著，自己也算是大病初癒？這不得趁機好好補補！
明檬付了錢，老闆進去剁雞了，他大氣一揮手：「雞屎管夠！你要多少，拿多少，全拿走，天天來拿都行！」
老實說，明檬真的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她給自己帶了三層口罩，三層手套，拿出種地挑菜的小鏟子，這才鼓足勇氣探進一個個雞籠中。老闆一上午賣出了不少雞，新鮮的雞粑粑堆在籠子中，伴隨著蒼蠅，無聲地嘲笑著明檬的狼狽……若不是多活兩個月，誰能對自己這麼狠？明檬眼淚差點流下來！
等她抓了一口袋出來，人已經熏得蔫頭耷腦，看著老闆遞過來的雞肉，都毫無食慾了。明檬想，之後種菜，肯定時不時就要這種肥料，難道自己次次過來鏟屎不成？要不，還是自己養只雞？
「送你幾塊雞血，」看明檬把自己的籠子打掃得乾乾淨淨，老闆樂得眉開眼笑，很是大方地從底下掏出幾塊凝固了的雞血，「好東西，我本來想留著自己吃呢！你回去放雞湯里也行，單獨剝一剝也好吃！」
剝，是寧鎮當地一種方言發音，指做菜的形式，大概就是豆腐、血之類的塊狀食物，只要原材料夠好，放點小蔥一煎就能出鍋，還非常好吃。
明檬勉強一笑，謝過老闆，將食物放在車簍，雞粑粑放在腳底，頭也不回地擰著電瓶車油門離開，讓呼呼的大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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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不知道，她的存在，已經是這片菜場的傳奇。
等回了家，熊懷山正在門口幫他老爹擦車呢，看見明檬臭著一張臉回來，小心地打了個招呼：「回來啦？這是咋的了？」
明檬疲憊不堪，擺擺手，遞過去一袋雞肉、雞血：「一起燉湯喝不？」
「行啊，」熊懷山掂量了一下，「這老雞，估計得等到晚上才能吃了。」
晚上好啊！中午還要堆肥呢，哪裡吃得下。明檬豎起大拇指：「靠你了，炊事班班長！」
紅梅姐聽到外頭聲音，走了出來，看胸懷山手裡的東西，板起了臉：「熊懷山！你怎麼老拿你小姨東西？明檬啊，姐說過多少次了，你懶得煮，就直接上門來吃，就你那點飯量，還能把姐吃窮是咋滴？怎麼老拿東西！」
明檬笑了：「這哪裡是客氣，是我自己想吃，不客氣地讓大外甥幫我燉呢！姐，晚上咱們一起吃，我來蹭飯啊！」
說完，明檬一狠心，伸手抓住腳踏板上的那袋寶貝，扭頭扎進了自家後頭的菜地里。
首先是鎮上肥料店賣的小包氮肥，明檬按照比例，兌了一些，灑在了一小塊地方。因為怕燒根，反而影響收成，她謹慎地把空心菜的範圍分成了三個部分：氮肥區、雞粑粑區、以及天然生長不施任何肥料區。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來了。
撕了兩個紙團塞進鼻孔，帶上口罩，明檬打開雞糞袋子。往其中灌滿水，再紮緊口袋，放在太陽能全天照到的地方暴曬就行了。臭味太濃，哪怕明檬塞住鼻子，還是能聞見。好在資料上說，隨著發酵腐熟，雞糞的臭味會完全消失。明檬迫切地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等兩三天發酵腐熟後，還得把雞糞倒在水泥板上再暴曬兩三天，接著放在陰涼處，就可以隨時用來施肥，不會長蟲、也不會燒根了。
「臉色怎麼這麼差？」熊懷山正在廚房裡處理雞肉，一抬頭，就看見扒在後門上的明檬臉色蒼白，眉頭緊皺，嚇得他趕緊開門把人迎了進來，又從冰箱中拿出一罐汽水。
明檬咕嘟咕嘟灌了半瓶，這才緩過神來，只覺得自己都臭了，趕緊站在通風處要往外走：「唉，說來話長，為了堆肥，我搞了雞糞，剛剛去實驗了一下……」
熊懷山茫然地看著明檬，有時候吧，他總覺得他小姨也是個神人：「鄉下種大棚蔬菜的這玩意多呢，不值錢，我學生家就有賣的，你跟我去鄉下買個十塊錢，那小菜地不就夠用了？」城裡那是沒地方買，有的人家自己做一些。鄉下嘛，互相問問，要個幾包快得很！
晴！天！霹！靂！
捏易拉罐的手，微微顫抖。自己是被系統逼出緊迫感了，怎麼就鑽進了死胡同，既然氮肥有的賣，雞糞肥，鄉下也會有的嘛！白臭了！
明檬臉色扭曲，一把捏爆了喝光了的汽水易拉罐：「地址給我，我下午就去買雞糞肥！」
於是，等到晚上，明檬的小菜地，已經通通施好了肥。累得一身汗的明檬摘下草帽，把身子靠在長長的耙上，悠悠地在落日餘暉下長嘆一聲，戳了戳系統：「要是我能成功再活個五十年，我是不是也算完成了任務，可以編彩蛋口訣留給我的下一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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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檬一拍大腿，吟詩一首：「肥料賣得都不貴，自己動手是白費，多問多聊多打聽，包你事半功又倍！意思就是，別傻乎乎自己干！」
好詩啊好詩！系統當即鼓掌，收入到自己的彩蛋系統中。不過想了想，它還是出聲說道：「其實吧，你自己學會一樣本事也挺好的，你這是生活的好，都能買到；在你以前那些宿主生活的時代，那真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學會一門這樣的堆肥手藝，有時候就能比被人多活兩天。好啦，等你這次雞糞肥堆成功，我獎勵你一天生命值，不讓你白忙活，怎麼樣？」
「兩天。」
「沒了。」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也行！」蚊子再小也是肉！
「明檬，準備吃晚飯了！」熊懷山的聲音遠遠傳來。明檬當即放下手中的鋤頭，去衛生間簡單擦了擦身上勞動出來的汗，歡天喜地朝著隔壁跑去。
小街人家吃晚飯都早，有時候外頭晚霞漂亮，晚風愜意，大家還會把飯桌抬出來吃。明檬去到隔壁時，熊爸爸已經把飯桌抬了出來，正往外搬凳子。明檬趕緊一起幫忙，卻被熊爸爸叫去端菜。
綠油油的絲瓜毛豆仁，紅通通的小河蝦，茭白炒了四個金黃的土雞蛋，又蒸了幾塊橙紅南瓜，再加上一碗香噴噴的雞湯，都是家常菜，但是色澤豐富明亮，香氣直往人心裡鑽，把那饞蟲都勾了出來。明檬迫不及待地端起飯碗，準備開動。
「吃！」紅梅姐從廚房又拿了個小碗出來，把兩個雞大腿迅猛地夾給明檬，「幹活辛苦了，多補補！」
在廚房熱了半天的熊懷山……好吧，他也不稀罕，哼！
一邊吃，一邊聊聊家長里短，看明檬吃得差不多了，熊懷山又轉身進屋，拿了一盤子紅得發紫的葡萄出來：「這是我一個朋友自己種的葡萄，說是味道不錯，早上送給我的時候你不在，說起來你也認識，也是咱們幼兒園同學，去年回來自己創業的。你嘗嘗好吃不好吃？」
明檬摸了一顆，個頭算不上太大。她放進嘴巴里，頓時，酸甜的葡萄果汁溢滿口腔，不像外面的葡萄甜得齁嗓子，但是真讓人能吃出葡萄的香氣來。小街上什麼都好，但是水果的品質是真的不好，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運輸的關係，也許是大多數留守的老人不捨得吃水果，總之小街上的大多數水果，除了這兒自己能長的西瓜甜瓜之類，其他運輸過來的，都是又貴又不好吃，為了放得久一點，打著厚厚的蠟。明檬買了幾次，後面就乾脆去吃番茄、黃瓜了。
「好吃！」明檬就愛吃這種甜中帶酸的，伸手又拿了一個。
熊懷山指了指屋裡說道：「我給你留了一串，你拿回去，自己吃，想吃了我們可以正好一起去同學那邊轉轉，買點回來。」
熊老爹捧著飯碗，看看兒子，看看妹子，看看老婆。他總覺得，兒子哪裡有點不對勁，這傢伙平時對人有這麼熱情嗎……<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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