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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訾大笑,鮮血從他的口中湧出:「哈哈哈...你現在能活下來又如何...我熊族必將傾盡全族之力...追殺你們...不死不休...」

  話音未落,他的身體終究還是承受不了獸丹自爆帶來的撕裂傷害,徹底崩潰,在沈隨安面前化為一攤血水。

  沈隨安來不及多想,他心急如焚,迅速拿出靈心玉蓮,再度升至半空,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墨訾臨死前的話。

  玄梧是大乘期的修為,來這秘境中多的為靈獸族的年輕一輩,以玄梧的修為應當會安然無恙。

  可是...沈隨安咬緊牙關,恩人如今只有築基期的修為,在這秘境中若是遭遇了墨訾的同族...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的靈力如潮水般擴散開來,試圖捕捉白辰風的氣息。這南武秘境中靈力紊亂,但他不敢有絲毫懈怠。

  沈隨安坐在靈心玉蓮上,從荒山到了一片片的密林,沿途還斬殺了幾隻不長眼撞上來的妖獸,卻始終沒有發現白辰風蹤跡。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沈隨安的心越來越沉。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熟悉的靈力波動,這氣息是...

  沈隨安瞳孔一縮,操控著靈心玉蓮,如閃電般朝那個方向掠去。

  第49章

  當沈隨安趕到時, 眼前的景象讓他心頭一緊。映入眼帘的是七橫八豎倒在地上的屍體,有的屍體還維持著人形, 有的屍體卻以熊的形態死去,鮮血染紅了地面。

  他的恩人,則背對著沈隨安站在成堆的屍體中,一身的玄衣被血浸透,如雪般的長髮也沾染上了污血,顯然已經激戰多時。

  沈隨安來不及去想為什麼恩人的頭髮顏色變回來了, 看著那道孤獨的背影,他迅速衝到白辰風的面前,「恩人你沒事吧!」

  誰料,白辰風此時轉過頭,他的容貌已經恢復到原本的樣子, 面容清俊,鼻樑高挺輪廓分明。但原本清冷疏離的氣質, 此刻卻因猩紅的雙眸中透露出來的暴虐蕩然無存。

  還沒等沈隨安反應過來,他指骨暴突的雙手已經完全獸化,朝著沈隨安襲來。沈隨安沒想到恩人會突然對他發起攻擊,倉促間只能喚出千秋劍擋下這一擊。

  利爪與劍身摩擦, 發出刺耳的聲音, 沈隨安努力抵抗著白辰風的力量, 開口道:「是我啊,沈隨安, 恩人你醒一醒!」

  很明顯,不知道為何白辰風此時處於一個神智不清醒的狀態。幸好白辰風先前殺了那一眾靈修,體內靈力消耗了許多,不然以沈隨安的修為並不能完全接住這一擊。

  沈隨安用了最大的力氣才把白辰風的利爪從自己咽喉前幾厘米推開, 他退到一旁,心中很是焦急。

  「是熊族他們給你下了什麼毒嗎?我來給你解毒!」

  白辰風卻充耳不聞,只是一味地進攻,沈隨安不想傷了白辰風,只能不斷格擋。他取出解毒丹,指尖輕彈,丹藥便進入了白辰風的口中。

  然而一向無往不利的解毒丹此刻卻並沒能緩解他恩人的症狀,沈隨安一邊抵擋恩人的攻擊,一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

  恩人這次的狀態,和殺殷澤修那次很是相似,沈隨安在心裡盤算著,難不成從那時候起,恩人就已經中了這奇異的毒?

  想到那次恩人把自己按在地上強吻的經歷,沈隨安臉微微泛紅,心裡有了一個主意。

  等到白辰風再次無意識地向沈隨安攻來時,他用腰間的軟劍將白辰風的雙手牢牢捆住,把自家恩人抵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

  看著對方猩紅的眼睛裡閃爍著對自己的敵意,沈隨安心裡一沉,扣住白辰風的後頸,對著那薄唇便吻了下去。

  這個吻並不像沈隨安平日裡展現出來的溫柔那樣,而是帶著一種強勢的占有欲。白辰風感受到唇上的溫熱,停止了攻擊,失去理智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茫然。

  沈隨安的舌尖輕易地撬開了白辰風的唇齒,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侵略性。他的吻深入而刺激,舌尖在白辰風的口中肆意掠奪,仿佛要將他所有的呼吸都吞噬殆盡。

  白辰風的呼吸被徹底打亂,喉嚨里溢出一聲嗚咽,聲音沙啞中透漏出些許脆弱。

  眼見白辰風全身都已經放鬆下來不再緊繃,雙手也已經不再維持爪形,沈隨安撤去了對白辰風的禁錮,卻還是沒停下這個深吻。

  他的手從白辰風的後頸滑到他的腰間,將他拉得更近,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彼此的體溫熾熱得仿佛要把對方融化。

  兩人舌尖糾纏在一起,問得愈發激烈,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渴望與占有。

  白辰風的呼吸愈發急促,身體微微顫抖,手指緊緊抓住沈隨安的肩膀,仿佛在無聲地表達自己想要更多。

  沈隨安的吻愈發深入,帶著一種近乎失控的占有欲,將兩人一同拉入無盡的欲望中。

  玄梧趕到時,看到的就是在四周屍橫遍野,血腥味沖天中,沈隨安強勢地把白辰風按在樹上親吻。

  感受到空氣中白辰風那不穩定的靈力波動,他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自家弟弟強行衝破四方尺的壓制恢復修為,結果血毒再次發作使他失去了神智。

  看到四周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熊族靈修的屍體,玄梧心生厭惡,揮了揮手靈力凝聚成樹枝,把這些屍體都拖走清理掉,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沈隨安這小子,他是怎麼知道能用這種方法讓白辰風暫時收斂攻擊性的,難道說之前...

  還有,很明顯現在小風的偽裝明顯已經失效,這小子是怎麼能精確找到他的?

  他搖了搖頭不再深思,看著那邊還吻得難捨難分的兩人,輕咳一聲:「咳咳咳,那什麼,我找到冰晶之泉了,你們不如先去跟著我過去把這血毒解了?」

  聽到玄梧的聲音,沈隨安瞬間從這場親密接觸中清醒,他想要脫身,卻被白辰風強勢地摟住腰,不許他離開。

  聽著那邊玄梧越來越大的咳嗽聲,沈隨安即使再想繼續吻下去,也不得不拽開白辰風放在自己腰間不安分的爪子。

  「乖一點,我們去把這毒解了好不好?」

  聽到沈隨安低沉的聲音,白辰風本就不甚清醒的心神,更加恍惚。他停下了動作,任由沈隨安牽著他的手把他帶到了玄梧的面前。

  看著自家弟弟被親得微微紅腫的嘴唇,玄梧閉上眼睛深呼吸,強壓住內心的怒火,看向沈隨安。

  「來不及和你解釋太多,四方尺的禁制被他強行衝破,已經無法再壓制他的修為。我先帶他去冰晶之泉,那裡有限制,只能容納兩人進入。」

  「好。」沈隨安立馬答應,他雖然也很想陪著恩人,但這時候明顯還是修為更高的玄梧更適合。

  玄梧聞言便要去拉著白辰風前往冰晶之泉,卻沒料到如今的白辰風除了沈隨安誰也不認,他猛地甩開玄梧的手,躲在了沈隨安身後。

  玄梧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心裡無限淒涼,這才哪到哪,就把他這個哥哥給忘了?

  「這...」沈隨安也很是尷尬,怎麼連玄梧都不認了?

  他牽著白辰風的手,溫聲道:「他是你哥哥,忘了嗎?他現在要帶你去解毒,快去吧。」

  在沈隨安耐心地安撫下,白辰風這才慢慢走近玄梧。他湊近嗅了嗅玄梧身上的氣味後,態度逐漸軟化,不再躲避玄梧的觸碰。

  但他的一隻手還是緊緊地牽著沈隨安的手不肯放開。

  見狀,玄梧冷哼一聲,只得把兩人一同帶上,他寬大的袖袍一揮,靈力裹挾住三人急速朝著密林深處冰晶之泉的方向掠去。

  很快,沈隨安眼前出現了一道深不可測的峽谷。峽谷兩側,陡峭的石壁上覆蓋有厚厚的苔蘚與藤蔓。

  而峽谷底部則是黑黢黢的一片黑暗,一眼看不到底。玄梧並未多言,只是帶著沈隨安和白辰風一頭朝著峽谷底部扎了下去。

  下落的失重感,讓沈隨安原本就因為擔心白辰風而過度緊張的心臟跳得更快。

  在短暫的黑暗中,他始終牢牢握住白辰風的手,這次,他不會讓恩人再從他面前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感覺到了雙腳著地的踏實感,峽谷底部一片漆黑,他只能聽著玄梧的腳步聲判斷方位,拉著白辰風的手跟上。

  漸漸地,他的眼前出現一抹亮白色光點,隨著腳步的接近,那光點也變得越來越大。終於,他發現這竟然是冰晶之泉周圍冷白色的晶石散發出的光芒。

  前方的岩壁都被厚厚的冰層覆蓋,距離冰晶之泉還有一段距離,沈隨安就已經感受到了那刺骨的寒意。

  大塊的冷白色冰晶如同天然的屏障,將泉水與外界隔離開,在峽谷底部連一絲風都沒有,只剩下三人的腳步聲。

  玄梧在一處看不見的屏障前停下,他取出四方尺,手中迅速結印,打向那屏障。

  「你快帶小風進去,這屏障乃冰晶自然形成,我藉助四方尺也不過堪堪撕開一道口子。」

  「進去之後,先讓他全身浸泡在冰晶之泉里,你再以靈力疏導他的經脈便可解開這血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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