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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本我之上追求超脫自我的意義,思考的東西像是天上的星星那麼多。

  「外面人好多,我害怕……」枝吱晃了晃和佘君十指交錯的手,撒嬌,「真的不能就在家裡嗎?」

  「小慫包。」佘君捏了捏枝吱的臉蛋,十分不理解,「你兩周沒出門了,真的不悶嗎?」

  征途是星辰大海的佘先生一天沒事做,就覺得自己要枯掉了!

  大房子裡只有枝吱一個人,佘君在公司上班都會擔心他,正好,快到法定小長假了——

  騰龍集團那經常一年都不休假的董事長突然宣布要給自己放五一假期,董秘辦公室都沸騰了!

  「真的假的,老闆請假了?!」

  「不是還沒到五一嗎?」

  「不是,我的調休為什麼不是這樣調的?!」

  「……佘董有對象,你們有嗎?」

  群里突然安靜了一瞬——

  有嘴硬的秘書扶了扶眼鏡。

  「智者不入愛河。」

  眼神堅定的像是要入黨。

  而他那愛河裡已經撈不上來的董事長,早就脫下了西裝,換上了滑雪服。

  「好冷!!」枝吱穿上了滑雪服,怕冷的他在衣服里套了羽絨服,更像一隻圓滾滾的企鵝寶寶,站在滑雪板邊上,狠狠打了個寒顫。

  往下看了一眼,有著超級高度差的滑道超高超長,光是看著,膽小鼠鼠腿都有些軟了。

  佘君看到他打寒顫,眉頭微皺,看著更不好惹了幾分。

  「沒穿保暖嗎?」佘君掀起他的袖子,看了看他的貼身衣物,發現枝吱寶好好的穿著保暖,嘆氣,「真嬌氣。」

  「回去就加練,」佘君道,「體質還是太差了。」

  「?!」枝吱寶天都塌了,每天都鍛鍊一個小時還不夠嗎?再這樣下去,他就要累死了!

  「為什麼要來這裡啊?」枝吱不理解,假期難道不是用來休息的嗎?休息就是躺在被窩裡看動畫片吃松子,才不是來這種冷颼颼的地方。

  「就是在休息啊,」不然就應該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和開會做項目了,佘君穿戴好設備後,扶著枝吱的腰,「站好,別摔了。」

  滑雪板卡在腳上,佘君帶著枝吱滑到了起點——

  「等等……要從這裡滑下去嗎?!!不要啊!TVT」

  「啊!!」

  耳邊風聲驟起,兩人進入滑道之後就迅速下滑。

  枝吱瞬間眼神空茫了起來,魂枝吱飄在身後,一副被戰勝了的樣子。

  佘君輕笑一聲。

  「刺激嗎?」

  枝吱:「QAQ!」

  直到滑到終點,枝吱才抱住佘君的手臂,「QAQ!!!」

  「老子能讓你摔了不成?」佘君扯了扯手臂,愣是沒扯出來,「好啦,別哭了,鼻涕都快凍住了。」

  又埋汰又可憐的。

  說著,他摸了摸枝吱的臉蛋,果然涼涼的,他收回手,帶著人朝著平地走去。

  「走,教你上板。」

  他有點不放心枝吱自己滑雪,說是教枝吱上板,其實就是哄孩子玩,給枝吱屁股上綁了一個綠烏龜,要是摔倒了,也不會疼。

  「保持腳下平衡……」

  「板子自己跑掉了耶!」枝吱指著板子告狀。

  佘君:「……」

  「屁股不要用力,腰上用力就好了!笨蛋。」

  「好巧,佘先生,枝吱。」在枝吱寶第五次摔了個大馬趴之後,一道有點耳熟的聲音傳來,佘君把枝吱從地上拎起來,才給了來者一個眼神。

  「傅應暄,有事?」

  自從知道傅應暄似乎對枝吱有不好的心思後,佘君暗地裡搞了傅應暄一手,搶走了傅氏集團一個大單。

  傅氏集團也算是有實力,不是他輕易能打壓的存在,雙方過手好幾個回合,那單生意還是落在了他手裡。

  在顧則的滑雪場裡遇見傅應暄,顧則沒通知他,說明傅應暄是臨時過來的。

  他在關注著誰?是枝吱?

  佘君突然有種被挑釁了的煩躁。

  傻蛋枝吱還什麼都不知道,看了傅應暄一眼,只覺得對方眼神很有侵略性,他不由得往佘君身後躲了躲,緊挨著飼主。

  佘君嘴角微勾,他就說嘛,枝吱還是更依賴他。

  他把枝吱護在身後,眉稍立了一點。

  「沒什麼,只是碰巧看到二位在這裡,來打個招呼,」傅應暄自然看出來了佘君對他的敵意,神色無辜,「佘先生大人有大量,只是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佘先生,家父想約佘先生見一面,就暨合製造的那批訂單,和佘先生賠罪。」

  「言重了,」佘君不置可否,他搶生意搶的正大光明,算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談什麼賠罪,「只是騰龍正巧有那批貨而已,有機會該是我請傅老先生,哪能讓長輩紆尊降貴。」

  傅應暄聞言,輕笑一聲,轉眸看著枝吱。

  「那就不打擾佘先生了,枝先生,我家小落意承蒙你照顧,這兩天還說起你,有空來家裡看看他。」

  說罷,輕笑一聲,撐起滑板,和枝吱擦肩而過,那瞬間,枝吱感受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惡意。

  猛然之間,枝吱心底一跳。

  想到書里傅應暄把邵落意關進地下室,鎖在刑架上抽打的描寫,他就心底一寒。傅應暄貴為書中主角,做出那樣的事情也被美化為愛而不得,可沒人想過邵落意到底要不要這樣扭曲的愛。

  枝吱感到了恐懼。

  一向遲鈍不會讀空氣和聽別人話中話的枝吱,突然覺得,傅應暄剛剛,似乎是在威脅他去找邵落意。

  他把邵落意怎麼了?

  枝吱很想喊住他,問出來,可、可是……

  枝吱急的眼淚都憋出來了。

  佘君伸手擦去枝吱的眼淚,以為他被摔疼了,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嬌氣。」

  別墅房間裡昏暗極了,所有窗簾都被拉起來,傅應暄順著樓梯走入最下面一層,輸入密碼,驗過瞳孔,才打開地下室的大門,信步走進去。

  燈光驟然亮起。

  邵落意垂著頭,手腕上的鐵鏈晃眼,聽到聲音後,微微抬眼——

  「真是嬌氣,居然發燒了……知道錯了嗎?」他聽到那惡魔低語,聲音猶如一道道繩索,將他牢牢緊縛。

  他不想說話。

  傅應暄是個變態。

  為了給陳臣守身,那些扭曲欲望便用工具來發泄,他傷口發炎高燒不退,在傅應暄嘴裡,居然是嬌氣——

  他已經兩周沒離開這個別墅了,外人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別墅,象徵著錢財、權利、名望,是別人一輩子都在追求的東西,可對他來說,是無法逃離的噩夢。

  或許,他真的會死在這裡也說不定。

  「下次不經過我的允許,給外人打電話,我就把你舌頭割了。」

  手杖挑起他的下巴。

  邵落意眼睛被強光刺激,逼出了一滴眼淚。

  狗東西,爺遲早有一天,要你身敗名裂——

  「嗚……」邵落意渾身鮮血淋漓的站在枝吱面前,手指被一根根折斷,枝吱被嚇的嗷嗷大哭,撲進佘君懷裡,才睜開眼睛,看著亮堂的酒店吊燈。

  「做噩夢了TVT」

  佘君拍著枝吱的背,心裡又給傅應暄記了一筆。

  「可不可以……去見邵落意啊?」枝吱被夢裡悽慘的青年嚇到了,邵落意是原身的朋友,也是枝吱的朋友!

  小豆包說因為小豆包和枝吱是朋友,所以小豆包才會保護枝吱的,現在,枝吱也想保護邵落意。

  佘君心情有些微妙,但還是答應了下來,從這裡回去,就幫他找找邵落意。

  「你真好!」枝吱貼上了佘君的側臉,開心的蹭了一下。

  「老子當然好。」

  某人冷哼一聲,把枝吱按在懷裡,大手拍在了枝吱屁屁上,「睡覺。」

  第19章

  「嗯對,叫邵落星,十六歲,照片發你了,」聽到枝吱醒來的動靜,佘君掛斷了手機,「醒了?早飯都送上來了,快起床。」

  「你在做什麼呀?」枝吱好奇的問。

  「邵落意的妹妹在傅應暄手裡,要想邵落意不受控制,就要讓傅應暄沒有把柄。」佘君並不會因為枝吱是笨蛋就不給枝吱解釋這些,正相反,因為枝吱笨,所以才要多解釋,「我看看能不能把邵落星接過來。」

  佘君資助了不少孩子,多資助一個也不是什麼大事。

  做這種事本就是積攢功德的,更何況,這是枝吱的請求。

  枝吱似懂非懂,點點頭。

  「這樣,邵落意就不會被傅應暄威脅了。」

  佘君表示贊同。

  機場,高高瘦瘦的青年提著行李箱出站,啪嘰一下摘下墨鏡,對著來接他的人揮了揮手,笑的溫和。

  「媽媽,這裡。」

  「臣臣,」婦人優雅一笑,身後跟著的助理就拉開了車門,「快回家,李阿姨已經做好你喜歡的菜了。」

  「這次回來咱就不出去了昂。」車上,長相略顯憨厚的男人哈哈一笑,「快上車,你哥哥也馬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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