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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實在不行,他還可以讓老師去原廠長那買兩隻灰狼幼崽回來給狼越養著。

  雖說之前鬧得有些不愉快,但仁義不在買賣在啊,他只想買兩隻灰狼寶寶,相信原廠長應該不至於閉門謝客才對。

  至於費用,這麼一大叢猴頭菇應該夠了吧?

  第77章

  接下來的幾天, 汪白每次都要找些野果野菜什麼的當做配餐,好讓自己吸收的營養足夠均衡,確保他在之後的日子裡不必擔心收到便秘的折磨。

  相應的, 他吃的肉也自然少了許多。

  落在狼末眼裡,自然成了不好好吃飯的壞典型。

  起初狼末還有些擔心汪白吃不飽,幾天下來, 小狗的身體狀況非但沒有下滑, 反而越來越好,這才讓他徹底放下了心。

  眼看著汪白的身體逐漸恢復,狼末的心思也跟著活絡起來,對他的企圖心也愈發強烈。

  這點從他每天都要對小狗親親舔舔許多次就可以看出來了。

  汪白當然知道狼末在想什麼,雖然他們已經是伴侶了, 但是這種事情,他哪能那麼快就習慣啊……

  別的不說, 就單說成結, 那一瞬間給他帶來的負擔是巨大的,上一次他都以為自己快要被撐破了。

  所以汪白一直假裝看不懂狼哥的暗示, 他也不知道能拖多久,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

  可憐狼末哪裡懂得小狗的心思,初嘗滋味的他總想著能和小狗一起享受歡愉,單純的親親和貼貼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只是小狗似乎並不想和他親密接觸,這讓狼末感到了些許苦惱。

  他的目光落在了狼越身上, 小狗最害羞了,一定是狼越在身邊才不願意和他在一起。

  得想辦法把這傢伙支開,讓他和小狗單獨相處, 或許這樣才能擦出火花。

  「狼越, 明天一天你自己找地方玩, 離我們遠點。記得把藍藍一起帶走。」狼末私下找到狼越說。

  狼越料定狼末憋著壞:「憑什麼,這也是我的營地,憑什麼讓我離開?」

  狼末不想和狼越解釋,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總之你走遠一點,下次有好吃的都給你。」

  狼越控訴道:「上回你說欠我的肉還沒還!」

  「胡說八道,這幾天我們捕獵的獵物,你自己說你吃了多少最好吃的腹部肉?那都是以前我留給小狗吃的!」狼末說。

  狼越想起最近的伙食的確是變好了,但那不是小狗自己不願意吃嗎,怎麼狼末也要把這個算在他的頭上?

  不過話說回來,按照在極地時的規矩,他都沒有資格和狼末一起吃肉,只能等狼末把好肉都吃完了才能吃。要是狼末不肯把好肉給他,他也是半口都吃不著的。

  思及此,狼越便不再和狼末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他更好奇的是:「把我支開要做什麼?」

  狼末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懂。」

  狼越心想,想他縱橫極地,稱霸森林,還沒有他不懂的事情。

  狼末這麼說就是瞧不起他。

  「支開我好去吃肉是吧?」他自以為得到了真相,「你又發現了什麼好吃的?都是兄弟,至於這麼藏著掖著嗎?」

  狼末知道,以狼越一根筋的程度,必須找點事情讓他去做,否則他是不會乖乖離開營地,給他和小狗把地方騰出來的。

  於是他告訴狼越:「狍子群最近來了只野豬,野豬的味道你還記得吧?小狗最近食欲不振,我打算帶他去改shan改shan伙食。」

  狼越大為震撼:「野豬那麼大一隻,你和小狗又吃不完,分一點給我怎麼了?」

  「分你做什麼,不分給你,我們可以多吃兩頓。」狼末理所當然地說。

  狼越被他的無恥驚到了,心裡暗暗盤算著野豬的戰鬥力,倘若他獨自面對的話勝算會是多少。

  他還記得上一次那頭野豬,體型龐大、性情暴烈,不過招數單一,只會一招野蠻衝撞,靈活性也欠佳。

  總而言之,那頭野豬應該不是他的對手,雖說上一次是他和狼末聯手制服了野豬,但如果是他單獨面對野豬的話,拿下它也只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他就放心了。

  狼末不仁就別怪他不義,他今晚就連夜趕往狍子群把野豬吃了,看狼末要給小狗吃什麼!

  入夜。

  汪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舔他,痒痒的。

  他困惑地睜開眼睛,入目就是狼末那張放大的臉,發出聲音確認:「狼末?」

  狼末發出低低的應和,卻沒有停止在小狗身上留下舔濕的痕跡。

  汪白不疑有他,狼哥最近老是喜歡這樣舔他,經常把他的皮毛舔濕。

  不要覺得狼的口水是臭的,其實不然,尤其是他和狼末這種注重口腔衛生的動物,他們津液並不會發臭。

  唾液中大部分含量是水,單從成分來講,唾液是不會發臭的。

  有的人之所以覺得自己的口水很臭,大概率是因為他們有口臭,不注重口腔衛生導致的。

  但很快,汪白意識到了不對,

  好好的怎麼又發-情了?

  其實汪白也能理解狼哥的窘迫,狼哥的年紀正是氣血方剛的時候,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狼哥要做的是習慣。

  克制欲。望是成長必要的環節,就就算是人類夫妻之間,也要注意節制,注意可持續發展。

  希望狼哥早日明白這一點,不要讓他再這麼尷尬了汪嗚嗚。

  汪白別過腦袋,不好意思,不約。

  狼末不想就這麼放棄,難得狼越被他騙走了,下一次,狼越可能就沒這麼好騙了。

  而且,他現在確實很想,很想……

  他落在小狗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渴望和占有,這些日子他睡得並不好,總會夢到小狗意亂情迷的模樣,那泛著水光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泉,無論他如何舔舐都止不住口腔的乾渴,更止不住內心的乾渴。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小狗。

  然而小狗卻始終不肯給他這樣的機會,真是太小氣了。

  狼末泄憤一般地舔上小狗的唇,大概是這些日子多吃了些漿果和山珍,小狗的嘴裡總有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叫他不由自主地流連忘返。

  就在這時,冰涼的觸感從他背後襲來,即便在和小狗調情,他也時刻不忘警惕四周。

  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他立刻有所反應地轉過身去。

  背後一片空茫。

  只有紛紛揚揚的雪花飄落,冰藍色的精靈悄無聲息的鑽進他厚重的皮毛,冰涼涼的,和小狗的溫度截然不同。

  下雪了。

  汪白抬頭望天,雪並不算大,他在極地見過的任何一場雪,都比現在這場要狂暴得多。

  然而,就是這樣輕柔舒緩的雪景,才最是美麗。大雪有大雪的豪邁,小雪有小雪的溫婉。

  汪白伸出舌頭,接住了一片薄薄的冰晶,沁涼的雪花在入口的一瞬間就化開了,沒什麼味道。

  卻讓一旁的狼末,見縫插針地將舌頭伸了進來,讓毫無味道的雪花變成了一場纏綿至極的親吻。

  一吻結束,狼末終於是放棄了和小狗共度良宵的打算,只是趴在小狗的身上不願起來。

  汪白推了推他,發現推不動,索性也就隨他去了。

  想必狼末現在的心情應該不太美麗。

  汪白輕笑,輕輕地舔去狼末耳尖上沾染的雪花,又蹭了蹭狼末的脖子,心裡卻在盤算著大概要搬家了。

  之前選擇這裡作為營地,一是為了近距離觀察黑嘴松雞,二是因為這裡地勢較高,水汽沒那麼容易上來,可以避免他們罹患一些風濕類的疾病。

  但現在,他們的好鄰居應該是被保護區的工作人員接走了,他再也看不到黑嘴松雞了,那座黑嘴松雞的巢穴也徹底荒廢了下來。

  而且第一場雪過後,天氣也會越來越冷,很快就會有第二場第三場雪的到來。

  屆時大興安嶺將變成銀裝素裹的世界,水汽什麼的都變成積雪了,他們得另外找個能夠保暖的營地。話說回來,狼末和狼越應該會相當喜歡那時候的大興安嶺,因為那時的大興安嶺像極了極地的雪景,只除了隨處可見的林木。

  他便開始在腦中思考自己在大興安嶺中走過的地方,想著有什麼是符合條件的。

  想著想著,困意上涌,他便支撐不住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懷裡平穩的呼吸聲,狼末輕嘆了口氣,認命地從小狗身上爬起來。

  他只能躺在汪白身邊,目光幽深哀怨。

  雪依舊在下,一時半會可能停不下來的樣子。

  狼末怕小狗這麼睡會著涼,他找了一圈,把之前吃剩下的狍子皮叼來,蓋在了汪白身上。

  說起這張狍子皮,也是汪白突發奇想才留下的。

  之前給狼群做的圍巾,早就在捕獵的時候損毀了,為此,狼末還難過了好久。

  汪白就惦記著找點好皮子,給狼末和狼越再做一條圍巾,而且有老師幫忙,根本不用他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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