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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個人本就是好朋友,再加上今天有這麼個大好消息助陣,自然聊得更是其樂融融。

  直到飯至中途,賀輕舟手機響了一聲。

  低頭一看,是工作上的電話,不想打擾此刻融洽的聊天氣氛,他便拿起手機去遠處接。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以至於沒注意到側邊的過道上,有個小女孩突然闖了過來。直到腿部傳來一陣痛感,賀輕舟才被迫停下了腳步,低頭一看,便看到了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女孩,身高快跟他腰一樣高。

  力都是相互的,他剛才感覺到了撞擊感,那這個小女孩肯定也一樣。

  怕她受傷,賀輕舟立刻掛了電話,正想開口問一下她的情況,便聽到這個小女孩的聲音先行響了起來。

  小姑娘很有教養,小臉還沒有從地面上抬起來,就先跟他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抬起頭,看到垂下來的那張臉,神情一愣:「輕舟叔叔?」

  賀輕舟這才認出來眼前這個小姑娘是他好友席硯卿表哥白清讓的女兒,白念笙。

  因為席硯卿的關係,兩個人見過幾面。

  快一年沒見,小姑娘變化挺大,更可愛漂亮了,也長高了不少。

  「是念念啊,」看她仰著頭跟自己說話,賀輕舟立刻屈膝半蹲了下來,目光平視地跟她講話,「好久不見,念念都長這麼大了,跟誰一起過來的?」

  「跟爸爸。」白念笙回答道,說完,揮手叫了叫走廊盡頭的那個男人,「爸爸!」

  賀輕舟一抬眸,就看到一個氣質儒雅的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等白清讓走到面前,賀輕舟先行點頭問候道:「白教授好。」

  「輕舟好,好久不見。」說著,白清讓把白念笙從地上抱了起來,看著女兒,溫柔地問,「念念,剛剛是不是碰到叔叔了,跟叔叔道歉了沒?」

  白念笙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說:「道歉了的。」

  賀輕舟:「沒事,怪我接電話沒看清,念念沒受傷就好。」

  白清讓聽到正想再說兩句,就聽到懷裡的白念笙忽然開了口:「爸爸。」

  他看著女兒:「嗯?」

  白念笙這才道:「我想讓輕舟叔叔抱我一下,可以嗎?」

  看到這麼「見色起意」的女兒,白清讓忍不住笑了聲:「那你得問叔叔願不願意?」

  賀輕舟自然是沒有拂小朋友的面子,朝她張開雙臂:「來吧。」

  白念笙就這樣落進了一個帥叔叔的懷抱,然後,便看到她右手摟著賀輕舟的脖子,左手則捂在賀輕舟的耳邊,跟他說著悄悄話:「叔叔,你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特別喜歡,謝謝你,怕爸爸吃醋,所以我悄悄跟你說。」

  一字不落全聽到的白清讓:「......」

  賀輕舟聽了,一臉溫柔的笑:「不客氣,念念喜歡就好。」

  燈光溫柔的光線里,他就這樣抱起了一個小女孩,耐心的、唇角帶笑的跟她講話。

  桑晚榆看著這一幕,心都化了。

  「怎麼了?」坐在她對面的葉迦音看到她忽然愣神便問了句,然後,隨著她的目光往後一看,便瞬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羨慕啊?是不是特別希望他抱著你們的小孩?」

  「沒有,」桑晚榆害羞低頭,不願承認自己心思被猜中,「我就是忽然覺得,他挺招小孩子喜歡的。」

  葉迦音:「是,我記得潛潛小朋友也挺喜歡他,可能小孩子都喜歡耐心溫柔的人吧。」

  桑晚榆聽了,輕輕點頭,表示肯定。

  鑑於葉迦音是孕婦需要多多休息,所以這餐飯沒有吃得很晚,早早便結束了。

  和項泊誠、葉迦音說過再見,賀輕舟便開車帶著人回了家。

  臨近年關,路兩側的街道皆是張燈結彩,處處充滿了年味。

  桑晚榆很喜歡這種人間煙火氣,坐在副駕,用眼睛欣賞了一路。

  到了地下車庫,等賀輕舟停好車,桑晚榆還覺得剛才沒有看盡興,便提議道:「舟舟,我想出去走一走,可以嗎?」

  賀輕舟二話不說,直接朝她伸過來一隻手:「走。」

  兩個人就這樣踏上了飯後散步之路。

  今年的冬天相比往常,暖和許多。

  桑晚榆圍著圍巾,手被他溫暖的手掌牽著,走在冬天的夜晚,絲毫不覺冷。

  走著走著,走到一個紅綠燈面前,看到眼前是紅燈,兩個人便停下了腳步。

  也是這個時候,桑晚榆忽然側身,抬高一隻手,捂在了賀輕舟耳邊,像生怕別人聽見似的,叫了他一聲:「賀輕舟。」

  賀輕舟見狀,身子下意識便朝她傾斜:「怎麼了?要跟我說悄悄話啊?」

  桑晚榆笑:「沒有悄悄話要說,我就是有點吃醋。」

  賀輕舟聽了目光一愣,稍微一想,才明白她是在吃白念笙小朋友的醋。

  想到這兒,他忽然就笑了:「那看來咱倆天生一對,我沒事也喜歡吃點小醋。」

  話音剛落,眼前紅燈轉綠,賀輕舟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桑晚榆跟隨著他的步伐,跟他嘮起了家常:「雖然我知道——」

  「知道什麼?」賀輕舟問。

  「知道你肯定不會有重男輕女這種思想,但我還是很好奇,你更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聽到這個問題,賀輕舟瞬間猜出了她的心思,不自然地空咽了下喉嚨,才回答說:「我不喜歡小孩。」

  「你騙人。」

  「真沒多喜歡。」

  「你明明就很喜歡。」

  「真沒有,只是出於禮貌和涵養罷了。」

  他的回答和表現明顯不符,桑晚榆在心底稍微琢磨了下,猜到了一個他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於是便換了個問法:「那如果生孩子沒有痛苦呢,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賀輕舟聽了,語氣沉肅道:「不可能沒有痛苦。」

  哪怕他如今早已身價不菲,實現了財富自由,能夠給她安排最好的、最先進、最高端的醫生和技術,孕育生命的過程中,她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痛苦。

  桑晚榆:「我是說如果。」

  看她執意要個答案,賀輕舟知道有些事情終究需要面對,便停下了腳步。

  「晚榆。」

  「嗯?」

  他笑著,用儘量輕鬆的語氣問:「我們將來不要孩子,好嗎?」

  桑晚榆聽了,斬釘截鐵地說:「不好。」

  聽到她不由分說的否定,賀輕舟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了那裡。

  而她此刻的心情被巨大的茫然裹挾,以至於沒注意到他此刻的失態有何不妥。

  「你為什麼不想要小孩?」桑晚榆問。

  「剛不是跟你說了麼?我這個人很能吃醋,不想讓任何人奪走你對我的愛。」

  「可是——」

  桑晚榆忽然說,「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了。」

  聽到這個理由,賀輕舟心跳忽然重重一滯。

  下一秒,沉默無聲地把人擁進了懷裡,彷佛想用這種存在感極強的方式,安撫她心中的失落與不安。

  都說親人的離去是一生的潮濕,這潮濕不定時泛起,唯有周遭晴朗,方能曬乾悲傷。

  而他,想成為她隨時可以啟用的晴朗。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重新遇到你了。」桑晚榆感受著他籠罩而來的溫柔氣息,在他懷裡,輕聲細語地說著,「你還記得,當初為什麼叫我小魚兒嗎?」

  提及這件往事,賀輕舟喉間一梗:「嗯。」

  桑晚榆卻忽然釋懷地笑了:「謝謝你啊,教會我儘量輕盈的,走出了那段悲傷。」

  教會她,把親人離去的悲傷轉移,看成守候。

  「謝什麼。」賀輕舟有些澀然地笑了下,低聲道。

  「就要謝。」說著,桑晚榆動作利落地從他懷裡鑽了出來,然後,輕輕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像是在獎賞他從一而終的陪伴。

  除他之外沒人知道,此刻落入他眼中的她,有多漂亮迷人。

  那輕輕顫動的睫毛,明亮清澈的雙眼,挺拔小巧的鼻樑,晶瑩濕潤的紅唇,悉數成為誘惑他淪陷的籌碼。

  於是,聽從本能,溫柔俯身,想要去加深這個吻。

  結果,剛才的「始作俑者」卻「雙標」地推開了他的肩:「不可以!」

  不是她不想親,而是她突然注意到旁邊有人過來,萬一讓別人看到怎麼辦。

  賀輕舟聽了,輕嘖一聲:「什麼情況?只許州官放火?」

  「也許百姓點燈,」說著,桑晚榆俏皮一笑,然後,牽著他的手往前走,「走啦,前面有燈會,我們去看點燈了。」

  賀輕舟:「......」

  為了讓她盡興,兩個人在外面逛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去。

  回到家,賀輕舟怕她受涼,貼心問道:「冷不冷,要不要給你放水,泡個熱水澡。」

  桑晚榆:「我不冷,我把這沓簽名寫完再去,你先去洗,正好給我暖暖浴室。」< ="<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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