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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揉了揉神野宏彥的腦袋。

  ***

  傍晚回到教職人員宿舍。

  五條悟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玩起折好的紙飛機,長腿毫不客氣地翹在茶桌上。

  「噢,回來了啊,看起來很疲憊啊。」他率先打招呼道。

  「一整天都沒停過,能不累嗎……」南宮月懨懨地換好鞋走進來,在他身旁坐下。

  「那小子人呢,不是說帶到高專先?」

  「讓他跟千波的人走了。」

  五條悟詫異道:「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提前談判好了?」

  「沒,沒有談判。」南宮月搖頭。

  「果然還是心軟了啊。」

  早在知曉神野宏彥的真實身份時,他們倆有商議過,以神野宏彥做籌碼,和千波家達成某項協議再做歸還。

  這是南宮月的提出,當時考慮到宏彥的個人意願,她認為宏彥應該也是向著自己的。

  「縱然沒有血緣關係,但也做了好幾年的姐弟吧,」南宮月癱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喃喃道,「一旦將他用作談判籌碼,那麼和他的親情也就到此為止,甚至連同以前那些也會破滅。至少想留一個美好的念想吧。」

  「嘛,無所謂了,反正也不要有什麼壓力,所謂總監會,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五條悟笑道。

  「是啊,」南宮月轉頭看向他,也露出笑容,「總監會六大家,多千波一個不算多,少他一個也不少。無足輕重罷了。」

  第117章

  東京高專,貼滿符咒的昏暗地下室內。

  六扇屏風,六名年長者。

  他們各自坐於對應的屏風後,默不出聲,仿佛陷入自我內心世界,獨自冥想。

  直到迴蕩於地下的腳步聲打破寧靜。

  「南宮月,」一位長鼻子老人率先開口,「你來了啊。」

  南宮月行至六扇屏風圍繞成的環形場地中央,她巡視了一圈。

  「像你這個層次的咒術師我們應該早就見面了,只不過總有人阻礙呢。」說話的人是桂宮,即使看不見南宮月也能從聲音分辨出來。

  「各位也不是那麼閒的人吧,特地跑到這種位置見我,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沒有帶武器,也沒有任何攻擊傾向。她靜靜佇立,神色淡然。

  地下室受天元結界的影響,任何咒術在此地無法運行。

  這也是他們幾人總會在此接見其他咒術師的主要原因。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開門見山,直接說了。」長鼻子老者說道,「竹吉間的死,你想必有所耳聞吧,我們從他的遺物中找到了一個留影,那是術式的遺留場地曾經真實發生的影像,都能被他的能力錄入到任何咒物之上,其中就有某個與你有關的影像。」

  他說著停頓了下,隔壁人接過了話:「影像里是竹吉與天元大人的談話,聊到有關你的術式,而這方面內容你一直都沒對外公開。」

  「沒有規定說是要對外公開術式吧。」南宮月不以為意道。

  「即便如此,以本名與生得術式之名便能奪取對應者的性命,非術師更是省去了生得術式的環節,這種術式簡直聞所未聞。」

  有人發出不可思議的感慨,夾雜著幾分好像面臨嚴重事態的情緒。

  「怎麼?」南宮月歪了歪頭,不解道,「感到害怕了嗎?」

  「你……!」

  「咳……咳……」

  咳嗽聲打斷了即將可能發生的爭吵。

  「也就是說,你本人不否認對吧。」

  「確實如此,既然找到我,也就是說有確鑿的證據了吧……這個術式,我只使用過一次……」南宮月轉而道,「那麼,各位是什麼打算呢?聽說大家都是保守派,無法容忍我的存在嗎?」

  那人接著說道:「並非如此,我們不可能因為一個術式就否定一個人,但又不得不承認,你的術式,比起對付咒靈,簡直就是針對人類而量身打造,經過商議,我們認為,南宮小姐願意與我們保持密切的合作的話,那麼也不會就你的術式做出什麼對應策略了。」

  「怎麼合作?」

  「下周,兩校姊妹交流會進行的同時,還有個國際學術的交流會,主要集中在高層之間的決策,我們有個目標,他是外國的某位高級咒術師,我們會提供給你真實資料,製造你與對方單獨相處的機會,確保不被任何人知曉,用你的術式將他悄無聲息祓除,便是此次我們的合作內容。不用擔心殘穢,會有咒物幫你替換,也不需要有什麼負罪感,那人暗地裡做了不少壞事,只是礙於與他國關係,我們不方便出手……嗯即使出手,也無法確保在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祓除他,但你就不一樣了,替換掉唯一的證據後,對方只能默默吃這個虧。」

  「欸,所以他到底做了什麼事?」南宮月好奇道。

  「這就不是你需要知曉的內容了。」長鼻子老者肅然道。

  「今後也是差不多的合作內容了吧?」南宮月繼續問。

  「沒錯回答呢?」

  「我拒絕。」她果決道。

  「什麼?」

  「理由呢?」

  屏風後兩道聲音同時出聲。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不想吧。」南宮月輕聲回道。

  空氣頓時凝重,氣氛僵硬了兩秒。

  「你知道拒絕我們意味著什麼嗎?這是在給你機會,南宮,五條悟護著你又能如何,我們6人依舊象徵著整個咒術界。只要還生活在社會上,你就必須遵守秩序,縱使離開日本,我想任何國家也無法接納你的存在。」長鼻老者威脅道。

  「真可怕啊,這算什麼,就因為你們自己沒有安全感,便用權力迫使我妥協嗎,諸位,我沒犯法吧,也沒觸犯咒術守則。所以,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問題。」南宮月說著轉身,準備離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南宮,」突然有人叫住她,「你今天就這麼離開的話,會後悔的。」

  「是嗎,」南宮月停下腳步,回望過去,笑了笑,「那我拭目以待。」

  幾人透過屏風,望著空蕩的位置,面面相覷。

  「接下來按原計劃進行?老實說,她會拒絕完全有點出乎意料。」

  「簡直跟五條悟一樣一身反骨!」有人惡狠狠道。

  「只是,確實像她說的那樣,她並未觸犯咒術師準則啊,下達通緝也得有個理由吧。」

  「千波,你老糊塗了不是?我們六人共同的決議,還需要理由嗎?」

  「再說了,她的能力還不足以對社會構成威脅嗎,不論是五條悟,還是任何人,只要她出手,沒人能與之抗衡,一旦發起瘋,誰也攔不住!」

  「我們也不是真的要判她死刑,只需要把事情鬧大,讓她知難而退,她會再回來的,再做調解就好了,退萬步來說,封印她的術式也行。」

  「聽說封印後會殘廢吧?」

  「看運氣,南宮本身有反轉術式,過程中會比普通咒術師順利許多。」

  「我想五條悟也會同意吧,誰會放任這麼個定時炸彈在自己身邊呢?既然要結婚,那就做個賢妻良母呆在家裡就好了。」

  「可惜,好歹也是個特級咒術師啊。」

  「無所謂,日本有五條也就足夠了。」

  「不論如何……一切不能為我們所用的東西,就必須毀滅。」

  ***

  「就這麼開會的一會功夫,你就被叫到裡面去了啊。」五條悟站在路邊提前等待著她。「那麼,情況如何?裡面人還活著嗎?」

  南宮月忍不住白了一眼:「我像是那麼衝動的人嗎?」

  「誰知道呢,萬一有什麼,我得幫著做點善後工作啊。」

  「這份好意我心領了。」

  兩人說著一同往校區走去。

  南宮月把與六人的對話複述了一遍。

  「和預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談判同樣是場心理博弈,雙方往往不會一開始就亮出底牌,再靜觀其變吧。」

  「但還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啊。」

  「如果我是他們,大概率會先從你下手吧。」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是我最大的仰仗啊,只要你還站在我這邊,他們就不敢來強硬的。」

  「這類話要不再多說一點。」

  「別扯遠了,總之先回去上課吧,下周不是還有東京京都的交流會嗎,虎杖出現在他們視野里,應該又會有動作了,稍微留意點吧。」

  「切,好吧。」五條悟發出小聲的不滿。

  ***

  次日,南宮月去了趟市區,與孔時雨做了最近情報的對接,當然,南宮月手頭的資料都是經過對方多次轉手才拿到的。

  商場的行李存放處旁,南宮月從某個隔間拿出資料袋,確保封條完好,上面做過記號的字符也與一開始溝通的一致。

  電話突然響起,是五條悟打來的。

  「現在在哪?」

  「六丁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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