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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不重視這次合作,而是希望陳臣能親手為邵落意報仇,從而走出來。

  「當然沒關係,那件事我也很遺憾。」他搖搖頭,「我家那孩子和邵先生也是好友。」

  陳澈鬆了一口氣。

  他聽說過佘先生家裡的那位,聽別人說,佘先生簡直把那位當眼珠子護著,生怕磕了碰了。

  第34章

  傅應暄最近過得不是很好, 傅老撤下了他的繼承人位置,其他兄弟們磨刀霍霍,想把傅應暄徹底踩下去, 可這人雖然為人很垃圾,但手段很厲害,不到半個月,他的那些兄弟們被抓的唄抓,斷腿的斷腿。

  傅老被氣的突發腦梗, 昏迷不醒,現在還在醫院住著呢。

  按道理來說, 傅應暄應該春風得意才對, 可他接受了傅氏集團沒幾天,稅務就下來查帳, 說他被舉報偷稅漏稅, 補交了一個多億才擺平這件事,這件事才堪堪擺平,傅氏集團因為邵落意拿出去的那份公司機密受到重創,差點破產重組。

  可惜……大京有家族女孩看上了傅應暄, 兩家聯姻,大量資金投入,保住了搖搖欲墜的傅氏。

  「……因為傅應暄是主角, 你是反派嘛!」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佘君腦子裡突然閃過枝吱說過的『胡話』。

  這種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體質,說是主角也一點不過分,還真是,受上天偏愛呢。

  從那開始,佘君就打消了直接對付傅應暄的念頭, 他修功德道,知道那種大氣運者直接對上容易反噬,要是以往,老蛇直接莽上去了,他專門跟這種人對著幹的。

  老子修道的.jpg

  可現在不一樣,他不能讓枝吱和他一起承擔可能存在的任何風險。

  他和枝吱結婚了,一張結婚證將他們綁定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有些事,他得權衡再權衡。

  所以……在對付傅應暄這件事情上,他得做好拉長戰線的準備了。

  就先拿這個項目試試水。

  和陳家兄弟溝通了細節後,佘君看了一眼外面昏沉的天色,吩咐林秘書給他多找幾本預知類型的網文,他要研究一下。

  「預知……您是說重生對吧?」

  「就是角色會覺得自己所在的世界是一本書,認為別人是主角的那種。」

  「哦,您說的是穿書類的小說吧,確實挺火的。」

  林秘書堪稱全能,而且並不好奇老闆為什麼會對小說感興趣,因為他也很愛看。

  「董事長,會員能報銷嗎?」

  佘君:「……」

  「質量高一點的小說都收費的。」

  佘君無奈,給林秘書轉了兩萬塊錢。

  「好的,三十分鐘發給您。」

  佘君翻了個白眼,穿上外套,下班回家。

  今天不用接小孩,佘君看著天色,莫名有些心慌,對司機說:「抄近道吧,快下雨了。」

  司機自無不可。

  司機抄了近路,快到家的時候驚雷聲響起,夏日的雨水夾雜著熱氣澆下來,天像是破了個口子,天河傾瀉,很快,路上就一片白茫茫,從隧道出來後,路面上已經有三十多公分的積水了。

  幸好今天開的是越野車型,底盤高,才沒有在雨水裡游泳。

  「本台消息,從宴江路到南華路附近發生特大連環交通事故,請廣大市民注意暴雨天出行安全……」

  佘君神色凝重。

  要是沒有繞路,他現在可能就在那片地區。

  ……怎麼老是車禍,下次開直升機來上班。

  到家後雨沒停反而更大了,枝吱撐著下巴坐在靠門近的桌子旁邊,雙手撐著臉蛋,把圓圓的臉蛋擠壓出來微微的肉感,他盯著屋外,看著佘君的車從雨幕中開進車庫,枝吱支棱起來腦袋,眼底滿是欣喜。

  雖然兇巴巴今天討厭的嘬了他的臉蛋,但他還是很想見到兇巴巴的。

  不知不覺間,枝吱對佘君有了依賴。

  佘君把給枝吱寶順路帶的小蛋糕拿下來,讓司機今晚別走,在客房休息一晚上。

  外面雨太大了,雨夜開車實在危險,家裡房子多,原本安排了保姆管家住的地方,只是佘君沒留過人。

  都不在一個區域,司機也發現不了什麼。

  「你回來了!」枝吱抱住了佘君的腰。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小慫包就喜歡上了這樣擁抱的姿勢,交頸而立,彼此相擁,執手或者並肩,都不及這樣的親密。

  「哼,」佘君哼笑一聲,把蛋糕遞給了枝吱,「給你帶的,喜歡吧?」

  「哇,你真好啊……」枝吱接過蛋糕,開心的跑去廚房拆開,佘君就看著枝吱在房間跑來跑去的動作,放鬆了神情。

  他當然很好,他修功德道的。

  佘君脫掉外套和西裝褲,換了居家的短袖短褲,意外的顯年輕帥氣,他拿著電腦,回復秘書提交的加急文件,突然,嘴巴邊邊被抵上了一個甜津津的蛋糕角角,他抬頭,就看到枝吱用叉子叉著一角蛋糕,放在他嘴邊。

  「分給你的,可是你在工作欸。」枝吱坐在他身邊,「我餵給你吧,啊——」

  佘君:「……」

  「好吃吧?」枝吱眉眼上都帶著笑。

  「不錯。」佘君嘗了嘗,雖然他不喜歡吃甜的,但這蛋糕確實不錯,枝吱看著很喜歡,下次還給他買。

  嘴巴里被塞進來的香香軟軟的奶油蛋糕化開,佘君又想到了早上嘗過的果凍味道——

  老蛇眼神興奮了起來。

  他看著枝吱嘴角的奶油漬……

  「唔!你又!」枝吱拍著佘君鋼板一樣的胸肌,被佘君咬上了嘴巴。

  可惡,兇巴巴怎麼會變得這麼硬!

  「老子在幫你擦嘴巴,你把奶油都吃在嘴巴外面了。」佘君振振有詞,學著枝吱講歪理的樣子,「不講衛生的鼠。」

  佘君抬抬下巴。

  枝吱:「?」

  「你胡說!」枝吱生氣!枝吱是愛衛生的鼠鼠!沒化形的時候枝吱一天都要整理很久毛髮的!怎麼能這樣說枝吱!

  反而是兇巴巴他,好不講衛生的蛇蛇!舔、他,口水都蹭過來了!

  枝吱跑的遠遠的,生怕又被襲擊。

  占到便宜的蛇得意一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踢了踢枝吱的屁屁。

  枝吱撅屁屁給他,氣呼呼的不理人,佘君還想逗他,就見枝吱啪嘰一下變成桌球大小的本體,把茶杯扣在了自己腦袋上,嚴嚴實實的藏了起來。

  哼,他不想理兇巴巴了。

  佘君:「……」

  他就說!

  他老覺得能在茶杯下找到枝吱!

  看吧!

  枝吱就是會躲在茶杯下面的!

  一場大雨下到了後半夜,海市北區的茉莉花孤兒院,一群小孩子乖乖躺在床上睡著了,負責照顧孩子們生活的老師,在宿舍外低聲咳嗽了幾聲,輕手輕腳推開門,給亂蹬被子的小孩拉了被角。

  驀然之間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老師笑彎了眼睛,比了個噓的手勢。

  離開宿舍後,他撐著牆壁,朝著老師的宿舍走去。

  「邵老師……你還發燒呢,怎麼出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老師扶住邵落意,「那群皮猴,自己也會蓋被子,邵老師還在生病,就不要亂跑了。」

  邵落意又咳了幾聲,手背上骨節凸出,比之前更瘦了不少,大抵因為骨相極美,即使瘦了很多也不顯得伶仃,反而多出一些青竹寒松的風骨來。

  他外表脆弱,內心倔強,這種矛盾的反差,最是吸引人。

  「謝謝你,溫老師,我沒事的。」他從那條江里險死還生回來,身體落下了病根,一到颳風下雨的潮濕天氣,他就會發燒,咳嗽,平時倒也還好,只是夏天,天氣難免無常了一些,他有惦記這些孩子,出來沒帶外套,這會燒起來,身體都一抽一抽的疼。

  孤兒院的院長把他從江邊撈起來,原本是要報警的,被他慌張的阻攔了,院長是個很好的人,見他實在害怕,一定要問清楚原因。

  邵落意只好告訴院長,他是離家出走的,他父親要把他賣給有錢人,他逃走了。

  院長當時疑惑的看了看他:「你是男孩吧?」

  總之,邵落意就這樣被救了。

  這一個多月,他就在這小小的孤兒院住了下來,每天照顧小孩,調養身體。

  他有關注傅氏的消息,看到傅氏集團頻頻出問題時他很開心,可沒過多久,傅應暄和別人聯姻,穩住了公司,邵落意氣的發了好久的燒。

  不是,憑什麼啊!

  小邵看到這個消息後,在房間磨了一晚上的刀。

  不過,他到沒傻到重新出現,和傅應暄重新對上,他現在無權無勢,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會被玩死的。

  他躲在暗處,像是陰溝里的老鼠,邵落意自嘲一笑。

  被溫老師趕回去躺在床上,他感受著身體的抽疼,緩緩閉上了眼睛。

  ……

  茶杯被壞蛇拿起來,枝吱把自己團成圓潤的球球,像是長了三條黑線的雪媚娘,乾淨的不得了,佘君把枝吱捧起來,一個手指就戳了個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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