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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商秋滿肚子壞水, 期待地搓手手,露出標準的反派笑容。

  「……」

  郎君又開始不正經了……

  金銀和財寶默默擋住了趙管事看向陸商秋的視線, 總要給他們郎君留點面子、保護一下郎君在外的形象才是。

  突然就被擋住了的趙管事:?

  就在趙管事遲疑著要不要挪動一下腳步的時候, 陸商秋恢復了正經:「這單子做的很好,但可以著重介紹一下我們的主推戲。」

  「好, 回頭我就重做一份, 將《戰神降世》這齣戲放到最顯眼的位置。」趙管事點頭,他知道陸商秋最看重這個戲。

  陸商秋在知道阿峮就是圓圓的時候就有過對皇室的猜測,既然那些逆賊對皇室如此憎惡,或許不久之後還會散布謠言, 屆時輿論譁然也是件麻煩事。儘管寅朝人大多信仰山君,但要是親眼瞧見人能變貓變虎, 那還真指不定是什麼態度呢。

  所以陸商秋乾脆先下手為強,想搞個輿論引導。

  於是他就把寅朝皇室的傳說改編了一下,讓人結合傳說和他給的故事大綱寫出了一本名喚《戰神降世》的戲本子,再叫戲班的人排這齣戲。到時候在戲院演出再配合上其它的手段, 就可以在人們心中不斷加深寅朝皇室是白虎轉世的印象。

  對某些人來說這招可能不起作用,但讓大部分人深信不疑就可以了。

  要是真有一頭白虎能配合演出就好了……聽說太子殿下養了一隻白虎,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當民間有些傳聞的時候,皇室應該會順水推舟的吧?他們總不會放過這個鞏固威望的好機會吧?

  陸商秋心中感嘆,可惜阿峮是只小貓,不然圓圓的模樣倒是很符合。

  將三樓也檢查了一遍,陸商秋就帶著金銀和財寶離開了。離開前還召集了在商場的所有人說商場即將開業這件事,讓他們進早做好安排。

  「郎君,為何特意要排一出《戰神降世》的戲?郎君想看?」財寶不太理解陸商秋為什麼排這戲,還要取個這麼……通俗易懂的名字。

  「這名字俗是俗了點,好記就行,最重要的是方便傳播。而且看戲不就是圖個樂子,能調動觀眾情緒才是要緊事。」陸商秋知道財寶想問的是為什麼要取這個名,他逛完一整個商場,腳已經累得不行了,在馬車上一邊捏一邊回答財寶。

  更重要的是要是真打起來了、還打了勝仗,就會讓百姓更加深信不疑。

  陸商秋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情緒。

  「方便傳播?」金銀和財寶對視一眼,看來他們郎君又有想法要實施了。

  「嗯……還是不太保險,回頭我寫封信,財寶幫我跑一趟李府。」陸商秋停下捏腿的手,想了想覺得還是讓阿峮知道這事比較好,說不定還能往上遞一遞消息。

  「是。」財寶點頭應道。

  陸商秋靠在馬車壁上閉眼休息,心裡還在盤算著貓屆101的事。

  提前聯繫好的畫師明日就能把貓屆101的海報送來,那這樣的話明日就可以把海報貼在貓咖,也是時候預熱一下……

  陸商秋閉上眼想著想著就真的睡著了。

  金銀看陸商秋的呼吸放緩了,知道他這是睡著了,就翻出了一張薄被給他蓋上。財寶則是讓車夫將車架得平穩些。

  即使馬車放慢了速度,沒過兩刻鐘還是停在了陸家的門前。

  金銀和財寶正猶豫是要將陸商秋叫醒還是直接將人抱回去的時候,陸初陽掀開了帘子。

  「這是累到睡著了?」看到陸商秋睡得身體都微微歪向一邊,陸初陽壓低了聲音。他剛好也在這個時候回到家,看到陸商秋專用的馬車停在那好一陣了也沒人下來,他有些奇怪就湊過來瞧瞧是怎麼回事。

  「大郎君安好,我們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叫醒郎君。」金銀點頭,低聲說道。

  「都這般累了,不必叫醒。」陸初陽算了算前門和後門哪個到南呂院更近,發現前門更近一點後便直接讓財寶把人抱下來。要是他身手再好些、不會弄醒陸商秋,陸初陽倒是想自己抱。可惜,他也是個戰五渣,不過還是要比陸商秋的身手要上好一些的。

  陸初陽一路護著陸商秋回到南呂院、看到他躺在床上了才回去。

  「唉——」陸初陽嘆口氣,喃喃自語道,「瞧著小寶這般疲憊,也不知當時讓他搗鼓這些鋪子是不是對的……」他想起方才看見的陸商秋臉上的黑眼圈,忍不住直搖頭。

  「在那嘀咕什麼呢?」看到陸初陽回來,一邊走還一邊念叨著什麼,楊盈盈不由得有些好奇。

  「又娘。」陸初陽看到楊盈盈出來接他,他連忙上前兩步扶著楊盈盈的手,「沒什麼,方才在門口遇到小寶了,看著他累到直接在馬車上就睡著了,覺得有些……」

  「有些心疼秋弟是吧?」楊盈盈知道陸家人感情都很好,笑著拍了拍陸初陽的手,道,「秋弟能有一番作為,你這個當哥哥的應當高興才是。這要把生意做起來,剛開始那段時間總是會辛苦些的。這樣,我們多給秋弟送些滋補的東西、多去看看他。」

  「讓又娘見笑了,回頭我就讓人送些滋補的佳品去小寶那。」陸初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注意到楊盈盈的裝扮,他順口問了一句,「又娘今日是出門了?」

  「對,去見了見禾娘。」楊盈盈今日打扮了一番去見虞秀。自從她成了親,她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了,楊盈盈就想著約虞秀出來逛逛,順帶問問太子殿下那白虎。

  楊盈盈見到了小貓圓圓後就一直記掛著這事,總覺得那小貓還有小貓主人的身份似乎有些不一般。她有些擔心陸商秋或許不知情,所以還是想找虞秀問問情況。

  她今日將虞秀約出來之後沒著急說這事,而是逛夠了之後、在吃飯的間隙說起的。

  「太子殿下養的白虎?」聽到楊盈盈問的事,虞秀皺著眉頭回想,「我與你說過這個?」

  「對,當時禾娘你還給我畫了那小白虎的樣子。」楊盈盈點頭,一邊給虞秀夾菜一邊說,「不過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在秋弟那瞧見圓圓才想起來這事。」

  「多謝又娘。」虞秀將碗收回來,腦子裡在瘋狂搜尋這事的記憶。

  「圓圓的主人還與秋弟相識,據說是一位異常高大白皙的郎君。」楊盈盈補充說道。

  異常高大白皙。

  聽到這形容,虞秀立馬就想起了之前在陸家門口碰見的那個人,她還跟陸商秋說起過他。

  「那郎君的眼睛可是淺於常人、就跟琥珀似的?長相還比較野性,就跟大貓一般?」虞秀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最後才一拍腦子,想起了那人的姓名,「我問過小陸老闆,那人叫李峮。又娘說的小貓主人可是叫這個名字?」

  「對。」楊盈盈點頭,有些奇怪,「不過,禾娘因何要問秋弟那人的姓名?」

  她還是很了解虞秀的,能讓虞秀感興趣的人,基本都是看著很能打,或者讓她感覺不對的。

  「我總覺得那人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來。」虞秀也將這事說了出來,「沒記錯的話,我應該也是在宮中見到的那人。但或許是時間太過久遠,我也記不清在宮中見到的人是不是那李峮了……」

  「你覺得他眼熟?」輪到楊盈盈皺起眉頭了,怎麼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呢……

  「是的,不過那人跟我哥認識,應當沒什麼問題。」虞秀意識到自己讓話題遠離了原本想要談論的點,於是趕緊拉回來,「跑偏了,我們繼續說回又娘好奇的那隻白虎吧。」

  圓圓跟太子殿下的白虎相似,李峮又讓禾娘覺得眼熟還同禾娘的兄長相識……

  楊盈盈聽著心裡那種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我畫了一幅草圖。」虞秀讓自己的貼身丫鬟拿出那幅畫,「禾娘瞧瞧,能不能想起來什麼。」

  虞秀接過那畫,覺得畫上的小貓是十分眼熟:「瞧著是見過。可——按我當時的說法,那也是只老虎,同小貓應當扯不上干係才是,這圓圓瞧著也不想虎崽啊。」

  楊盈盈當然知道圓圓不是虎崽,但她就是直覺圓圓跟那小白虎有什麼干係。

  「又娘是覺得它們有聯繫?」虞秀眼睛一轉就猜到了楊盈盈的想法。

  「對。」楊盈盈點頭,「也不知怎的,我總覺得有些不對……」

  「我當時瞧那李峮也是這麼個想法。」虞秀擺擺手,也不覺得楊盈盈是想多了,壓低聲音、含糊道,「說出來也不怕又娘笑話,我甚至覺得那人是隱藏了身份的。」

  楊盈盈的眼睛一下亮了,她就說那不是她一個人的錯覺。

  看到楊盈盈激動的表情,虞秀眨眨眼:「看來,又娘跟我想法一樣。」

  「沒錯。」楊盈盈也是壓低了聲音,「圓圓的來歷瞧著不一般,它主人想必也是,所以我有些擔心秋弟。」

  「這個倒是不用擔心。」虞秀給楊盈盈舀了碗湯,「那李峮與我哥相熟,能讓我哥去參加宴席的人不多,人品之類的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只是那身份還有待商榷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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