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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年輕守衛聽到這句話遲疑片刻,卻還是選擇繼續上前查看沈隨安的身份。

  「難道,連安瀾樓的名字都有人不知曉了嗎?」

  依然是溫柔的語氣,守衛卻覺得渾身汗毛都要立起來了,靈獸的本能讓他想舉起武器保護自己。這時,一位年紀稍大的守衛來打圓場。

  「實在是抱歉,曲樓主,這小子窮鄉僻壤來的,今天剛上任第一天,還不知道您的身份,請曲樓主多多海涵。」

  年輕守衛仍不服氣,卻被年齡大一點的守衛結結實實一巴掌拍在後腦勺,強行阻止他說話。

  「那行吧,本樓主也不是刻薄之人,只是,這種事情,我以後不希望再看到了。」

  那人輕飄飄地瞥了眼年輕守衛,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隨即頭也不回地往城內走去。

  沈隨安被這一出整懵了,這是誰?發生了什麼?這男人是什麼樓主?貼吧里的樓主嗎?

  他感到十分困惑,卻也明白這是目前他能順利躲過這一遭的唯一方法。他目不斜視地帶著小白和方默走進大門。

  在經過那兩個守衛時,沈隨安聽到那個年紀稍大的守衛在教訓年輕的守衛:「沒眼色的臭小子,來上任前沒有了解過城內的勢力麼?安瀾樓可是有著堪比金紗蝶一脈的實力,曲樓主是你能得罪的?」

  沈隨安心中有了一些盤算,進入都城,看到那人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一艘靈梭旁邊,似乎正等著他過去。

  沈隨安本能地並不想理會這個人,這人身上的氣息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似乎是察覺了沈隨安的想法,那人緩緩走到沈隨安面前,在他耳邊輕聲道:「難道你想在靈修的都城中被發現人類的身份嗎?」

  「友情提示你,蝶族族長的兒子剛死於人修天衍宗首席弟子的劍下。」

  「如果你想去見一見這位憤怒的父親的話,那就不用跟我走。」

  聽到面前男子一語道破自己的身份,沈隨安心停跳了一拍,此時小白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做出攻擊姿態,嗓子裡發出低沉的警告。

  沈隨安摸了摸小白的腦袋,示意它安靜,隨後他平靜地向那個男子點頭示意,「那就走吧。」

  「呵,倒是個識時務的。」

  那靈修輕笑,隨後轉身上了靈梭,沈隨安帶著小白和方默緊隨其後。一行人都坐穩後,靈梭啟動,朝著未知的方向行駛。

  此時這個靈修看了一眼沈隨安後卻閉目養神,好像並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

  沈隨安打量著這個神秘的靈修,他灰發灰眸,身穿一襲銀紫色的衣服,容貌昳麗,如果不是分明的喉結,幾乎會讓人以為是個女子。

  「看夠了嗎?」

  銀髮靈修突然開口,他睜開眼睛盯著沈隨安:「膽子還挺大,我讓你上來就上來,不怕我把你殺了都沒人知道嗎?」

  沈隨安很無語,不是你說的不跟你一起就等著蝶族族長來殺我嗎?怎麼這會就忘乾淨啦?

  沈隨安面上卻很平靜:「既然閣下在城門口在守衛面前大費周章地保下我,那我對於你自然是有用的。你,不會殺我。」

  「哈哈哈哈,有意思,不愧是能讓殷澤修吃癟的人。」

  沈隨安敏銳地捕捉到他話中的名字,殷澤修,那個要殺孔南朝他們的銀袍男子?殺了蝶族族長兒子的也是他?

  但是這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他不過是從殷澤修手中救下了那群孔雀崽子。難道對面這靈修也和殷澤修有仇?

  「我知道你在疑惑什麼,我一個靈修怎麼會和殷澤修扯上關係。」

  灰發靈修湊到沈隨安耳邊,用氣聲說道:「其實蝶族族長的兒子行蹤是我透露給殷澤修的。」

  「是我讓殷澤修有了殺他兒子的機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麼?」

  看著面前的灰發靈修眼神逐漸變化,沈隨安徹底呆住了。

  所以說,是這個蝶族的靈修聯合人修殺了同族族長的兒子?

  不是,這種隱秘的事情為什麼會告訴他這個第一次見面的人修啊?這死蝴蝶是真瘋了吧!

  灰發靈修看著沈隨安始終平靜的臉色出現變化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不要想著說出去哦,你覺得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暗器快呢?」

  「況且你一個人修說出來的話誰會信呢?我作為蝶族族長的左膀右臂,這些年戰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怎麼會害死他的兒子呢?你說是吧。」

  沈隨安沉默了,因為他知道這個瘋子說的是對的。面對這種情況,他久違地感覺到無能為力。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曲靜瀾。接下來讓我們討論一下殺殷澤修的事情。」

  「??!!」

  看著曲靜瀾帶著笑意伸出來的白皙手掌,沈隨安第一次覺得握手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為什麼他會和這個瘋子扯上關係啊!

  第17章

  沈隨安並未伸出手,他與曲靜瀾四目相對,對面的靈修面帶笑意,這笑意卻未達眼底,灰色的眸子中透出的是無盡的冷漠。

  察覺到沈隨安拒絕的意圖,他收回了手,唇角仍掛著淺淺的笑,沈隨安卻感覺周遭的空氣遲滯了一瞬間。

  一股強大的威壓瞬間出現,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正當他想從商城兌換道具乾脆拼個魚死網破的時候,曲靜瀾卻收回了威壓,重新靠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沈隨安被搞得一頭霧水,這瘋批到底是想做什麼?他嘗試打開靈梭的門,卻發現這靈梭內部嚴絲合縫得好像天生就是如此。

  無奈之下他只得又坐回原位,順了順小白剛才炸的毛。看著方默仍舊安靜地坐在原地,此時看向他的眼神中帶上了意一絲困惑。

  沈隨安第一次感到後悔,他不該把方默帶出來。萬一他遭遇了什麼不測,至少不會連累到方默。

  「這是個傻子吧?看起來像是胎裡帶的虛症。」

  「根據我了解的事情是這樣,他的神智也是只到三四歲就停止發育了。」

  曲靜瀾突然開口,嚇了沈隨安一跳,但他還是老實回答,難道,這人有辦法治好方默?

  「你不必這麼盯著我看,作為安瀾樓樓主,治好他的方法我當然是有。但這是有條件的。」

  曲靜瀾依舊閉著眼,懶懶開口道。

  沈隨安眼皮一跳,這個條件該不會就是幫他殺殷澤修吧?

  「很簡單,幫我把殷澤修殺了,我就幫你治好這小傻子。」

  「順便告訴你,他這種虛症,照理來說是活不到二十歲的,是那團靈氣為他護住了心脈,他才能安穩活到這麼大。」

  「但是最近這團靈力似乎有失控的跡象,如果坐視不理,他怕是只有幾個月的壽命了。」

  沈隨安聽到這話心裡一驚,方默現在看起來好好的,居然只剩幾個月可活?

  他轉頭看向依舊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的方默,曲靜瀾的話也不能全信,沈隨安心裡盤算著先去找靈獸族的大夫來看一看。

  「看樣子你是還不知道安瀾樓的名號,安瀾樓自我祖上傳下來,歷經百餘年時間仍在這蝶族都城內占據一席之地。」

  「別的地方可以打探到的消息,這裡一定有。別的地方打探不到的消息,這裡也有。」

  聽到曲靜瀾這話,沈隨安已經信了七八分,先前正門口聽到那兩個守衛的對話,就知道曲靜瀾身份不簡單,沒想到竟然是情報頭子。

  「如你所見,我只是個金丹期的靈修,而據我所知道的信息,殷澤修是天衍宗金丹期第一人,你要我,去殺他?」

  沈隨安嘴角抽搐,他現在倒也不怕修為暴露,畢竟曲靜瀾的修為就擺在那裡,是他無法感知到的強度,曲靜瀾要是想對他動手,他連說這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你的修為我感知不到,想必比我高出不少,怎麼不親自動手?」

  曲靜瀾冷哼一聲:「我難道不想自己動手嗎?只是這人怪得很,他身上有一件秘寶,靈修無論修為高低,都無法對他造成傷害。」

  「想辦成此事,還是得藉助人修的手。我的手下打探到他曾在你的手下吃癟。想來,你同樣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術。」

  沈隨安聽完這話,額角冒出冷汗,他哪有什麼秘術,難不成是系統?但是那次殷澤修莫名其妙撤退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啊!

  但是面對這種情況,表現出自己有用的一面才能從曲靜瀾手下活命。

  若是他自己在這裡,或許還能從系統商城兌換到什麼保命的道具,但他現在帶了小白和方默。

  「既然閣下都已經猜到一部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我身上確實是有特殊的秘法。」

  「不過,你先前和殷澤修合作殺了蝶族族長的兒子,現在找我來殺他滅口,難保我幫你殺了殷澤修之後你來滅我的口啊。」

  沈隨安思索良久,決定還是先答應下來,但答應之前還是得摸清楚曲靜瀾的態度。

  「我要殺殷澤修是因為他不聽話,你要是乖乖地聽從指揮,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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